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出了面,典韋這才一步退下,不過雙目使終還在盯著徐榮看,對于任何不敬于張超之人,他都不會有絲毫的好眼色。
呂布站在徐榮的正前面,以保證任何人不會對朋友下手之后,這就對著張超抱拳道:“主公容報,徐將軍之所以答應投誠,是因為末將先答應了他一件事情,那便是可以保證他在長安城中的親人性命無憂。徐將軍也說了,如果不能保證這一點,我便要放他離去。對于末將未經同意,就私自做主答應了下來,還請主公處罰。”
說著話,呂布便由站改成了半跪,跪在了張超的面前。
要說這個時候的呂布己經是很懂規矩了,縱然就算是以前在丁原和董卓面前時,也是顯少有這般時的樣子。
這一切,徐榮都看在了眼中,便是有些驚奇,這么一個桀驁不馴之人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改變了呢。這個所謂的主公到底是何許人也,未何他又沒有什么印像呢?
張超座在那里,一直未言。直到聽著呂布將所有的事情都講了一遍之才這才點頭而道:“呂將軍請起。即是想加入我張超的陣營,那自然就是我的兄弟,他的家人我當保得平安的,就算是你不許諾,吾也會做到。徐將軍,可將家中地址說出,吾即刻就安排在長安城中的人進行保護和轉移。”
對于呂布未報先應之事,張超并沒有生氣之意。在他看來,將在外,君令有所不授是有道理的,畢竟戰機千變萬化,有時候是稍縱即逝,若是事事稟報,那什么好機會都不會在有了。
張超并未生氣,反而答應了要保護家人。呂布聽后不由就是一喜,這便轉身對著身后的徐榮道:“還不快點謝主公之恩。”
“呃,謝過主...主公之恩。”徐榮被呂布這一慫恿,又是馬上跪倒在地,抱拳而道。
“哎,徐將軍不必如此,吾知讓你現在叫我主公有些困難,這樣等什么時候你平安的見到了家人之后,在叫亦不遲也。現在還是叫我張將軍好了。”張超呵呵笑了笑,他可不會因為別人的一句稱呼就真的滿足了。尊重是要發自于心底,而非強迫使然。
聽著張超如此善解人意,徐榮不由就長松了一口氣。至少現在看來,呂布并沒有騙他,這個主公雖然年輕了一些,但還是非常講道理的。
安撫好了徐榮之后,張超便向呂布說道:“一會奉先找一個干凈的軍帳給徐將軍和他的親兵所用,然后好酒好菜的吃著,先好好休息,待我這邊有了新的消息在傳你等。”
“諾。”呂布抱拳應了一聲,這便回身帶著徐榮兩人高興的離開了。軍帳中還留著被縛的牛輔正低頭趴在那里。
“主公,此人如何解決,是不是現在就殺人了呢。”典韋一伸手就將牛輔給提了起來,然后向著張超請示著。
“先不急,帶下去看押起來。”張超擺了擺手,沒有說馬上殺了牛輔,不過此人的命運似己經是注定了。
軍幅之中重新的安靜了下來,似是剛才的事情就沒有發生一般。可實際上張超確知道,兩位謀士皆是在心中想著主意,這從他們沉思之態上就可以看的出來。
張超雖有些智謀,但一定要說比這兩個人還精明,那是夸大了。他不過就是知道一些歷史走向和誰是大才而己。所以,他需要掌握的就是大方向,至于具體的細節和辦法還是由這些腦力過人的謀士去想吧。
眼年著兩位軍師都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張超倒是翹著二郎腿,悠閑的喝著茶,就好像這些事情與他都無關一般。
直至時間過去了大約半刻鐘之后,張超就注意到賈詡和李儒兩人開始嘀咕了起來。他倒也不多問,自知這是兩位謀士有主意,而一旦計劃成熟了,那是自然要稟報自己知曉的。
果不其然。又是小半刻鐘之后,兩位謀士停止了議論,然后將目光放在張超的身上。
“呵呵,兩位?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了吧,來,說給吾聽一聽。”張超呵呵笑著,目光在賈詡與李儒身上打著轉。他己經從對方那自信的臉上看到了可以進入到長安城的希望。
這己經是交戰的第三日,孫堅這里打的很苦。
要說郭汜不失為董卓軍的一員虎將,指揮若定而有序,讓本來就兵力不占優勢的孫堅抵抗的十分辛苦。
這還多虧了他選擇的地形是高山,可以借助高勢來抵抗對的弓箭,不然的話,怕是損失只會更加的巨大。
“將軍,這樣不行呀。這些西涼兵如此的勇猛,我們帶來的江東子弟兵己經死傷近半了。”大將程普在組織人手剛剛殺退了敵軍的一波攻擊之后,便來到了孫堅的面前訴著苦。
連續三天了,郭汜帶著七千西涼兵,是不斷的向著小山上發起了攻擊,雙方由遠戰到近戰,在至遠戰,往往一天下來就會有上千的兵力損失。
現在三天以過,原本就只有五千人馬的孫堅所部,戰死的便有一千五六百人,受傷的也有上千之數。眼看能戰之人連一半都達不到了,程普如何能不急,這可都是家鄉人呀,任何一個人回不去了,那都是一個家庭的悲哀。
局勢之慘烈,孫堅如何不知呢?只是事以至此,他要如何?難道要就此退出或者是撤兵。或許換成了曹操和袁紹可以,但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在挺挺,聽聞他們只是帶了五天的糧食而己,一旦糧草用盡,便是我們反擊之時了。”此時的孫堅也只能如此般的安慰著部下了。當然,他也沒有想到,董卓軍中竟然還有郭汜這般能戰之戰。
事實于歷史之中,郭汜也的是一員虎將,曾擊敗過馬騰、韓遂。也把漢獻帝折騰的不輕。
只因有勇無謀,最后被部下伍習所殺。而現在這個伍習也同樣是他的步下,并且還是攻擊孫堅部的先鋒軍將軍。
本以為,徐榮能敗孫堅,這個人定然沒有多么的厲害,所以一出手,郭汜就安排伍習不斷的沖擊,想要借助著兵力占優的原因一舉將孫堅拿下,以證明自己比徐榮要強。
可不曾想到的,這個孫堅竟然還是一塊硬骨頭,連啃了三天,竟然還是沒有將其拿下,反而是損兵不少。由最初的七千兵,變成了現在的三千多一些。
死傷過半之下,郭汜也心生了撤退的打算。畢竟如果在打下去,怕是糧食不夠吃是其次,多半還會被孫堅給反纏著,那樣的話,就是不死不休了。
從來沒有想過,要在這里與孫堅死磕的郭汜,這就對部將伍習吩咐道,在猛攻一天,如果還不行的話,就放緩,待明日看看情況不行就撤退了。
一天的血腥激戰終于結束了。對方各自在對面安排了一些眼線,防止對方偷營之后,這便都安歇了下來。畢竟打了一天的仗,那說不累是假的。
郭汜也是一樣,雖然三天只有第一日他上戰場指揮了一會,可做為主將依然是費心費腦,這到了晚上,精神終于松懈了,便決定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然,郭汜并不知道的是,這將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晚上了,他沒有以后了。
夜幕下的雙方軍隊看似都是十分的安靜,時爾還會有濃重的打憨之聲傳出,震得很遠都可以聽得到。而在就憨聲陪伴之下,一支數量不清的騎兵正借著月色緩緩的向著扎營于山底部的郭汜軍營靠攏著。
郭汜做為董卓軍的大將,并不是不知道安排眼線于外,防止劫營。遺憾的是他的人多數都安排在了孫堅軍一方,對方是在山上,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繞過來的。
一時的大意,讓這些騎兵進入到營帳八百米之外,這才被發現。
“有人...”一位站在大樹上負責警戒的西涼哨兵終于發現了那些騎兵,這便欲張嘴大呼,可一支箭羽早就穿透空氣而來,正從他的嘴上穿插而過,話也只得說了半句,這便由樹上掉落了下來。
“放箭。”眼看著己被發現,帶隊的白衣將領一聲高呼之后,這便帶人直沖而上,一時間萬箭齊發,依然是帶著火油的弓箭向著軍帳處開始射去。
“有人劫營!”此時,就算是大腦反應在慢之人,也發現了不對勁之處,一群群西涼士兵由營帳之內衣衫不整的慌亂而出,他們多數人還弄不清發生了什么樣的狀況。
“怎么回事?郭汜也匆忙的穿了戰甲由中軍大帳內走出,看到了跑來的部將伍習跑來,便是連忙問著。
“將軍,應該是有人來劫營了,只是他們是從我們后面繞過來的,值守的士兵反應不及時。”伍習會這樣說,全是因為那些劫營之人只是遠遠的放箭,并沒有真正的沖過來,使他也不得其詳細情況。
“劫營?還是從后面沖來的?莫非是敵人的援軍不成?”聽到這里,郭汜己然想到了某種可能,這便對著一旁的伍習說道:“快,傳令下去,快撤,不要被包了餃子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