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如此,一、四、六三個軍團都沒有了動作,事情似乎也就只有落在了七軍團長張遼的身上了。
對于眾人的表現,張遼早就在看在了眼中。在注意到典韋將頭高高抬起,在看到張合一幅猶豫不絕之態的樣子時,張遼終是一步站了出來,雙手抱拳而道:“主公,遼愿率七軍團去支援洛陽城。”
“好。”看到終于有人要主動站出來了,而且還是他最為希望的七軍團長張遼,張超不由一臉的大喜之態。
張遼的七軍團,前身本就是由鮮卑、匈奴等一些馬上民族之人組成,這使得他們的戰力以騎兵為首。像是這樣的軍隊,也最適合于長途奔襲擊和支援所用了。
當然,張超希望是一回事,張遼能夠主動站出來,又是一回事。這己經獲得了他的好感。
“文遠呀,你這就帶著七軍團回師洛陽,同時我們俘虜的八萬俘兵還有一些車馬輜重你亦可以一起帶走。嗯,到了洛陽后,要以守為主,且不要隨意的發起攻擊,只要能托到我大軍回師司隸即是大功一件,知道了嗎?”張超用著贊賞的目光看向張遼說著。
“諾。”張遼抱拳應諾著。
“好。其它各軍團,馬上進行整備。命令,四軍團留在長安城,同時將附近各郡縣一一攻破,為我所用。一軍團與六軍團與我們一起向著金城而去,與呂布將軍和黃忠將軍匯合攻下董卓,平定西涼。”
“諾。”聽著張超最終的命令,典韋和文丑等人自然是興奮的大聲答應著,倒是張合與高干臉色變得十分不好看了。
原本以為,可以躲著不用去支援洛陽,就可以跟著一起去消滅董卓了。不曾想,張超還是將他們給留了下來,如此他們的美好愿望又是落空了。
張超宣布完了結果之后,確在也沒有在去看任何人,而是手一揮道了一聲,“文遠留下,其它人都去準備吧。”
張超單獨留下了張遼,自然是有話要說,至于是安慰也好,還是寬慰也罷,至少表明了他的一種要彌補之態度。反觀同樣不能參加對董卓最后一戰的張合,確是沒有獲得這樣的殊榮。
張超宣布了散會,各將軍和軍師們都退了出來,像是典韋自然是笑哈哈的去做著出征前的準備了。只有張合、高干,沮授三人站在那里,相視一眼苦笑之后道:“走吧,先回軍營在說。”
四軍團軍營之中,張合一臉的苦色站在那里不語。副軍團長高干則是有些后悔的道:“唉,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攔將軍了。”
張合當然清楚高干所說的是什么意思,不由也是一聲苦笑的搖了搖頭。
“怎么?兩位將軍以為主公這樣做是在懲罰你們嗎?”倒是一旁站著的軍師沮授,此時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問著。
“難道不是嗎?主公想安排我們去支援洛陽,可我們不想放棄大功。一時生氣之下就安排我們留了下來吧。那個典韋可是主公的護衛長呀,有好事當然還是要想著身邊人了,至于我們,呵呵,被留下來也就是理所應當。”副軍團長高干出言而說著,一幅他早就看透了一切般的樣子。
“糊涂!”沮授耳聽高干竟然是這般的想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怒斥了一聲。
而在怒斥之后,沮授還走到了軍帳之門外,向外觀望了一番,在看到四周的確沒有外人時,這才松了一口氣。在回過頭來,看向著高干說道:“高將軍,如果你只是這般的小人想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話,我看你還是陪著冀候(即被俘而圈禁在府中的袁紹)在晉陽城中安度晚年好了。莫不要在出來亂說,反誤了自己的性命。”
見到沮授如此的鄭重與小心,又想到自己剛才之言的確是對張超有些不敬的猜測之意。高干頓時也是一臉的尷尬之色道:“是的,沮先生,是我失言了。”
“不是失言,而是你根本就想錯了。”見到高干還是沒有認清自己本能的錯誤,不由沮授又氣得搖了搖頭。
看著沮授是動了真火,軍團長張合連忙上前一步而道:“沮先生,還請息怒,其實高將軍也是直性子,有什么說什么,并沒有考慮太多,更沒有其它的不良想法。哎,我們畢竟都是曾經冀州將士,有事還需要互相的關心和幫助呀。”
張合、沮授、高干。三人的確都曾是袁紹的手下,只是不同時期投到了張超陣營而己。只是雖然是降將,也是要分派系的,這在任何一個集團和帝國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老祖曾經說過,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
說的正是這個道理。同樣一件事情,每一個人看待下來就會不同的想法,不同想法下就是不同的利益結果,這也就難免產生種種的分歧了。怎么樣,將這些分歧給解決掉,最終讓所有人都滿意,能做到這一點的才是智者。
張超無疑就是一個這樣的智者。但有時候遇到糊涂的人,難免對于他的所作所為不能理解,就會以小心之心去理解了。
便是張超留下了四軍團在長安即是被高干誤解,甚至于連軍團長張合也一樣都有了誤解之意。
好在他們還有一個軍師沮授,這是一個聰明人,看待事情與問題習慣從很多方面去考慮。就似是張超這個決定,初一看,好似是在針對四軍團,可實際上站在張超的角度上來看,確又是最合適的舉動。
“哎,正是因為我們都曾在冀州共事,我才要好生的提醒你們的。怎么?你們以為主公安排我們留下,是對我們有意見了嗎?錯?告訴你們,這非是對我們有意見,反而是要相信我們。想一想,主公進軍西涼之地,最為擔心的是什么?我們的職責又是什么呢?將身后交給了我等,若是不放心我們,怎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呢?”
沮授先是一陣的長嘆,而后就自己的分析而說著。
聽得沮授這般一說,張合和高干不由皆是一愣,隨后即是想起了什么的道:“主公真是這般想的嗎?”
“為何不會這般想。張合將軍有大局觀,做事穩重,將穩固長安的任務交給這樣的將軍,主公無疑是放心的。至于典韋,他是一名猛將,若是說沖鋒陷陣自不在話下,可是說到守城和穩健確是要差上許多了,主公自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方才做出了如此的決定呀。”沮授出言將自己的理解一一講出。
張合和高干原本還以為張超是有意在偏袒著一方,可不曾想,確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和想法。頓時都感覺到了身上的責任重大。
眼看兩位將軍態度上出現了轉變,沮授在一旁也是贊許的點了點頭而道:“好了,即是你們知道了主公的深意,接下來就要想一想如何完成好這個任務了。嗯,如果吾所料不錯的話,用不了多久,主公就會召見軍團長的,張將軍還應該有想好如何去講才是。”
“哦,還有請教軍師。”張合這一會變得謙虛萬分的說著。
“呵呵,其實也并不難,我們只需要保障主公身后之安全就可以。同時還要從附近郡縣內多收集一些糧食出來,大軍行動,無糧草可是不行的呀。”沮授就自己的認識,向著張合一一講了一個明白。
也就在沮授與張合和高干剛剛就之后的一些問題進行了一個大概的商量之后,一名鐵衛就來到了帳前,說是主公召見張合前去談話。
見到張超果然相召了,張合更是一幅佩服不己的樣子對著沮授抱了抱拳,“承蒙軍師提醒,合謝過了。”
“你我都是四軍團之人,理應如此的。”沮授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呵呵的笑著。
向著沮授行感謝之禮后的張合,這就對著站于帳外的鐵衛說道:“還請勞煩帶路。”
張超正在殿中座著。會議之后他是一刻也沒有停留,先是與張遼交談了一番,爾后又叫來了一軍團副軍團長文丑,讓他安排大軍出行的一些具體事誼。
張超畢竟才是一軍團真正的軍團長,有些命令只要他親自下達了,下面的人才會去照做。這也是為了自我安全下的一種策略,如果沒有一支絕對聽命于自己的軍團,一旦真出了什么重大事情,怕是那個時候什么都晚了。
做好了這些這些事情之后,張超這才命令許褚著人請張合請過來。
派人去請的同時,張超也終于靜下了心來,說實話,他對于今天會議的過程并不是很滿意。
今天的會議也充分暴露了集團中的一個弊端,那就是眾將軍眼中只有軍功了,反而大局觀這一條確沒有了,這并不是一個真正為帥者應該具備的素質。
張超需要的各軍團軍團長,那是將來能夠自行一事的,是可以不借助任何人外力而自行其事,能夠獨擋一面的。可是現在看來,他們還是欠一些火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