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吳浩就發現了帶著江一起趕路的好處。
因為偵察巫有時候會脫離隊伍在野外單獨行動,甚至會因為任務的關系,天黑了也沒有辦法趕回營地之中,所以他們會在野外找尋一些安全的補給點,以備不時之需。
江帶著吳浩來的這個山洞,就是有戎氏的偵察巫建立的補給點。
盡管這個地方離著有戎氏的營地不遠,可是在路上吳浩和江還是遇到了兩個氣勢強盛的兇獸氣息。
在夜晚之中,吳浩甚至都沒有看清那是什么東西,但是僅僅是身體驟然而起的危機感應,吳浩也明白自己恐怕不是這兇獸的對手。
江說的果然沒錯,野外還是太過危險了。
還好,江作為偵察巫,提前發現了兇獸的蹤跡,使得他和吳浩提前上樹躲過了危機。
等到到達那處山洞的時候,他們兩人松了一口氣。
兩人合力把洞口處用大石頭給擋住,然后手牽手步入了山洞的深處。
之所以會有這個基情滿滿的動作,是因為山洞中漆黑一片,沒有半點光亮。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野外一點點的火光就如同迷霧中的燈塔一般,顯眼無比,不知道會引來什么東西。
要是來的一些狂猛的兇獸,洞口那石頭不過是紙糊的一般,他們當然不敢作死。
至于檔上石頭之后,他們更加不能點火了,因為那樣容易缺氧。
山洞很長,蜿蜿蜒蜒的,有的地方寬,有的地方窄。還有一些地方必須得爬著才能過去。還好江一直在旁邊提醒大致的地形,要不然黑暗中吳浩不知道已經碰到頭多少次。
很快,吳浩就發現前面出現了一絲微光,他心中一喜,知道馬上就要到達江所說起的那個補給點了。
他們不由的齊齊加快了速度。
又走一段后,前方豁然開朗,吳浩還聽到一些滴滴答答的水聲。
最重要的是,現在已經有微弱的視線了。
那是一個大溶洞,有數丈見方,溶洞之中還有一個小水譚。
在溶洞的洞壁上,裸露著著一些不知名的礦石,吳浩所見到的微光就是從這些礦石上發出來的。
吳浩心中一動,嘗試著拿阿氪掃描一下這些礦石,可惜阿氪并沒有絲毫的反應。
哪怕是他把一塊礦石挖下來,拿在手中掃描都不行。
他撇撇嘴,把礦石一扔,一臉的索然無味。
“好了,我們在這里休息一下,等到黎明的時候馬上出發。”江一邊把一大塊獸皮鋪在地上,一邊對著吳浩說道。
吳浩知道他這是要作為毯子躺著休息一下。
他正要如法炮制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尷尬了。
他窮的連多余的獸皮都沒有啊,只有腰間那個獸皮短褲!
或許是看到吳浩的尷尬,江又把一塊獸皮給吳浩丟過來,然后說道:“安全起見,我們還是輪流警戒一下,倒換著休息吧。”
“你是說兇獸有可能找到這里?”吳浩觀察的封閉的溶洞問道。
“我擔心的不是兇獸,我擔心的是人。”江定定的看著吳浩說道:“剛離開氏族營地不久,我們的帳篷就被人給搜查了。”
“而且帶隊的人,你應該很熟悉的,就是你晚上敲暈的那兩個。”
“看來你和她們之間也有些故事啊!”
“這么快。”吳浩心中一驚,又暗暗慶幸看來自己是跑對了。
只聽江繼續道:“現在她們追過來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明天一大早就說不定了,所以黎明的時候,我們還得早走才是。”
“為了防止意外,最好還是警戒一下。”
吳浩看著溶洞周圍,疑道:“警戒有什么用呢,被人堵在里面還不是甕中捉鱉?”
江笑著指了指水潭,然后說道:“偵察巫怎么會安排沒有退路的補給點,那個水潭就是出路,在里面潛泳一段,能夠一直通到外面的。”
“原來如此。”吳浩松了口氣。然后他又問道:“可是他們去搜索我們的營帳,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江神秘的笑了笑,然后道:“我是偵察巫嘛,遠程偵察手段當然有一些了。要不然怎么跟幽在營地里捉迷藏。”
“不過我還好啦,只是被一個人給追索而已。不像老兄你,直接翻倍!”
吳浩嘿嘿干笑,有一句不止當講不當講的話沒講出來。
他干笑兩聲,然后道:“搜索就捜唄,反正咱帳篷里清潔溜溜,毛都沒有…”
說道這里,他突然頓住了。
猛然,他一拍腦袋懊惱道:“我靠,毛還真有,胡子沒收拾啊!”
“胡子…胡子…”
在司徒明月猶自不放心的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喃喃的時候,火舞蝶衣捏著胡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她才吐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我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們都被他給騙了!”
接著火舞蝶衣又露出了疑惑之色:“可是在他身上‘誠之境’的反應為什么會這么慢發作呢?”
“難道是…皮厚?”
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合乎情理的解釋后,火舞蝶衣把胡子一丟,然后又嫌惡的在司徒明月衣服上擦了擦手。
司徒明月依然在檢查著自己的下巴,并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
這個時候,有個有戎氏的巫過來告訴火舞蝶衣說他問過營地的守衛了,江和乙兩個人已經離開營地了。
隨后,又有巫過來告訴她,江身上有去往句芒族送信的任務。
火舞蝶衣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后她拍拍掌說道:“月,我們走!”
“走?”沉迷在長胡子的陰影中不可自拔的司徒明月終于驚醒過來:“去哪,去追嗎?”
“追什么追,我們回去。”火舞蝶衣胸有成竹的說道。
“回去?”司徒明月有些不爽的道:“可是我們還沒抓到那個乙賊,為什么回去?”
火舞蝶衣神秘莫測的笑了,然后說道:“失道者自有天誅,從離開營地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死了。”
“我們又何必與一個冢中枯骨計較。”
說完她不在理會一頭霧水的司徒明月,信步離去。
“火舞師姐,你剛才說的那個乙賊已經死了是什么意思啊,是外面有猛獸,他會發生危險么。”回到住處之后,司徒明月一邊摸著下巴,一邊把心中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這次她們所呆的住處當然不是她們開始的住處了。
因為那個地方會讓她們聯想到一些不好的回憶,所以火舞蝶衣回來后第一時間就提到了想要換帳篷的想法。
盡管現在是深夜,但是好幾個殷勤的送她們回來的巫還是痛快的表示包在他們身上。
僅僅一小會兒時間,在營地中的一大塊空地上,一個豪華大帳就被制作出來。
這個帳篷當然不是布制品,而是以一種奇大無比的野獸的毛皮制作的。
這個毛皮帳篷不知道是誰貢獻出來的,看上去渾圓如一,找不到半點縫合的痕跡,這就保證了帳篷絕對不會漏風。
而且它的透氣性良好。
也就僅僅比長老的營帳檔次稍微低一點罷了。
等到火舞蝶衣表示了感謝,把那些人打發走后,司徒明月終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聽著司徒明月的疑問,火舞蝶衣好笑的搖搖頭,然后悠悠的開了口。
“野獸再可怕,也敵不過人心!人心再莫測,也比不過天道!”
“所以最可怕的危機,其實是來自于天道的殺機。當然在這種影界我們一般稱之為‘劇情殺!’”
“是劇情要殺他啊,你說他還有活路么?”
“劇情殺?”司徒明月不由得想起了影界的特點,然后疑惑問道:“您的意思是歷史上的句芒氏乙,在這個時間馬上就要死了是嗎?難道那乙賊在歷史上還有名號不成?”
“他?”火舞蝶衣好笑的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他,而是整個句芒氏!”
“在歷史上,句芒氏本來就是被抹去的存在!”
“而這個時間點,已經要不了多久了。”
“他現在回句芒氏,那就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