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的質責之聲引得文丑臉上是青一陣紅一陣的。
不久之前,袁紹的確與其它三位諸侯一起曾對張超動過心思,雖然結果是沒有賺到什么便宜,但確有這樣的事實。如今面對著賈詡的指責,他實在不知要如何解釋。
事實上,僅是玩嘴上的工夫,便是十個他也不會是有著“毒士”之稱賈詡的對手。
深知說是說不過對方的,文丑臉上橫肉便是一緊,然后在度的揮著宿鐵三叉矛向前而道:“怎么?難道你們只是會耍嘴皮上的功夫嗎?這個天下是有能者居之,有膽勝了我在說吧。”
文丑叫陣了,一旁的甘寧早就有些不奈起來,眼見對方竟然要以武力見高下,當即雙腿一夾跨下駿馬,這就沖了出去。待來到了賈詡的身邊還不忘記說著,“軍師且稍候,待我將這個丑漢擒下在說。”
甘寧沖出,這似乎早就在賈詡的意料之中,他也僅僅是嘴角一笑,便即打馬退了回去,來到了太史慈的身邊。
眼看著賈詡走了回來,太史慈這即笑道:“軍師行的可是激將之法嗎?只怕是興霸難勝文丑呀。”
“無妨,待一會時機一到,你帶軍掩殺過去就是。”賈詡并不以為意的說著。
“好。”太史慈答應了一聲,爾后目光就向戰場之中看了過去。
此時的甘寧己然來到了文丑的面前,在相距于對方十米之地這才停了下來,然后就見其一揮手中的星月刀,指著對方說道:“呔,丑漢,可敢與你爺爺一戰?”
面對著甘寧的叫陣,文丑確是一幅傲然之氣道:“汝是誰,吾手下不殺無名之將。”
竟然被文丑說自己無名,甘寧當即就變得惱火了起來,怎么說他也是水路軍團的軍團長,手下可掌兵士十五萬,大小船支更是無數,現如今被對方如此一說,臉上即變得通紅道:“丑漢,你聽說了,爺爺我姓某名字,字興霸,正是你甘爺爺是也。”
“甘寧?”聽到這個名字,文丑似是好好的回想了一下,爾后這才大笑道:“吾倒是誰,原來是錦帆賊呀,哈哈!”
錦帆賊,便是以前甘寧橫跡于長江之上做水匪時的名號,己經不知道多久沒有人提及了。畢竟那個時候是匪,而現在他己然是統兵十五萬的大將軍,可是現在,又被文丑給叫了出來,他如何不氣。
當即,就見甘寧一揮著星月光,一臉怒容的道:“丑漢,拿命來!”
說著話,甘寧就此向前沖來。
文丑長的并不丑露,只是因為多年入伍從軍,殺了太多人,臉上有了一些的橫肉和煞氣而己,可是現在確被對方左一個丑漢,右一句丑漢的叫著,如何能不怒?
眼看著甘寧沖了過來,當即也是一聲冷哼,而后揮著手中的宿鐵三叉矛也即向前沖來。
兩人都是動了怒,動手起來自然是用盡了全力,這一交手便是有一種天塌地陷之感,兵器相撞擊的那一刻,便是一種地動山搖之勢。
“當當當!”
兵器在半空中無數次的撞擊在了一起,只是十幾個回合之后,兩人皆是面紅耳赤,顯然用上了不小的力氣。
在整個三國時期,文丑的武力都是有著不錯的排名的,至少前十之數可占之。
相對而言,甘寧的武力值就要差上一些,也就是前二十之數。這兩方比較而言,后者實力還是要弱上一些的。
只是因為現在的甘寧還年輕,在加上被刺激到了,正是一腔怒火之時,短時間內的交戰倒是不見得絲毫的劣勢。
文丑嘴上沒有將甘寧當回事,可是當真正這一交手,也是由不得他不去正視起來。他沒有想到,這個以前只是能做匪之人,竟然手上功夫會如此了得,原本以為十個回合之內,必然可以拿下此人,但現在而看,怕是沒有五十個回合見不出勝負了。
文丑正視起來,手中的宿鐵三叉矛在揮舞間速度和力量也是加快了不少。
隨著文丑動用了全力,甘寧的壓力驟增,他由最開始的攻擊慢慢向著防守之上轉變而去。只是憑著一絲的怒火,有機會時倒也會進行一式的反攻。
兩位皆是悍將之人就此打成了一團,一時間只聞兵器的撞擊之聲,那動靜數百米之外皆可聞之。
“軍師,怕是時間一長,形勢會對興霸不利呀。”太史慈是何等的眼光,自然看出了兩人誰弱誰弱。
“去吧。”賈詡也是點頭而道,他雖然看不出太多的名堂,但即然太史慈這般說了,想必不會有錯。而甘寧是絕對不能有失的,不然水軍就沒有了軍團長,這個責任他可是負不起的。
賈詡答應了下來,太史慈這就一揮手中鐵槍,騎著絕影馬第一個沖了出去。
隨著太史慈的沖出,當即他的身后即有三萬士兵吼叫之下也是跟著沖出。
正與甘寧相斗了四十回合的文丑,正想尋著機會將對方斬于馬上,也好顯示他的威武時,便眼看到對面太史慈帶著三萬士兵沖了過來,隨即就是眼中閃過了忌憚與緊張之意。
對于太史慈,文丑是知道的,此人可是張超手下三軍團的軍團長,想必武力不會太弱。到時候一旦與眼前這個小賊甘寧合力,怕是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吧。
想著即然占不到什么便宜,文丑就萌生出了退意,這便是將原本的攻勢放慢了下來,看樣子是準備撤走了。
甘寧頓時也感覺到壓力一減,在然后看向著文丑就冷聲道:“怎么?丑漢,打不過這是要夾著尾巴逃走了嗎?”
“你找死!”正準備后撤的文丑一聽甘寧如此瞧不起自己,頓時怒由心來,不退反進,竟然加快了攻勢。
面對著文丑的猛然加力,甘寧抵擋起來竟然還有些吃力,畢竟己經斗了四十回合,此時雙方都有了不小的消耗。
幾刀撞擊之下,甘寧竟然有一種手中星月光要脫手之感,這引得他心中驚詫的同時,也不得不感嘆文丑的實力的確是強大。心中那原本的傲氣也因此收斂了不少。
“興霸莫慌,子義來也。”隨著喊聲,太史慈己然來到了兩人陣前,爾后手中的鐵槍這就向著文丑的身側扎了過來。
對于太史慈,文丑可不敢自大到可以無視的地步,當即是連忙揮矛而擋。
借著這個工夫,甘寧是感覺到壓力驟減,便也揮著星月光向文丑身上劈來。
倘若只是面對一人,那不管是太史慈還是甘寧,文丑都不會懼之。可是面對兩人的合力,他就感覺到有些應付不來了。心中感嘆著張超手下能人輩出的同時,他不斷揮舞著宿鐵三叉矛進行著防守,一時間身前似是形成了一道屏障一般,保護著自身。
面對著文丑的防守,太史慈與甘寧皆是一聲聲吼叫傳出,而隨著這喊聲,一道比一道還要威猛的攻擊也向著而來,迫得文丑也只得是邊戰邊退。
隨著三位主將打在了一起,兩軍的五萬士兵也就此開始混戰起來,雙方是你沖我擋,傷亡出現。
要說文丑手下的士兵經過了訓練,可太史慈的三軍團更是百戰之兵。這些人有很多可是不久前參加過對羅斯國一戰的,他們有著豐富的戰場經驗,知道這樣的混亂之下如何最有效的保存自己,去殺傷敵人。
五萬士兵混戰到一起,每時每刻都有人死于戰場之中,這其中當然是袁紹軍的傷亡更重一些。
余光看到戰場上的形勢似乎不利于自己,又看到面前的兩位猛將沒有絲毫的力竭之意,文丑內心終是長嘆了一聲,他知道不退不行了,任由這樣打下去,怕是他不會占到絲毫的便宜。
“滾開!”一聲怒喝,手中的宿鐵三叉矛由身前橫掃而出,強大的氣力逼迫太史慈與甘寧都不得不退而避其鋒芒,而借著這個時間,文丑是打馬而逃,向著身后的南皮城中逃去。
眼看著文丑要逃,甘寧從馬上拿出了金銅弓,向著那逃去的背影就射出了一箭。
箭矢破空而去,強大的氣流中竟然傳出了咻咻之風聲。
感受到身后的危險,文丑連忙將身子向馬上趴去,也是虧得他躲得及時,這才沒有被弓箭射中,但頭盔之頂處確是無可幸免,正好被射到,竟然引得他頭皮是一陣的發麻。
“丑漢,剛才還如此的硬氣,怎么打著打著就逃了,怕你家甘爺爺了吧。”身后,一箭未中的甘寧又是放聲刺激而道。
跑在前面的文丑聽到了甘寧的聲音,當即是身體一滯,氣得差一點就沒有吐血,今天這臉實在是丟大了。
文丑逃了。
本想著是來到軍前立威,以鼓舞士氣的,可是沒有想到,竟然被甘寧與太史慈兩人合力給逼得只能奔逃。當他帶軍回到了城中,清點軍隊得知這一會竟然足足損失了兩千余士兵后,他的臉色就是更加的難看。“傳命下去,緊守城門,同時...掛免戰牌。”
見識了甘寧與太史慈的厲害之后,文丑知想勝太難,這便決定防守。反正袁紹所給的任務就是防守,只要時間一長,對方沒有機會,那便也只能是退兵了。畢竟一場大戰之下,所需要的糧草可是無數,任誰都無法做到長時間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