“謝過大皇子。”典韋臉上也帶著笑,可是話中確是十分的客氣。沒有辦法,這就是君與臣的不同,不管你資歷多老,立過多少的大功,臣就是臣。
典韋與張天見禮之后,一旁的郝昭也是一臉尷尬的上前見禮,這一次晉陽城中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做為城防將軍,竟然不是第一個知道,還需要別人來援手,他實在是十分的不好意思。
“郝將軍辛苦。”典韋對于郝昭確是沒有好臉色了,甚至借機還挖苦了一下對方。意思就是說,你看看吧,這就是你治下的地盤,大公主都被抓了,你竟然還蒙有鼓里,完全的不知情,你這個城防將軍也太不襯職了一些。
郝昭自然明白典韋話中的意思,更是一臉的緊張之色,他現在根本不在乎別人怎么說他,關心的是大主公是不是有恙,畢竟現在那麻袋還豎在那里沒有被打開呢。
轉眼間,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麻袋之上,最終還是張天大步一邁來到了袋前,伸手解開了袋口,在眾人的目光之后,大公主張婕的面孔終于展露在眾人眼前。
伸手一試鼻息,張天的臉色不由也為之一松,他最擔心的就是姐姐出事,若是這樣的話,父皇一定會非常的傷心,如此一來,更不知道多少人頭要隨之落地。好在姐姐似只是暈了過去,人并沒有事情。
“快,將大公主送回皇宮,現在麗貴妃怕是十分的著急呢。”張天這般一說,早有四名鐵衛趕了過來,將張婕扶到了一匹健馬之上,爾后迅速駛離這里,向著皇宮之地而去。
送走了張婕,張天是不自然的松了一口氣。姐姐無事,這件事情的危害就等于是降到了最低,接下來要處理的就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要挾持天朝公主了。
要抓元兇,己被制住的兩名大宛國護衛自然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典叔叔,還是您來吧。”張天本想親自上前一問的,可是考慮到自己處理這方面的經驗并不是很足,最終還是目光一側,看向了一旁的典韋。
知道張天雖然能力也很強,這些年跟著的老師也不少,文治武功絲毫不弱。但像是這樣審犯人的事情,還是經驗不足,典韋就將頭重重一點,伸手從親兵那里搶過了佩劍,這就走到了那跪地的兩名護衛面前。“說吧,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干的,我給他一個痛快。”
這話就等于是,不管你說不說,最終都免不了一死了。
這樣的審問,明知必死之下,兩名護衛自然都是頭一揚,一幅寧做硬骨頭,也不會出賣主子的樣子。
“很好,我典韋就喜歡有骨氣的人,只是希望你們可以撐到最后。”典韋并不吃驚于這兩人的表現,敢于在晉陽城中搶人,那不說,也非是膽小之輩。只是可惜這一次遇到了他,那他就只能用手中的長劍告訴對方,惹到自己的下場會是如何了。
話聲也只是剛剛落下,手中的長劍這就己經揮起,爾后是一斬而下,當即一條帶血的手臂就掉落到了地上。就是剛剛,典韋手起劍落,將一名大宛國護衛的左臂給砍了下來。
“啊!”那名被砍下臂膀的護衛,一痛之下,止不住慘叫了一聲。
只是對此,典韋仿若充耳不聞一般,目光一轉,看向了另一個身體還十分完好的護衛身上問道:“現在輪到你了,你是說還是想失去一臂。”
目睹了同伴的一臂被斬下之后,這名護衛的臉上己經出現了驚恐的表情,冷汗也隨脖頸之下流下。
要說死不可怕,但是生不如死才是最讓人恐懼萬分的事情。
就在這護衛一猶豫間,典韋又是手起劍落,又一條血淋淋的手臂被斬落到了地上。接著他的目光又是一轉,落在了第一名護衛身上問道:“你可愿意說嗎?”
就是這樣周而復始,直到他斬下第四條手臂的時候,第二名護衛終于忍受不了這種生死不如的煎熬,聲音萬分驚恐的喊道:“不要在砍了,我說,我說。”
“唰唰...”又是兩劍下落,第一名護衛的雙腿也被分別的砍落,當即那護衛就成為了一個肉球,整個人也疼的直接暈死了過去。
典韋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告誡第二名護衛,如果你喊說不說,那下場只會更慘。
早就看出典韋心狠手辣的第二名護衛,此時哪里還敢有一點的保留,當即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我是大宛國大皇子殿下的護衛,這一次是因為我們王子看中了大公主的漂亮,想要收為小房的。這我們才在玉香樓動手,將人打暈給綁了,然后去城西客棧匯合...”
這名護衛一邊說一邊是無盡的后悔,要是早知道那女子竟然是天朝的大公主,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是不敢動的呀。
“城西客棧?你們的王子現在應該就在那里吧,走,帶路。”典韋終于得到了最想知道的一切,這就聲音一冷,哼了一句。
護衛為了求一個痛快的死法,是不得不帶路向客棧而去。而早就有其它人上前對他失去的雙臂進行了簡單的包扎,現在的他是死不得,生得也非常的痛苦。若是在給他一個選擇的話,怕是他會直接說出王子的下落了。
大隊人馬由街市之下直向城西客棧而去。一路之上,典韋向著大皇子露出了一個詢問的目光。
對此,張天只是輕微的點了一下頭,表示這件他會全全的做主,暫時不需要請示父皇。
城西客棧,是晉陽城中較大的客棧之一,其身后的背景不小,傳說蔡邕蔡氏曾在其中占有股份。
張天正是皇后蔡琰的親子,對于這件事情自然知道一二了,只是事關姐姐的事情,這一刻他也顧不得那么許多了。
城西客棧之前,還是向以往般那么熱鬧,前來住店的離店的人是絡繹不絕。
當大隊人馬趕到這里的時候,頓時引起了一片片的震驚之聲。這很快就驚動了店里的掌柜,一個名叫許良的人從店中走出。
一身長袍大褂,胖胖的臉龐,一雙眼睛雖然不大,確一直在咕嚕嚕的轉著,顯示著此人的精明。
以許良一個掌柜的身份,自然不會認識太高貴的人了,像是大皇子張天也好,典韋軍團長也罷,他都是認識的,但郝昭他確是識得的。在晉陽城中謀生,若是不認識這里的城防將軍豈能做大生意。
“原來是郝將軍,您真是稀客呀。”一臉笑意的許良向著郝昭微微躬身。在見禮之后他就一抬頭,眼中露出了一絲不悅的神情問道:“郝將軍,不知來這里有何公干呢?話說我們城西客棧可是奉公守法,連蔡邕老先生都曾為我們店里親筆提過名的。”
許良分明就是想用蔡邕來壓迫郝昭。
蔡邕做為當代的文學大家,又是張家文學院的院長,同時還是張超皇帝的岳丈,女兒更是當今的皇后,甚至外孫子還是當今的大皇子,可以說提及他的名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郝昭雖然也是三品武將,可是真比起蔡邕來還是不夠看的。
以往也曾有人得到線報,來找過城西客棧的麻煩,這倒不是說誰想來沾點油水,實在是他許良的膽子太大了。比如他曾公開的說過,只要你進入到了城西客棧,那就等于是他最尊貴的客人,那個時候,你的一切麻煩都交由他來負責處理,只要不是殺了權貴之人這樣的大事,便是有著一兩條殺普通百姓的血案他也是能夠擺去的。
就像這一次,大宛國大王子之所以護衛可以帶著武器入晉陽城,正是這個許良給幫的忙。甚至他還知道這個大王子搶了一些女孩子,但在他看來,這并不是什么大事,他在乎的只是成勒利能夠給他多少錢,多少好處而己。
現在看著郝昭帶人來到客棧之外,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哪一位住在客棧中的客人犯了事,惹來了這些官兵。不要不要緊,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城防將軍,他還真的沒有看在眼中,這個客棧可是有著蔡氏參股,憑著這一條,他不信有誰敢真對他怎么樣。
許良說完了這些話后,就是一臉得意的表情看向著郝昭,在他想來,自己說出了以上那些話,對方一定會猶豫再三,轉而退走的。畢竟這樣的事情非是一次兩次。
的確,郝昭還真是一臉為難的樣子,只是他心中確是比誰都高興。
做為晉陽城的城防將軍,有關城西客棧的一些不良事情,他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因為蔡氏入股的原因,他并不敢于深究,他怕自己上報了這件事情,會引來皇后的不快,若是那樣,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正是因為知道城西客棧不好惹,郝昭索性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任由其發展,因為他相信,一個個囂張慣了,總有一天會撞到鐵板,那個時候就是他們覆滅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