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是深知槍桿子里出政權這句話的深意,如果軍隊亂了,那這個國家便會陷入到混亂之中。歷史之中這樣的事情太多了一些,對于軍隊他雖然有著足夠的信任,但確也得不防。為此,在他的要求下,天眼組織的頭陸菲就通過各處方式安排了一些人進入到了各軍隊之中,戰時可打仗,平時可搜集一些軍官的思想進行上報。
幾位營長的秘密舉動被天眼成員所獲知,當即就通過特殊的渠道匯報到了張超這里。
正在大營中的張超收到了匯報之后,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古話說,同患難易,共富貴難,這說的就是人心的變化。
可是現在,連同患難都做不到,更不要說一起過上好日子了,這些人即然有這樣的想法,那就絕對不能容,若不然的話,誰又敢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出現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呢?
張超是不會允許軍隊出現嘩變的事情出現,盡管據天眼成員所報,這些人沒有殺他之意,只是想離他而去,但他依然不能容。
這不是張超霸道,而是打仗之時,這些情況都可能會直接的導致一場戰爭的結果,甚至有可能會將他的夢想撤離的扼殺在搖籃之中。
阻止自己夢想的完成,這便是敵人。對這樣的人手軟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來呀,子滿、仲康何在?按著這個名單上人的人名抓人。”張超怒氣之下,揮手就將一道竹簽從桌上扔了下去。
“諾。”典韋的許褚答應了一聲之后,這就帶著鐵衛去抓人了。臺下,剩下郭嘉站在那里看著怒氣沖沖的張超道:“主公,這些人中有一些是陳留時期的老人了,他們也是曾和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倘若就這樣殺了,會不會?”
接下來的話,郭嘉沒有說,他也是怕激起了張超的怒火。
“嗯,我知道,你放心,我知曉要怎么做的。這些人死罪便是可免,活罪一樣難逃,晉陽城鋪修官路不是正需要人嗎?就安排他們和那些之前被俘的匈奴人一起做苦力好了。還有,他們在并州的所有資產充公,家人一律逐出并州。”張超臉上的怒氣己然正在消逝,在郭嘉的勸慰之下他沒有殺人,但做法確比殺人還要痛苦了許多。
僅僅是家人被逐出并州這一條,便是很多人無法承受的了。現在天下間又有幾處可比并州的安定和興盛呢?
并沒有殺人,但懲罰的力度遠比殺人還要巨大。幾位營長一被抓,處罰的結果一傳出,當即很多士兵都被震懾到了,便是有一些心存異心之人心中那點小九九也就此被扼殺掉。
這些營長,多半也都在晉陽城中安了家,且家人也因為他們曾經的努力,享受著無上榮耀,可在他們被抓的這一刻,便是等于一切都結束了。他們不僅要去做常人無法忍受的苦力生活,便是家人也會恨上了他們,從此以他們的行為為恥。
內亂暫時算是解決了,可是張超和郭嘉都知道,這樣的鐵血手段,可一不可二。如果不能打勝仗的話,這樣的士氣是保持不了多久的,一旦真的兵敗那一天,晉陽城也被敵人占領了,那這個所謂的懲罰便也就等于失去了意義。
只是目前局勢復雜,不論從哪里調兵都可能會影響到大局,甚至會直接的引起整個戰局的失敗。一相比較所能做的也不過就只有等待了,等待的非是奇跡的出現,而是哪一方的戰局會出現著轉變。
相比于張超所部受到的壓抑和無奈,軻比能確是生活的不錯。
雖然袁紹正在進軍河內,并沒有馬上想要與張超翻臉之意,也就沒有派什么軍隊前來支援,但他們所送的二十萬石糧草,確是足夠他們圍困張超所部很長時間了。
可以預見的是,袁紹想要看到的就是軻比能與張超互相消耗,然后他座擁漁翁之利,而想要達成這一點,他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提供足夠的糧草而己。
搶占幽州的時候,袁紹的確是搶奪了不少的糧草,這一方面倒還算是充足,只是不出兵,用些糧食而己,他倒還是暫時能夠滿足的。而一旦張超與軻比能拼一個兩敗俱傷之時,他在出兵奪了幽州甚至是并州,付出這些糧草的代價怎么看都是值得的。
袁紹有自己小算盤,軻比能也有自己的打算。
袁紹軍的確是兵多將廣,但要說起實力來確還真不怎么放在他的眼中。對方多是步兵,全是騎兵的鮮卑人自然不會放在眼中了。倒是張超,擁有著強大的騎兵,尤其是張家軍重騎,那恐怖的殺傷力,才是軻比能較為頭疼之地,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借助袁紹的糧草來對付張超,一旦這個敵人解決了,想必幽州會是誰的地盤還不好說吧。
當然,也深知張超戰力強大的軻比能并沒有采取強攻之態勢,反而他是在等,等待著并州軍人心浮動,士兵低落的時候,便可一舉而戰了。
像是并州軍出現了幾名營長要反叛的事情他也聽說了,臉上喜色更盛,自認為這便是極好的兆頭。
軻比能在等,等著對手座以待斃,自我混亂。為此,當其弟苴羅侯幾次請求出兵進攻的時候,他都給拒絕了。他自認自己做的很對,但確不知道,這樣的行為就是慢性自殺。
怎么說,張超也是皇帝親封的大將軍,而且這幾年發展很是迅猛,兵力也算是雄厚了。倘若不是這一次要冒險進入幽州的話,也不會如此的被動。但就算是他現在兵力都用到了刀刃上,可還是有援軍可動的。
相比而言,軻比能確是差上了很多,他的騎兵雖然強大,但是兵源并不充足,不過就是一個部落的單于而己,并沒有統一了鮮卑的他,一旦打長久戰,就注定不會占到什么便宜和得到好結果的。就像是現在他表面上看去是在圍困著張超,但又何償不是將自己的雙腳陷入到了這里呢?他根本不知道,他的身后,正有強大的張超部援軍正在趕來。
賈詡帶著數萬大軍在遼東戰、徐庶帶著數萬大軍守著壺關、李儒守著河東,看似張超的軍隊都被禁錮了,可若是仔細了解的話,怕就會知道還有一支軍隊消失不見了,并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此軍便是張遼的一萬騎兵以及另一鮮卑部落單于步度根所帶的五萬騎兵。
一年多前,張超進入到了呼連山脈,用自己的勇氣和條件說服了步度根所部,為了使其能夠真正的聽命于自己,當時還讓手上大將張遼與單于的女兒阿雅結了婚,同時又送出了一萬騎兵和提供著糧草助其壯大。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這支強大的騎兵隊伍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久而久之便被人給淡忘了,便是連軻比能這一次也沒有將這支軍隊算入其中。
別人會忘記,張超是不會忘記的,他一直所等待的援軍便也正是這一支。
在張超發出了黑鷹傳書之后,正在呼連山脈北方壯大自己和統一鮮卑部落的步度根部當即就開始回轉了槍頭,將目光瞄準到了軻比能的身后以及他所在的部落上。
原本,步度根在得到了張超的支持之后,進軍是很順利的。在糧草沒有了后顧之憂后,他們只管四處沖殺,一時間倒也是將一些個小部落給收服了,現在正進入到了山脈深處,與幾個較大的鮮卑部落在準備決戰。可就是此時,張超的傳書到了,一看到傳書之后他就有些為難起來。
就步度根本人而言,他現在并不想馬上就回救張超,這并非是他要忘恩,而是現在的局勢于自己十分的有利,一路的過關斬將,讓他的軍隊得到了極大的補充,各小部落中年輕男子加入他軍隊的人為數很多,原本一路殺來,損失了近兩萬騎兵,但得到的俘兵確有五萬之眾,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己經擁兵八萬了。
有了這樣的實力,在加上足夠糧草的供應,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與幾個鮮卑大部落進行決戰,爭取幾戰下來就能夠真正的統一山脈中的鮮卑部落。一旦這件事情做成了,相信便是張超也會十分高興的。
可眼看著事情就要做成之時,確來了這么一個命令,他便有心想要拖延一下,爾后爭取先解決了眼前的敵人在說。
步度根想要拖延,可有人確不答應。此人便是張遼張文遠。
有著知遇之恩,又被委以重任,張遼對張超的忠誠度是無需懷疑的。
這一年多來,他代表著張超與步度根同其它的鮮卑小部落數戰之后,他原本的一萬騎兵現己經壯大到了兩萬人,且個個都是精銳。
要說那些個小部落中的鮮卑勇士也是極有眼光的,他們看到了張遼騎兵的裝備精良,尤其是那鋒利的馬刀,堅實的鎧甲,正是他們所向往之物。所以,每當攻下了一個小部落之后,往往想要加入張遼軍的人比要加入步度根的鮮卑勇士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