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廚泉被俘,定襄城兵不血刃的被拿下,這個消息一傳回到了晉陽城之后,整個牧主府中就變得熱鬧非凡了起來。
郭嘉等人自是首先向張超賀喜。可是做為頂級謀士,他們同樣也提出了自己的擔心,那就是這一次袁紹吃了虧,他會這樣的善罷干休嗎?
在牧主府的會議大廳之中,張超、郭嘉、魯肅三人對面而座。
此時的張超,臉上帶著喜悅的神情。這一次可謂是雙喜臨門了,不僅僅只是賈詡那里打了勝仗,更重要的是三夫人甄宓突然被查出有了身孕,這才是使得他最為高興之事。
在看到同時成親的趙云之妻陸菲都有了身孕,可是自己的三位夫人毫無動靜,要說張超心中不急是不可能的。正是因為著急和擔心,他才沒有馬上去找華佗,他擔心萬一查出身子有問題,那將會極大的影響整個大軍的氣勢。
主公無子嗣,這便是后繼無人,這會使得大家看不到希望的同時,也會人心惶惶,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便很難在能凝聚人心了,而若是不能將人心集中在一起,一旦有外敵侵入,便很難會看到勝利的希望。
現在好了,甄宓懷有了身孕,豈不是說他的身體沒有問題嗎?
為了這件事情,張超是足足高興了好幾天,而這幾日,蔡琰和白彤也是天天晚上纏著他,顯然在看到甄宓懷了孩子后,她們也座不住了。
感受到了兩女的心情之后,這幾天張超也是盡心盡力,雖然累一些,但也是樂此不彼。
“主公,這一次我們雖然沒有將袁紹軍如何?可畢竟呼廚泉是他的盟友,我們這般做會不會激怒于他呢?我看還是應該要有所準備才是。”魯肅將自己的擔心講了出來。
只是在說完了這些之后,就很意外的發現,張超依然是座在那里傻笑,好似并沒有聽清自己要講些什么一般。
“啊!主公。”魯肅欲繼續的說著。
“嗯?子敬何事?”被這一叫,張超是魂歸附體反問著。
“呵呵。”看到這一切的郭嘉不由笑了笑,然后看向張超道:“主公,子敬說我們的舉動很可能會激怒于袁紹,要有所準備才是。”
“嗯,不錯。”心思回到了正題之上后,張超也點了點頭道:“袁紹其人,仗著四世三公之名聲,很是招攬了不少的良臣武將,這一次又得了幽州大部,氣焰也只會更加的囂張。如今他兵敗定襄城,雖然損失不大,但定會感覺到顏面失損,那報復是一定的。”
聽著張超的分析,郭嘉點頭道:“主公所言極是,若是如此,我們倒真是不得不防呀。”
“不錯。防備是一定的,但確不可主動攻擊。雖然說并州在這兩年都獲得了豐收,可以前受到的創傷還是太重了一些,目前仍然是以休養生息為主,在說了新征收的新軍還沒有訓練完畢,新農田也正在開墾之中,現在也非是大戰之時。”張超一邊說一邊搖著頭。
戰爭也講究的是一個時機。所謂天時,地理,人和即是這個道理了。
三樣全占,當可一戰,缺一便需要仔細斟酌。雖然說近兩年,張超的勢力也得到了發展,但若是與盤據河北多年的袁紹相比,勢力上還是要差很多,此時一戰勝算不大。
但凡一戰而敗的話,那所建立的剛剛穩定的并州政權,很可能就要面臨著土崩瓦解的局面,若是如此的話,這一仗就更不能打了。
未謀勝,先思敗。
若是一戰的失敗非自己所能承受的,那這一仗不打也罷。
張超的分析,讓郭嘉與魯肅皆是點頭不己。袁紹這個敵人之強大,就像是一頭猛虎般存在,對于他們這樣剛剛發展起來的勢力而言,絕對是不愿意招惹的目標。
“主公,即是如此,便請通知文和兄小心應對即是。而且少不得還要做出一些讓步來的。”郭嘉分析了大局之后,給出了張超一個自己的意見。
“好,我即飛鷹傳書過去便是。”張超也點了點頭,袁紹這里現在還是先不要戰的好。
飛鷹傳書至,賈詡于郡守府的書房之中便即召見了黃忠與太史慈。
“兩位將軍看看吧,這是主公剛送來的傳書。”將書簽送給了兩人之后,賈詡這便負手而立。
兩位將軍迅速看過傳書之后,相互看了一眼,這便將其重新的奉上,然后黃忠道:“主公此時不讓我們與袁紹一戰,想來也是對的。”
“不錯,雖然現在我們己有準備,或一戰之下可勝,但若是以長久來看,怕依然是準備不足。”太史慈亦是站于一旁點了點頭,附合而道。
兩位武將亦是看到了這一點,賈詡又如何不知呢?
這一次他被授于重權,又統領著重兵鎮守雁門。短短的時間之內,就解決了匈奴之患,雖然說還有阿達余部逃脫了,可是匈奴實力己然受到了重創,短時間內是很難在會起什么波瀾了。
生性謹慎的賈詡,為了讓匈奴反對勢力無法抬頭,還推行了并州政策,將定襄城的匈奴百姓遷移到了雁門郡地區,又將漢人百姓移植了一部分過去,所為的便是按張超所說的同化之理。
張超曾經說過,想要征服一個民族,鐵拳侵占并非是最佳的手段,反之文化與經濟的滲透才是最好的手段。
這話初聽似并不正確,但若是智者仔細一琢磨就可以聽出其中的真意來。所謂的文化與經濟的滲透,其實就是一種習慣的養成。一旦習慣了漢朝的生活方式,那在讓他們回去養馬和放牧怕還反倒會不適應了。
對張超之言,賈詡奉若真理,這便開始施實了起來。有了那搶來的十萬石糧食,可田有錢做起事情來也就方便了很多。可要想像的是,幾年之后,雁門這里一定會來上一個大變樣。
而這一切,都是賈詡之功勞,他也不愧為高級謀士之一的名號。
只是做成這件事情的同時,也獲罪于袁紹。先不說其糧食被劫,單就說帶來兩萬軍士的高覽返去時,只剩千人不到,這便是一場敗仗。而以袁紹現在的聲名,他是不會吃這樣的虧,那或許一場戰爭就不可避免了。
為了這件事情,賈詡甚至還與黃忠和太史慈兩位將軍好好的研究了一番,一旦要是大戰開啟,他們要如何去做。
只是現在看來,張超并未有開戰之意,這讓賈詡即高興,又有些失落。
高興自然是張超的英明決定。幾場勝利下來,并州地軍政權的穩固,沒有讓這個年輕的主公被沖昏頭腦,因此,百姓也可以免遭戰亂之苦了。而失落的確是身為雁門郡守,不能夠指揮一場大的戰役,等到下一次時,又不知要何時了,視為遺憾。
可不管如何,即然張超那里己經有了決定,賈詡所要做的只是服從而己。目光看向兩位將軍道:“黃將軍,還請準備出兩萬石糧食來、太史將軍,你也需帶大軍進入到山中,到時候你們只需如此如此便即可以了。”
在賈詡接到了張超決定的第三日午時,陰館城外二十里處,來了一支漢人大軍,在隊伍的最前方,一個大大的袁字旗高高被舉起,在其左首第一位便是一個大大顏字。
軍隊一出現,即被賈詡獲知了消息。聽到下面的人匯報,就是袁紹軍大將顏良親帶五萬軍士來到城外時,不由就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還好早有準備,不然一場大戰自是不可避免,若真是如此的話,怕是整個雁門就會陷入到戰火之中了。可是如今,即然早有準備,自然一切無妨,只需按著計劃而做,便自可退兵。
知悉袁紹大軍以到,賈詡這就帶著黃忠將軍引五百騎兵而迎,而在騎兵身后是足足兩千士卒所押的兩萬石糧食。
袁紹大軍軍帳之中,一位孔武有力,大方盤臉的漢子正高座于首座之上。此人正是河北名將,亦也是袁紹帳下最勇武的將軍之一顏良。
之前,沮鵠和呂威璜押運糧草被劫,消息傳回之后,引得袁紹大怒不己。當即就派出了顏良帶五萬兵士前來雁門郡。
顏良前來之時,就曾受到了袁紹的秘見。被交待,這一次到了雁門之后,定要查清糧草被劫一事,若是發現其中有問題,大可以以此為罪,先奪了雁門郡在說。
顏良被受重任,帶著五萬士兵,這就一路不停的趕了過來。途中遇到了兵敗的高覽,當即兩軍合為一處,重新的向著雁門郡治地陰館城而來。
現在距離城池不過二十里,顏良就此扎下了營寨,他是決定先休息一晚看看情況在說。
中軍帳中剛扎好不久,門外便有親兵報告,說是陰館城中走出一支大將軍的隊伍,遠遠看看,他們似是押運了不少的糧草而來。
一聽到來者士兵不多,倒是糧草不少,顏良這便問向一旁的高覽和呂威璜道:“兩位將軍,你們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