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主持工作的申局長立刻意識到秦國立很有可能做賊心虛,在高局長落馬后,已經畏罪潛逃,當即把這一緊急情況向程總督做了匯報。
程總督做出指示,立刻封鎖烏市的交通要道,抓捕秦國立。
同時對李茂洋父子進行監視住所、限制離境等措施,等搜集到足夠的證據后,再采取下一步的措施。
嗚嗚嗚!
無數警車閃爍著紅藍燈光駛出所在的警察局,向四面八方而去,封鎖烏市的各個出口要道,其中五輛警車直奔醫院,帶隊者正是陳大發。
陳大發到了醫院卻撲了個空,李茂洋父子已經先一步辦理了出院手續離開,就連蜈蚣等人也一并逃走。
陳大發當機立斷,立刻趕往李家的別墅,同時向上級匯報,請求技術支持,通過手機定位系統來鎖定李家父子的位置,同時以蜈蚣涉嫌殺人的名義來對他們進行抓捕。
只可惜,陳大發趕到李家時,已經是人去樓空,諾大的別墅里空蕩蕩的,現場一片狼藉,很多貴重物品都沒有帶走,看來走的很倉促。
“陳大隊,現在怎么辦?”
一名刑警問道。
陳大發冷笑道:“他們要是不跑,咱們根本就沒證據抓他們,可現在他們卻跑了,這說明他們是做賊心虛,搜,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犯罪的證據。”
盡管知道希望很渺茫,但陳大發還是抱著萬一的心思,說不定他們匆忙下有些證據沒有來的及銷毀或者帶走呢?
當然,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刑警,他立刻跟上級取得了聯系,請求補發搜查令,不然就算是搜查出李家父子的犯罪證據,也會因為違反程序而導致證據無效。
“一組二組留下搜查證據,三組四組跟我走,去華洋集團。”
陳大發閉目考慮了下,雷厲風行的一揮手,大步向外走去,一干刑警立刻快步跟上,上了車直奔華洋集團而去。
烏市的這個夜晚注定無法平靜,在城西出口處,設立關卡的警方在嚴查來往車輛時和一幫身份不明之人發生了激烈的槍戰。
任誰都沒有料到的是,這幫悍匪竟然擁有重武器,火力兇猛,把警方壓制的躲在掩體后不敢露頭,那幫悍匪囂張的強行沖關揚長而去。
得到消息的申局長立刻派出人手支援,并申請武警和軍方協助,對其進行追捕,根據他的判斷,這群人很有可能就是李家父子一行人。
可緊接著,城東、城南方向也突然出現了一批持有重火力的悍匪強行沖擊關卡。
這讓申局長立刻醒悟過來,中了敵人的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計了。
可惜為時已晚,李家父子恐怕早就逃出烏市了,這讓臨時主持工作,意氣風發準備大顯身手的申局長懊惱不已。
好在程總督也知道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立刻責成有關部門以持槍、殺人、有組織犯罪團伙等名義下發了通緝令,一定要把李家父子繩之于法。
就在烏市厲兵秣馬,全城戒嚴之時,丁寧已經告別了程總督,在警車的相送下來到了阿尼瓦爾家的樓下。
迪巴和西琳以及袁姍姍早就在樓下等著呢,看到丁寧好生生的下了警車,迪巴飛奔到他的懷中,放聲大哭,一晚上的擔驚受怕和壓抑此刻都盡情的宣泄了出來。
丁寧拍著她的后背,哭笑不得的道:“我不是好好的嘛,沒事了,都過去了了。”
西琳和袁姍姍咬著嘴唇,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擁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臉上寫滿了落寞之色。
在一旁抽著煙的安尼瓦爾看著西琳那失落的樣子,眸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之色,把煙頭踩滅,上前一步笑著道:“進屋里再說吧,外面多冷啊。”
“那么晚了,就不打擾了,以后有機會再來吧。”
丁寧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了,他今天還要趕回寧海,晚上想要多陪迪巴一會兒。
“既然來了,哪里有過門而不入的道理,是不是看不起我這個朋友?”
安尼瓦爾臉一板,佯裝生氣的樣子。
丁寧無奈一笑,實在不好意思拒絕,而且袁姍姍也在,她的病還沒徹底痊愈,也確實需要跟她好好談一談,當即只好答應下來。
安尼瓦爾瞬間轉怒為喜,熱情的招呼著他們進了家門。
不得不說,安尼瓦爾的家還是很漂亮的,獨門獨院的三層歐式建筑,別墅院子里游泳池、車庫、草坪、花園、假山應有盡有。
室內,極盡奢侈的豪華水晶吊燈,意大利真皮沙發,波斯純羊毛地毯,占據半壁墻的超大家庭影院,地中海裝修風格,顯得極為雅致而有品位。
分賓主落座后,袁姍姍極力掩飾著內心的失落和自卑,強顏歡笑的充當起了半個主人,幫著西琳端茶倒水。
“折騰了一晚上,也該餓了吧,我弄些吃的來,咱們喝兩杯。”
安尼瓦爾充分表現出一個主人的熱情好客,根本不顧丁寧的阻止,進了廚房就開始倒騰起來。
丁寧是不餓,可迪巴擔驚受怕的一晚上還真有點餓了,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
盛情難卻,丁寧也只能客隨主便,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和三女閑聊著,等著品嘗安尼瓦爾的手藝。
據西琳說,安尼瓦爾的廚藝還是很不錯的,只是平時太忙,根本沒有多少時間下廚,都是請的阿姨負責一日三餐,這次也是沾了丁寧的光才有口福了。
迪巴笑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丁寧的目光充滿了幸福和驕傲,安尼瓦爾的廚藝再好,能跟丁寧相比嗎?他的廚藝可是比起空中樓閣來也毫不遜色的。
對一個吃貨來說,還有什么比找一個有這么好廚藝的老公更幸福是事情呢。
光顧著驕傲和自豪了,渾然沒有發覺自己的兩個閨女都在用柔情似水的目光偷看自家的男廚神。
迪巴粗心,沒有注意,但作為當事人的丁寧怎么可能會沒有察覺,被兩女看的渾身不自在,匆匆扔下一句我去廚房幫忙,就逃也似的落荒而逃。
沒有了男人在身邊,三女似乎又回到了曾經親密無間的日子,無拘無束的肆意笑鬧著,時不時的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你怎么進來了?快點出去,別影響我的發揮。”
安尼瓦爾見丁寧突然進來,神色有些慌亂,強行鎮定的道。
丁寧也沒在意,笑呵呵的道:“我來給你幫忙。”
“不用,真不用,你是客人,哪里又讓你下廚的道理。”
安尼瓦爾態度堅決的把他退了出去,丁寧無語的苦笑,這是被人嫌棄了節奏啊。
沒辦法,只能回到三女中間,坐在沙發上裝作全神貫注的看著電視,無視了兩女那幽怨的眼神。
這讓他心里很郁悶,袁姍姍發花癡也就罷了,你西琳是有夫之婦,干嘛也用那種眼神看著哥,難不成還想當著你老公的面出軌不成。
安尼瓦爾的動作還是很利索的,很快就整了一桌子的菜,招呼大家入座。
丁寧如釋重負的站起身來,去洗了個手入座,和安尼瓦爾推杯至盞起來。
安尼瓦爾是知道他的海量的,壓根沒有喝白酒的意思,直接用冰糖姜片燉了一大壺黃酒,嚷嚷著天冷,喝黃酒能暖身子。
丁寧不怎么喜歡黃酒的味道,但盛情難卻,也只能捏著鼻子往下咽,要不是怕太過突兀,他都想取出靈果酒來喝了。
安尼瓦爾的廚藝還真的不錯,雖然遠遠不能和落雪相比,但絕對比一般酒店的廚子味道好的多,讓眾人贊不絕口。
“咦,這酒后勁兒不小啊。”
半壺酒下肚,丁寧竟然覺得有些頭暈眼花,忍不住驚訝的道。
“黃酒肯定是有點后勁兒的,要是不行你就少喝點。”
安尼瓦爾看似無意的說道,卻激起了丁寧的好勝之心,男人怎么能說不行,更何況還是當著迪巴的面:“這點酒勁兒算什么,來,咱們喝。”
“爽快,我就喜歡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痛快勁兒,喝白酒我不是你的對手,可喝黃酒,你未必是我對手。”
“那可未必,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多少。”
“那么今天就一醉方休。”
見丁寧不服氣,安尼瓦爾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之色,豪爽的大笑著跟丁寧拼起酒來。
丁寧也不知道安尼瓦爾準備了多少黃酒,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稀里糊涂的就喝斷片了。
等他迷迷糊糊的醒來時,就感覺身側躺著一具光溜溜的溫軟嬌軀,還以為是迪巴,嘿嘿一樂,翻身壓了上去。
一聲極度壓抑而低沉的呻吟聲響起,讓他跟中了定身法似的僵在了那里,不是迪巴,竟然是西琳。
完了完了,丁寧整個人都呆了,心里充滿了愧疚和自責,來人家家做客,喝多了把人家老婆給上了,要是安尼瓦爾知道了,不得跟自己拼命啊。
只是他不動西琳卻動了,伸出皓腕摟住他的脖頸往下一拽,眼睛還閉著呢,就準確無誤的堵上了他的唇。
“我…”
丁寧大腦一片空白,用力掙脫了她的吻,看著她因為疼痛而緊蹙的眉頭,想要說些什么,卻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因為他發現,西琳竟然沒有騙他,竟然還真是第一次。
“丁寧,要我,迪巴永遠不會知道的。”
西琳臉上如同涂了一層胭脂般緋紅一片,睜開眼睛深情的看著他,發出夢囈般的呢喃聲。
“我…不行,這樣怎么對得起安尼瓦爾。”
丁寧慌里慌張的從她身上爬起來,心里充滿了自責和懊悔,早知道會這樣,他說什么也不喝那什么勞什子黃酒了。
“這是他的意思。”
西琳緊咬著嘴唇,美眸中波光流轉,幽幽的說道。
這話讓丁寧駭然瞪大了眼睛,不敢思議的道:“開什么玩笑?”
“我沒開玩笑,安尼瓦爾他…他其實喜歡的是男人。”
西琳眼底全是苦澀之意:“他娶我就是為了幫他打掩護,所以他從來沒有碰過我,可結婚好幾年了,我始終沒有懷孕,兩家都在催我們,他這也是無奈之舉。”
“所以,他在酒里加了料,想讓你懷上我的孩子,當做你們的孩子跟家人有個交代。”
丁寧終于反應過來,難怪自己會那么快就醉了,原來又是中了迷藥,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