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這手指所落之地,沮授便先是雙眼一凝,接著就輕輕點了點頭,爾后又搖了搖頭,顯得很糾結的樣子。
“沒有辦法了,即然敵軍都在陰般城會聚了,那以我們現在的兵力想要攻下實在太過困難,不如就走上一步險棋好了,一旦成功,倒是可以以守代攻,此事亦是好解決矣。”李儒出口而道。
顯然,李儒己經知道沮授明白了自己的意圖。要說這樣做事情的確有些冒險,只是現在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即然張超將大軍的決定權交給了他們,那總不能讓人失望的。雖然說孤軍由此伸入冒險了一些,可一旦能夠成功,便可以切斷劉、董聯軍的后路。而一被圍,這支軍隊必須軍心大亂,那個時候,他們只需守城,等著別人來死攻就是了。
“這樣是不是不太穩妥?”沮授盡管聽了李儒之言,依然還是有些不太確定的問著。
“打仗哪里會沒有風險嘛。在說了,一旦可以由高陸進入池陽,就可以繞道到長安之后,如此就等于切斷了敵軍的后路和糧草供應。想必用不了多久,聯軍軍心自亂,那個時候,我們只要守住城池就可以將來敵重重消耗了。待對方受到了重創,便是我大軍反擊之時,一戰可勝矣。”李儒沒有絲毫猶豫的說著,同時還將詳細的作戰意圖講了出來。
沮授當然聽懂了李儒的意思。這是要分兵而圍,如此由攻城改成了守城,將聯軍當成了甕中之鱉,是想怎么處置就可以怎么處置的。
要說,這個做戰計劃是有著出奇的一面,一旦真的做成了,將會對敵人的聯軍以重創,可同樣也有著很大的隱患存在,那就是能不能順利由高陸進入池陽在繞到敵人的后路上去,還有就是真達成了這作戰意圖后,在西涼的聯軍會不會反過來對付自己,若是那般,就等于是包圍圈中有包圍圈了。但不管怎么樣,孤軍伸入的這個軍團無疑都是非常危險的。
沮授此人行事喜好穩妥,不愿冒險,這是他成熟的一方面,也是張超所看重的一方面。可是同樣的,這樣的性格打起順風仗來會很合適,但應對眼前的局面就不成了。
相反,李儒此人確是習慣出鬼招的,往往他所帶軍都會行出其不意之舉,你以為他會東面出現,事實上,他確是帶軍由西而面來了。這是完全兩種性格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出這樣的主意了。
若只是一個軍團去戰,李儒無需去與人商量,他只要下命令就是。可現在是兩個軍團協同作戰,他就不能如此的無禮了。若是不能說服沮授的話,沒有人配合自己,也是不行的。
所以,李儒就側頭看向著沮授道:“冀州之戰沒有我們的用武之地。這一次主公行公平之舉,允我等前來解決雍州的事情,那難道我們就這樣與聯軍對峙嗎?若是如此,怎么完成主公之命令,又豈不讓其它人笑話呢?好了,沮先生,現在沒有什么別的選擇了,請答應我的請求吧。”
李儒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十分的真誠。要說他的確是憋了一口氣在的,同樣是軍師,眼看著其它人都靠著自己的能力出謀劃策,獲功得賞,如何不急。當然,他也知道沮授同樣也需要一場勝利來獲得別人的認可。
果然,當這些話在講給沮授聽之后,他也為之動容,然后輕輕點頭而道:“此計雖然有些冒險,但并非不可為。這樣吧,那這出兵高陸的事情就由我們四軍團來做好了。”
任誰都看得出來,走高陸這一路線的軍隊,無疑風險是要大上許多的。沮授這樣說,也是想將困難的事情交給自己去做。
“這怎么行,主意是我出的,當然是由我們六軍團來做這件事情了,此事無需爭議。”李儒聽聞后確是拂了拂袖,一幅不同意的樣子。
不錯,走高陸是有些危險,可一旦成功了,也將會立上大功。李儒怎么會讓給別人呢?在說,沮授的性格太過沉穩了一些,倘若是由他來執行這個任務,怕是很難起到突襲的效果,若是那樣,這個計劃就算是執行起來也不會多么的完美了。
李儒不讓,沮授便不在去爭,只是好心的提醒道:“即是這般,就請文優兄多多注意了,一旦情況不對,還請速退,我和四軍團會接應你們的。”
“好。”見到沮授終于答應了下來,李儒便忙不迭的點頭。而至于對方說的有事即退,他確是沒有多想,或是他認為根本不會有后退的那一天。
兩位軍師意見達成了一致。接下來開始商量進攻高陸城的事情。而為了能起到迷惑對方的作用,李儒的意見是在六軍團一動手時,四軍團也要向陰般城發起佯攻,至少要吸引敵軍的注意力才是。
對于這些,沮授都點頭答應了下來。冒險的事情都讓六軍團去做了,他當然要好好的配合。
大事商定后,李儒就開始吩咐人準備糧草,召集軍團的將領開會商議,布置任務。而就在當天晚上,六軍團就離開了新豐城。他們出城時都沒有打火把,為的就是不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