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不苦,我一點都不苦,我活的很好,有疼我媽媽,還有(愛ài)我的男人,要不是我還記你和二哥的名字,或許這輩子就真的錯過去了,嗚嗚!”
丁牽獵又歡喜又難過,歡喜的是終于找到了大哥,難過的是二哥死了,還是死在夏侯的手中,這讓她的心(情qíng)復雜的無以言表。
最尷尬郁悶的莫過于夏侯了,他哪里知道那個桀驁不馴但卻如妖孽般的少年竟然是大小姐的哥哥,這讓他(情qíng)何以堪。
心里的郁悶無法發泄,剛好那俄國壯漢見勢不妙,想要趁人不備悄悄逃竄,成為了他的出氣筒,上前一把抓住他,擰斷了他兩條胳膊。
“吼!”
劇烈的疼痛讓俄國壯漢發出一聲如同野獸受傷般的嘶吼,眼睛里閃爍著兇光,本耷拉著的雙臂竟然以(肉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渾(身shēn)的肌(肉肉)為之迅速膨脹,個頭也在不斷增高,轉眼間生長到兩米五左右,如同一只蠻荒巨獸般一巴掌向夏侯扇去。
“老大小心,這家伙燃燒生命獸化了,渾(身shēn)刀槍不入!”
野貓臉色劇變,疾聲提醒道。
“正好我要試試獸化生化人到底有多厲害!”
一腔郁悶無處發泄的夏侯卻無所畏懼,反而躍躍(欲yù)試的主動沖上前去一拳砸下。
“嘭!”
劇烈的碰撞下,夏侯噔噔蹬連退幾步,整條右臂在微微顫抖著,臉上帶上了一抹凝重之色,沒想到這生化獸人獸化后竟然如此厲害,全憑(肉肉)(身shēn)的力量竟然就能夠和他這個大宗師抗衡!
但這并不能讓他感到畏懼,反而戰意在不斷的升騰,這段時間修煉“蠻荒煉體術”讓他對自己的(肉肉)(身shēn)強度極為自信,雖然在力量上略遜色于生化熊人,但他有信心將其吊打。
“吼!”
熊人發出一聲兇殘的吼叫,以比之前快了幾倍的速度向夏侯沖去,兩只巨大的手掌像拍巴掌似的用力一合,想要把夏侯的腦袋擠碎。
“老大小心,他燃燒生命力撐不了多久的,只要撐過去這段時間他就完蛋了。”
野貓驚叫一聲,大聲提醒道。
“來的正好,我剛突破,正愁著沒人練手呢。”
雖然熊人的速度變快了好幾倍,但和夏侯比起來可就差遠了,(身shēn)子只是簡單的一個蹲縮,就避過了這恐怖的一巴掌,還趁勢狠狠的一拳轟在熊人的(胸胸)口。
“吼!”
熊人吃痛,眼珠猩紅的咆哮一聲,抬起右腳像踩螞蟻似的像夏侯狠狠踩去。
夏侯靈巧的一個轉(身shēn),從他腳下躥出,用力一腳狠狠的掃在他支撐重力的左腿上。
“噗通”一聲,塵土飛揚,熊人摔了個大(屁pì)股蹲,但卻跟沒事人似的一骨碌爬起來,向夏侯追去。
兩人不斷的打斗,丁寧看得出夏侯對付他游刃有余,只是借此在穩固剛突破后的境界,頓時放下了心,把注意力放在了姐姐(身shēn)上。
此刻丁牽獵此刻眼里似乎再也沒有了別人,和虎狼又哭又笑的竊竊私語,讓丁寧心里酸溜溜的。
來綁架的綁匪竟然是姐姐的親大哥,這破事弄的還真是夠狗血的,丁寧搖頭輕聲嘆息,但心里卻是真心的為姐姐感到高興,畢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的感受到親(情qíng)的溫暖和重要了。
只是看著仍在靠著他小聲啜泣的落雪,心卻被憐惜和柔(情qíng)填滿,滿臉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道:“落雪乖,不哭,終有一天你會找到自己的爹娘的。”
“會有那么一天嗎?”
落雪睜開淚眼朦朧的大眼睛,滿懷憧憬和期待的看著他。
“會的,哥保證,就算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也一定把你爹娘找出來!”
丁寧心里雖然一點底都沒有,但看著她那期待的眼神,卻依然肯定的點了點頭。
落雪破涕為笑,溫柔的依偎在他的懷里:“雖然我知道哥是在安慰我,但我還是感到很開心,其實有你和姐姐能夠陪伴在我(身shēn)邊,我就很滿足了,找我爹娘的事(情qíng),就隨緣吧。”
“對了,你對你爹娘有沒有什么印象?”
丁寧有些心疼的抱緊她,試圖找出一點線索來,畢竟落雪的養父母在她十幾歲時就陸續過世了,臨死前才告訴了她的(身shēn)世,親生父母那里根本毫無線索可查。
“沒有,據我阿媽說,我是還在襁褓中時被她撿到的,撿到我的地方在苗疆的山林當中,我也曾經去過那里尋找蛛絲馬跡,可惜卻沒有任何收獲。”
落雪咬著下嘴唇,有些難過的說道,“襁褓就是普通的苗人織造的粗陋棉布,也沒有留下我的名字或者什么信物,我想他們肯定是養不起我,才把我丟棄的吧!”
“別難過,這天下沒有人不疼(愛ài)自己的兒女的,我想他們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吧,再說你還有我,我會一輩子疼(愛ài)你的。”
丁寧看著她難過的樣子一陣陣的心疼,但卻知道落雪說的很有可能,他的父母肯定是養不起她,又看她是個女孩才把她拋棄的。
這讓丁寧想起來就暗恨不已,據落雪說,她阿媽是去野獸橫行的深山老林里采草藥時發現她的,當時有一只野狼就在旁邊,她阿媽也是壯著膽子大喊大叫,用木棍不停的敲打地面才把那只野狼驚走,要是稍微再晚那么一會兒,她就被狼叼走了。
她的父母要有多狠心才會這樣忍心把她拋棄喂野獸啊,雖然丁寧心里暗自為她心疼,但卻下定決心,就算有朝一(日rì)找到那對狼心狗肺的父母,也絕對不會讓他們輕易相認,他寧肯讓落雪傷心一輩子,也不希望她認賊作父!
“嗯,我有你就滿足了!”
落雪瞇起眼睛,靜靜的依偎在丁寧的懷里,只是看著姐姐和虎狼兄妹相認的樣子,眼底流露出一抹羨慕之色。
“對了,我想起你(胸胸)口上似乎有一個梅花形狀的胎記,這是不是能當做你認親的印記啊?”
丁寧見落雪(情qíng)緒低落,色瞇瞇的看著她高聳的(胸胸)部說道,想要逗她開心。
“他們還不知道記不記得我這個女兒呢,更不一定能記得這個胎記!”
落雪強笑一聲,充滿自嘲的說道。
玩笑話不但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還讓落雪的(情qíng)緒更加低落了,這讓丁寧郁悶不已,但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能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用自己的力量來安慰她。
“哥,我沒事的,都那么多年了,我早就習慣了!”
落雪敏銳的察覺丁寧的用意,抬起頭來展顏一笑,溫柔的說道。
“嘭!”
一聲巨響打斷了兩人的溫(情qíng),聞聲看去。
只見那獸人再次被夏侯打倒在地,也不知道是夏侯這一下傷害到了他,還是他燃燒生命力的時間到了極限,這一次再也沒能爬起來。
丁寧更加傾向于后者,因為這熊人被打倒后,膨脹的(身shēn)軀快速的收縮,轉眼間恢復到之前的模樣,只是之前的俄國壯漢面目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此刻卻變成了滿臉褶子的老人,看起來跟七老八十似的,躺在地上連動也不動。
這詭異的一幕讓落雪有些畏懼的向丁寧懷里縮了縮,夏侯全(身shēn)戒備的走到他(身shēn)前踢了踢:“喂,別裝死,起來繼續啊!”
“不用喊了,他已經死了,燃燒生命是有時間限制的,如果在時間限制內不能打敗敵人,就會耗盡所有生命力而死去!”
虎狼看著獸人的尸體,眼中露出一抹悲哀之色:“生化獸人其實很可憐,大多都是俄國一些窮苦家庭出(身shēn)的人,為了家人能夠過上好(日rì)子才自愿變成壽命有限的獸人,成為一些野心家沖鋒陷陣的打手。”
“哥,你為什么和他們在一起?又為什么要抓語秋?”
丁牽獵小鳥依人的挎著虎狼的胳膊,嘟著小嘴問道,這一刻她哪里還是那個叱咤商場的商業女神,只是一個找到親人的小妹妹而已。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和斧頭幫有什么關系吧,畢竟她是王千秋的唯一孫女!”
虎狼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后,嘆息一聲道。
“那這兩個熊人是為誰服務的?”
丁牽獵鍥而不舍的問道。
“是俄國戰斧的人!”
虎狼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俄國戰斧?”
夏侯臉色也變了變,神色變的凝重起來。
丁寧好奇的看了夏侯一眼:“這個戰斧很有名?”
“何止有名,它是世界黑幫組織中排名第六的黑社會團體,這樣說吧,俄國黑幫在上世紀的冷戰結束后迅速發展,而在這其中戰斧在阿里姆堅·托克塔霍諾夫的帶領下成為了最大的黑幫,隨著戰斧的(日rì)益強大,行為也越來越猖獗,通過他們從犯罪行為轉來的大量金錢,向俄國的政治和經濟滲透,開始謀求自(身shēn)的合法地位。”
夏侯還沒有說話,虎狼就搶著回答道:“可以說,在俄國,戰斧的勢力已經蓋過了政府,出現了商人們寧愿向他們交保護費也不愿交國家稅費的現象,他們的業務不光涉及到洗錢、制毒販毒、組織國際賣y、制造恐怖事件,還走私軍火,甚至包括核武器在內。”
丁寧聽的暗暗咋舌,尼瑪,這還是黑幫嗎?連特么的核武都敢販賣,這簡直就是俄國的地下皇帝啊。
只是戰斧的人為什么要抓王語秋呢?難道是…
丁寧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難道是王千秋的地下室里的那批軍火闖的禍?想到這里,丁寧有些不淡定了,要真是如此,這麻煩還是自己惹出來的呢,絕對不能讓王語秋背鍋!
“大哥,他們為什么要抓語秋?”
丁牽獵和丁寧早有默契,立刻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她知道虎狼肯定知道答案,只是有所顧忌才不想說罷了。
虎狼深深的看了失散二十多年的妹妹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丁寧道:“這中間的事(情qíng)比較復雜,其實,戰斧始終和神州的某些人暗中交易著軍火,只是上一個中間商突然死去,那個中間商你應該很清楚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