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神魔血脈?什么東西?”
丁寧大腦暈乎乎的,整個人都懵了,本以為自己只是個草根,沒想到自己的血脈竟然這么大有來頭,那豈不是說自己是個標準的仙二代?呃,不止,還同時是混沌神魔二代以及妖二代。
“蚩尤,就是混沌神魔血脈的覺醒者,也被稱為巫祖血脈。”
老驢目光如電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丁寧心中一凜,駭然的抬起頭看著他,下意識的捂住胸口,石人可是他最大的秘密。
“得了,捂什么,我要是想要早就拿走了,實話不瞞你,這石人曾經在我手里好幾十年,要不是為了這個計劃,你真以為能到得了你身上?”
老驢撇了撇嘴,不屑一顧的說道。
“石人是你有意給我的?”
丁寧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不敢置信的問道。
“也不算是有心給你,確切的說,是留給你巫祖血脈一系的,也未必是你,只是你們巫祖一脈擁有這補天石幾百年,卻沒有人能夠覺醒巫祖血脈,打不開上面的封印,才便宜了你。”
老驢一臉嫌棄的模樣讓丁寧恨不得按倒狠狠揍他一頓,老子從出生前就被你們算計,還沒找你們算賬呢,現在竟然還敢嫌棄老子。
“呃,不對,應該說,你那個傻老爹才是最合適的人選,他也覺醒了祖巫血脈,只可惜,他太疼你這個兒子了,把這個石人給了你,才讓你這個小混蛋撿了個大便宜。”
老驢是語不驚人誓不休,反正怎么扎心怎么來。
丁寧氣的七竅生煙,要不是知道打不過這老東西,非得狠狠揍他一頓不可,不過聽說老爹也覺醒了祖巫血脈,他還是很高興的。
可老驢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長吁短嘆的道:“哎,我那外孫女婿其實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啊,性格剛毅果敢,專情執著,殺伐果決,哪里像你這個小混蛋,太過陰柔,跟個娘們似的。”
“你才像個娘們似的,你才陰柔,老家伙,我跟你拼了。”
士可殺不可辱,丁寧被他糟踐的惱羞成怒,張牙舞爪的撲上去跟他拼命。
結果,不言而喻!
兩分鐘后,丁寧又變成了滿頭包的如來佛,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恨的齜牙咧嘴想要破口大罵,卻一說話就疼的直抽冷氣。
“看到沒?這就是你和你老爹的差距,要是你老爹,就算是死也會跟我拼命,哪里像你,打兩下就躺在地上裝死狗。”
老驢人立而行,背負著雙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丁寧羞憤欲絕,你特么的裝死狗,你全家都裝死狗,呃,不對,這為老不尊的老東西是自己的外太公,罵他全家豈不是把自己也給罵了?
想到這一點,丁寧就覺得肝疼,怎么就有個這么不靠譜的太外公呢?老子是不想起來嗎?分明是你封了人家的修為好不好。
“行了,別裝死了,快點起來!”
老驢云淡風輕的又踹了丁寧一腳。
丁寧這才覺得渾身一松,修為恢復,一骨碌爬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瞪著老驢,牙齒咬的嘎嘣脆,恨不得把這老家伙給烤了吃。
老驢也不顧他的心情,眸中爆射出一縷金色光束,背負雙手厲聲喝道:“別以為我是在開玩笑,你確實太過陰柔,意志力薄弱,缺乏進取心,得過且過,沒有生活目標,缺少你老爹那種 堅韌不拔的意志,他丹田被廢都能憑借毅力重新走上修煉之路,捫心自問,換了是你,你能做到嗎?”
丁寧大腦一陣轟鳴,老驢這一聲喝問如同洪鐘大呂,在他腦海中久久回響,仿佛是在進行心靈拷問,讓他雙目無神,嘴里低聲呢喃著:“我能做到嗎?”
最終的答案是否定的。
以他小富即安,得過且過,一心向往平淡生活的性子,即便是丹田被廢,他也不會太過難過,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們一起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也會很幸福。
“哼,你真以為到了那個時候,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們還會像現在這樣對你不離不棄嗎?不要太天真了,女人的骨子里向來都是有著英雄情結的,她們天生崇拜強者,愿意和你在一起,是因為你的不凡,你的優秀,你的出類拔萃在吸引著她們,哪怕是降尊紆貴也愿意跟著你,可當你碌碌無為只是一個平庸之輩時,誰又會把你看在眼里,一輩子跟著你?”
老驢一眼就看穿了丁寧的心思,毫不留情的大喝道。
丁寧腳下一個踉蹌,臉色變的極為難看,抱著腦袋痛苦的嘶吼一聲:“不,不是這樣的。”
“是不是這樣你心里其實很清楚,你只是無法接受,自欺欺人的不愿意去接受這個結果罷了。”
老驢嘴角一斜,冷酷無情的說道:“你很清楚,當初白熏兒心里是喜歡你的,可是,最終呢?在恩情和無法抵抗的實力面前,她還是選擇了放棄你,這就是最好的證明,那種感覺很無力吧?很悲痛吧?”
“不,不要再說了!”
丁寧的心如同被撕裂般疼痛,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揉著亂糟糟的頭發,如同受傷的野獸般聲嘶力竭的嘶吼道,眼珠都泛起了濃密的血絲,如同擇人而噬的兇獸,閃爍著兇光。
老驢面無表情,繼續打擊道:“其實你很清楚我說的就是事實,只是你活在自我編織而成的美好幻想里,所以你不愿意去面對自己最真實的內心,最殘酷的真相,寧愿繼續活在謊言和美夢里,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一輩子被困在這里,你那些紅顏知己能等你一年,兩年,她們能等你一輩子嗎?”
“不…不要…不要再說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丁寧抱住腦袋痛苦的蹲在地上,眼睛血紅一片,拼命的搖著頭哀求道,卻沒有發現黑色石碑上升騰而起的一團團黑色霧氣逐漸將他淹沒。
“轟”的一聲。
丁寧只覺眼前一花,發覺自己竟然回到了寧海的家中,別墅還是別墅,就是似乎有些陳舊了。
就在他暗自納悶新別墅怎么會變舊時,一輛勞斯萊斯幻影緩緩的駛入別墅。
“姐姐!”
丁寧驚喜的喊了一聲迎了上去,隨即看到姐姐臉上帶著母性的光輝,輕輕的揉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在一個看不清面目的男子的小心呵護下從車上慢慢的下來。
“姐姐,你什么時候懷上的?”
丁寧心中大喜,沒想到自己才離開沒多久,姐姐就真的懷孕了。
只是,姐姐似乎根本看不到他,也聽不到他的聲音,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沖著那面目模糊的男子嬌嗔的道:“老公,你快去公司忙吧,別為了我耽誤了公司的事情。”
“公司的事情再重要,也比不上老婆孩子啊。”
男子滿懷寵溺的說道,小心翼翼的攬住姐姐的腰,攙扶著 她向家里走去,嘴里還喊著:“慢點,慢點,千萬要小心著點。”
“知道啦,哪有那么夸張,就你整天瞎緊張!”
丁牽獵嬌嗔的埋怨一句,只是美眸里卻閃爍著幸福快樂的光澤。
丁寧如遭雷噬,面無人色的踉蹌后退,心痛如刀絞,姐姐這么快就找其他的男人了嗎?還結婚有了孩子,公司都交給這個男人打理?
也好,至少這個男人對她很好,姐姐很幸福,那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她這輩子已經夠苦的了,有這么個好歸宿應該為她祝福。
丁寧傷心欲絕,轉身默默的離開,可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女子聲音歡快的響起:“姐,你回來了啊,快進來,我忙乎了一下午給你做了浮生醉夢,等下就可以吃了!”
丁寧驚喜的回頭看去,只見落雪快步走了出來,和那個男子一左一右的扶著丁牽獵,嘴里歡快的說道。
“落雪!”
丁寧快步走了上去,臉上帶著歡喜的笑容,開心的喊道。
可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僵硬在了臉上,
一個同樣看不清楚面目的男子身上圍著圍裙,手里拿著鍋鏟走了出來,扶著落雪充滿寵溺的責怪道:“雪兒,你慢一點,你自己也有了身子,可要小心一點。”
“是啊,落雪,你看你老公多在乎你啊,每天幫你打理餐廳,做東西還那么好吃,最關鍵的是還那么疼你,你千萬要小心一點才行。”
丁牽獵笑著打趣道。
“我沒事的,他就是瞎緊張。”
落雪嬌羞的一笑,滿臉幸福的輕撫著還沒有顯懷的小腹。
“什么瞎緊張啊,懷孕前三個月是最容易流產的時候,你可要小心一點。”
丁牽獵認真的叮囑道。
“我知道了啦,姐,外面冷,咱們快進去吧!”
落雪甜甜一笑,把腦袋斜靠在她老公的肩膀上,四個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別墅。
丁寧猶如萬劍穿心,眼角溢出血淚,慘然一笑后轉身蕭索的離去,在這里,他顯得是如此多余。
隨后,他去找了蕭諾、小夭、晶晶、凌云、葉歡姐妹…所有的紅顏知己都有了自己的愛人,看起來過的都很幸福。
他很憤怒,很失望,很傷心,也很無助。
每看到一個女人,他的心就如同被狠狠的割了一刀,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些當初深愛他的女人這么輕易的就變心。
他不甘心,他想要知道答案,就像一個隱形人一樣靜靜的跟在蕭諾的身后,看著她和她的老公與小夭夫妻兩匯合,一起開開心心的吃飯。
趁著她們的老公去張羅飯菜和準備酒時,小夭的眼神里閃過一抹傷心和憂郁:“諾姐,丁寧他…”
丁寧頓時心里一陣振奮,終于有人提起自己了,他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才會讓曾經的愛人們都背叛了他。
“他…都已經失蹤十年了,女人的青春有限,我們總不能一輩子等下去吧?。”
蕭諾眼神里有傷感,但更多的是冷靜和平淡,就像是在緬懷曾經的過去,卻沒有太多的波瀾。
“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他在看著我們。”
小夭的表情有些難過:“你說他如果知道我們都結婚生子了,會不會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