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雖然自戀,但也不會自大的認為安息會對他一見鐘情,才窮追不舍。
所以,他下意識的感覺,安息對他流露出的善意,必然懷著某種目的性,跟龍一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想到龍一,丁寧突然有些擔心起來。
自己大難不死,一覺醒來,安息和龍一都杳無蹤跡。
如果安息是因為被自己奪走了清白無法面對自己離開還能理解,那龍一呢?去了哪里?
盡管龍一打傷了他,還害的他墜入山崖,但他一點都不怪她,他知道龍一不是有意的,只是血脈爆發下本能的舉動罷了,他完全可以理解。
更何況,從龍一毫不猶豫的緊跟自己跳下山崖就能看出來,這妞還是個很有良心,而且極為重感情的女人,他自然就更不會怪她了。
習慣性的釋放出靈識想要搜索一番,猛然間想起這里可是混亂之地,他之前就試過,不管是神識還是靈識都會被混亂法則扭曲無法釋放,他下意識就想要收回。
可隨即,他就愣住了,靈識如同水銀瀉地般的傾瀉而出,竟然沒有絲毫的障礙。
這是?
是地域不同的緣故還是混亂法則對自己不再有影響?
丁寧又驚又喜,靈識不斷的向四周蔓延,幾番試驗后他終于確定,不是地域問題,而是他的靈識真的不再受到混亂法則的影響。
來不及細想原因,丁寧臉色古怪的通過靈識看著躲在一塊兒大石頭后臉色變幻不定的龍一,心里暗自納悶,難道自己猜錯了?之前救了自己的女人是龍一而不是安息?
不應該啊?
可方圓五里內都沒有發現安息的影子,唯有龍一一臉糾結的躲在山洞門口,一副想要進來又不好意思進來的模樣。
丁寧撓了撓頭,腦子里一堆漿糊,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之前肯定的猜測,似乎也變的有些不能確定了。
算了,不管了,等見了面再說。
丁寧穿好破破爛爛的衣服,大跨步的向外走去。
龍一蹲在石頭后,腿都有些麻了,心里暗自焦急,丁寧怎么還不出來?安息也不見人影,弄的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咳咳…”
身后猝不及防傳來一陣男人的咳嗽聲,嚇的龍一魂飛天外,尖叫一聲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駭然的抬起頭看著那張還算是熟悉的臉,這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鼓囊囊的胸脯,嗔怪的道:“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你好像有點心虛啊。”
丁寧若有所指的試探道,想知道救了自己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龍一。
龍一聞言羞的無地自容,還以為自己偷聽被丁寧發現了,臉紅的跟大柿子似的嗎,忸怩的耷拉著腦袋。
丁寧心里一跳,難道真是龍一,否則,為什么她會這么害羞?
“我拉你一把。”
丁寧笑呵呵的伸出手,想要拉坐在地上的龍一站起來,實則是想悄悄發動絕對觸感,看看她是不是失去了元陰。
只可惜,龍一壓根不給他面子,傲嬌的冷哼一聲,自顧自的爬了起來,只是蹲的太久,腿都麻了,又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抖腿止麻,強撐著向后退了兩步,跟他拉開距離。
丁寧訕訕的收回手,察覺她走路似乎有些不自然,心里愈發迷茫了,到底救了自己的 是安息還是龍一?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龍一本想跟丁寧道歉的,但雙腿麻的好難受,就下意識的向前走了幾步,想要舒緩那種酥麻感,還沒話找話的問道,來緩解內心的那份尷尬。
丁寧眸中閃過異色,這走路姿勢…似乎,還真有可能是她救了自己。
這樣一想,讓丁寧心里頓時生出強烈的愧疚感,人家救了他,他卻把人家給推到了,還推了不是一次兩次。
他的戰斗力有多強,從他那么多媳婦都無人能夠招架就可想而知,龍一還是第一次,就被他毫不憐香惜玉的粗暴對待,難怪走路都那么艱難,自己還真是…禽獸不如啊。
當即快走一步攬住她的纖腰,正要說話,龍一就跟觸了電似的慌忙推開他,羞惱的道:“你干嘛?放尊重點。”
“咳咳!”
丁寧尷尬的干咳兩聲:“我是看你走路不太方便,才想扶你一下,不是有意占你便宜的。”
心里暗自想著,看來,這妞還是有些無法面對,才故意躲在外面的,既然她臉皮薄,想要裝瘋賣傻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還是別揭穿的好,免得彼此尷尬。
龍一羞不可抑,臉色通紅,暗想自己躲在外面偷聽人家的房事,還被人發現了,這臉可真是丟到姥姥家了。
當即眼神忽閃著不敢看他的眼睛,心慌意亂的道:“我沒…沒什么的,等會兒就好了。”
只是她那“欲蓋彌彰”的樣子,更讓丁寧認定救了自己的就是她,心里輕嘆一聲,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愛憐柔和之意。
龍一剛好抬頭和他的視線相撞,心里猛然跳了一下,暗罵一聲,這家伙看起來道貌岸然的,沒想到竟然是個登徒子,剛和安息發生了關系,現在竟然就想勾搭自己。
真以為這里就你一個男人,我龍一就會饑不擇食的委身于你嗎?
“哼!”
想到這里,龍一的臉色冰冷了下來,怒哼了一聲,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丁寧只當她是害羞,不好意思面對自己才故意裝高冷,訕訕的撓了撓頭,跟個跟班似的一聲不吭跟在她的身后。
只是一雙眼睛毫不客氣的欣賞著她的完美曲線,反正是自己的妞了,之前沒好好欣賞,現在得補回來才行。
龍一感受著他那赤裸裸的視線,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緊咬著銀牙,恨不得挖出他那雙賊眼,之前對他的那些好感頓時不翼而飛。
但她自知不是這廝的對手,再加上這里荒寂無人,真要是撕破了臉皮,這登徒子非得對自己施暴不可。
這讓她羞怒交加,只能強忍著那讓她渾身不自在的視線,裝作一無所知,腦筋卻急速轉動著,得想個什么法子才好,既不能讓這色狼打自己的主意,還能讓他陪著自己,畢竟,在這個鬼地方,她一個人是真心的害怕。
對了,我真傻,不是還有那個銀發女人嗎,只要找到她,三個人一起上路,這大色狼當著他女人的面,還敢打自己的主意嗎?
龍一眼睛一亮,暗自給自己點了個贊,不動聲色的悄悄改變路線,向安息之前離去的方向走去。
丁寧雖然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但也沒有提出任何疑義,反正在這里全都是一個鳥樣,死寂、荒蕪、毫無生機,往哪個方向走都是一樣的。
雖然有些擔心安息,但又怕 自己開口詢問會惹得龍一不喜,畢竟女人喜歡吃醋是天性,剛奪走了人家的清白,就去關心另一個女人,難免龍一不會多想。
卻不知龍一此刻卻在咬牙切齒的暗中痛罵,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這混蛋剛和那銀發女人上了床,此刻卻連關心一下的問候都沒有,還真是無情無義,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人渣、敗類、畜生…
丁寧要是知道龍一誤會了他,把他當成了那種無情無義拔吊無情的男人,不知道會不會叫起撞天屈。
可惜,他又不會讀心術,哪里知道龍一在想些什么,還美滋滋的在那欣賞著“自家媳婦”那婀娜多姿的曼妙身影。
龍一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的衣衫在從山崖墜落時被紅色怪風撕扯的七零八落,一襲青色長裙已經是千瘡百孔,露出如雪的肌膚。
最讓丁寧大呼過癮的是她的臀部裙裝也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露出半個白花花的屁股蛋在那扭啊扭的。
半掩琵琶半遮面,越是朦朦朧朧,半遮半掩的往往越是誘人。
那動人的春光撩的某牲口口干舌燥,若不是憐惜她是第一次不堪重負,臉皮又薄,他都恨不得把這妞就地正法一百次啊一百次。
龍一如芒在背,感受著這登徒子那火辣辣的目光,心里又羞又惱,還七上八下的,唯恐這混蛋獸性大發,撲上來玷污了自己。
可在這毫無生機的死寂之地,她心里再緊張也只能佯裝沒發現他在偷窺,竭力做出坦然的樣子,尋找無關緊要的話題分散他的注意力,免得刺激到他,讓自己清白不保。
好在,丁寧雖然眼睛不老實,但始終都規規矩矩的沒有動手動腳,就連說話也是一本正經,沒有想要動強的趨勢,讓龍一安心了不少。
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丁寧閑扯著,一邊悄悄搜尋著銀發女人的蹤跡,只要能找到那個銀發女人,她就基本安全了。
當然,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若是丁寧撕下偽裝,釋放出人性最丑惡的那一面,即便是銀發女人在也保不住她的清白。
但龍一沒的選擇,只能賭,賭這個好色的人渣還有著最起碼的道理觀念,做不出當著自己女人侵犯其他女人的事情。
只是,讓龍一不安的是,天色已經漸漸暗了,卻依然沒有發現銀發女人的任何蹤跡,仿佛,她走的不是這條路似的。
卻不知此時丁寧的心里全是古怪之意,在他的靈識中,安息始終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后,卻沒有任何想要跟他們匯合的意思,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這神秘的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不過,他也不急,因為他確定在這個混亂之地,唯有自己能夠使用靈識,不管是安息和龍一都無法釋放神識,一切,都在他的監控之中,不管安息想干什么,都瞞不過他的靈識。
雖然混亂之地沒有日月星辰,但卻晝夜分明,暗紅色的天空逐漸變的昏暗,意味著,夜晚來臨了。
“天黑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龍一緊皺著眉頭,微微氣喘著提議道。
雖然她現在的實力堪比絕世半神,但在這混亂之地,任何力量都會受到混亂法則的影響,讓她除了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強之外,其他的都和普通人無異,夜晚沒有光線,視力同樣也大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