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和老板不熟,但她感覺這老板是個好人,畢竟神州國的軍人在普通百姓眼里都是保家衛國的英雄,代表的是正義。
沒想到正是她誤打誤撞的這么一出,最終才破解了某些人針對老班長酒吧的陰謀。
在她找到老板,還沒有來得及說出找他的目的時,警察就浩浩蕩蕩的出現進行臨檢。
開酒吧這類娛樂休閑場所最忌諱的就是警察來突擊檢查,就算什么都檢查不出來,但三天兩頭的來檢查,也會讓客人不敢登門。
酒吧老板叫孟雄,大家都喊他雄哥,雄哥雖然有些特立獨行,還保持著軍人的風骨,但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自然很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特意交好這一片的警方人員,就是避免出現這種情況。
可現在,警方毫無征兆的突然臨檢,雖然讓他感到意外,但也沒當回事,畢竟,他心懷坦蕩,又堅決杜絕黃賭毒這些行為的發生,偶爾臨檢也很正常。
只是隨著警方為首的警官出示證件,竟然是市局緝毒大隊的,而且是接到舉報場子里有人販賣毒品才來檢查的,雄哥就意識到了不對,臉色都變了。
果然,很快就有警察從雄哥的辦公室里找出了一大包毒品,還當場抓住了幾名吸毒人員,這些人瑟瑟發抖,卻一口咬定是從雄哥那里買的毒品。
雄哥臉色很難看,他很清楚自己是被人陷害了,這些吸毒人員都是陌生面孔,他一個都沒見過。
但此時此刻他百口莫辯,愿意配合警方接受調查,但要求打一個電話。
警方知道他是在找人求救,但想著或許能夠順藤摸瓜,找出毒品的來源,所以答應了他的要求。
雄哥打通電話,只在電話里說了一句,我被人陷害了,就直接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后雄哥的神色很坦然,伸出雙手任由警察給他戴上手銬,還沖著滿臉呆愕的柳幕雨歉然一笑,就被警方帶走了。
柳幕雨整個人都懵了,因為他看到之前那個面相兇狠的男人竟然也是吸毒人員中的一名,立刻意識到自己之前猜錯了,那人不是沖著他來的,而是奔著陷害雄哥來的,因為那名和他做交易的男人,竟然是酒吧的安保經理。
只是當時除了她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里外勾結陷害雄哥,所以她害怕了,糾結了。
雖然對雄哥的觀感不錯,但畢竟只是個陌生人,能用這種手段栽贓陷害他的人,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她一個女人能夠得罪起的。
在良心和恐懼之間,最終正義感戰勝了恐懼,柳幕雨唯恐警方中有對方的眼線,就突然沖過去抱了一下雄哥,跟個怨婦似的哭哭啼啼的道,“雄哥,你一定是被冤枉的對不對,我相信你是無辜的,我一定會等你回來的。”
在眾人不明所以或者恍然大悟般的曖昧眼神中,柳幕雨卻用極快的語速在雄哥耳邊低聲說了句:“我手里有他們陷害你的證據。”
雄哥的反應極快,在警察準備拉開她之前,也用極快的速度在她耳邊低聲回了句,“立刻離開,我的人會去找你的。”
隨后滿臉不耐煩的一把推開柳幕雨:“我還沒死呢,哭哭啼啼的干什么,滾蛋。”
然后轉身沖著警察笑著解釋道:“一個整天就會纏著我的女人,煩的不行。”
警察的臉很黑,對他的態度也變的粗暴起來,推推攘攘的被他強行帶走,還把酒吧給封了。
大概是覺得他在故意顯擺,被這么漂亮的女人糾纏他們還巴不得呢,這貨竟然還嫌煩,果然毒販子都是翻臉無情的家伙啊。
柳幕雨雖然覺得很丟人,但為了救雄哥,她也是豁出去了,唱作俱佳的抹著眼淚,一副怨婦的模樣。
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那個面相兇狠的吸毒男人看著她的眼神很不對勁兒,似乎看出了什么似的,讓她心里很不安。
果然,后來的事實證明,那個男人雖然沒有發現她偷拍,但在她匆忙溜走時還是看到了她的背影,只是他當時以為柳幕雨只是路過沒有發現他們,并沒有多想。
可柳幕雨明明和雄哥沒有任何關系,但卻突然上演了一幕拙劣的離別戲,讓他生出了疑心,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沖那名跟他交易的內鬼使了個眼色。
柳幕雨剛出酒吧,就匆忙搭著出租車離開,只是她也長了個心眼,把酒吧里拍下的那一幕發送給了江洋,刪除了自己手機里的證據,然后立刻關機。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剛剛離開酒吧五分鐘,一個板寸男子就出現在了被封的酒吧里,還調取了監控錄像。
柳幕雨剛到家,就被一伙兇神惡煞般的家伙闖進家門強行帶走,跟她合租的兩個女孩嚇的如同受驚的鵪鶉般瑟瑟發抖,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被那些人警告不準報警后,那兩個平時和柳幕雨相處還算融洽的女孩就真的沒敢報警,第二天就退租搬了家,從此不知所蹤。
那一晚對柳幕雨來說就如噩夢一般,現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和狗血故事里英雄救美的套路差不多,就在那些家伙逼著她交出證據,而她一臉無辜的和他們周旋,謊稱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這些人其實也不確定她手里到底有沒有證據,在檢查過她的手機后,發現確實沒有所謂的證據,再加上他們一路上尾隨著她,確定她沒有和任何人聯系,就覺得可能是真的誤會了她。
但不管是不是誤會,人既然都綁來了,自然不會就這樣放她離開,在向幕后指揮的幾個老板匯報過后,得到柳幕雨任由他們處置的指示后,早就對她垂涎三尺的兇徒們原形畢露,一臉淫笑著想要輪了她,還說她這樣的極品貨色賣到窯子里絕對能賣一個好價錢。
柳幕雨怕了,就在她即將被糟蹋之時,那個命中注定的板寸頭男人神兵天降,三拳兩腳的就把那些惡心的壞蛋打的滿地找牙。
那是個和雄哥有著類似氣質的年輕男人,長的不說英俊不凡,但線條剛硬,面容堅毅,渾身散發著雄渾的男人味兒。
當時柳幕雨都忘記了害怕,直勾勾的盯著那個男人,心如小鹿般亂撞,她確信,她戀愛了,愛上了這個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那人。
半寸頭男人把那些歹徒制服之后,向癱軟在地上的她伸出來,露出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微微一笑:“你好,我是雄哥的朋友,我叫蕭楚南。”
“什么?你說他叫什么?”
丁寧整個人都跟被電打了似的,渾身一個激靈,駭然站起身來打斷柳幕雨的回憶失聲問道。
“蕭楚南,是不是名字很好笑?當時我聽到這個名字也沒忍住笑噴了。”
柳幕雨雖然覺得丁寧的反應有點大,但也沒有多想,還以為他在驚訝自己的男人竟然叫這么奇葩的名字。
“找到了,沒想到原來是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諾諾要是知道,一定會高興的瘋掉的。”
丁寧興奮的拍著手,激動的自言自語道。
當初蕭楚南層說過,他有一個很相愛的女朋友,還拜托丁寧和蕭諾幫著尋找,可蕭諾連警方的戶籍系統都查過了,都沒有找到那個女孩,沒想到竟然就是柳幕雨。
“你在說什么啊?誰是諾諾?”
柳幕雨莫名其妙,一臉懵逼的問道。
“諾諾是我的女朋友,她叫蕭諾,也是蕭楚南的妹妹,你知道嗎?我們一直在找你,卻怎么都找不到你的下落,沒想到讓蕭楚南一直念念不忘的竟然是你。”
丁寧激動的說道,看向早就在一旁酣睡的小魚柳,眸中更是充滿了寵溺之色:“我說我怎么一見小魚柳就感覺那么親呢,原來她是我的侄女。”
柳幕雨如遭雷噬,整個人都懵了,臉色瞬間變的煞白,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么,卻發現嗓子眼干涉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可是不對啊,蕭楚南說他的女朋友名字叫做柳幕魚,可你卻叫柳幕雨,是不是你改了名字?不然戶籍系統里怎么會找不到你呢?”
丁寧突然想起柳幕雨的名字似乎有些不對,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爸媽給我起的名字就是柳幕雨,只是在辦身份證的時候,戶籍人員一時大意,給我打成了柳幕魚,反正聽起來差不多,我嫌棄麻煩就懶得再改回來,所以身份證上一直是柳幕魚這個名字,他…他看過我的身份證的,一直喊我小魚兒。”
柳幕雨的臉色迅速的恢復了平靜,但顫抖的語氣還是出賣了她此刻難以抑制的心情。
“難怪,難怪諾諾通過全國的戶籍都沒有找到符合身份特征的你,這一字之差,可是耽誤了你們夫妻團聚了啊。”
丁寧感慨萬千的說道。
“你說他…他一直在找我嗎?”
柳幕雨早就對蕭楚南絕望了,甚至恨透了這個拋棄她的男人,還曾一度下定決心,即便他回頭來找自己,也絕不會原諒他。
可此刻聽到他一直在尋找自己,那深埋在心底的愛意還是忍不住翻涌而出,畢竟,那是她今生唯一愛過的男人啊。
“當然,只是他的工作性質比較特殊,有很多事情不方便直接出面,所以特意委托我和諾諾尋找你。”
丁寧皺了皺眉,臉上突然露出恍然之色:“現在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我們找不到你了,一是他提供的身份證名字不對,二是他提供給我們的地址是桃園小區3棟208號,我和諾諾查找了下,桃園小區早就已經被拆遷了,這玫瑰苑小區應該就是被拆遷重建后的桃園小區吧。”
“嗯,我怕他回來找不到我,所以在拆遷重建后,在這里重新租了房子,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他能來找我們娘兩。”
柳幕雨在不知道蕭楚南的情況下,心里對他充滿了失望和怨恨,可在得知他始終在找自己,卻因為陰差陽錯而沒有找到時,那壓抑已久的情感終于噴薄而出,紅著眼圈哽咽著問道:“他…他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