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哥們,咱不能不講道理啊,是你主動攻擊的我好不好,你倒好,豬八戒開戰還倒打一耙。”
丁寧撇了撇嘴,看著他跟小女生似的不講理的樣子,心里又是一陣惡寒,這丫看著長相氣質這么陽光燦爛,怎么表情動作跟個娘們似的那么陰柔,真是個娘炮。
“你才豬八戒呢。”
安琪爾又氣又羞,偏偏從來沒有跟人斗過嘴,連罵人都不會,心里憋屈的不要不要的,氣鼓鼓的扭過去不想搭理他。
丁寧哆嗦了一下,心里惡意的嘀咕著,這貨到底是攻還是受呢?不過看他嬌滴滴的小模樣,估計是個受的可能性大一點。
心里不由暗自吐槽,西方人就是特么的玩的開,連取向都特么的這么不正常,隨便遇到一個特么的就是彎的。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盤算著還是離這死玻璃遠點好,不然讓人看到自己和他在一起,還不知道怎么議論呢。
當即干咳一聲,訕訕的道:“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我也不知道。”
安琪爾眼神一陣迷茫,也不知道格林爺爺遇到什么麻煩了,怎么到現在都沒有趕來匯合。
丁寧看著她茫然無助的表情,覺得自己真要是把這可憐孩子仍在這里不管,保證他活不過今晚。
哎,算了算了,就當哥做好事了,把他帶出這沙漠算了,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以后他是死是活也跟自己沒關系了。
“腳好點沒有,要是沒事了,咱們趁著食人蟻在睡覺,趕緊離開這沙漠吧。”
丁寧站起身來,看了看天色催促道。
“食人蟻晚上要睡覺的嗎?那你怎么抓到這只食人蟻的,你不怕嗎?”
女人天性就怕這些蟲蛇鼠蟻類的東西,安琪爾畏懼的看了看他手里還在不停掙扎的食人蟻問道。
“有什么好怕的,我皮厚,它又咬不動我。”
丁寧滿臉嘚瑟的說道,武魂莫名其妙的全好了,神識和靈力也能夠動用了,這食人蟻牙口雖好,但想要咬穿靈力再咬穿自己的肉身,那簡直是做夢。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覺得必然和失蹤的人魚有關,所以他覺得人魚不是離開了他,而是以一種他暫時無法理解的方式存在,遲早還會再出現的,這樣一想,他的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只可惜,這食人蟻厲害是厲害了,靈智卻太低了,一點靈性都沒有,讓他想收為靈寵都不行。
“嘁,你就吹吧,下午還被咬掉一塊兒肉呢,還中了毒,差點沒死了,現在又開始嘚瑟了。”
安琪爾感覺下身好了許多,站起身來撇了撇嘴,鄙夷的說道。
丁寧老臉一紅,不服氣的抓著食人蟻遞給她看:“下午不是沒防備嗎,現在看它還能咬動我不。”
“啊,你離我遠點,看起來就好惡心。”
安琪爾嚇的驚叫一聲連連后退,引動下身傷勢,眉頭不由為之一蹙。
“怎么了?腳還疼嗎?要不我給你看看。”
丁寧還以為她的腳沒好,雖然很不愿意和這娘炮有任何的肢體接觸,但一想到還不知道要走多久,這娘炮的腳要是不好,豈不是個拖累,只能有些不甘不愿的關心道。
“不疼了,我沒事,走吧。”
安琪爾俏臉微微一紅,雖然已經和他赤誠相見過,但她還是有些不適應跟他有太過親密的接觸,更何況,她疼的又不是腳。
“真的沒事了?你確定?”
丁寧狐疑的看著她,一副不信任的感覺。
“我說沒事就沒事了,你一個大老爺們怎么這么墨跡啊,婆婆媽媽的一點也不利索。”
安琪爾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一陣發虛,目光閃爍著,兇巴巴的喊道。
丁寧一聽樂了,一邊走一邊壞笑道:“我墨跡還是你墨跡啊,你丫的就跟一小娘們似的,還嫌棄我不夠爺們,真是的。”
“你才小娘們呢。”
安琪爾被他說的心如鹿撞,心里暗自嘀咕著,不會被他看出什么來了吧?我表現的很娘們嗎?沒有吧?
“誰是娘炮誰知道,哎,對了,你們亞特蘭蒂斯家族也允許搞基嗎?”
丁寧滿臉八卦的問道。
“搞基?什么是搞基?”
安琪爾滿臉疑惑的問道。
“嘁,我又不歧視你,裝什么裝,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個基友啊?我敢打賭,你肯定是個受。”
閑著也是閑著,丁寧突然發現逗逗這個小玻璃似乎也是個挺有趣的事情。
“我裝什么了?還有,什么是基友?什么是受?”
安琪爾對這些還真是一無所知,畢竟她在家族里,可沒有人教她這些。
“你真沒勁兒,隨便說說怕什么,長路漫漫,就當打發時間了,我對你們真的挺好奇的,你說兩男人在一起做那種事真的那么有意思嗎?”
丁寧的八卦勁兒上來了,擠眉弄眼的問道。
“兩男人在一起做什么事?你在說什么啊?”
安琪爾被他說的越來越迷糊,一臉懵逼的問道。
“不想說就算了,裝的還挺像,你這演技絕對是影帝級的,對了,我過段時間準備拍一部電視劇,有沒有興趣在里面扮演個角色?我覺得以你的演技肯定能勝任。”
丁寧隨口開玩笑道。
必須得是開玩笑啊,當不得真的,他可不奢望能把亞特蘭蒂斯家族的少主拐去神州拍電視劇。
奈何安琪爾卻當真了,眼睛一亮,興奮的道:“你不是醫生嗎?怎么還拍電視劇啊?真有適合我的角色嗎?能不能給我說說劇本。”
丁寧滿臉的無語,斜吔著他苦笑道:“我說大少爺,你不會當真了吧?以你的身份去拍電視劇?你家的老爺子不得拎著菜刀追殺我十八條街啊。”
安琪爾聽他說的有趣,忍不住撲哧一笑,一雙海藍色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形,仿佛會說話似的,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異彩,美的令人為之炫目。
丁寧看直了眼,心里砰砰直跳,慌忙扭過頭去不敢再看,心里不停的嘟囔著,哎呦媽呀,這小玻璃還真是漂亮的要命,等出了沙漠趕緊離他遠點,丫的這貨男女通殺啊,別特么的把哥掰成彎的了。
安琪爾敏感的察覺到他眼中的那一抹火熱,粉唇得意的微微上翹,哼,還以為你對本公主一點不動心呢,還不是經不住本公主的魅力誘惑。
也就是她單純,不知道這世上有種同性之愛,若是知道什么是搞基,或許她就笑不出來了。
“哎,你還沒回答我呢,你不是醫生嗎?怎么會突然去拍電視劇?”
安琪爾見丁寧半天不說話,有些不甘寂寞的問道。
“這不很正常嗎,我又不像你,出生在黃金家族,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愁吃不愁穿的,我們這小老百姓不想方設法多掙點錢還不得餓死,再說,以后娶媳婦生孩子養家糊口不都得要錢啊。”
丁寧隨口忽悠道:“這就是多元化發展,哥打算進軍娛樂圈去淘金。”
安琪爾心里忍不住的一陣心疼,他小時候是不是吃過很多苦,所以才那么拼命的想要掙錢,沉默了半晌,才幽幽的問道:“你…以前一定很苦吧?現在你很缺錢嗎?”
丁寧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敏銳的發現她眼中那一抹隱晦的心疼,心臟不爭氣的砰砰狂跳,啥意思?這小子不會真要跟哥搞基吧?哥是直男,絕對的直男。
只是,為什么哥對這個基佬卻反感不起來呢?還隱隱的有種想要去親近他的感覺,天啊,這特么的也太不正常了,哥不會被掰彎了吧?
丁寧胡思亂想著,都忘記了回她的話,讓安琪爾愈發認定他有著一個不堪回首的悲慘童年,看來自己的話無意中戳中了他的痛點,心里不由充滿了自責和內疚,怯怯的道:“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的,讓你回憶起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吧。”
“啊,什么?沒有啊,有什么不開心的回憶啊,我挺好的,一直都挺好的。”
丁寧被驚醒,才發現自己走神了,語無倫次的隨口回應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
安琪爾卻從他的“慌亂”中愈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男人必然有著無法忘記卻又不愿意去回憶的悲傷過去,當即柔聲道:“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人要往前看,再說,我覺得你現在混的挺好的,醫術高明,身手又那么好,還有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我為你感到自豪。”
丁寧愕然的張大了嘴巴,這什么情況?什么叫你為我感到自豪?咱兩有關系嗎?難道這小基佬愛上自己了?哥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嗎?
可是一想起搞基這么高大上的新潮玩意兒,他這么傳統的人是萬萬無法接受的,好吧,盡管這小受讓人看著很舒服,還讓自己怦然心動,但哥是個有原則的人,絕對不能妥協,對,絕對不能拜倒在他的牛仔褲下。
想到牛仔褲,丁寧下意識瞥了安琪爾一眼,卻突然發現他走路的姿勢似乎有些奇怪,兩條腿略微分開,看起來很不自然,跟被剛破了身的小妞走路似的。
這讓他猛然想起之前那香艷的夢,渾身一個哆嗦,臉色變的煞白無比,心里瘋狂咆哮著,臥槽,哥不會迷迷糊糊的把這小基佬辦了吧?那藍發碧眼的美妞實際上只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人物。
丁寧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特么的想哭,該死的食人蟻是什么毒素啊?不會有催情的作用讓哥公母都不分了吧?
想到這里,丁寧欲哭無淚,老子的一世英名啊,偷看了安琪爾一眼,見她一副嬌羞的模樣,越發覺得那就是事實,這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懷著某種萬一的僥幸心理,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斯斯艾艾的問道:“那個…咳咳…我記得我昏迷前是中了毒的,可等我醒了卻發現毒莫名其妙的就解開了,我想問問,我昏迷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下子輪到安琪爾緊張了,心如小鹿亂撞般砰砰亂跳,紅這臉羞答答的垂下腦袋,心里一片慌亂,怎么辦?怎么辦?他不會知道了吧?我該怎么辦啊?哎呀,真是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