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皇上要賜酒,帳中的諸將皆都是瞪大了眼睛,一幅興奮莫明的樣子。但難有一人站在那里有些彷徨和不解,此人正是一身長袍儒士打扮的司馬仲達,司馬懿。
不錯,正是原魏臣司馬懿。自被張智說服配合著三軍團和水路軍團將徐盛與丁奉打敗之后,他就被送到了洛陽城,在這里正好碰到了回師的張超,就被帶到了身邊。
這一仗,幾乎用不到什么智謀,所比拼的就是膽魄與實力而己。可是張超還是帶上了司馬懿,這讓眾人十分的不解,但只有他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是要用這一仗告訴這個反了曹家后人的司馬懿,你如果想活下去,就要有一顆忠心,但凡有一些其它的心思,那都是枉然,只會誤了你卿卿性命而己。
說實話,司馬懿并不知道張超為什么要將他帶在身上,只是他確也明白現在是他表現的時機。就像是眼下,情況不明,并不知道曹操在哪里的情況之下,張超竟然要請將軍們飲酒,這會不會太危險了一些呢?
到了洛陽這段日子,司馬懿可沒有閑著。做為一名智者,只要有機會,他就會好好的學習,像是天朝的律法還有軍紀他可是看過了很多,其中就是有一條,那便是天朝大軍在做戰期間是禁止飲酒的。
可是現在身為皇上的張超確是帶頭破戒,也就難怪他欲言又止的樣子。
張超雖然請大家喝酒,但一直確在用余光注意著司馬懿的表現,他也很想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名符其實。現眼見此人想說話,又不敢的樣子,他就呵呵笑笑道:“仲達,可有話說?”
本來司馬懿還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出言提醒的,畢竟他是新人一個,如今皇上正在興頭上,他是不好打斷的。可即然張超問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就必須要講出來了。“是的,臣有話要說。”
“說。”張超大方的一揮手。
“謝皇上。”司馬懿先是將身體一躬,做出尊重張超的樣子,爾后才道:“皇上,我看過您定的軍紀,將軍與戰士在作戰期間,除非是特殊情況,不然的話是絕對不能飲酒的。不然,將軍撤職,士兵下獄。但不知今日可是有什么特殊的情況?”
可以說,司馬懿行事是非常的謹慎。先是向張超鞠躬,表明了自己尊重對方并非要挑釁之意,爾后在話中還主動說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情況,這分明就是要給臺階下嘛。
對于這些小心思,張超是看在眼中,明了于心中。“嗯,這個問題我看還是請文丑將軍來回答吧。”
這般一說,司馬懿的目光便快速的盯在了文丑的臉上,他很想知道這是為什么?
“即然皇上讓我回答,丑就直說即是。皇上戰時賜酒,是在告訴大家一件事情,那就是大戰將啟,這是為了讓大家可以休息的更好,養足精神為接下來一戰做準備。皇上,不知臣回答的可對?”
“對極。”看著文丑在回答完后向自己請示,張超笑著點了點頭。
要說這的確不是第一次了,像是攻汝南的時候,張超就曾這樣做過。現在又做出了同樣的事情,擺明了就是告訴大家,一場大戰就要來臨,這也是給將軍們鼓勁的意思。
聽到文丑的回答,司馬懿略有所思的也點了點頭,實際上他的心中還有一些問題的,比如說張超怎么就知道大戰在即了,難道曹操就在附近嗎?可如果對方真的在附近的嗎?那就更加的不能飲酒了,萬一人家晚上來劫營,豈不是要出事嗎?
司馬懿在有問題,也不會在此時問出了,剛才可是張超要他提問的,現在皇上沒有說,做為一個新人,就有要自覺的覺悟。
司馬懿不問,張超也沒有在做過多的解釋,當即就請眾將軍開始喝酒,雖說不能完全的盡興,但眾將也是喝了一個半醉后這才一一由營帳中離去。
張超自己,也在許褚等人的伺候之下睡去了,可憐司馬懿確是難以入眠,想了想倒不如穿上衣服由自己帳中而出。這就正好看到了當晚負責巡夜的張銳將軍。
張銳同時也看到了出帳的司馬懿,一看到此人將衣服都穿好了,不由就笑著迎了過來說道:“仲達先生,你怎么沒有休息呢?”
“銳將軍。”司馬懿先是抱拳打了招呼,之后才道:“睡不著呀,所以索性就起來看看。”
“呵呵,先生不是睡不著,而是擔心晚上曹操會不會來偷營吧。”張銳看著司馬懿不說實話,不由他就將實情講了出來。
“哦?將軍也認為晚上會有人來偷營不成?”司馬懿聽到這里,眼神之中閃過了一道精光,那樣子就似是找到了知己一般。
“不!”不成想,張銳確是擺了擺手。
看著張銳說沒有這個想法,司馬懿就很一臉奇怪的問道:“將軍為何會這樣說。要知道戰事可是千變萬化呀。”
看著司馬懿是真的在擔心這件事情,張銳考慮一下此人很可能會成為以后天朝的重臣之一,這便猶豫一下的說道:“我不知道戰局會發生何等的變化,但我知道即然皇上說曹操不會來偷營,那自然就不會了,至于什么原因,呵呵,末將不會過問。”
想不到張超竟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還敢斷定曹操一定不會偷營,一時間司馬懿就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
張銳將軍己經說的非常清楚,是張超說沒有人會在晚間偷營的。偏偏的張銳還是一幅十分相信的樣子,這就讓司馬懿更加的不解了,這一切是什么原因呢?
司馬懿帶著一不解,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好,直到天快亮了方才睡了一會。待在醒來時,天己大亮,負責保護他的親兵己經在叫他起床了,在看了看外面安靜的一切,他才確定曹操真的沒有來偷營。
這一刻,司馬懿心中除了一絲的慶幸之外,更是很好奇張超怎么知道的,難道說此人得到了曹操并不在附近的情報不成?那如果是這樣,為何又要給將軍們賜酒,準備大戰呢?這似乎有些互相矛盾吧。
帶著依然無法解惑的問題,司馬懿用過了早飯之后,就被人請入到了張超的大帳之中。這一刻所有的將軍都己身穿戰甲做好了一戰的準備。
看到司馬懿走進帳中,張超沖其輕輕一點頭道:“好了,所有人都到齊了,現在我宣布命令。所有將軍都做好隨時開戰的準備,不管是不是會有敵人出現,我們都要在這里最少呆上兩天,所以,請大家現在就帶軍士去挖戰壕,尤其是多挖一些陷馬坑。”
圣旨下達,沒有一名將軍在去問問題,而是所有人都出了帳去做準備了。便是司馬懿也得了一個給將軍們解渴送水的差事。
因為一道命令,山包之上變得熱鬧了起來,至少司馬懿看到的一幕是所有人都在專心的挖著各種戰壕,而此刻他早就被眼前的一切給弄糊涂了。
沒有見到敵人,甚至都不知道會不會有敵人,就先賜酒,爾后就挖戰壕,難道就不怕沒有敵人出現,這一切都是無用功嗎?
司馬懿的這份擔憂,足足有一個多時辰,可是接下來,當感覺到大地在顫動之后,他就知道,這一切的準備都將派上用場了。
腳下的地在顫抖著,不僅僅是司馬懿,就是所有的將軍和士兵們都感受到了,很快,他們就停止了手中的工作,爾后一個個迅速的穿上了鎧甲,做出了迎敵的準備來。皇上張超更是一步由大帳中走出,手握著單筒望遠鏡看向著遠方。
足足停了大約幾個呼息的時間,這他就放下了手中的長鏡,對著身邊的侍衛長許褚說道:“發放信鷹吧。”
信鷹是提前就與郭嘉商量好的事情,那就是一旦發現了曹操主力,就要求援。張超即然答應了臣子,自然是不會失言的。
數只信鷹飛上了半空之中,遠去不見身影。在地上,一萬張家重騎兵己經上了戰馬,做出了隨時可能會沖出的樣子來。
撕裂、洶涌、狂暴、轟鳴聲由遠及近的響起...
遠處,由一道道土灰顏色組成的洪流正從四面八方向著山包逼近著...
遠遠的,一個高大的曹字旗和魏字旗迎風飄展著,似乎在敘述著來人的身份。
“果然還是來了。”看著遠處那聲勢浩大的灰衣騎兵,張超的臉色十分的平靜,好似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內一般。
此刻,侍衛長許褚早就搬來了一把龍椅放在了大帳之前,任由張超一屁股就座在了上面。顯然,他是要在這里觀看這一戰的過程了。
遠處的魏國騎兵是越來越近,四面八方而至,馬未到,一股殺氣己經彌漫在空氣之中。
盡管明知道敵軍不會超過三萬之數,但這洶涌而來的殺氣確遠遠勝過了三萬騎兵的力量,尤其是那整齊踏地的馬蹄印聲,更是表明了這是一支精銳而強大的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