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有艮并沒有理解戶部尚書的意義,吳浩也不強求,而是對他反問道:“我說有艮,你有理想嗎。”
“當然有了。”王有艮毫不猶豫的回道。
“那是啥?”吳浩一邊提著院子里的石鎖活動筋骨,一邊隨意的問道。
“日!”王有艮面向夕陽,認真的說道。
吳浩險些讓石鎖砸到了腳。
吳浩像是頭一次認識王有艮一樣,仔細的打量了他好幾眼,才一臉欽佩的說道:“兄弟真是性情中人啊!”
“大哥,你是不是誤會什么啦!”王有艮看著吳浩臉上的表情,趕忙解釋道,一激動他那楚國方言又開始冒了出來:“俺說的的日不是那個動詞,它是個名詞啊,就是它啊!”
說著他就對著即將下山的夕陽指去,然后用一種向往的聲音說:“太陽,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夢想,它也是我們全族人共同的向往。在我族的古老傳說中,太陽上面存在著廣闊而華美的神宮,我們族中祖先曾經在那上面與其他世界入侵而來的邪魔大戰。”
“數萬年過去了,傳奇和傳說都化作了蒼白的文字。后輩對于前輩的事跡心存向往的同時也產生了懷疑。這究竟是祖先們隨口杜撰、夸大其詞,還是真的卻有其事,已經沒有人能夠解釋的清楚。”
“聽說武道修行到高深的境界能夠飛天遁地,我只是想著有朝一日去太陽上面看一看,看看那上面是否真的有著神宮,先輩們是否在那上面留下了痕跡…”
吳浩看著與平時判若兩人的王有艮,越發的覺得這家伙的身上充滿著神秘氣息。恐怕他不僅僅是山越族的礦二代那么簡單。
“太陽上面的神宮?”吳浩心中也是充滿了向往,若是能夠在如此炙熱的太陽上還能夠存在的神宮,那它得用多少絕世罕見的稀有材料才能夠建成啊。恐怕人家這種居所才能夠算得上是真正的氪金吧。
吳浩想著,不由的就沖著太陽的方向掃描了一下。
“滴!”
“二維碼生成中…”
吳浩無比希望出現這種提示的聲音,然而并沒有!
哪怕他眨巴眨巴眨的眼都紅了。
“哥你沒事吧,你的病好像更重了啊!”王有艮看到吳浩眼睛通紅的樣子,忍不住停下了自己的暢想,勸解到:“要不我帶你去醫堂看看去吧。”
“我沒事。”吳浩放棄了徒勞努力。
“年輕人,不要老是想著走捷徑…”薛老頭不著四六的話語再次的出現在吳浩的腦海中,讓他漸漸的釋然了,還是腳踏實地的朝著戶部尚書的目標去努力吧。
“真的沒事。”吳浩又安慰了一下王有艮,然后開始打聽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他對著王有艮問道:“有艮你說人真的能夠在太陽上生存么,其他世界入侵的邪魔又是什么樣子的啊?”
“其實俺也不知道啊!”王有根不確定的說道:“只是小時候聽族中長老這么講解過,不過人修煉到一定程度能夠飛天遁地倒是一定的,我甚至親眼見到過。”
隨后他向往的說道:“大哥,你說飛行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呢?”
吳浩耳邊似乎響起了一陣“啪嘰”聲…
他不由的想起了一些故人。
“愛情潔癖”郭曉茹,“危險駕駛”郭媽媽,“不殺一人”郭懷仁,還有那個自稱“諸天萬界”的系統…
“真的有諸天萬界么?”吳浩不由的陷入了沉思中。
不管諸天萬界還在不在,吳浩的計劃都不會受到影響。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帶著苑長老的條子前往了百功閣。到了百功閣的時候,吳浩還特意留意了一下,果然有一個花白胡子的老人正在拿著個大掃把打掃著百功閣的臺階。
正應該就是薛老頭所說的百功閣掃地的老馬了。
因為薛老頭的八卦,吳浩對于這個老馬的事情還是頗為熟悉的。他知道這位也不是什么前輩高人,反而一直都是資質不佳的武學廢柴,終身都沒能逆襲。
如果他這一輩子還有什么得意的事情,那就是生了個好女兒。
他的女兒早年進入過內門,不過在內門中待了七八年就申請退出了內門,然后成為了外門管事,后來有武道突破先天,職位也一路升遷,最終成為了外門長老。
原本這位老馬是應該好好頤養天年的,只是他這人天生閑不住的性格,所以就讓女兒給他找了這么份活計。
吳浩直接找到了老馬,然后給他出示了“恩師”給批示的條子。
事實上他并不應該直接找老馬的,而是應該拿著他去找百功閣的管事即可。怎奈吳浩對于百功閣的人員并不熟悉,所以他就找到了唯一還算了解一些的人。
他找對人了。因為老馬長期混跡外門之中,對于這里的事務非常熟悉。看到內門長老的條子他當然不敢怠慢,熱情的領著吳浩就去找主管新入門弟子功法選擇的季管事。
與丹堂、醫堂那種對面整個宗門設立的機構不同,百功閣只是應對外門而設立,宗門中更高等級的武技功法都在內門之中的“傳法堂”之中。這里所留存的最高等級的功法也不過是玄階而已。
而且即便是玄階的功法,那也是只能夠用大量貢獻點換取,或者作為重大立功事項的宗門獎勵。新弟子免費能夠選擇的,只有黃階功法而已。
即便是黃階功法,吳浩也是十分的期待的,誰讓他的起步點太低了呢。
現在他主修的功法雖然已經是黃階上品,但是其潛力卻是已經用盡,非得用大量的點券才能夠進行推演提升。不像宗門功法那樣,有著諸多的后續功法,擁有著極大的進階潛力。
選擇功法的過程無驚無險。有著苑長老的條子自然是一路綠燈。雖然預約上但是被吳浩給加塞搶了名額的那個弟子頗有些微辭,但是季管事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那家伙閉了嘴。
“還想選就老實排隊,不想選就不要選了!”
看到那個弟子噤若寒蟬的樣子,吳浩心中一樂。
他覺得自己對于權力有了一些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