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以為我是那些普通的士兵嗎?告訴你們,除非我死,不然斷不會投降的。”這一刻的文丑,身邊只是剩下了不到五百人追隨而己,但依然是傲骨傲色,沒有半點降軍之意。
“哎,這般看來,就怪不得我們了。”見文丑己然是鐵了心,甘寧也只得是一聲輕嘆,在然后看了一眼身邊的太史慈,兩人互相的點了一下頭,隨即一把星月光一把鐵槍就此伸了出來。
“來得好!”就見文丑也是一聲大喝,隨后手中的宿鐵三叉矛也就此遞了出去,三把兵器于半空中就此重重的撞擊在了一起。
就是這一次撞擊,竟然引得文丑身形后退了兩步,倒是太史慈與甘寧還是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顯然,這第一回合的交手,文丑是沒有占到絲毫的便宜。
只是這一交手后,太史慈與甘寧也是相視了一眼,他們沒有想到,此時的文丑經歷了連番大戰,還擁有如此的力量,若是全盛時期,怕就是兩人合力,想要將其斬殺也會非常的不容易吧。
“哼!”雖然退后了兩步,可是文丑臉上不見絲毫的懼色,反而是由鼻中發出了一記冷哼,顯然那是不屑之意。
“在來。”太史慈此時也是戰心大起,一聲呼喝之后,人持著鐵板由左邊沖了上去。另一旁,甘寧也是拿著星月光殺了過來,兩人分工明確向著文丑之地涌來。
“呀!”文丑也知道是拼命的時候了,當即是一聲發喊,手持宿鐵三叉矛向前走了一步,之后矛頭就此一橫,逼在了沖來的兩位將軍面前。
城墻之上,三道身影展開了生死之戰。在下面,管亥與加泥兩位副軍團長都是有些擔心的望著這一切,然后壯起膽子問向一旁的賈詡道:“軍師,兩位將軍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兩位將軍挑出來一位都可以與文丑拼上五六十個回合,現在兩人合力,對上一個己經是疲憊不堪的文丑,不會敗的。”賈詡自信而道,雖然他對于武勇一套分析得不是十分清楚,他本人也不擅長此類,可確分析得出來,這一戰的結果會是如何。
聽得賈詡說不會有事,兩位副軍團長即松了一口氣。然后加泥似又是想到了什么的說著,“文丑己經被包圍了,何不命大軍掩殺,如此的話,定然可以將其斬殺了,兩位軍團長也不用冒著什么風險了,豈不更好。”
“殺文丑嗎?呵呵,主公可還有些舍不得吧。”賈詡嘿嘿的笑了笑,他不會忘記,就在十天之前,張超下了一道命令,那就是盡可能要活捉住文丑。正是這道命令,才讓賈詡做了如此之多的準備。現在看來,這個任務不能完成了。
城墻之上,只是一會的工夫,三人己經對拼了五十回合。
而隨著五十回合一過,文丑明顯出現了力竭之態。
一天多的時間滴米未進不說,連口水都沒有喝上,他的身體己經陷入到了極度的疲勞之中。倘若不是心中還是一口氣撐著,怕是早就不行了。
現在又與太史慈和甘寧一番猛斗之后,身上的力氣散發的極快,隱隱間,他就是揮起宿鐵三叉矛來,也是有些力不從心之感。
文丑出矛的速度明顯較剛才慢了許多,甘寧是連忙抓住了機會,手中的星月光以一記刁鉆的角度斜劈而來。
感受到了這一刀的危險,文丑一聲大喝,馬步一扎,手持宿鐵三叉矛突然就橫了身前,硬生生的架住了星月光的攻擊之路。
“呀!”架住了星月光之后,因為力量的原因,文丑感覺到雙臂發沉,眼看著那矛身下降,刀身壓來時,他忍不住就是一聲怒喝,然后自身所剩的那點力量頓時峰涌而出,竟然又將壓下來的星月光硬生生的給抬了起來。
眼見此時了,文丑還能有這般大的力氣,甘寧也是在心中佩服不己。
但這是戰場,同情這一套在這里是丁點用處都沒有的,反而弄一個不好,還會傷及自身。甘寧便也是一記猛喝,雙手猛然加力,將那要抬起的宿鐵三叉矛又生生的壓了下去。
而此時,一旁的太史慈也有了動作,鐵槍向前一遞,刺破了空氣像是一顆旋轉的子彈般,快速就向著文丑的身上扎了過來。
若是平時,文丑或許還能躲閃,可是現在,眼到了身體確己經沒有力氣在做適當的反應了,只能是盡力一偏,眼睜睜的看著這一槍現刺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槍扎入到了肩膀,帶出了一股子血花,也讓文丑感覺到身體上的力量正在隨著這出血的肩膀而流逝著。
此刻,正逢甘寧猛一用力,當即強大的力量下壓,迫得文丑再也抵擋不住,整個身體就慢慢的向下壓了過去,先是雙腿跪倒在地,在然后整個身子也是撲通一聲被壓在了地上。
文丑這一倒,甘寧的星月刀太史慈的鐵槍槍頭都己經架在了他的脖頸之處。
感受著那刀尖與槍尖傳來的重金屬冰涼涼的感覺,文丑雙眼一閉,暈死了過去。他實在是沒有力氣在站起來了。
隨著文丑力竭被俘,浮陽也隨之重新被占領。清點了人馬,將一些投降還愿意從伍之人留在了軍中,又將一些想要回去種田和做買賣的士兵由船支送往三韓之后,賈詡就與太史慈和甘寧一道,再度向著南皮城而來。
如今的南皮城只有淳于瓊帶領的八萬人馬,己經稱不上是什么大敵了。
文丑被俘,十二萬大軍覆沒的消息也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漢朝大地,眾諸侯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由是人人臉上變色。
巨鹿城中。
袁紹己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掀翻了眼前的桌子。
相對于以前儒雅的一面,他現在是連胡須都沒有去剃,給人一種很是邋遢之感。
袁術先是兵敗,在然后高覽被圍,現在又有文丑被俘之事接連發生,怕是任誰都經不起這么多的打擊吧。
“主公,現在東面淳于瓊也要求請派援軍,如何是好呀。”又一次看到了袁紹發怒的文臣郭圖將頭低了下來,他并不想在這樣的時候開口的,只是有些事情實在是不請示不行呀。此刻他倒是有些羨慕起抱病在家的許攸等人起來。
想想,還是這些人有先見之名,他們竟然以身體有恙為由抱病了,如此倒不用面對著暴怒的袁紹。
“求援,求援,他們除了這個還會做什么。他們也不想一想,我哪里還有援軍給他們了?”袁紹一聽到求援兩字又是一幅怒不可竭之態,顯然對于下面將領他己經是失望透頂了。
只是不管如何,現在的戰局還沒有到己經失敗的地步,應該反抗還是要反抗,應該努力的還是要努力的。他盡可能的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爾后就對著面前的郭圖道:“快,想辦法通知在北新成的高覽將軍,讓他帶兵突圍,回到巨鹿來進行最后的防守。還有,淳將軍那里要死守,至少沒有我的命令,不能在后撤了。”
袁紹此時也不得不收縮防線了,他要將所有的大軍都放在巨鹿城中,如此他倒不相信,面對著一座堅城,面對著幾十萬士兵,對方還要怎么啃才能吃得下來,想必那個時候他或許就有了與對方談判的資本也說不定。
“諾。”聽到主公給出的意見竟然是讓高覽自行突圍,郭圖也就無法說一些什么了,他感覺這個主公似乎對于眼前的戰局己經沒有了一丁點的辦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敗局例是以定,那他是不是也要想一些退路了呢?
郭圖并不清楚的是,這樣的想法可不是他第一個生出來的。相對而言,許攸早就有了這般的計劃。
抱病在家,不過就是一個借口而己,事實上,在巨鹿的許府之中,一身沒有丁點毛病的許攸此刻正座在家中的書房里與荀諶在商議著大事。
“友若呀,如今之局勢你是如何看待的呢?”目光看向著荀諶,許攸試探性的問著。
平日里,兩人的關系交未見得多好,只是也沒有什么交惡。這一次自己稱病在家,對方也不過是依正常的禮節前來探望而己。
但對于其它人的探視,許攸都以自己生病需要休息為由給拒絕了,偏偏是這個平時關系一般的荀諶,他確是給放了進來,且還是親自接見,這其中就有一定的其它意味相含。
對于許攸如此精神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荀諶先是一驚,可是隨后臉上就露出了淡然之色,顯然他也似是想到了一些的可能。如今聽到對方說的問題,臉色不由也就是凝重了許多道:“子遠兄,不知你是不是得到了消息,文丑將軍被俘,東面十二萬大軍或被殺或被俘虜,如今只是剩下了淳于瓊帶著八萬人在死守著南皮呀。”
“嗯,我也是剛剛聽說。哎,沒有想到英勇如文丑將軍這般的人物都被俘虜了,如此說來,這個張超大軍還真是厲害呀。”許攸聽著這些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對于東路軍的失敗他雖然也曾預料過,但確未曾想到會這么快,甚至于連文丑都被俘虜了,這般說來,東路也是十分的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