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陰谷鎮靈符寧濤變成了養鶴人嚴正的樣子,渡劫套裝也被他收了起來換成了嚴正的衣服。他記得嚴正的聲音,樣子又與嚴正一模一樣,這樣一來幾乎就沒有破綻了。
兩個仙女卻遲遲沒有變好身。
黃金屋里。
“夫君你出去吧,妾身要使用那陰谷鎮靈符了。”南門尋仙說。
寧濤的臉皮就算再厚,也不好意思留下來,看兩個仙女怎么使用陰谷鎮靈符。
卻就在他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唐子嫻卻又叫住了他:“夫君,你別走,你留下來幫我參考參考,我要變成什么樣子才不會露出破綻?”
一個要他走。
一個要他留下來。
他究竟是該走,還是留下來?
走,那就是不聽南門尋仙的話。
不走,那就是不聽唐子嫻的話。
這個問題好復雜啊!
卻不等南門尋仙說句什么,唐子嫻便遞了一張冰谷鎮靈符給她:“姐姐,你用我這法符吧,上等的靈竹符紙,吸水性特別好,柔軟貼膚。”
南門尋仙拿著那一張陰谷鎮靈符不知道如何是好,臉上的表情也很尷尬。
唐子嫻笑著說道:“姐姐這樣的好仙女就應該用這樣頂級的陰谷鎮靈符,夫君哪里懂得這女人家用的法符的奧秘,聽我的準沒錯,不然會損壞姐姐那吹彈得破的美妙的肌膚。”
又開始吹姐了。
南門尋仙明知道她瞎扯的成分更大,可也架不住被她吹得舒服,也不好拒絕,便收了那張陰谷鎮靈符:“那我就試試。”
寧濤提醒道:“你們變丑一點,太漂亮了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南門尋仙說道:“這個我們知道,你轉過身去吧,你這樣看著我們怎么用符。”
寧濤轉過了身去,他自己也掏出了一張天字版的陰谷鎮靈符,打開泥靈碧云衣,往正確的位置上放上了法符,隨后關閉了那個位置。卻不等他開始變身,身后便傳來了悉悉嗦嗦的聲音。這個聲音對他來說有著一股強烈的誘惑,他忍不住想回頭去看一眼,卻又擔心南門尋仙說他。
“算了,將來有的是機會,何必急于這一時,我忍…”寧濤將心中的那股子沖動壓制了下去,腦海中浮現出了捕鶴人嚴正的樣子,同時用靈力激活了天字版陰谷鎮靈符,開始變身。
搞定之后他轉過了身去。
南門尋仙也搞定了,她變成了一個中年婦女的樣子,身體有點發福,相貌普通。變身之后的她沒有了仙子的氣質神韻,發黃的皮膚和下垂的眼袋讓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飽經生活折磨的農家女人。
果然是深得夫君的真傳,扮什么像什么。
卻就在同一瞬間,唐子嫻一聲驚呼,捂住了身上最高的地方。
可是寧濤還是看見了。
山不再高,有頭則靈。
魏巍兮,好風景。
白白兮,似玉琢。
寧濤頓時愣住了:“你…脫衣服干什么?”
唐子嫻委屈地道:“夫君,不是你讓我們變的更像一些嗎?我穿著這么名貴的法衣,就算我的樣子變得再普通也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寧濤點了一下頭:“哦。”
“你還看!”唐子嫻拉住了南門尋仙的手,輕輕搖晃,“姐姐,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呀。”
南門尋仙也相當無語,可更讓她感到無語的是,唐子嫻兩只手抓著他的一只手搖晃,那誰又來替她遮掩呢?
于是,更多的搖晃。
這哪里是什么求姐姐做主呀,這簡直就是拿姐姐當幌子,明明白白的誘惑夫君啊!
而這夫君,還是她的夫君…
“妹妹,你又求我給你做主,你想讓我做的主不會是想,讓我允許夫君跟你圓房吧?”南門尋仙雖然脾氣好,也比較老實,可人不傻。
這個時候唐子嫻卻矜持了:“這…”
南門尋仙移目瞅著寧濤,那眼神兒怪怪的。
似乎是在問,你要不要,你要不要?
寧濤也想要,可是要不起啊!
他感覺他被兩個女人夾在中間,都快夾壞了。
這個地方他已經呆不下去了,他拔腿往門外走,說了一句:“我去養鶴人的院子里。”
唐子嫻說道:“夫君,你等一等。”
寧濤回頭說道:“你又有什么事?”
唐子嫻笑著說道:“那養鶴人是地藏門的間諜,地藏門派來的秘使肯定會見他,向他了解情況。我假扮成你的妻子,我也去養鶴人的院子,到時候也好,給你打個照應,免得露出破綻。”
就這心機,南門尋仙又守得住多久?
寧濤又能穏多久?
事情就這么定了,唐子嫻假扮養蜂人的女人,南門尋仙本來想跟進嚴防死守的,可又擔心她去了把情況弄復雜了會露出破綻,只得“忍痛割愛”去了廚房,假扮一個廚娘。萬一情況不對,她還可以給地藏門派來的秘使下毒。
一切都布置好了,就等地藏門的秘使來了。
養鶴人的屋子里,寧濤找到了嚴正穿過的一套衣服,想換上,卻見唐子嫻就坐在椅子上直盯盯的看著他,那烏溜溜的眸子里非但沒有半點難為情,反而充滿了期待的神光。
寧濤尷尬地道:“那個…我要換衣服。”
唐子嫻卻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仍舊直盯盯的看著。
寧濤苦笑道:“我說我要…”
唐子嫻說道:“不管你說什么都沒有用,你看了我的,我也要看你的,這叫以眼還眼。你欠我的,我現在收點利息。”
寧濤拿她沒轍。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當著她的面解除了渡劫套裝,收進了大日。葫蘆里,然后穿上養鶴人嚴正的衣服。
唐子嫻還真就全程關注,目不轉睛。
不好意思?
人家根本就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反應。
“那是你的還是他的?”唐子嫻問了一句。
“他的。”寧濤說。
“難怪那么丑。”她說。
“嗯…你說是的什么?”寧濤好奇地道。
“你說的又是什么?”唐子嫻反問。
寧濤說道:“我說的是衣服啊,你說的是什么?”
唐子嫻:“…”
這就尷尬了。
“我也要換衣服了,你出去吧。”唐子嫻說,她拿出了準備好的普通女人的衣服。
寧濤沒動。
你剛才都不出去,你還好意思叫我出去?
唐子嫻瞅著寧濤:“你怎么不出去?”
寧濤淡淡地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以眼還眼。”
唐子嫻說道:“好,誰出去誰是小狗!”
這簡直遍地是坑啊,一不小心就掉坑里了。
還真的可以,而且是一個很大的坑。
她慢吞吞的剝,一點點一點點,搭配眼神和動作,還有仙級的風景…
寧濤火大,難受得很。
偏偏,她還在火上澆油,故意用那種軟綿綿的聲音說道:“夫君,你過來幫一下我,這紐扣怎么老是解不開?”
“你不過來那我過來了。”她真過來了。
寧濤轉身就逃,嗖一下就出了門。
小狗就小狗,再待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其實,如果不是考慮到地藏門的秘使隨時都有可能來,他還真有可能從養鶴人變成填坑人,填上唐子嫻的坑,狠狠的填,填滿夯實。可是現在顯然不是時候,正事要緊。
寧濤拿了一些米糧去喂飛鶴,培養自己的情緒進入角色。
沒過多久唐子嫻從屋里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只掃帚打掃院子。
寧濤瞅了她一眼,卻發現她也在偷偷瞅他,而且神色自然,好像什么尷尬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夫君,你會不會覺得我輕浮?”唐子嫻說,聲音小小的。
寧濤說道:“不,一點都不。”
唐子嫻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那就好。”
寧濤又補了一句:“你是浪。”
唐子嫻瞪了寧濤一眼:“我又沒對被人浪,我只對你浪,你和我圓了房我就不浪了,你敢不敢試試?”
寧濤不敢接話,低頭喂鶴。
沉默了一下,唐子嫻又幽幽的說了一句:“當著尋仙姐姐的面我不好意思說,我這樣其實是有一個原因的…”
寧濤等了半響不見她說出來,忍不住問道:“什么原因?”
他記憶中的唐子嫻是個敢愛敢恨,性格開朗活潑的女人,浪點也很正常,但一直浪,連槳都不要就不正常了。所以,他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唐子嫻拿著掃帚一路掃了過來:“我攜沙渡銀河,那沙就在我的身體里,并沒有完全煉化,也影響到了我的記憶。我的記憶并沒有完全恢復,我隱隱覺得我是知道陰神的神器在什么地方,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我琢磨了很久,我需要一點純陽之力才能徹底煉化那粒沙,才能打通屏障恢復所有的記憶。如果我找到陰神的神器,得到老祖宗留下的功法秘笈,我十有八九也能成為天仙。”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寧濤不好說出來,改了口,“但是你說的純陽之力是什么東西?”
唐子嫻一個白眼過來:“我不知道,你別問我。”
她這么一說,寧濤反而懂了。
唐子嫻說道:“夫君,那你什么時候…”
天突然黑了,說黑就黑,連點征兆都沒有。
寧濤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忽然豎指在唇,一個動作之后又拿著米糧喂飛鶴。
唐子嫻心領神會,拿著掃帚嘩啦嘩啦又開始掃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