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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貌嬌俏的侍女的引導中,吳浩來到了公輸憫給他安排的豪華居所。
這是一座獨棟的小樓,離著他們使團的住處不遠,但是規格明顯高了幾個檔次。
公輸憫親自過問吳浩的住處的事情,顯然對于他,是另眼相看的。
等吳浩來到居所這里后,這位侍女臉色微紅的小聲問吳浩,他還需不需要其他服務。
“你走,讓我一個人靜靜!”吳浩不耐煩的揮揮手,趕走了侍女。
他現在實在沒有那個心情。
此時的吳浩,臉色蒼白,目光呆滯,整個人如同被抽空了一般。
公輸憫太可怕了。
整整一個下午,他都再跟吳浩探討問題。
探討的過程大概就是“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這小子有著十萬個為什么。
因為貪狼星的親爹待遇,吳浩的思維敏銳無比。就算是前世的許多原本已經忘記的記憶,只要用心想去回憶,也一一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所以根據完全不同文明的先賢積累,吳浩開始的時候還是能夠把公輸憫給糊弄過去。
果然,開始的時候公輸憫興致高昂,如獲至寶的驗證的吳浩所提到的一些聞所未聞的知識。時而撫掌大笑,時而皺眉苦思,時而奮筆演算,時而抓耳撓腮…
等到他們交流兩個時辰之后,屋子里已經到處都是廢棄的稿紙!
這個時候的吳浩也開始變得苦惱起來。
因為公輸憫這小子問的問題他已經基本上都回答不上來了。
他只是二流藝術類院校的美術生好不好?
什么公理定理,知道,會用,就是一項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誰關心到底是怎么證明的?誰在意是如何推導出來的?
后來,隨著探討的只是越發的精深,吳浩黔驢技窮,只能夠不斷的轉移話題。
吳浩也發現了,公輸憫這小子似乎頗為淵博的樣子,丹陣符器均有所涉獵。
據他所講,他只有器道一門剛剛突破了宗師之境,其他幾種,都還停留在大師的境界。
所以到后來他們交流的方式就變成了這樣的。
他談吳浩提到的新知識在陣法上的應用的時候,吳浩談煉丹。
他談符道與陣道的相通之處的時候,吳浩談煉丹。
他談陣符器三道的綜合使用的時候,吳浩談煉丹。
他開始談煉丹的時候,吳浩拿出了犀利丹給他觀摩。
公輸憫嘆為觀止。
他對于吳浩的犀利丹贊譽有加,稱之為丹道千古未有之新思路。盛贊吳浩實乃丹道之中的奇才,怪才。
他認為吳浩已經領先了時代數千年。犀利丹真正的意義不在于現在,而在于未來。
在未來,按照現在的星辰界靈氣的發展趨勢,勢必會越來越稀薄。
那個時候,在星辰界中源遠流長的經典丹方也會因為環境的變化,失去許多必要的藥材。
到了那個丹道改革勢在必行的時候,吳浩另辟蹊徑的犀利丹恐怕才會得到真正的重視。
他很有可能被后人尊為開辟丹道流派的祖師爺而供起來。
不僅僅關于丹道,公輸憫對于修行六道的未來都有著不同的見解。
他認為隨著靈氣的流失,伴隨著的必然是武道的沒落。
而修行六藝在末法時代必然會發出更璀璨的光芒,來捍衛武者最后的尊嚴。
其中最重要的一道,就是他主修的器道。
他認為終有一天,器道將融入星辰界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人們借助器物生活和修行。自身的修為將變得不再重要,只是作為強身健體和延年益壽的手段。
真正發揮作用的,是創造和掌控這些器物的能力。
對于他的這些見解,吳浩承認其中有值得肯定的成分。但是幾千年后的事情,他根本就不關心。
他關心的只有一點,那就是被公輸憫推崇備至的器道到底賺不賺錢。
聽到吳浩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公輸憫沉默了一下。
然后他告訴吳浩,器道是賺錢的,這一點毫無疑問。這也是他們公輸家族的立身之本。
不過他也提到,利用器道來賺錢只是匠人所為。對于真正的學者來說,追求的是新的知識,新的理念,才是根本目的。
要對于這些東西進行研究,當然靡費頗重。
不過,為了追求真理,怎么能在意錢不錢的呢?
如此,吳浩終于獲得了一個關鍵性的信息公輸家族不差錢。
吳浩趕忙附和贊同公輸憫一番。
他直言自己也是為了追求真理從不計較錢財之人。他現在的丹道造詣,距離宗師只有一步之遙,只可惜因為錢財不足,尚沒有找到突破的契機。
吳浩說的倒不是完全的假話。
從影界之中得到完整的丹道傳承后,吳浩在影界之中已經運用木神蘊靈法推演到了丹道宗師境界。
犀利丹畢竟另辟蹊徑。在現實中要達到和理論相當的水平,吳浩還需要實踐一番。
只要能夠買到相應的材料,吳浩相信自己可以立即晉升丹道宗師。
可惜,犀利丹道的宗師意義不是很大。
因為更高等級的犀利丹,那是非神境強者不能承受的高級貨。
根本就賣不出去。
不賺錢,準備相應的材料還需要先投入,吳浩也就懶得現在提升了。
公輸憫聽了吳浩的話,倒是并沒有如同吳浩所想,仗義疏財的資助吳浩進行下一步的研究。
可見這小子為了真理不在乎錢財,也只不過是對于他自己而言。
別人的真理不是真理,只是他借鑒的途徑。
公輸憫倒是感嘆了一番,可惜吳浩不是公輸家族子弟。要不然以他現在的丹道造詣一定能夠進入班門之中。
班門中人,要是遇到這種情況,是能夠申請資源扶持的。
他介紹到,班門是公輸家族培養人才的機構,是公輸老祖所開創出來,一直延續至今的器道圣地。只招收公輸家族的人才。
當然,嫁入公輸家族的人才也可以。
通過一番交談,吳浩倒是對于公輸家族有了一些了解。但是他們之間畢竟是第一次見面,人家也不可能給他介紹公輸家族寶庫的方位,或者指出家族中最值錢的東西來。
所以到后來,吳浩就對于言談興趣缺缺起來。
可是他越是這樣,那公輸憫卻越是興奮,總是不停的提出新的問題來問吳浩,一副不把他給掏空不罷休的樣子。
吳浩被問的頭昏腦漲。
問題都聽不懂,他還回答個屁啊。
無奈之下,吳浩只好也向公輸憫提了個問題。
他提到他們紅蓮宗有一位煉丹師,曾經以神魂立誓,永遠只給宗門中不為自己煉丹的人而煉丹。
那么問題來了,他到底能不能給自己煉丹?
問題一出,公輸憫再次陷入了瘋狂的演算之中。只是這一次,他演算了大半天,也沒有出來結果。
“煉,不煉?不煉,煉?…到底是煉還是不煉?”
這個問題在吳浩前世,有著一個稱呼,叫做“理發師悖論。”或者是“羅素悖論”。
它歸根揭底,其實是一個集合的問題。
悖論這種東西,它有一個特色,就是你想的越多,它就越復雜。
果然,公輸憫典型就是想得多的那種人。
只見他又搬出了一大包稿紙,仿佛要演算到天荒地老似得。
趁著這個機會,吳浩趕忙告辭。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公輸憫,聽到吳浩的告辭聲,猛然抬起頭來。
“咦,吳兄,你還在啊?”公輸憫有點小迷茫。
然后,他終于忍不住了。
“他到底是煉還是不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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