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滾落在地的腦袋,在又看到城門前,正有很多的烏桓士兵看向自己,張超就知道,蹋頓是不能殺了。殺了此人沒有什么好處不說反而會引來烏桓人的仇恨,這是不值得的。
即不能殺,張超也不介意去做一個好人,這就看向蹋頓而道:“好吧,即然有手下替你求情,你又沒有做出什么傷害我軍的事情來,那我便容你活下來。怎么說你也是一方的單于,以后我會在太原郡尋一處好地方供你和后人所用,我也會每年給你一定的金銀,使你生活無憂,可否?”
聽到不用死了,還可以過一衣食無憂的生活,當即蹋頓這就跪倒在地道:“謝大將軍不殺之恩。”
蹋頓沒有被殺,從此被軟禁一生,倒也算是終享天年,直至五十五歲時病而逝。
隨著張超帶大軍進入到了柳城,蹋頓被軟禁,整個烏桓人便都成為了張超的戰利品。
爾貼也一樣未獲罪,相反還被允其帶五千騎兵,一萬五千弓箭手被臨時的組成了個一個烏桓軍團,著實也算是被委以重任了。
就在張超進入到了柳城的第二天,正忙呼著帶這里的百姓做遷移到中原的工作時,快馬斥候便出現在他的臨時府砥之前,送來了兩份戰報。
第一份是有關河內的。
袁紹在又派了五萬援軍之后,終于被他攻下了懷縣,殺了王匡,至此河內正式成為了袁紹的領地。而他接下來己經開始調兵并兵分兩路,分別的向著河東和壺關進軍。顯然他這是要報復張超進攻他的幽州之舉了。
第二份信息是賈詡傳來的,說的是春雨至,整個遼河河水開始上漲。并沒有準備足夠船只的他們現在以無法渡河進入遼東,請示請下要怎么辦?是退軍,還是繼續的堅守,等著遼河水位落下后在行攻擊之事。
兩位戰報擺在了張超的面前,使他的眉頭也變得深鎖了起來。
袁紹進攻河內之事,他早就知曉,甚至也知道了最終的結果,在只有物資幫助,而不派兵相援的前提之下,河內失守是在情理之中的。只是王匡被殺,這倒是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由一處而見全局,可見袁紹是真的生氣了,若不然的話,王匡應是被俘,而非被殺。即然他生氣,那挾怒火之威下,不管是壺關還是河東怕都會守得十分的艱辛,那接下來他要怎么辦呢?
是回師并州還是繼續的攻取公孫瓚,這就成了一個必須要做的選擇題。
目光落在了第二份戰報上,看著賈詡所說的遼河水上漲,不易進攻的字樣,他的腦海中突然就生出了一計,當即臉上就露出了一絲自信的神色,然后他向著門外道:“傳快馬斥候!”
遼河之旁,賈詡看著還在下的綿綿細雨,看著還在不斷上漲的遼河水,臉上露出了苦惱之神情。
此時,己然是公元一九五年五月,此時在北方正是春暖花開,也正是降雨的時節。
原本以為,下雨也不會對遼河的水情有多么大的影響,可誰知道當上流之下入河后,竟然直接導致這里的水位上漲。現看著這奔流的河水,之前準備的一些小船根本就無法使過喘急的遼河,賈詡自感沒有準備的同時,也做好了撤軍的事誼。
聽這里的老人言,這河水一般要到七八月份才會有所下落。那足足三個月的時間,大軍困在這里并不是什么好事情。現在河內又被袁紹所占,或許并州正是用兵之時,他也就做好了隨時等候張超之命令,撤軍的準備。
等了幾天的時間,快馬斥候終于趕了回來,這就將一份張超親寫的竹簽送到了他的手中。眼看著這份戰報,賈詡先是神色嚴肅,在然后就轉憂為喜了起來。“來呀,吩咐下去,大軍準備撤回并州。”
此時的賈詡,手下足足掌管著十二萬大軍。其中步兵五萬,騎兵七萬。
如此之多的大軍要準備撤退之事,自然非一日之功,如此一來,這一準備便是三天的時間方才辦妥。
三天的時間,信息也早就被傳到了河對面的遼東公孫瓚所部。
之前張超帶人去了烏桓之地,公孫瓚便以為機會成熟了,這便帶著大軍過了河,直殺向賈詡所部。但未曾想,張超只是帶走了一萬五千騎而己,另跟著離開的五萬騎確突然返了回來。以十二萬之師,對上了公孫瓚沖來的十二萬之師,來了一個突然出擊。
這一仗,公孫瓚大敗而去,只是因為退得及時,只是損失了萬余兵馬而己。但他依然還有七萬軍隊,其中兩萬騎兵,外加素利彌加的四萬鐵騎,依然還有大軍十一萬,主力尚在。
在有了上一次的敗仗之后,公孫瓚己經做好了準備,那就是依仗著遼河之天險,與張超來上一個長久對峙。
只是對峙工作還沒有完全的做完,后方的糧草也正在向遼河運行之中,前方就突然傳來了賈詡大軍要撤退的消息。
己經吃過一次虧的公孫瓚這一回并沒有在沖動,沒有馬上準備出擊的事情,而是就此派出了上百名斥候過河去打探消息。
這一探聽,來回便是足足七天的時間,待大多數斥候都返回來后,公孫瓚也同時獲得了許多的消息。
袁紹攻占了河內,正準備向河東還有壺關進兵;張超帶軍在烏桓那里竟然吃了虧,被打敗而撤向了并州地區,在加上遼河水上漲,并州之危急,這就有了賈詡帶兵后撤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呀。”看到這些消息都是如此有利于自己,在大帳之中,公孫瓚這便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
公孫瓚的笑聲引得中軍帳中的所有人都是莫明其妙,直到他們也看到了斥候傳回的各種文書消息之后,這也就一個個神色興奮了起來。
“真是沒有想到,這個蹋頓還有些本事,竟然能打敗了張超呀。”素利彌加看著去往烏桓斥候傳來的消息,一臉高興的說著。當然,他更高興的是,即然蹋頓都如此的勇猛,這個張超也就沒有什么可怕的了。
“不錯,如此看來,這個張超也不過爾爾罷了。還有袁紹要攻取他的后路了,他又豈能不急,賈詡會退兵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只是如此一來,我們應該馬上抓緊時間追擊才是,莫不要讓他給逃掉了才對。”應喝著素利彌加之言的正是公孫瓚手下大將韓起。
做為武將,一向是主張戰的,往往也只有戰爭才能顯示出他們的能力來。
兩人同時這般說,公孫瓚這便也一點頭而道:“不錯,想必并州的戰事己讓賈詡軍心大亂了,此時不攻又待何時呢?大家說是不是?”
公孫瓚這就是想要問一下其它人的意見了。而現在三位長史分別出使三地未歸,真正手下的文臣亦不多矣,只有從弟勃海太守公孫范和原漁陽太守鄒丹。
只是他們并看不出這消息有什么不利之處,自然也就贊同于公孫瓚攻賈詡了。
眼見自己的謀士都沒有什么意見,公孫瓚這就準備下命令了。但此時另一人確是站了起來,“將軍,即然是消息說張超兵敗于烏桓,那為何這樣的消息并不是郭昕潛人送來呢?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呢?”
說著這句話的人便是公孫度,也是后來的遼東郡守。
不要看公孫瓚與公孫度同為一姓,但事實上他們確并沒有什么關系。公孫瓚是遼西郡令支縣人,也就是現在的河北省遷安縣一帶;而公孫度是遼東郡襄平縣人,也就是現在遼寧省遼陽市人,二地相隔遙遠,并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
公孫度也是公孫瓚來到了遼東之后所收服的,做為屬臣提出自己的意見也是正常之舉。
但因為當初公孫瓚來到遼東時,公孫度并沒有做過多的反抗,這也使得很多人都瞧不起他,現見是他提出了不同的異義,當即帳中其它人都大笑了起來。
便是連公孫瓚也是如此,他也認為是公孫度害怕了,這就道:“郭昕不傳消息回來也屬正常,畢竟之前張超進攻烏桓來著,想必是被圍之下消息不通吧。在說了,有其它的斥候傳來消息不是一樣嗎?至少袁紹攻下了河內這是事實吧,即是如此,若是我后路被攻,也是會回援的,賈詡之舉就在情理之中了。”
分析了事實之后,公孫瓚這就又道:“好了,度兄,你也不用太膽小了,事實證明,這個張超也沒有什么可怕的,對嗎?”
“這個...”一時間公孫度也不知道要如何的去解釋了,他只是心理感覺到哪里不對而己,但具體是哪里出了問題,他也弄不清楚。
看著公孫度不在說什么了,公孫瓚這就不在去理睬而是下著命令道:“韓起,我命你為先鋒大將,與素利單于一起,出兵五萬急追賈詡大軍,務必要將其追上,重創于他們。隨后我將帶著一萬白馬義從和五萬步兵相呼應,到時候我們非旦要打敗賈詡,還要攻入到并州去,我可是聽說了,那里現在富饒的很,呵呵,想必有著不少的好東西可供我們去搶吧。至少公孫度,就麻煩你帶著一萬士兵守留在遼東,看住大本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