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來了。”聽到張超終于說出有要求了,田豐不由長出一口氣。這本就是他來時袁紹就和他說過的事情,說張超這個人一定會借機討要好處,如果所求不大,便即答應就是。“好,只是不知道大將軍有何要求呢?”
“要求不敢當。就是我過幾日便要大婚了,即然元皓兄趕上了,不如就做一個貴客當一個見證好了。呵呵,我想這并不過分吧。”張超目光盯向著田豐,出聲問著。
竟然是這樣的要求,可以說還真就出乎了田豐的意料。
所謂趕的早,不如趕的巧,即然張超大婚在即,田豐還是有求于人的,倘若這般說走就走,實在有些不合適,這考慮了一下后就點了點頭道:“如此我便答應大將軍,能夠參加您的婚宴也是一種榮幸。”
見田豐答應了下來,張超即大笑道:“好好,即如此,元皓兄可以先將我的決定著人送到本初兄那里,然后你在這里多呆幾日便是。我會著人陪你四處去看看的。”
田豐也正想看看并州百姓的生活是什么樣子的,當即就答應道:“好,如此就打擾了。”
田豐留了下來,并且開始游歷于大街小巷,感受著并州百姓的生活如何。同時他也將張超答應不會出兵干預袁紹對劉虞用兵的事情著人快馬送回。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派人的同時,張超也安排了天眼成員帶著厚禮去了冀州許攸的居所,至于他們是去做什么的,當然是離間了。
田豐與許攸皆是袁紹手上的重要謀士。
田豐這個人很有謀略,屬于一級謀士,他考慮問題、做出判斷往往都很正確,但這個人脾氣太硬,他老是頂撞上級,這個老頂撞上級的人是沒有哪個領導會喜歡的。
許攸這個人的鬼點子很多,但是這個人很貪婪,他貪得袁紹已經不能滿足他了,所以這種人他的忠誠是有問題的。
但不管怎么樣,兩人同朝為官,性格又是出入如此之大,自然而然矛盾是有的。
田豐因為學識和謀略足夠,常常讓袁紹很是信任,這就引起了許攸的不滿,他總感覺到地位會受威脅,便有事沒事的會常說其壞話。
張超正是抓住了這一點,送禮給許攸的同時,也讓他尋機挑拔袁紹與田豐間的關系,只要兩者的關系勢同水火了,那他出手招攬的時機便也就成熟了。
田豐自是不知道這些,他還在坊間走動著。當他看到了并州百姓的生活井井有條,絲毫沒有因為現在戰亂四起而受到影響之時,不由感概萬分。這也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太平世界。可萬沒有想到,奉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還沒有做到,擁兵最多,勢力最強的,有著四世三公之名的袁紹沒有做到,張超這一個名不見經轉之人確做到了,這的確帶給了他很多的感概。
他也終于可以肯定,張超這個人的野心之大了。甚至會成為與曹操一樣的袁紹想做大事的攔路虎。
按說,有了這樣的判斷之后,應該馬上把情況報告給袁紹的,可是田豐內心中確還是矛盾著。
他不得不承認的是,并州百姓的生活環境正是他所期望的。而如果一旦實情到了袁紹那里,少不得就會興兵而起,如此一來,這里的百姓就會遭受戰火,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他之過。
當然,更為重要的是,田豐的心里很清楚。一旦由袁紹統一了并州之后,這里的百姓是不可能過了這么好的生活的。至于對于外族的態度,袁紹就與張超完全不同。
前者是以拉攏為主,聯合為目的。
后才確是以收服為主,不服就消滅。
這般一比較,自然是袁紹的方法暫為穩妥,但確也種下了不良種子。可反觀張超的雷霆手段,雖然剛開始較為困難一些,可一旦達到了目的,便可以解決所有問題,那就真是一勞永逸了。
邊疆之禍,一向是國家最為頭疼的問題。可眼看著有一個人站出來就可以解決了,田豐也似是看到了希望。如果因為自己的消息而讓這個好的希望就此破滅了,他實在是民族之罪人。
田豐猶豫著,他的所有舉動,每天皆有人向張超匯報著。不夸張的說,一旦田豐做出了決定,有了對張超的不利言語寫成書信,那便是他在無法返回到冀州之時。
那時,就算是張超在看重田豐的才能,可對于一個對手而言,他是絲毫不會手軟的。
對對手仁慈,那便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道理張超懂,他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田豐有關張超不會出兵的書信終于平安的到達了袁紹所部。
在看到田豐的書信之后,大帳之中的袁紹是一臉的大喜之態。“這個張致遠,還算是識時物,知道不與我為敵。呵呵,即如此,我就先放手收拾了劉虞,然后回過頭來在說對付誰的事情吧。”
袁紹此時正是高興之時,帳中的謀士之一許攸見機就站了出來。
張超送給他的重禮是前一天到達的,一向貪婪的他是沒有不收的道理。即然收了禮,自然是要替張超說話的,所以他當即就道:“主公英明,張超很懂事,我們便可以不與他為敵。但是曹阿瞞的舉動確是有些不盡人意了,他竟然著人以天子之名喝斥我們,讓我們與劉虞好好和談,而非是一定要用兵,這根本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嘛。哦,只準他向青州和徐州用兵,確不許我們向幽州用兵,天底下哪里來的這樣道理呢?”
許攸說起了曹操之事,這也是情有可緣的。
說起來,許攸、曹操、袁紹三人皆是好友。三人的關系以前還是很密切的。后來大家各自有了地盤,許攸就投靠了袁紹,這使得曹操有些生氣,兩人間的關系自然就變得疏遠了很多,甚至還帶著一點的恨意。現在有機會,他當然要加一點眼藥。
“嗯。”聽著許攸的言語,袁紹也是點點道,一臉的不快之色道:“這件事情,孟德的確有些過份了,他挾持天子我不管,想做什么事情我一樣不管,可若是要因此而威脅起我,命令起我來,那是絕對不行的。好了,這個仇我先記下了,等著解決了幽州的事情在說吧。”
袁紹還不想兩面作戰,盡管曹操得罪了他,可也只能先忍著,不過以為瑕疵必報的性格,這件事情絕對不會算完了的。
袁紹有些記恨于曹操了。在這件事情上,己升為司空的曹阿瞞其實也有自己的苦衷。
他明知道袁紹與自己在爭搶地盤,他總不能在對方得勢時還要說上一聲好吧。所以,借用天子之聲喝斥一下袁紹,先給對方一個不痛快還是可以的。而至于袁紹會記仇,他倒也并不是很在乎,兩人明顯是有一戰的,如果說之前他底氣還有些不足,可是占得了青州,手中多了二十余萬的俘虜后,他己然感覺到翅膀有些硬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趁著袁紹還沒有完全的平定幽州時,他可以將徐州拿下,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手中就等于多了很大的回旋余地。
兩人是各有心思,互相算計。將對方當成大敵的同時,也都忽略了張超的存在。或許兩人都沒有將這個并州牧當盤菜吧,亦或是他們就將張超當成了一頭肥豬,只等著有一天養肥了之后在殺。
在他們相互算計的時候,張超的大婚之期也終于迎來。
大將軍兼并州牧的大婚,對于其它諸侯而言算不得什么,可是對于張超集團而言,確絕對是一個大日子。
為了這個重大日子的到來,整個晉陽城的各級機構都忙呼了起來,坊間的氣氛也變得熱鬧非常。
因這一天又是張超親定的建軍日,一時間軍中各將是能趕來的都趕過來了。其中就包括了在雁門郡當太守的典韋。
事隔張超離開了雁門己經有近半年之久,在典韋和呂布的共同努力之下,前來復仇的於夫羅被重創,甚至連其大本營托克托也被呂布成功偷襲了一回,可謂是損失慘重。
呂布的先鋒軍也在張超自給自足的命令之下,成功的達到了滿圓的一萬人,甚至于雁門治所陰館城典韋手下的步兵人數也成功達到了一萬之眾,且還都是經歷過戰爭的精銳之師。
基本達到了目的之后,典韋就被特許帶著親兵回到了晉陽城,參加張超的婚禮大典。倒是呂布因為還在托克托附近侵擾著於夫羅,他便沒有機會在回轉過來。只是張超己經答應,等著消滅了於夫羅之后就準許他與貂嬋完婚,這倒也是讓其安心不少。
除了從雁門回來的典韋,便是在壺關鎮守的徐晃將軍和軍師徐庶,以及在河東的太守李儒和守將徐榮也都趕回到了晉陽城。
如今的天下之勢是,各諸侯都在分搶著地盤,便是曾被打敗的董卓,現在也居于雍州在招兵買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