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巨大的獬豸雕像,雕像的上方是“法眼如炬”四個金字的牌匾。
這里就是宗門執法堂,如今苑大師、吳浩還有陸有為和他的弟子張陽全都被通傳到了執法堂中。
因為苑大師狀告陸有為師徒暗害其弟子吳浩,而陸大師也狀告苑晨睿無故上門鬧事挑釁,毀壞其府邸門面。如此兩件事情并案處理,執法堂要求他們當庭對質,查明真相。
吳浩一進入執法堂,就被這里的那座巨大的獬豸雕像給吸引了。他直勾勾的盯著這雕像,險些口水都要流下來。
也怪不得吳浩蠢蠢欲動,實在是這座雕像的價值太過驚人。
靈玉雕像!
靈玉是比靈石更加高級的元力結晶礦物質,在市面上一枚靈玉能夠換算為百枚靈石。
這東西很少在弟子們之間流傳,一般只有先天期之后的長老們才會用到。
吳浩還是在苑大師給他講解后才知道這種珍貴的靈玉的。
然而眼前他看見了什么,一丈高的雕像,通體由靈玉雕成,保守估計怎么也得上萬靈玉才能夠把它給雕成吧。
吳浩頭一次發現,原來紅蓮宗第一土豪并不是丹堂、器堂,而是執法堂啊!
一靈石相當于十點券,一靈玉相當于一百靈石,吳浩飛快的把這座靈玉雕像換算成點券,得到了個讓人心驚肉跳的數字。
一千萬!
乖乖,直升lv4!
這里就相當于三十多個大通票行分部啊。
“吳浩!”
“吳浩!”
吳浩正在遐想連篇,就聽到一個威嚴的聲音在叫他。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那個威嚴的聲音一聲冷喝:“大膽,執法堂調查中,居然敢神游天外!”
吳浩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循聲望向了獬豸雕像旁邊的那個黑衣中年婦人。
這個中年婦人也是門中長老,執法堂的副堂主邱萍。
這一次的事件因為涉及到了門中兩位比較有影響力的長老,所以執法堂中也有夠分量的長老出面來處理此事。
邱副堂主身高比在場所有人都要矮,但是卻有著一股凜然的氣勢震懾全場。
此時,她俏臉含煞,威嚴的雙目冷冷的瞪視著吳浩。
吳浩驚醒過來,趕忙解釋道:“邱長老容秉,弟子第一次進執法堂。感念執法堂威嚴公正之氣象,心生向往。恨不得現在就加入其中,所以才會神思不屬。”
“哦?”邱長老詫異的看了吳浩一眼:“你竟有如此志向?”
隨后她的臉色變得緩和了一些,說道:“不過你入門年限太淺。我執法堂弟子必須得入門三年以上,經過宗門考察的稟性持正之人,再通過執法堂的測試才可加入執法堂中。”
吳浩聽到這里,臉上期待的表情頓時一滯。
計劃a失敗!
或許是看到吳浩失望的表情,邱長老的的神情好看了許多,她耐心的重復道:“剛才苑長老所言是否屬實,你把你在傳法堂所經歷的一切完完整整的說一遍。”
原來問到這個環節了,吳浩當即又把自己在傳法堂選到那本“烈焰金身決”的過程給講述了一遍,其間沒有半點添油加醋。
雖然吳浩由于血道功法的修習,已經能夠自如的控制自己的心臟跳動和血液流速,不虞蓮花心境這種秘技發現自己是否說謊。但是在經驗豐富的執法堂副堂主面前,耍這種小聰明殊無必要。
實話實說更能夠讓他的證詞完美的無懈可擊。
等邱長老聽完吳浩的描述后,又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胖子張陽,對他問道:“吳浩說的是否屬實,他選秘笈的時候,你有沒有從執法堂出現過,誘導他選擇兵家邪功。”
“回長老的話”張陽對邱長老執禮甚恭,然后從容說道:“弟子卻是恰巧在此人之前挑選秘笈。但是弟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和此人提過半句所謂兵家邪術的事情。選哪本秘笈也是他在傳功堂中獨立操作,弟子不可能對他做出干擾。至于選了不對的秘笈,人蠢總不能怪社會吧。不過是氣急敗壞之下的胡亂攀咬罷了,長老何必理會。”
吳浩收回了一直注視著靈玉獬豸身上的目光,歪著頭深深的看了這胖子一眼。
“陸長老可有什么要說的?”邱長老聽了張陽的話未置可否,轉頭沖著一旁的光頭陸有為說道。
“哼!”陸光頭先是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后語氣強硬的說道:“其他的老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苑老匹夫打壞老夫府邸門面,讓老夫名譽受損之事,老夫必追究到底。”
“哼!陸老兒,你少避重就輕。你們師徒的齷蹉事情能瞞得了誰。”聽到陸有為的話語,苑大師不滿的哼道:“你給我小心點,老夫只有這么一個親傳弟子。以后但凡有什么三長兩短。老夫不管到底跟你有關無關,反正都會記在你頭上。”
他冷笑的看著張陽說道:“到時候你可把自己徒子徒孫們看好了,可別怪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聽聽!聽聽!”陸有為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對著邱長老說道:“聽聽苑老匹夫這話,多么強勢,多么霸道,多么不講道理!和當年那老東西如初一轍。怪不得到最后他還是把“六識丹經”傳給了你這個廢物。”
“不傳給我傳給誰,給你個欺師滅祖的東西么!”苑長老當仁不讓的呵斥道。
一時之間,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在執法堂中吵了起來。
“肅靜!”
邱長老猛然一聲斷喝,打斷了兩人的爭執。
她擺出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后說道:“兩位長老之間的爭端妾身也略有耳聞,不過我們今天討論的不是這件事情。關于弟子吳浩選到兵家功法一事的基本情況我已經了解了。”
這時她突然對著外面喊道:“進來吧!”
“是!”外面傳來一個回應聲,然后兩個穿著“橘貓制服”的執法堂弟子就進了大廳。
“邱堂主!”其中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弟子出列道:“已查證內門弟子張陽買通傳法堂管事陳德川擅自將傳功堂二層功法“烈焰金身決”的說明文書轉移到一層,并且隱去此說明中重要注釋。這一情況屬實無誤!”
張陽的面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但是他緊接著就強辯道:“不可能,這是姓陳的在陷害我,我要和他當面對質。”
“他恐怕沒法跟你對質了。”那位女弟子轉過頭來,譏嘲的看著張陽說道:“此人沒能熬過問心陣,就這么去了…”
然后她冷笑一聲說道:“宗門問心陣你總不會質疑吧?還是說在質疑我?你要覺得冤枉了你,不妨問心陣中走一遭。要是能證明你是清白的,我王子瓊為你償命!”
張陽頓時一滯,訥訥的說不出半點言語來。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邱長老揮揮手讓王子瓊兩人下去,然后對著大廳中的幾人說道:“你們之間有如何爭端我不管,但是想要拿著宗門做你們手中的刀,你們還不夠資格!”
她揮揮手阻止了正要說什么的陸長老然后說道:“現本座做出判決如下,內門弟子張陽行賄傳法堂管事,擾亂宗門秩序屬實,罰沒宗門貢獻兩萬。限明年三月十五之前剿齊,不然強制報名參加血色試煉。另陷害弟子吳浩一事基本成立,鑒于沒有造成太大損失,罰你賠償對方與“烈焰金身決”相當的玄階上品火道功法一本。”
“你等可有異議?”
她目光威嚴的看著下方,讓陸有為師徒說不出半句言語。苑長老想要說什么,但是想了一下又停了下來。
一下子他們幾乎都已經默認了這個結果。
“怎么,吳浩,你有異議?”這事邱長老突然對著吳浩說道,眾人循著她的目光望去,就看到吳浩那張欲言又止的臉。
苑長老忍不住拉了拉吳浩的袖子,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得罪了邱長老。
吳浩回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后抱拳沖著邱長老說道:“邱長老容稟,我和對方關系差到這個份上。別說是玄階功法,對方就是給我地階功法我也不敢練那!”
隨后他不動聲色的瞄了靈玉獬豸一眼,然后小心的說道:“這個賠償,能折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