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說的對,鬼神之事到底虛無縹緲。
為了這個天階傀儡他們已經付出了那么多,那那那那么多…
就差這最后一哆嗦了,他們怎么能夠輕易的放棄。
他們依然還在不斷的嘗試著,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下去。
當然,與此同時,火舞蝶衣還親自出了班門一次,通過劉嬤嬤催促一下大乾方面,萬里加急,趕緊把那魚給送來。
雖然火舞蝶衣也覺得這種說法有些不怎么靠譜,可是她偏偏卻有種神秘預感。只要這魚到了,最后一個部件的強化遇到的難關,一定會迎刃而解。
反正項目一時半會兒不會有進展。她索(性性)在外面的天工城中親自待了幾天。
那遠古寒鯉是皇室御用貢品,但是因為對修為沒什么好處,只是能夠滿足口腹之(欲yù),所以本(身shēn)只能夠算得上稀有,要說珍貴還不至于。
在火舞蝶衣的不斷催促之下,它開始享有前所未有的高等待遇,由煉罡大宗師萬里空運而來。
此事關系到皇后交托的秘密任務,因此被特事特辦,這遠古寒鯉由皇后(身shēn)邊的近侍苗公公親自送來。
苗公公面白無須,長相精瘦,雙眼炯炯有神,散發著幽寒的氣息。
可是看到火舞蝶衣,他那幽寒的雙目卻擠出了一絲笑意。
“咱家見過公主!”苗公公的禮儀一絲不茍。
火舞蝶衣趕忙把要拜下去的苗公公給架住。
“公公何必如此多禮,公公事務繁忙,還要為蝶衣的事(情qíng)奔波,是蝶衣應該謝過公公才是。這次本來想著那魚是通過鷹揚衛渠道送到這里。可惜我這邊要的太急,還要勞煩公公受苦跑一趟。”
“能為公主辦事是咱家的榮幸!”苗公公順勢站起,然后又謙虛的幾句。
待寒暄過后,火舞蝶衣有些緊張的問道:“怎么樣,東西沒什么問題吧。”
“幸不辱命!”苗公公變戲法似得拿出了一個盆。然后遞到了火舞蝶衣面前說道:“說起來這遠古寒鯉還真是難伺候,離開了元亨城的深水寒潭后,竟然連半(日rì)都活不了。咱家開始不知道這關竅,還浪費大半(日rì),發現魚死了之后又不得不折返回去。”
“后來,咱家手下的兒郎們想了很多辦法,什么靈獸袋、御靈丹、甘露水,效果都不是很好。不過最終咱家還是找來了這個盆。這盆可不一般,它…”
苗公公解釋道這里,就看著眼前的公主(身shēn)體微微發顫,死死的盯著他手中的這個盆。
“公主…公主!”苗公公試探的叫了兩聲。
“啊!”火舞蝶衣猛然反應過來,然后急迫道:“這盆哪來的?”
“說來也巧,這盆是咱家前不久查抄一個貪官的時候所得,據說是一種頗為神異的花盆。不論是多么名貴難伺候的花卉,在這個盆中都能夠輕松的養活。”
“這一次,這個遠古寒鯉,離開(陰陰)寒環境和靈氣充沛之地,它根本不適應。我們左試不行,又右試不行,實在是沒辦法長途運輸。然后咱家就想到了這個花盆,嘗試了一下。您猜怎么著,成啦!”
火舞蝶衣目光一閃,然后道:“看來這個盆還是一件異寶…”
苗公公是什么人,在大乾皇宮那個大染缸里呆了大半輩子,察言觀色那幾乎是他的本能。
“既然公主喜歡,這盆就送給公主你了。”苗公公知趣道:“不過公主還需注意,這魚可不能離開盆太久,要不然恐怕很快就會死去。”
“如此多謝苗公公…”火舞蝶衣認真的回應道:“蝶衣必有后報!”
“不敢,不敢,應該的,應該…”苗公公回應兩聲就告辭離去,把火舞蝶衣一個人留在房間里。
等他出了房間,火舞蝶衣豁然轉過(身shēn)來,抱著這個盆撫摸了起來。
一邊撫摸著一邊喃喃自語:“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是你么,聚寶盆!時隔千萬年的時空,我們再次相遇啦!”
“只是聚寶盆明明是青銅材質,現在為什么是鐵質的呢?”
火舞蝶衣疑惑的觀察著盆子,(情qíng)不自(禁jìn)的開始念出了一段奇異的咒語。
咒語剛剛念完,無盡的星光就開始朝著這個盆子匯聚。星光照耀之下,盆子表面的一層鍍鋅層慢慢的龜裂開來,顯露出其中的本來面目。
赫然還是那個青銅聚寶盆。
只是不知道為何流落到了大乾貪官的手里,成了花盆。然后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在火舞蝶衣的注視下,星光越匯聚越多,最終盆中光芒一閃,滿滿的一盆子星石就出現了。
火舞蝶衣臉上笑意綻放:“我說最近怎么運道這么差,原來好運都用在這玩意兒上了啊!…這么說起來,劍南兄還是旺我的啊。要不是他想要魚,我也得不到這盆啦!”
突然,火舞蝶衣面色一變,就朝著聚寶盆撲去。
“哎呀,我的魚!”
一刻鐘后,火舞蝶衣面色頹然的坐倒在地上。在她旁邊是散落一地的星石。而她的手上,兩條完全由星石組成的鯉魚看上去栩栩如生。
可是再栩栩如生,它也是假的。星光匯聚的那一刻,它已經和滿盆的水一起被化作了星辰石。如今,只是兩具星石雕塑而已。
半晌,火舞蝶衣才舒了口氣,呻吟道:“劍南兄,我對不住你啊…”
其實她還可以厚著臉皮再讓苗公公跑一趟運魚過來。可是關鍵在運輸方式上。
現在的聚寶盆可是被她的咒語開啟,完全恢復了原貌。這等至寶,火舞蝶衣怎么舍得把它再交給別人來運魚。
不管怎么說,在龐大利益之下,人終究還是利己的。
火舞蝶衣咬咬牙,就做出了選擇。
“你說什么,大通商會也沒辦法?”吳浩驚訝的問道。
“是的!”火舞蝶衣篤定的點頭:“魚他們還是搞的到的,可是運輸方式卻成了天大的難題。這種魚對環境要求太過苛刻。就算是靈獸袋里都不適宜它生長,所以一離開寒潭環境,它就會很快死去。”
“那怎么辦?”吳浩表(情qíng)有些掙扎:“馬上就七月十五了,我爹那里…”
“老爺子那里,我有個想法!”火舞蝶衣神秘說道:“我們可以拿著這玩意兒拜祭他老人家,興許也能讓他滿意。”
然后,她在吳浩驚訝的目光中,拿出了那一對星石鯉魚。上面三色光芒璀璨,赫然已經被她煉制成了鯉魚形的三色石。
看著流光溢彩的三色鯉,吳浩也是一呆。
按照這鯉魚的體積,一條怎么也得相當于幾十三色石,兩條就是上百三色石,上萬的星鉆啊!
楞了半天,吳浩才嘆了一口氣。
“兄弟啊兄弟,你這是想用錢砸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