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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隔夜仇

  與尋常之人相比較,習武修行之人不管是在視覺,聽覺,嗅覺等都要遠超尋常之人數倍。◢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因為太過寂靜,所以茅舍里,岑逸和白靈俱已聽到了茅舍之外的動靜。二人下意識的對望一眼,略微皺眉,神色里都有著一絲愣然的情緒。

  尤其是白靈,她明顯是第一次碰上這等叫人防不勝防的陰險毒辣之事,一時間方寸大亂,微顫著身子,朝岑逸問道:“岑大哥,現在現在我們如何是好?”

  莫說白靈,實際上像這等栽贓陷害之事,拋開以往那些外出做任務的時間不談,其實岑逸又何嘗不是第一次碰上?

  古人有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這小人,就像那暗箭,委實叫人防不勝防。

  劉力死在自己的掌下,有人出來指證,這明顯是早就謀劃好的結果,在死無對證的情況,縱有百口也莫辯!

  岑逸皺眉思量片刻,一時也想不透徹劉力是如何知道他和白靈身在此處,但通過劉力和他結仇一事,岑逸這心頭已大致有所了然是誰在背后出謀劃策。

  身為男兒身,岑逸自然不能像白靈那般驚慌畏懼,而即便有,他也不能表現出來,叫一女子笑話。

  岑逸望著白靈,微微笑了笑,開口道:“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咱先去出,弄清楚來人的目的再說!你放心,如果來人的目的是沖著這人而來,我”

  白靈突然神情一凝,嚴肅著臉色猛然打斷道:“岑大哥,你將我當做什么人了?”

  岑逸怔怔的望著白靈,正欲回答,白靈儼然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岑大哥,難道在你心中,白靈便是一位貪生怕事的女流之輩嗎?且不說劉力是不是你殺的,姑且就算他是你殺的,那也是他嫌自己命長,自找不自在!我知道岑大哥想說什么,你一定是想撇清我們之間的關系,好一人扛下這份過失,獨自承受學院的處罰,對不對?”

  在說話之余,她凝視著岑逸,一步步的逼近。

  “岑大哥,你想的可真美!世人都說見者有份,劉力死在這間茅舍里面,白靈雖沒有動手,但親眼看見了,所以,學院處罰下來,我也有份兒,你休想和我撇清關系一人承擔。”

  先前岑逸望著白靈那抹驚慌的神情,為了安慰她,的確準備說上一些如白靈所說的那番話,但當下被白靈搶先道出,岑逸聽完,也唯有苦笑作罷,他并沒有逞英雄的心思,自然也就沒有被人道破小心思后的尷尬。

  轉身避開白靈的目光,苦笑之際,岑逸調侃著回道:“你想的可真多!若真有什么處罰,一個人簡直無聊透頂,有個美女陪著,正求之不得呢!傻子才會拒絕這樣的美事!”..

  “是嗎?”白靈凝望著岑逸,不確定的喃喃低語。

  茅舍外,集結了一群人,初略看去,十多人的樣子。

  高陽凝視著站在茅舍門前的岑逸,不由得捏緊了拳頭,恨的牙根直癢癢。若非此人阻攔,那陳小斌早已成了劍下亡魂,哪里用得著他此番大費周章?

  真是可恨!

  眼看著就能復仇,偏偏就因為他橫插一腳,落得個卵覆鳥飛的下場。此仇若是不報,那他還是高陽嗎?

  倘若允許的話,高陽真想立馬提劍上前將岑逸刺個窟窿,一泄心頭之恨。

  柳紋龍眼神輕蔑的看了岑逸兩眼,極為不屑道:“高陽,你小子將那人吹得好一陣天花亂墜,這沒來之前呢,老子還以為他真長的有三頭六臂,此刻橫看豎看一番,原來他也不過是個人而已,與咱無異,瞧給你吹得,神乎其神,都他媽不成人樣了!”說道這兒,男子重重的吐出一口唾沫,繼續道:“娘的,若不是親眼所見,老子險些就引以為真了。”

  他這話,明顯是在罵岑逸不是人,是個人都能夠聽出來,頃刻之余,十多人頓時哄然大笑,每個人都目光戲謔的掃過岑逸,然后火辣辣的目光停留在白靈身上,好似要將她焚燒個精光方可罷休。

  岑逸未怒,白靈卻是忍不住了心中的怒火,她尤其無法忍受那些人的赤、裸、裸的目光,以往雖也有男子這樣看自己,但那時心頭僅僅是微怒而已,當下不知怎地,心中竟滋生出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她沉著臉色,蓮步前移,邁過岑逸,當即便欲開口。不料岑逸眼疾手快,立馬攔住她,示意她不可妄動后,這才稍稍熄滅了一絲怒火。

  岑逸算是看出來了,這群人一來便咄咄逼人,話中帶刺,絕非善茬,其目的明擺著就是來找茬的。

  稍作思量,岑逸心底已便打定了注意,這群人的背后,必定還有人撐腰,他倒要看看這群人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樣兒!是否是那人在暗中作祟。

  岑逸就像沒聽見柳紋龍的話一般,甚至連眼神都沒有施舍他一絲,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高陽身上,臉上泛著淡淡的笑意,燦爛的陽光下,不知是不是錯覺,高陽竟覺幾分詭異滲人。

  岑逸笑著道:“你果然有種,這才過去一天的時間,沒想到你就找上門兒來了。”

  高陽被岑逸盯著,想到昨天自己竟連對方衣角都未曾碰到,心里作用,任舊存有幾分畏懼。片刻的時間,他凝神看了看身邊的柳紋龍等人,想到對方乃是一個人,自己這邊足足有四個坐照境的高手,心頭這才松了口氣,恢復了幾分底氣,正色道:“我當然有種!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并非不一位君子,所以,我的仇等不了十年,一般都是隔夜仇。”

  “你為什么一定要他死才肯罷休?”

  高陽如同被人踩了尾巴,咬牙切齒道:“奪妻之仇,不共戴天,焉有不報之理?”

  “話雖如此,但她真是你妻子嗎?”

  “若不是他半路殺出,生米早已煮成熟飯。”

  岑逸忽然面色一凝:“下三濫的手段也被你說的義正言辭,飛虹門怎么收了你怎么個弟子?”

  “我是不是還說過,下次你恐怕不會毫發無損?”

  “哈哈哈”高陽聽罷,忽然大笑不止。

  “你是厲害不假,但請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身邊有著不敗幫四大戰將,你真以為自己能夠以一敵四不成?大話誰都會說,也不怕閃了舌頭!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傷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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