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還不是最讓他傷心的。想到身后竟然出現了張超大軍,莫非公孫度說的是正確的,這本就是張超的一計,為的就是誘使自己出擊不成?
若是如此的話,自己的后方定然是危險了,那他現在要做的非是在向前走,而是應該向后退去才是了。這他便著快馬去通知在前面的韓起,讓他引兵而撤,而自己則是固守于此,等待著大軍回來,合兵一處后在殺回去。
快馬不斷的奔跑,向著在潘縣之前的韓起大軍而去。
潘縣之前,韓起和素利彌加用了兩天時間趕制出了一些攻城用的木梯,在第三日就開始了攻城之舉。
在頂著弓箭沖到了城門前,眼看就要將木梯架上時,突然于城中殺出了兩萬騎兵,其中是以黃忠為首的大將。
他們一出現,便是殺了韓起軍一個措手不及,先前拿著云梯的兩千士兵皆是被騎兵所殺。若非是素利彌加救援就時,怕這一戰下來,損失就不會小了。
云梯被搶下,這讓韓起大罵不止。素利彌加也是一臉的無奈,心中說漢人的卑鄙,然后只得重新在造云梯。
而在第二次云梯剛剛準備好時,快馬傳信就到了,韓起也終于知道主公被重創的事情。當即他就與素利彌加商議回去救援公孫瓚,然后先回遼東整軍在戰的事情。
公孫瓚受到了重創,這個消息在軍中不徑而走,一時間不足四萬的大軍就變得人心惶惶起來。
消息傳到了潘縣城上之后,賈詡當即大喜,這就傳下了命令,一個時辰后發起總攻擊,無論如何不能讓韓起和素利彌加給逃跑了。
早就在側面做好準備的太史慈帶著五萬騎兵,等的就是這個命令。在看到潘縣城樓之上高高掛起了一個紅色旗子后,這就突然殺出,匯合著由城中殺出的黃忠部,共七萬騎兵對著韓起部發起了猛攻。
原本就有些人心惶惶的韓起軍,突然就見到數不清的騎兵攻來,頓時就慌了陣腳,是不戰而逃。
大軍軍心動搖,軍士潰敗,引得韓起和素利彌加也不得帶著親兵而逃。但太史慈和黃忠確是一個盯上了一人,進行圍殺。
韓起對的是太史慈。
在一支鐵槍之下,韓起用起了渾身的解數,但依然還是在三十回合之后被刺中了胸口而亡。
素利彌加對上的黃忠。兩人同樣的大戰了三十回合,后來在親兵的保護之下,素利彌加帶著不足一千人逃了出去。
黃忠與太史慈打了勝仗之后,這便聽從了賈詡的建議,引兵直向著公孫瓚部沖殺了過去。加上張超之軍,便是兩面合圍之勢。
河內。
王匡戰死,大將方悅被斬。兩個兒子王和和王琵也被砍下了頭顱于城墻之上示眾。
這一切,皆是文丑做的。
引前軍二十萬,后軍五萬,共計二十五萬大軍竟然攻一個只有三萬人守著的懷縣用了一個多月之久,這使得他感覺到顏面大失。在后來無援軍之下,王匡抵擋不住而被破城時,文丑就來了一個屠城。
整個懷縣城中,但凡是成年男子到達了十二歲以上,皆被斬殺。城中只是留下了一下孩童、老人還有女人而己。
攻下了懷縣之后,整個河內便也成為了袁紹的地盤。而此時,又一道軍令下達,是由袁紹親下的,他要趁著張超被禁錮于幽州時,向并州發起攻擊,其中西攻河東,北攻壺關就成了一道軍令。
得了軍令之后,文丑自是高興不己。對于并州軍他早就恨之入骨了。若不是因為壺關突然增兵的話,他也不會分兵而使得懷縣需要袁紹增兵才可以拿下了。
拿著袁紹的軍令之后,文丑就叫來了沮授、田豐和張合三人。將命令展開之后就道:“這是主公之令,我意與田豐軍師向西而去攻河東。至于壺關就要留給沮授軍師和張將軍了。”
文丑有自己的打算。且不說壺關本就是易守難攻了,單就說比起重要性來,河東盛產鐵礦,也正是袁紹所需要的。他這是想要給自己立軍功。
文丑是主將,他有了決定,別人自然不好說一些什么。當即大軍就是兵分兩路,其中留在了河內兩萬人馬、文丑帶軍十萬攻河東、張合帶軍十萬攻壺關。
兵分兩路,先言壺關。
沮授和張合帶著十萬大軍由懷縣向著壺關而行,一路之上兩人的神色皆是不太好看。
去過壺關的他們深知那里之險要,易守難攻不僅僅只是說說,而真是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難。
雖然說那里只有并州軍一萬五千人,可兩人都沒有攻下之信心。
只是軍令以下,是斷然不能違反的,他們也只得一路趕到在壺關腳下十里外安營。
軍營一安下之后,張合就來到了沮授的營帳之中尋求著對策。
“軍師,你認為我們能攻得下壺關嗎?”張合一進帳內,就有些焦急的問著。
“難。”沮授搖了搖頭而道。說起這句話的時候,亦是一臉的愁色。
聽到沮授也說難,張合就更是一臉悲憤而道:“文將軍也是,明知道壺關是易守難攻,還讓我等來,這不是給我們出難題嗎?”
張合的報怨聽在了沮授的耳中,使他更加為難起來,他不會忘記兒子沮鵠還有張超那里呢。如果自己這一次真的行為過激了,會不會引得兒子會出現生命危險呢?若是這樣,攻下了來也是自己敗了。
報怨之后的張合見沮授并不言語,又急急的問道:“軍師,您看看我們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攻下壺關,不然的話,一旦文丑攻下了河東,怕就是找我們來問罪了。”
“攻下壺關?這里有徐元直出著主意,又有趙云和徐晃兩員悍將,你認為可以輕易的攻下嗎?至于說文丑攻下河東,依我來看也并非會那么順利的。我等倒不如先在關前守著好了,尋機而動就是。”沮授猶豫了一會后還是做出了不攻關的準備,但樣子還是要做的,那就是屯兵于此,如此一來,倒也可以形成壓力,算是有所交待了。
“什么?文丑攻不下河東嗎?就我所知,那里即沒有重兵,也沒有猛將,這一次一去就是十萬大軍,怕是應該不難攻下才是吧。”張合一幅不相信的樣子問著。
“是,原本河東只有軍兵五千,可是我們攻了整整河內一個多月的時間,你認為張超會沒有防備吧。看著吧,文丑如果大意一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沮授確是信心十足而道。“好了,我說的對與不對,你只管看著就是。眼前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就守在這里,牽制著壺關的兵馬不動便是。”
河東治地安邑縣。
此時這里正在日夜忙碌著,整個城的城墻正在不斷的加固之中,太守李儒正在親兵的保護之下于城墻上指揮著士兵在準備弓箭和火油等防攻城的武器。
城門之前也被挖出了兩條河渠。遠遠看去,自是沒有晉陽城那般的寬大,但有了這兩條河流之后,確是可以使得由這里向北進西河之路被封。也就是說,除非攻下了安邑,要不然的話,是無法進入河東內部或是轉道去北面的西河的。
李儒這樣做,就等于要將文丑的十萬大軍火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了。而他敢于這樣做,是出于責任的表現,也是出于晉陽城對他的支持。
早在河內被攻擊的時候,李儒就料到了袁紹大軍會攻擊河東之事。一面請求援兵的同時,也做著各項的準備。
一個多月的時間,援軍紛紛而至。先是魯肅由晉陽城中派出了五千士兵外加高順將軍統領的八百陷陣營士兵。后來趙云又由壺關來到這里,并帶來了五千龍虎軍。
到得現在,加上原本守城的兩千騎兵,三千步兵,如今安邑縣中己有騎兵七千,步兵八千,外加八百陷陣營。同時,郭嘉也回到了晉陽城,知悉了河東之危后,又派著周倉帶五千騎兵正全速趕來。
一旦周倉趕到,安邑之兵就可達到兩萬之數了。
盡管數字相比對上文丑的十萬大軍依然還是不足,但憑著地利之勢,李儒倒很有信心可以擋上一擋,只需擋住對方的攻勢,相信張超定然會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在李儒抓緊時間做著最后的準備之時,文丑十萬大軍也來到了距離安邑縣城十里之地。
一到這里,文丑就命令士兵做簡易的安營之帳,他的決心是明天一股作氣的攻下安邑,進入城中去休息。
對于文丑的這個命令,隨軍軍師田豐確是不贊同的,他認為安邑做為河東的治所,又有足智多謀的李儒任太守,并非那么好攻取,應該做好打持久性的準備,如果只是簡單的安營,一旦有敵人來偷襲,怕就會損失慘重。
田豐的言詞聽在了文丑的耳中引得他是一陣的大笑。“我是石,李儒是卵,田軍師可曾聽過以卵擊石還能勝出之言論嗎?你且安心就是,我自會派著斥候看住安邑縣城的,一旦有人出城,有十里之地做為迂回亦是足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