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天集團董事長楊龍上個洗手間,被人一悶棍敲暈,獲贈的天啟智能手表被搶。這個爆炸性的新聞很快就在展館之中傳來了,然后通過各路人才往網絡上傳遞,掀起新的輿論高潮。但讓輿論更感興趣的卻是可以實現全息視頻通訊的天啟手表,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疑惑,什么時候咱們的科技把歐美和日本都甩在了后面了?
租住屋里,寧濤向青追伸出了手:“給我吧,我看看那只表。”
青追兩只手背在身后,一臉勾人的笑容:“為了這只表我進了男衛生間,好惡心的,你給我什么獎勵?”
寧濤白了她一眼:“別鬧,給我看看。”
青追后退一步:“不給不給就不給。”
寧濤有些無語地道:“那你想要什么獎勵?”
青追翹起了嘴唇:“親我一下。”
是不是在喬哈娜面前介紹她,說她是他的女朋友,她就順著桿子往上爬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一點都不重要。
寧濤心里念著她的好,也覺得親一下也沒什么,于是便湊了過去,輕輕吻了一下她的櫻唇。卻不等他“住嘴”,一條讓軟軟的東西就奪門而入,與他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他的身子就那么僵在了當場,腦袋里滿是海帶舞動的畫面,那感受集奇幻、刺激、美妙為一體,任何與吻有關的語言在這一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一道房門突然打開了,那是青追的房間。白婧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只杯子,看樣子是準備去飲水機處取水,看見正在拉舌為定的青追和寧濤,假裝捂住了眼睛,“哎呀,你們兩口子在辦事呀,我什么都沒看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說著什么都沒有看見,可張開的指縫里卻清晰可見兩只烏溜溜的眸子在轉動,看得津津有味。
寧濤一把搶過青追手里的天啟智能手表,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一個青追他還能勉強鎮住場面,如果加上白婧,他斷不能敵。
“妹夫,你害什么羞啊?我不取水了,我回屋待著行不行?”白婧的聲音傳來。
寧濤沒有回頭,也不搭理,開門就走了出去。
門里,有白婧的笑聲飄揚出來,還有青追嘮叨的聲音。
寧濤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心里道:“這不會就是家的感覺吧?照這樣發展下去,我真就成許仙了。”
去天外診所的路上,有那么一點點的時間里寧濤想給江好打個電話,可想想還是放棄了。拋開她的電話也沒有關機不談,全世界都在報道白圣的造神芯片,還有劃時代的科技產品天啟智能手表,在這樣的轟動效應下,江好根本就不可能獲得調查白圣的行動許可。沒準一開口,某位領導就會對她一頓說教,甚至給個處分都是可能的。
來到天外診所臺階下,正準備上去開門的時候寧濤忽然想起了什么,繞著天外診所的外墻走去,一邊觀察天外診所。
他忽然想得到的是天外診所的建筑面積。
沒開經書法卷庫之前,他倒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開了經書法卷庫的庫門,那門后的空間少說也有二三十平方米,那么天外診所會不會變大了?
寧濤繞著天外診所走了一圈,用腳步丈量天外診所的面積,遇到圍墻的時候也不停下,直接躍過圍墻。然而,最終的丈量結果是他用腳步丈量出來的面積與診所的面積相當,根本就不可能容下經書法卷庫的面積。
丈量的腳步停在門口,寧濤心中一片驚訝和困惑:“那經書法卷庫難道是開在別的空間?比如…仙界?”
也有可能是地獄。
這個問題終究是天外診所眾多不解之謎的其中的一個,緊靠猜測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寧濤將心中的困惑和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猜想清理了出去,他打開天外診所的門走了進去。
善惡鼎黑氣白氣縈繞,鼎上人臉保持著良好的睡眠狀態,就算是寧濤拿著話筒對它唱一首《好漢歌》,它都是不會睜開眼睛的。
寧濤只是看了善惡鼎一眼便來到了書桌前,坐在椅子上之后他將那只天啟智能手表放在了書桌上,仔細研究。
表盤是水晶的,表殼是合金的,表帶是橡膠的,材質與市面上的大多是運動手表的材質沒什么區別。
寧濤想拆開它卻沒有專業的拆表的工具,想了想他便取出了日食之刃,用他自己的方式開表。
天啟智能手表的表殼雖然是合金的,可是在日食之刃的面前卻一點都不合金,硬度和強度相當于是牛肉之與普通菜刀。
寧濤下手毫不猶豫,他是這么想的,即便是將這只天啟智能手表切成包子餡,回頭他也可以用爛碎鼎將它復原。
切開表殼之后,表里面的電子元件顯露了出來,里面確實有一塊造神芯片,還有一大堆電子元件,結構很復雜。
拆開之前寧濤是雄心勃勃,也有解開秘密的信心,可拆開之后才發現自己對這些東西兩眼一片黑。他連那些電子元件的工作原理都不知道,怎么能解開它的秘密?
突然,精巧的揚聲器里傳出了一個聲音:一號聯系人來電。
不等寧濤有任何操作,一個身體十分之一比例的全息投影浮現在了被拆開的天啟智能手表所對的虛空之中。
那是白圣的全息投影。
“我就知道是你搶走了楊龍的智能手表。”白圣的聲音很清晰,特征也沒有明顯的變化,那感覺就像是他就站在這里說話一樣。
“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么不阻止我?”寧濤說。
白圣淡淡地道:“就算我制止了搶人手表的青追,可你還有兩個幫手不是嗎?即便是那么不搶楊龍的表,也會去搶別人的表,那我還制止你干什么?另外,我也想看看你的診所,這不,你就讓我看見了。”
寧濤下意識的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善惡鼎,可惜善惡鼎依舊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反應。這個情況倒也正常,這并不是白圣來了,只是一個通過科技手段呈現出來的虛影。
寧濤平靜地道:“那你看仔細一點,將來沒準你會進來。”
“它是…”全息投影里,白圣還首四周,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卻又不確定的樣子。
“它是什么?”寧濤試探地道。
白圣卻又搖了搖頭:“就算我知道什么,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已經給過你最后一次機會了,可你放棄了,在我這里你不會再有任何機會了。”
寧濤哂笑道:“你其實什么都不知道,裝什么什么?你已經是在劫難逃,居然還口出狂言說給我機會?”
白圣閉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寧濤的心中頓時生出了危機來臨的緊張和壓迫感,他緊盯著全息投影中的白圣,他看到白圣的身邊放著一顆圓球,可惜只是一部分,他根本就看不見那是什么球。
吱吱吱…
天啟智能手表的揚聲器里突然傳出了一串奇怪的聲音。
寧濤的視線跟著移到了被拆開的天啟智能手表上,這一次他終于發現是什么地方有鬼了。那是一顆紐扣電池,它看上去與普通的紐扣電池沒什么區別,可是此刻卻正釋放出一種神秘的能量波。
這能量波與腦電波極其相似,寧濤的大腦首當其沖受到了波及。那一剎那間他感覺他的腦袋里好些突然鉆進來了什么東西,對他低語。那聲音,猶如在血海之中浸泡過,在尸山之中發酵過,陰森詭異到了極致!
“殺了白婧,殺了青追…”寧濤的嘴里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他的聲音也像是在血海里浸泡過,在尸山之中發酵過。
“哈哈哈!”白圣笑了。
寧濤站了起來,抓住了放在桌上的日食之刃,他此刻的心里充滿了仇恨與憤怒,想要殺掉白婧和青追。
善惡鼎沒有半點反應。
那個詭異的能量波似乎沒有激起它的靈,也就不存在鎮壓。
寧濤木然的走向了門口,一邊走一邊念叨:“殺了白婧,殺了青追…”
白圣的笑刺耳:“嘻嘻嘻…你以為是搶了只表?你其實是找死!”
寧濤仿佛沒有聽見白圣的聲音,他木然的開了門,走了出去。
天外診所的房門無聲關閉。
剛剛走出門的寧濤忽然停下了腳步,然后小心翼翼的將門往里面推開了一條縫隙,從縫隙之中看著書桌上的全息投影。
他哪里有受過白圣的控制,就在那個神秘的能量波出現的時候,他心中一聲默念“我在胎中息,聽聞大道音”,當的一聲后他就屁事沒有了。后來他拿起日食之刃出來,不過是演戲給白圣看,讓白圣覺得他已經被控制了。
如果白圣人在天外診所里,寧濤這樣將門推開一條縫,他肯定會發現。可問題是他只是一個投影,所見所聞都是通過天啟智能手傳輸給他的,所以,他根本就發現不了那看上去是閉著的房門露出了一條縫隙,還有一雙眼睛正窺探著他。
桌面上,白圣直盯盯的看著冒著青煙的善惡鼎,許久才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話:“這鼎…究竟是什么鼎?”
門外,寧濤忍不住罵了一句:“媽的,這戲白演了,他也不知道這診所的來歷。”
他對這個結果感到失望,卻也不意外,因為就連陳平道都不知道這診所是從哪里來的,陳平道活了兩千多年,白圣卻不過是一條千年蛇妖。在陳平道的眼里,白圣就相當于是他眼里的李小玉。
半響后,白圣又抬頭看著屋頂,自言自語:“這房子,又是什么房子?
寧濤的心里生出一種沖進去砸表的沖動了。
又過了幾分鐘,寧濤用日食之刃在掌心上割了一刀,然后將血涂在臉上,手臂上,身上也抹了一點,隨后他推開診所的門,木然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