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得手,樂琳是信心更盛,哈哈大笑的駐馬而停,接著又舉槍殺了回來,剛才的試招可謂是讓信心暴棚,自信滿滿。
“死來!”第二次出手,樂琳的目標己不滿足于在龐德的肩膀上流下傷口,而是直向著胸口處扎去。
龐德肩膀中槍,看起來似乎是更為虛弱了,臉色也更加的蒼白,但實際上只有他自己清楚,如今的狀態是什么樣的。受傷不假,但要說只能是任人宰割了,確是有些太過了,甚至剛才的中槍也是他有意的,說白了他就是要制造一拼的機會,要給樂琳一種他己經是強弩之末的感覺。
沒有了馬匹,龐德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樂琳騎馬而逃,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在想追上對方就變得不可能了。所以,為了達到一擊必殺的目的,他剛才是可以躲槍確沒有躲,為的只是要到眼前的一線機會罷了。
樂琳的確是上當了,他以為龐德是身受重傷,本著趁你病要你命的想法,這一次他出手極狠,大呼了一聲之后,槍身筆直的就刺了出去。這一擊他是用盡了全力,完全沒有留手,更是沒能丁點要防守之意。
樂琳出擊了,眼看著槍身距離身前是越來越近,手拿著截頭大刀的龐德,先是后退一步,裝成了不敵的樣子。但就是這退后半步,確是讓他有了更大的空間,可以躲過那襲來的長槍。
“噗!”
一道鮮血濺起,長槍正扎中了龐德的身前,帶出了一道血花。出槍的樂琳臉上也閃過了一道讓人可以看到的興奮之色。但是接下來,這道興奮之意不過就是在臉上保持了一剎那而己,繼爾就被一種驚恐的表情所代替。在接下來,一把截頭大刀呼嘯而至,正砍到他的脖頸之上,那碩大的腦袋登時就與身體分了家,之后一股鮮血更像是火山爆發一般的噴涌而出,樂琳身首兩處而亡。
不用說,揮刀的人正是龐德了,他借用著對方的大意之心和極于求成的心理,計劃好了一切奮勇反擊,只是這一擊,便是正中了對方的脖頸之處,斬下了樂琳。
而換之的代價是,龐德身上的傷勢更重了,尤其是最后那一槍,他不過就是堪堪的躲過了要害而己,但那鮮血確是真的流了出來。
“樂琳將軍!”正與張遼打得正歡,甚至隱隱還落了一絲下風的曹彰正看到了這一幕,當即是雙眼通紅,悔恨不己。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受傷成這樣的龐德竟然還有斬殺樂琳的實力,若是早知道如此的話,他就不會與張遼戀戰,而是先殺了龐德豈非是更好?
只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眼看著副將被斬,曹彰也生出了后退之心。剛才的試招讓他清楚,如果時間托得太長,怕是他還真不能是張遼的對手,現在又在無援軍,他不退不行了。
手中的月牙戟強行一揮,將張遼向后逼退之余,曹彰是打馬而返,甚至都沒有想過在在受了重傷的龐德身上補上一槍,而是挑選了另外一個方向逃向著許昌城方向逃了回去。
曹彰是真的被打怕了,他不知道如果現在去殺龐德是不是能一擊得手,更不知道,如果這樣做了,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逃回來。正因為此,他沒有敢去冒險。
曹彰逃走了,樂琳被斬,龐德的危機終除,他的精神也是隨之放松,隨后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來人,快送龐將軍去軍醫處,其它人隨我殺呀。”張遼很想去看看龐德傷得如何了,可是他也知道,現在正逢曹彰后逃,也正是打敗魏軍的好機會,他不能就此放棄。
隨后就是張遼帶兵掩殺跟上,魏軍因為主將一名逃跑,一名被殺,氣勢大降,在看到氣勢洶洶而來的天朝大軍,反應快的早就開始調頭而逃,至此軍心潰,兵敗如山倒。
戰場局勢突然發生了轉變,原本是龐德因為大意而被圍,現在竟然成了中心開花,樂琳戰死,曹彰逃走,登時這第一戰很快就有了結果。
首戰持續了足足四個多時辰,由上午一直打到了近黑天,方才結束。魏軍敗,以戰死一萬八千人,傷五千,俘七千而告終。相比之下,七軍團只是戰死戰傷了萬余人而己。
這固然是因為七軍團的騎兵戰力強大,但也不能否認的是,做為主將的曹彰因為逃走,而使得軍心大亂,最終敗北。
曹彰一回到營中,就受到了父王曹操的責罰,若非是大戰在即的話,怕是二三十軍棍是少不了的。
一戰而敗,感受到魏軍的士氣有所影響,曹操怒目而道:“傳命曹休做好準備,明天我要用虎豹騎一戰,我倒要看看,他張家軍是不是真的那么厲害。”
曹操是想挽回頹勢了,這就準備用上虎豹騎來振奮士氣,這是有些感情用事的舉動,當即就被在場的荀攸和楊修等人給勸了下來。
“王上,天朝大軍遠道而來,兵鋒正盛,如今應當是避其鋒芒,只要我們多進行防守之戰,便是有可能慢慢的挽回頹勢呀。等到對方無奈而焦急之時,那在大軍出擊,定可一勝。”主薄楊修跪倒在了曹操面前獻計而道。
楊修,字德祖,司隸部弘農郡華陰(今陜西華陰)人,太尉楊彪之子。此人十分的聰明,且博覽群書,思維過人,很受曹操的欣賞,這一次出征被授予了主薄之責,說白了,就相當于曹操身邊的秘書長。
楊修剛剛進言,一旁的荀攸、蔣濟、滿寵、華韻等文臣也都是跪倒在地,出聲附合著。
原本一臉怒氣的曹操耳聽得楊修等人的進言之后,激動之意少了很多,“罷了,即然眾卿都是這個意思,那就依了你們,這樣,前線事誼交給元讓,由其統領設置防線就是。”
曹操剛才的確是有些激動了,但很快就想到現在非是決戰之時,而楊修等人之言就等于給他一個臺階,他又如何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做呢?
原本還想硬碰硬,試試天朝大軍實力的曹操,僅僅只是一戰之后就改成了防守之態,由夏侯惇領兵三十萬守在許昌城外,他則是帶了主力近五十萬在后方,以做隨時的接應。
等著第二天一早,張超又帶著文臣武將準備擺陣而戰時,這才發現,魏軍的軍營前早早就掛起了免戰牌,一幅像是烏龜一般縮起了頭。
這一次前來叫陣的正是六軍團長典韋。
昨天一戰,七軍團大勝,龐德更是殺了敵將樂琳,雖然自己也受傷不輕,但依然是立了大功,得到了張超很多的封賞。這讓典韋內心燥動,便即主動請戰。今天他正是打算大揚六軍團軍威時,不想確是碰了一個閉門羹。
眼看著魏軍軍營高掛免戰牌,軍內之內是拒馬樁和弓箭手林立,典韋是氣不打一處來。有心想要進攻,又恐對方有什么埋伏,自己在吃了虧,如此一怒之下,就命令六軍團的軍士們出聲大罵,他想用激將的形勢誆騙魏軍出來迎戰。
只是避戰的命令是曹操親下的,誰敢違反,更不要說典韋之猛無人不知,就更不會有誰主動出來送死了。
從早上罵到了晚上,可依然不見半個魏軍走出軍營,無奈之下,典韋只好氣憤的回營向張超復命。
待一回到了大帳之中后,典韋先是跪倒在地,向著張超行了臣子禮,爾后站起來就怒氣聲聲的說著,“這些個魏軍,昨天一戰被殺破了膽子,現在就像是一個烏龜般縮在殼里不出來,實在是氣人。”
“呵呵。”看著典韋生氣的樣子,張超呵呵笑了笑道:“好了,子滿,你也不用太過生氣,即然對方不戰,你就罵到他們出來為止嘛。這樣,準你明天繼續的出戰,繼續叫罵就是。”
“這...”如若是別人如此說,典韋自然要反對,對手不出來,他去何用。可即然是張超下得命令,他當然不敢有絲毫的違抗,答應了一聲諾后即退了出去。
典韋一退,其它人也是一一退出,最后張超確是留下了六軍團軍師李儒商量對策。
“文優,說說吧,現在的局勢下應當如何解局?”張超目光平和的看向著李儒,很想聽一聽對方就這件事情是如何的看法。
李儒其人,能力自然是有的,而且還很強,只是此人心計太深,便是張超有時候都有一種琢磨不透此人之意。好在他雖然智慧超群,但做臣子還是很忠心的,如此,才能有此高位而穩如泰山。
張超開始問計了,李儒只是略一猶豫就道:“皇上,魏軍會固門不出,這本就是我們之前就料想到的事情,即是如此,那完全可以按著之前商量的方法來做。”
“嗯。”張超點了一下頭。在未戰之前,他就找李儒商量過可能會發生的種種問題,其中就有魏軍高掛免戰牌的事情。只是他不曾想到一切會來得這樣快而己。
而當初,要解決這件事情的方案是有三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