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八章殺意滾滾 我嚓!
林西哀怨的夜瞳,看向此時一臉傲嬌的詩含煙。
是誰?
來此給我帶來無數的麻煩?
是誰?
給我引來景勝以及景家這么一個大敵?
是誰?
強迫我成為一個便宜箭牌哥?
是誰?
讓我因你賭斗甚至傾家蕩產?
是誰?
特么的…然后我這便宜箭牌哥,替你擋下了景勝這塊臭烘烘的牛皮糖,替你贏回來三十萬極品元石,更使你成為一個身懷上萬極品元石小金庫的小富婆。
是誰口口聲聲說未來的,臨時的,賭贏了就轉正的?
這是吃干抹凈不認賬了嗎?
想到此,林西忽然笑了。
“行啊,既然你說了不算,那也不要怪我連本帶利將賭資全收了哈,第一美再見!”
說著,轉身就走,毫無留戀之色。
詩含煙此時可是著急了。
“哎?你給我站住!”
詩含煙直接跺腳。
她哪里敢讓林西就這么裹挾賭資輕松走掉?
自己的老爹,那可是借給這朱大昌十萬極品元石的。
就算是借的吧,起碼十萬本錢你要還吧?
再說了,本美就不能傲嬌一下,天鵝的脖子,真的需要彎曲下來,對你討好?
你怎么能這么不懂女人呢?
“站住干啥?不是后悔了,想讓本少轉正吧?”
詩含煙眼中刷刷刷霜刀風劍齊出,恨不得將林西碎尸萬段。
“那啥,我家的本錢呢?還有,本錢是我們家出的,這利息多少也得給點吧?”
可惡的“豬大腸”,此時掂著腳尖,一副無賴嘴臉。
“你家的本錢啊呵呵…本來呢?你要說話算話,本少轉正,就打算拿著這三十萬贏來的錢,到你家送聘禮。但是誰讓你看不上俺呢?俺也不是那種不要臉,死乞白賴往上靠的人。是吧?我又不是景勝,我臉皮還沒那么厚…”
林西轉而正色道:
“但是,你要不認這個賬,那咱們就要好好算一下誰欠誰的了。話不說不清,理不辨不明。本少就給你掰扯掰扯這個理哈。”
“你看哈,我跟景勝素不相識,以往也無任何恩怨。我之所以和他打賭,是不是因為你?你坐在我身邊也就罷了,我招誰惹誰了?直接因為你跳出了一條瘋狗,逮著我就一頓的咬啊!”
“然后呢?是不是你上來就拉著我當什么狗屁的箭牌哥,好吧,你的恩怨扯到我身上了,箭牌哥就箭牌哥吧,誰讓你說什么未來夫君,臨時的,在一定條件下,要給我轉正呢?”
“現在你不想認轉正這回事了,也罷!”
“但是你也知道,景勝是一個什么玩意兒,景家輸了十萬極品元石,他們家族會放過我?我孤身一人,勢力單薄,如何和這一大家族硬磓?”
“此一去,風蕭蕭兮易水寒啊!走出角斗場,能不能活過今晚,還是一個未知數。你是一個講理的人。你說因為給你當回箭牌哥,我就不能活了,我特么容易嗎?”
“你家的十萬極品元石,是你家借給我的,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因為你要隨時面臨死亡的危險,那聰明而美麗,智慧而善良的第一美小姐,我欠你嗎?憑啥讓我無端面臨這些雞零狗碎?”
“我就問你一句,我這條命再不值錢吧,值不值十萬極品元石?值不值?你要說不值,我就問下這個角斗場的老前輩,看看他如何說?”
林西此時已經瞄見,角斗場那個主持決斗的老者,此時出現在自己旁邊,甚至直接就對林西深深鞠了一躬。
老者充滿感激的道:
“這位公子,我雖不知道你如何辦到的,但是你拯救了角斗場三百萬觀眾武修的性命,保全了角斗場的尊嚴和產業。我角斗場感激莫名,這是十萬極品元石,老朽代表角斗場,對公子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謝。”
此時角斗場之中,大部分武修已經走了。
但是景勝一直站在不遠處陰鷙地看著這邊。
他不能不顧自己的諾言,前來繼續騷擾糾纏詩含煙。
但是他也絕不甘心,就讓這條“豬大腸”太得意。
然而,就在詩含煙和豬大腸半真半假打情罵俏之際,看到角斗場竟然送給豬大腸一份謝儀,這讓景勝妒忌的發瘋。
林西此際正是缺錢的時候,老實不客氣地將角斗場送的十萬極品元石收起。
“第一美啊,你瞧瞧人家角斗場這手筆,就你這說了不算的,還跟我要本錢,我留下你家的本錢當做雇傭我當箭牌哥的薪水,是不是很合理?況且,我都沒跟你家要利息和精神損失費呢是吧?”
詩含煙跺腳,銀牙緊咬:
“你你你…無恥…”
林西兩片嘴唇朝腮幫子一撕,露出一嘴齊刷刷的牙齒。
“看清楚,一顆不少,沒有蛀牙!”
就在此時,林西的識海之中,響起一道溫和而戲謔的聲音。
“你小子差不多點哈,既然想來送聘禮,那就到詩家再見吧,我等你。”
林西肉疼的眉毛都垮下來。
“有嗎?我說過要送聘禮的話嗎?”
詩泊舟冷哼一聲:
“你要錢可以,你算的帳我也認,但是你惹得我閨女左哭右哭,這筆賬怎么算?告訴你小子,沒有個百八十萬,這事兒不算完…”
林西直接投降:
“好吧,關于聘禮的話,我承認我說過,但是…”
“沒有但是!三個時辰之內,你不去詩家,詩家將宣布和你不死不休,我家閨女的眼淚,有那么不值錢嗎?心疼死我了都…”
“老流氓,你怎么不去搶?”
林西心中怒吼大罵。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林西趕緊讓元神都笑出一朵花來:
“老岳丈,老丈人,您不搶我,誰搶我是吧?”
林西再不敢和詩泊舟神識交流,趕緊對詩含煙道:
“那啥,你家門朝哪開?”
“什么?你想干啥?”
詩含煙怒氣沖沖,以為林西還要上門討錢,立即警惕質問。
林西無奈,雙手一攤:
“我想干啥?我想給你家送聘禮,我嚓啊!這四十萬極品元石,都沒捂熱,就要離我而去,我這小心臟啊…”
九息樓。
第一時間,“朱大昌”在角斗場的諸般表現,前后細節,全部擱在了九息樓四層管事姬林的案頭。
姬林看著厚厚的一沓子,有關林西的情報資料,手指下意識地輕敲著案幾。
皺眉思索了片刻,忽然按向案幾上那個奇特的裝置。
“給我聯系九息樓分樓主,就說我有要事面見詳談…”
發出信息之后,姬林神色嚴峻而興奮。
“說不定,這就是我們尋找了幾萬年的那個人,幾萬年啊,熬死了一輩一輩的強者,一個大時代即將來臨,不知道是福是禍…”
景家。
景樹人怒吼著,讓人將景勝給立即找回來。
他要將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倆耳光扇死。
布局了多年的,要和詩家聯姻的事情,竟然就這樣流產了,還順帶著損失了十萬極品元石。
“這敗家玩意兒,色令智昏,招惹那么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做什么?這下好了,長老會要我給個交代,我怎么交代?殺了你個不成器的玩意兒管用嗎?”
史家。
史家家主史克亂,此時回到住宅,正在借助一面銅鏡,和一個遙遠到不知幾萬億里之遠的強者聯系,交代所發生的一切。
“算了,既然你家老祖已經暴露了武皇境中期實力,你也順勢晉級到了五層武皇境,那本尊在天花王國的布局,就此展開吧…”
銅鏡之中,一個渾身散發滔天氣息的老者,并看不清他的面貌。
“傳我的話,先期到達你家族的我的那幾個手下,全部加入史家,改姓史,由你指揮,必須拿下八大商行,否則你史家,就沒有存在下去的意義了…”
史克亂渾身冷汗,不敢辯駁,跪下磕頭,口稱尊上,貌似死心塌地,至死不渝。
銅鏡之中的影像消失,史克亂起立。
“來人啊,傳我的話,即刻起,史家老祖閉關之地,不許有人打擾!”
“再!請來自帝都的幾位強者過來說話!”
等待帝都強者的間隙,史克亂臉色猙獰而興奮。
“朱大昌是吧?就先拿你來立我史家的威風吧…”
紅嶺售賣天花國都分部。
秦牧將第一批八級力遁符和大量的七級巔峰力遁符送走,再次回到天花國都分部。
此時過來的,還有四個渾身散發著強大氣息的殺手。
這些殺手,都是來自大秦帝國總部的高階武皇境強者。
七層武皇境強者,雖不是長老,卻是金牌級別的殺手,地位和實力,堪比他這個如日中天的長老。
帶頭的一個金牌殺手坐定:
“能不能找到那個不知名的委托者?這么大的事情,將四大王國都煮沸了,不要說,你連名字都沒想辦法搞清楚吧?”
秦牧略一沉吟。
“按照規矩,不想提供姓名的委托者,我們獸魂集團,是不能追問的。但是這件事情太大了,我想辦法吧。秦壽何在?”
秦壽趕緊出現,點頭哈腰,不敢抬頭。
“現在你立即去九息樓,不管花費多大,都要搞清楚那個委托我們獵殺四國武皇的少年的真實姓名。”
而此時,林西卻在詩含煙的帶領下,朝著詩家大宅走去。
景勝站在一個犄角旮旯,冷冷地看著倆人相隨而去,恨得咬牙切齒。
此時一個身影出現。
“大公子,此前我去紅嶺售賣,要委托獵殺那個朱大昌,定金已繳,殺手已就位,一日一夜之中,必然將其人頭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