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歐洲武皇帕特里克陛下在此,大家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褐發白人傲然的說道嗎,語氣中帶著隱隱的威脅意味。
“歐洲武皇是什么玩意兒?你們聽說過嗎?”
郎奎不屑的撇了撇嘴,扭頭問身后狼騎。
“沒聽說過,還特么的什么陛下,臥槽,我家大帥都沒有稱陛下,竟然還有人狂妄的敢稱陛下。”
“什么狗屁武皇,我看連給我家大帥洗腳的資格都沒有。”
“一群洋鬼子,還特么的跟我們說什么井水不犯河水,真當那狗屁武皇是什么陛下啊。”
“雖然老子不喜歡圣女族,但一幫西方洋鬼子敢在咱們神州土地上欺負東方姑娘,老子就覺得看不過眼。”
狼騎們肆無忌憚的嘲諷道,大有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的勢頭。
不管圣女族識不識大體,但畢竟獨行少夫人是圣女族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她的族人被洋鬼子欺負,他們自然是不會不救的。
但救也要講究個方式方法,熱臉貼冷屁股的主動沖上去救,人家還真真未必會領情,弄的跟巴結她們似的,所以,他們之前才沒有吭聲,等八師妹開口哀求,他們才做出反應。
郎奎作為首領,考慮的自然要比其他人多一點,事實上,他心急如焚,真不想多管這個閑事。
目光微不可查的瞥了狼騎后被綁在嗜血狂狼后背昏迷不醒的凌云一眼,心里嘆息一聲,但愿能夠及時找到少爺,否則凌云少奶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恐怕天都要被少爺捅個窟窿出來。
沒辦法,誰讓他們欠八師妹和小師妹一個天大的人情呢,這次想不管也不行啊。
說起來凌云也真夠倒霉的,傳送進來后直接落入了黑暗議會的集合點不遠的地方,這下子可好了,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的凌云就被黑暗議會的人發現,而陷入了圍攻當中。
也幸好黑暗議會的人也是剛傳送進來,通過特殊方法傳訊,大隊人馬還沒有來得及趕過來,凌云才得以殺出一條血路逃了出來。
黑暗議會被殺了十幾個人,哪里肯輕易放過凌云,于是一批又一批的黑暗議會成員開始圍追堵截,誓要把凌云抓住,以作為要挾丁寧的資本。
悲催的凌云邊戰邊逃,最要命的是儲物戒指在這里還無法使用,連丹藥都無法取出療傷,若不是丁寧提前給她穿上護身靈甲,再加上她堅韌不拔的性子在支撐,她恐怕早就掛了。
隨著黑暗議會的動靜越來越大,神裔組織的人收到消息后,也加入了抓捕她的行列,數百人把凌云堵住,就連護身靈甲都被打爛了。
就在生死存亡之際,兩名代表青云安保參賽的狼衛殺進包圍圈,在他們的拼死保護下凌云逃了出來,但那兩名狼衛卻陷入了重圍苦斗。
凌云悲痛欲絕,拖著遍體鱗傷的身子想要回去救人,那兩名狼衛看出她的心思,悍然自爆身亡,絕了她以身犯險的念頭。
狼衛之死讓凌云立刻清醒過來,知道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在那兩名狼衛臨死前放出的嗜血狂狼保護下,開始逃亡。
可惜她傷勢過重,追殺她的人又太多,即便有著嗜血狂狼保護也寡不敵眾,陷入一次又一次的浴血廝殺。
就在兩匹嗜血狂狼也到了極限,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絕望之際,巧遇八師妹和小師妹這兩個同樣被人追殺的極為狼狽的菜鳥。
同命相連,讓這兩本就心地善良的姑娘起了惻隱之心,倉皇中拉著凌云躲進了她們布下的陣法,得到了喘息之機。
奈何她們修為不高,陣法造詣也不行,被敵人發現藏身之處后,一陣狂轟濫炸下,陣法只是撐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被轟破。
三女兩狼再次陷入重重包圍圈中,陷入了苦苦廝殺,由于凌云始終護著她們,她們倒是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只是受了些輕傷。
就在三女陷入絕望之際,兩匹嗜血狂狼狂性大發,想要自爆為她們炸出一條血路之際,聽到動靜趕來的郎奎及時趕到。
狼騎如同狂風掃落葉般把黑暗議會和神裔組織的敵人殺的哭爹喊娘,落荒而逃。
看到自己得救后,凌云始終繃著的那根神經一松,徹底的暈了過去。
暴怒的郎奎本想繼續追殺那些混蛋的,但看到凌云傷重不支后不得不按捺住內心的殺意,停止追殺,快馬加鞭護送凌云來東方尋找丁寧療傷。
因為他們的儲物戒指同樣不能使用,大把的丹藥卻取不出來,這讓他們心急如焚,若不是八師妹和小師妹對凌云算是有恩,他們才懶得管這些閑事呢。
帕特里克臉色陡然陰沉下來,賣弄似的幾步間就來到狼騎身前,冷冷的道:“朋友,我是歐洲武皇帕特里克,好像和你們沒有過節吧?相反,據我所知,圣女族和你們不合才對,你們何必要趟這趟渾水呢?”
郎奎眉頭皺起,仔細的打量著帕特里克,從他身上,他能夠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威脅,這歐洲武皇竟然是個圣武境強者,這讓他有些暗自躊躇。
倒不是怕了這勞什子歐洲武皇,只是一,他是不想為少爺到處樹敵;二是云少奶奶危在旦夕,他們沒有那么多時間浪費;三是刀槍無眼,這些西方武者足有將近三千人,一旦打起來,萬一本就傷勢不輕的云少奶奶再有個閃失,他可就萬死難贖其罪了。
“狼奎大哥,求求你救救我三師姐吧?”
八師妹心細如發,見郎奎臉色糾結,情急下出聲哀求道。
“是啊,狼奎大哥,他們這么多大男人,欺負我三師姐一個女人,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小師妹也眼巴巴的看著狼奎懇求道。
帕特里克臉色一沉,眼睛里迸射出駭人的殺機,冷喝道:“閉嘴,這里沒有你們說話的份兒,再敢多嘴,就讓你們和你們的三師姐一樣,成為所有人的玩物。”
狼奎眼睛一瞇,眼底閃爍著冰冷的寒芒:“你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我不想找惹麻煩,可不代表我會怕你們,我警告你,帶著你的人趕緊給我滾蛋,少多管閑事。”
帕特里克瞳孔微縮成芒,狼奎不客氣的話把他骨子里的暴戾激發出來,他是忌憚狼騎,但也僅僅只是忌憚罷了,還不足以讓極其自負的他感到畏懼。
“讓我滾蛋?呵呵,真是不知死活,別忘了,這里是神州,還輪不到你一個西方雜碎在這里耀武揚威,把人給我放了,或許我還會留你們一條狗命,否則,殺無赦!”
帕特里克那句成為所有人的玩物就徹底激怒了狼奎,他至今仍然記得大帥當初對這種侮辱女性的事情是何等的深惡痛絕,現在大帥不在,他就要秉承大帥的意志來維護公理正義,當然,如果能夠嚇退對方救下那女人不起沖突最好,畢竟云少奶奶的傷勢耽誤不起。
話音剛落,上千狼騎就整齊劃一的舉起明晃晃的彎刀,嗜血狂狼渾身肌肉繃緊,蠢蠢欲動,已經做好了沖鋒的準備。
那恐怖的鐵血肅殺之氣,讓帕特里克為之動容,但他是誰,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歐洲武皇,如果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被這群狼騎嚇退,他還有什么顏面可言?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辣手無情了,布奇,殺了那個女人。”
帕特里克心里有些發憷,但事關顏面,他也不能退卻,腦筋急轉間想到一個折中之法,既能不失顏面,又能杜絕和狼騎起沖突。
他想的很好,能夠看出狼奎本不想管這個閑事的,是因為那兩個圣女族的女孩哀求才會選擇撕破臉皮。
在他想來,一切的禍根都在夜瑩瑩身上,只要殺了她,沒有了爭執的焦點,狼奎應該就不會再堅持動手樹立他這個大敵了,而他,也能保存顏面,不至于被人說怕了狼騎。
“你敢!”
可不曾想,黑人大漢布奇獰笑著剛舉起那把造型夸張的巨刀,向滿臉絕望的夜瑩瑩頭上砍去,耳邊就聽到一聲厲害,一道恐怖的刀芒斬向他的脖頸。
布奇心中一驚,如果他堅持砍下去,夜瑩瑩固然是必死無疑,但他也會身首異處,為她陪葬。
對他來說,一個女人的性命哪里有他的命金貴,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收刀,轉身迎向刀芒劈了下去。
金鐵交鳴,火花四濺。
布奇臉色巨變,手臂酸麻的看向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身邊的狼騎。
要知道他天生神力,在力量上極為自信,在同境界中,他堅信自己的力量是無敵的,可沒有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狼騎竟然就能在力量上和他分庭抗禮,這如何能不讓他駭然色變。
可根本容不得他多想,那名狼騎如旋風般和他擦肩而過,而夜瑩瑩也被他順手抱上狼背飄然而去。
第二名狼騎接踵而至,毫不猶豫的一刀斬下,那可怕的刀芒似乎一點都不亞于之前的那名狼騎。
布奇手忙腳亂的舉起巨刀擋住這一刀,在金鐵交鳴聲中,感覺半邊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酸麻的毫無力氣。
可這不是結束,只是個開始,第三名狼騎如同風一般的飄過,隨手一刀,一顆黑色的腦袋就飛上了半空,拋灑了一地的鮮血。
布奇心里還在暗自納罕,怎么自己的師兄弟竟然沒有一個出手幫忙的,可直到腦袋飛上半空他才知道,不是他的師兄弟不出手幫忙,而是他們現在自顧不暇,都在拼命抵抗著小隊狼騎的輪流進攻。
布奇又好奇的用眼角余光瞥了師父一眼,才發現他此刻已經陷入了重圍,被大波的狼騎瘋狂圍攻著,于是,他徹底的心里平衡了,不是師父和師兄弟不幫自己,而是他們也被包圍了啊。
用最后的一絲僅存的清醒意識看著已經被那名狼騎摟在懷中安全返回狼騎隊伍的夜瑩瑩,布奇有些遺憾的砸吧咂嘴,真是可惜了,這女人還沒來得及玩自己就嗝屁了,要不然也能當個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啊,然后…就永遠的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