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法器碎片和靈材,甚至是那堆仙金都被寧濤用大日葫蘆收走了。
他又大日葫蘆在身,等于是隨身帶著一個移動倉庫,哪里還需要什么用門鎖和法陣守護的寶庫,十個七仙門的寶庫也比不了他的大日葫蘆儲物空間,更別說是安全性了。
不過他也不是全拿走,回到不日宮之后,他取出一部分給了宋長龍、宋輕音還有秘境小鎮的幫忙安頓人的仙人仙武一筆錢。仙人多一些,仙武少一些,但不管是誰都很高興,誰都沒想到逃難到這里來還有錢拿。
最后是普通的難民和被解放的奴隸,寧濤一人也發了幾仙金。贏家七兄弟恐怕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們辛辛苦苦積攢了大半輩子的錢財卻被寧濤用一只葫蘆卷走,然后用來收買人心。
寧濤的住處有七個選擇,也就是贏家七兄弟的仙宮。他也沒有仔細參觀便選了贏仁的無量宮作為他的居住,一來無量宮排在最后面,也建在最高處,可以將整個不日宮盡收眼底。再就是貔貅金藏最熟悉的也就是無量宮,它住著也習慣。
寧濤一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無量宮的牌匾一槍挑下來,一腳踏碎。
“以后這里就叫尋仙宮吧。”寧濤說。
南門尋仙蹲了下去,伸手觸摸被寧濤踩碎的牌匾。
寧濤說道:“那些被解救的奴隸有木工,讓他們重做一只就行了。”
南門尋仙說道:“這么好的牌匾踩碎了多可惜,我補一下就能用。”
踩碎的木板也能補?
寧濤心中一片驚訝和好奇,緊盯著南門尋仙的手。
南門尋仙的纖纖玉手泛起了一團靈光,被踩碎的牌匾在她的手下黏合、重組,一轉眼就復原了,但上面的“無量宮”三個字卻被抹除了,看不見了。更神奇的是,那牌匾本是一塊枯木,經她這一修補竟恢復了部分升級,左上角甚至冒出了一個葉芽。
雖然見證過她讓枯木逢春的手段,再見她素手補牌匾還讓牌匾發芽的手段,寧濤卻還是感到震驚,看著發芽的牌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就是造化之力啊!
創造萬物和生命的力量!
就這種力量而言,她又何嘗不是半只腳邁進了神界的存在!
“寧郎,你來刻字吧。”南門尋仙站了起來,雙腳忽然晃了晃,就要往地上栽倒。
寧濤慌忙伸手將她攬入懷里,并往她的身體之中注入了一絲靈力。
南門尋仙輕輕嘆息了一聲:“它還是太弱了,而我對它的掌控能力也太弱了,還得多加俢練才行。”
寧濤在她的耳邊笑著說道:“娘子你這是在暗示我要加倍開門嗎?”
南門尋仙的玉靨微微紅了一下,這一次卻沒說寧濤壞什么的。
她心里大概也是這么想的,哪有臉說她的男人?
寧濤一手摟著南門尋仙的腰,一手握著肉中槍在牌匾上刻下了“尋仙宮”三個字,然后槍頭托底往上一挑,那牌匾又飛回到了門楣上。
這時貔貅金藏從尋仙宮里走了出來,開口講人言:“主人,里面的機關陷阱都被我清除了,你可要和主母進去休息了。”
寧濤說道:“辛苦你了,你也去休息吧。”
貔貅金藏說道:“我就睡在這外面,為主人主母守門。”
寧濤拍了拍貔貅金藏的肩膀,也沒說什么,摟著南門尋仙的小蠻腰進了尋仙宮。
它要守門就讓它守門,它雖然是神獸,但太尊重它也不是好事。神獸也是獸,有獸性,它們只尊重強者。你的實力越強,無需尊重也能鎮住它們,可你沒有那個實力,就算把它們當成祖宗供著,該吃你還是要吃你。贏仁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德不配位必遭禍殃,區區一個散仙居然還想騎神獸?
一個大寫的呸字!
尋仙宮里奢華至極,隨處可見黃金和珠寶飾物,最為夸張的是,大殿里面的臥房到處都是黃金,黃金墻壁,黃金柱頭,就連床和浴桶都是黃金打造的,燈光一照,滿屋金燦燦的光輝,到處都是折射的影子,清晰可見。
南門尋仙皺了一下眉頭:“真是庸俗啊,修仙之人如此貪戀寶石黃金,難怪道行那么淺薄。”
寧濤的心里卻偷偷感嘆了一句:“我草,真是會玩啊!這簡直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投影,無論在什么地方辦事,都能從不同的角度窺見到每個細節…高,實在是高!”
天生我材必有用,贏仁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這方面就擁有讓寧濤也自愧不如的天賦和造詣。
“寧郎,我們換個房間吧,這個房間太俗氣了。”南門尋仙說。
寧濤笑著說道:“大俗即大雅,只有品味了俗,才會感受到雅的珍貴。不是有句話么,大隱隱于市,就連那些思想境界極高的賢者智者也要隱居與俗氣的鬧市之中,我們也要學習效仿嘛。我們要感受俗氣,品味俗氣,然后在俗氣之中超脫,我們的思想和靈魂才會得到升華。”
南門尋仙:“…”
“我看就不用換了,我們就在這里住吧。”長篇大論之后,寧濤做了一個總結。
把某些低俗欲望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也算是一種才華了。
南門尋仙哪里知道她的男人在動什么歪心思,她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那我要睡你的天賜天生床,我才不要睡這張金床。”
“行。”寧濤一口答應。
大日葫蘆口一顫,天賜天生床便出現在了房間之中。
床板、床腿上到處都是裂痕,給人一種隨時都會塌掉的感覺。
“我來修補它。”南門尋仙說。
寧濤心疼地道:“你剛才就有點虛脫,不要太累了,明天再修補也不遲。”
南門尋仙說道:“沒事,我了解那種能量,而我也需要練習使用它。”
“那你別太累了,我這邊也鼓搗一下那些法器碎片。”寧濤說。
所有的法器碎片也從大日葫蘆之中釋放了出來,其中就有日照爐和那幾塊類似骨瓷的法器碎片。
日照爐缺跳腿,不知道能不能修補好。
那幾塊類似骨瓷的碎片拼湊出來的不是碗,而是一只茶杯一樣的器皿。沒有符文,也沒有法力殘留的痕跡,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法器。
難道真是什么古董瓷器?
寧濤將賬本竹簡放了出來,攤開,然后將那幾塊碎片擺在了賬本竹簡上,開門見山地道:“蟲二,出來瞧瞧這些碎片。”
一團黑白相間的能量光斑從竹片上綻放了出來,蟲二現身,依舊是那副昂首挺胸,四十五度仰望的帝王之姿:“寧愛卿,你放上來的時候朕就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了,一百…”
習慣成自然。
寧濤聳了一下肩。
蟲二的腦袋頓時耷拉了下去:“朕忘了,你沒神晶…”
“這是什么東西?”
蟲二瞬間又有了精神:“這是仙界小有名氣的精玉鼎,精神的精。前后經歷了好幾個器主,誰是第一個器主已經無處查證了。傳說這鼎很邪門,不煉丹,只煉血肉仙隗。”
寧濤訝然道:“血肉仙隗?”
蟲二說道:“其實就是一種邪術,取不同的血肉材料,煉出自己想要的東西,煉制出來的東西沒用靈魂,主人讓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查到,曾經有一個器主用這精玉鼎煉制了一條九頭蛇,在仙界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寧濤頓時皺起了眉頭,這玩意居然是法器鼎就夠讓他驚訝的了,而且是專門煉制血肉仙隗的邪鼎,這就讓他感到惡心了。他本想用爛碎鼎修復好,然后看看是什么寶貝,這樣的話他就失去修復的動力了。
“你再看看其它的碎片。”寧濤說。
蟲二一一扎進那堆古董法器碎片之中。
寧濤移目瞅了南門尋仙一眼,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天賜天生床的床腿上的裂縫少了許多,那顯然是她動用了造化之力修復的結果,而她也累壞了。
天生床的上長滿了青草鮮花,就他移目過去的這點時間里也有許多鮮花綻放,南門尋仙就像是躺在花叢中的花仙子一樣,那畫面美得讓人心醉。
看她睡得香甜,寧濤也打消了過去的念頭,繼續鼓搗那些古老的法器碎片。
小半響之后,蟲二回到了賬本竹簡之中,噼里啪啦說了出來:“那鼎是日照鼎,可以生迷瘴守山。那缽是緣來缽,曾經是一個佛家仙人的法器,在降妖除魔方面擁有很強的法力…”
除了日照爐,其余的法器碎片寧濤都感到興趣淡淡。
日照爐修好之后可以生迷瘴,將這奉仙山籠罩起來,也就等于給這里的人添了一份保障。至于其它的法器,就算修好了也沒有他的肉中槍好用。
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一肉中槍戳過去…
一槍搞不定,那就兩槍!
蟲二的話鋒忽然一轉:“寧愛卿,朕忽然有個主意。”
“嗯,你有什么主意?”
蟲二說道:“我們不是要建神廟還缺個鼎嗎?寧愛卿可以用這精玉鼎為基礎,將這些法器碎片全都煉化,熔為一鼎。”
寧濤訝然地道:“這樣也行?”
蟲二昂首挺胸,帝王之姿:“朕說行就行,朕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一個天道煉鼎的秘法,朕現在就賜予寧愛卿,跪下接旨吧!”
寧濤一動不動。
蟲二尷尬的聳了一下肥肩,鉆進了竹片之中。
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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