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兩人在這里說話的時候,院外突然就傳來了大喊之聲,“主公到!”
僅僅是這一句話,就見整個院子中所有的鐵衛、錦衣衛皆是立直了身體,都是想將最好的一面呈現給主公看。
而在話落之后,院外大門打開,一身白衣,一臉淡然而平靜表情的張超就在典韋和眾鐵衛的護衛之下出現。
“主公。”留在院中的許褚等人見到來者張超之后,皆是撲通一聲半跪在地,那聲音齊唰唰的,竟然給人一種很是震撼的感覺。
“嗯,都請來吧。”張超微笑得向著眾人點頭,之后目光就落在了站在那里無動于衷的顏良與文丑的身上。
相對于滿院子的人都半跪地在,這兩人倒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似乎也是察覺到了一般,兩人的神色之間微有尷尬。后來還是文丑抱了抱拳,將頭輕低而道:“見過大將軍。”
“見過大將軍了。”一旁的顏良見文丑都如此了,這也就只能有樣學樣的抱了抱拳。
“呵呵,你們不是我的部下,不必如此多禮。”倒是張超,反倒是對于兩人的表現滿不在乎一般,反而是大步的向著兩人迎面走了過來。
隨著張超的舉動,許褚連忙跟了過來,與典韋站在一起,左右護衛著張超。而顏良與文丑此時也是心中一驚,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他們兩人不知覺的手心都開始向外冒汗。
尤其是顏良,更是有一點躍躍欲試的樣子。生擒了張超,然后借此救下主公,這樣的想法可不是第一次才有了,甚至他還與文丑說過,只是認為很難做到而己。可現在,此人就在自己面前,似乎機會就是來了一般。
在兩位悍將的注視之下,張超距離兩人四米的地方站定,在不向前走了一步。
顯然,張超也是清楚,如果過份的向前,怕就會出現危急,他不想給典韋與許褚等人太多的壓力。
原本,跟在張超身后的兩位護衛長,見到主公的舉動時,也是開始運氣,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只是見到相隔四米時停了下來,不由也是長松了一口氣。
盡管兩人自認有他們在,憑著顏良與文丑也休想傷到張超,可這畢竟是冒險之事,能不做還是不做的好。
相距四米,算是一定的安全距離了,張超就笑著看向兩人道:“怎么樣?兩位將軍對于我所說之事可想好了嗎?”
至于所說的是何事,顏良與文丑自然是非常的清楚。原本以為張超還會給他們一些時間,現在看來,似乎是等不及了。
想來也是,天天這樣養著,又要防備著,換成別人怕是早就沒有這份耐心了吧。
張超的目光中有詢問之意,顏良看了一眼身邊的文丑,見其并沒有馬上回答,他便上前一步道:“大將軍,你之前說的可是真的嗎?如果我們投降了,真的就不殺我們主公?”
“這是自然。”張超笑著點了一下頭,很是篤定的說著。
“那好,即是如此,我們降了就是,呵呵呵,這樣,就請大將軍放我們離去,我們會進入到巨鹿城說服主公的。”顏良似是被張超說服一般,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甚至還主動的說起了要說服袁紹之事。
看起來,似乎顏良己經想通了,且還想著要立功。但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完這句話后,張超確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將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文丑身上,顯然他也想聽一聽這個人的回答。
對于顏良如此痛快的就答應了張超,一旁的文丑自然知道其原因的,這根本就是詐降嘛,怕是真的將他們給放了,回頭進入到了巨鹿就馬上會重整兵馬與張超為敵了。
文丑不知道張超是不是能看出這個計謀來,只是直覺上告訴他,這樣做實是有違男子漢大丈夫的稱號。
想他文丑,在袁紹的軍中是當之無愧的大將,甚至就是在整個諸侯中,名氣也是響當當的。如今被俘己然丟了名頭,若是在欺騙他人而只是為了茍活,那只會將一世的英明都一同喪盡,實非他所愿矣。
文丑不想欺騙張超,這便一直不語。
而這一切看在了顏良眼中,不由使其焦急萬分,他心中想著,你快點答應呀,如此我們就自由了呀。
顏良十分的著急,張超此刻確是呵呵一笑道:“看來,還是文將軍厚道一些呀。”
僅是這句話一說出來,顏良即是面色一驚,隨之他想到了什么,難道這個張超己經看出自己是在詐降不成嗎?
文丑同樣臉露驚色,他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接著就注意到顏良竟然雙拳開始緊握,那樣子似乎是隨時就會出手一般。“顏大哥不可如此呀。”
不由分說,文丑就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準備拼死一搏的顏良,這才使其要沖出的身體被禁錮在了那里。
事情突然變成了這樣,典韋與許褚兩人早就上前一步橫在了張超的面前,其它的鐵衛也是拔出了身上的佩刀,一個個向前沖來,將顏良與文丑團團的包圍了起來。
此時此刻,便是這兩人在想有什么動作己經晚了,先機以失,即便是現在動手也是占不得絲毫的便宜,甚至還可能將性命搭在這里。
“你放開我,為什么要抱著我,你可知道剛才放棄了多好的機會呀。”眼看著眾鐵衛己經將兄弟兩人包圍,顏良氣得大叫的同時,也是不由嘆了一口氣,詐降不成,想突然襲擊也沒有了機會,他的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一種絕望之意來。
“不可呀,我們成為了俘虜,大將軍都沒有殺我們,現在我們怎么可能做出恩將仇報的事情來呢?”文丑確是依然抱著顏良不放,同時也是發聲喊著。
“恩將仇報?他對我們有什么恩德,不過就是想利用我們而己呀。”顏良確是不理會文丑之言,反而出聲吼著。
“利用你們嗎?”此刻,張超那淡然的聲音響了起來。便是剛才情況突變,他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驚慌之意。
這自然是對于兩位護衛長和眾鐵衛們的自信,但同時也說明他對于人性的了解己然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
顏良并沒有受太重之傷,很快就好了的他自然也不會有如文丑那般的感覺。
氣怒之下,在加上烈火炙烤,爾后受傷被俘,那個時候的文丑幾近丟了半條命。不夸張的說,如果不是因為有華佗與張仲景這般的名醫在場,怕真是很難救回來了。
文丑的性命可謂是張超給撿回來的,說到有恩,倒也可以行得通。正是因此,張超倒不相信,文丑看不出來,這才使其對著抱有一絲的信心。如今看來,倒還真是如此,至少這個文丑遠不如顏良那般,對自己有什么殺心,如果一定說是有什么,那只是一時間腦袋轉不過彎來而己。
這張超才給了文丑一次機會,如今事實證明,此人倒是沒有讓自己失望。
這般看來,說服此人倒似乎并不太難了,但就是顏良,還是那般的硬骨頭,不止是想對自己動手,竟然還說自己在利用他們,這就由不得一陣怒火由心而出。
“利用?這個詞要如何的解釋呢?”張超目光有些冰寒的望向著被文丑抱住,而被團團包圍的顏良。
“自然是你看上我們兄弟的實力,想要我們為你賣命了。只是想也不要想。”被抱住的顏良,想著反正真心以露,怕是這個張超是斷然不會放過自己的,即是如此,還有什么可顧忌的呢?
聽著顏良的喊聲,張超臉色依然帶著一絲不悅的說著,“哦?為我賣命就是利用,這么說來,袁紹一直也就是在利用你們了?”
“不,不是!主公是真心的為我們好。”面對此問,顏良確想著極力解釋著。
“問你們好,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感覺出來。”張超聞言,倒是輕輕搖了搖頭。“明知不敵,還硬要你們來阻擋于我,這分明就是自不量力,你們的主公糊涂,你們也聰明不到哪里去呀。”
搖頭著說完這些之后,張超又一嘆氣而道:“自古天下,一向是能者居之。而以你們的眼光來看,袁本初又擁有何德何能呢?他是會治世還是能安邦?是得百姓擁護,還是能帶給天下平安?”
“這...”面對著張超的連續不斷的問題,顏良一時間有些無語了。他本就是一個武夫,論其嘴皮上的功夫自然不會是張超的對手,更不要說他本身就不占理了。
看著顏良無言以對,張超又道:“在反看吾。凡我治下之地,便很少在經戰火之苦。治下百姓得以休養生息,他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管是務農還是經商,只要人不懶惰,便不會有餓死街頭的現像發生。相反,很多百姓有了錢,可以讓妻子穿得更好,可以讓孩子上學讀書,這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事,這才是人人想追求而得不到的生活環境,可是現在我給了他們,你說我與袁本初誰強誰弱,難道你還分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