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以你的修為,能夠在那個…那個鬼魃的手中逃生,足以見得你很厲害,你看那幾個殺手,在鬼魃面前,根本絲毫還手之力。”
鳳翩舞很給面子的夸獎道,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聲音前所未有的真誠和溫柔。
“嘿,聽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我似乎挺厲害的。”
丁寧恬不知恥的自夸道。
“你本來就厲害嘛,我要是對上那鬼魃,根本不是它的對手,就連逃跑恐怕都做不到,那鬼東西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鳳翩舞很實誠的說道,讓丁寧的小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嬉笑道:“那你還敢說保護我!”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當然要保護你!”
鳳翩舞臉蛋微紅,有些羞澀的說道,腳下的速度卻絲毫不受影響。
“大恩大德無法言謝,要不我以身相許好了!”
丁寧心情稍一放松,又開始了嘴花花。
“你…討厭!”
要是以往敢有人這么跟鳳翩舞說這樣輕薄的話,她保證一巴掌不拍死他,但這話是丁寧嘴里說出來的,她不但沒生氣,還嬌羞滿面,心里感覺甜絲絲的。
丁寧看著她嬌嗔的樣子,心里不由一凜,暗罵自己渾蛋,已經招惹了這么多情債夠頭疼的了,明明決定不再招蜂引蝶了,卻還是管不住自己這張破嘴。
訕訕的干笑兩聲,就閉上了眼睛,抓緊時間修復自己的傷勢,他可不敢把求生的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能恢復一點是一點。
只是這女人的懷抱實在是太過溫軟舒服,精神一放松下來,濃濃的倦意襲來,眼皮一陣發沉,竟然歪頭睡去。
鳳翩舞還等著和他聊天排遣鬼魃所帶來的壓力呢,誰知道卻突然聽到他的酣睡聲,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和疲倦的樣子,美眸中閃過一抹心疼之色,這個小男人肯定是累壞了。
對了,他還受了傷,得找地方趕緊給他療傷才行,否則流血過多也會給他帶來生命危險的。
此刻的鳳翩舞早就把鳳霓兒忘到了九霄云外,一顆芳心牢牢的系在丁寧的身上。
轟鳴的炮火聲響了一夜,直到天亮時才逐漸平息,政府軍經過一夜苦戰,艱難的打退了撣邦軍的進攻。
當大軍浩浩蕩蕩的回到內比都時,看到城內一半的建筑物跟剛被轟炸過似的已經成為了廢墟,高層們頓時勃然大怒,還以為撣邦軍潛伏進來搞破壞了呢,立刻下令全城戒嚴,挨家挨戶的進行搜查。
黑翼等四大傭兵團的小首領們也算是倒了血霉,手下都死光了,正準備執行第二波計劃時,外面又嗶哩吧啦的跟拆房子似的,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全都被鬼魃一巴掌拍死,讓他們噤若寒蟬,找個地下室躲了進去,連逃離的機會都沒有。
這政府軍一下令嚴查,這些家伙可坐不住了,于是,一大早內比都又再度點燃了戰火,四大傭兵團的首領們和緬國政府軍展開了巷戰,但敵眾我寡,盡管這些家伙的身手非凡,但耐不住政府軍人多勢眾啊,再加上緬國高層憋了一肚子火,鐵了心的要拿這些“撣邦軍”的奸細立威,連坦克、火箭彈,火炮這些重武器都用上了,導致傭兵們死傷慘重,唯有寥寥幾個亞裔面孔的人喬裝打扮,才得以逃出生天。
只是自此一役后,四大傭兵團的實力大損,排名大幅度的直線下降,就連排名第五黑翼傭兵團都跌落到了第十九名,其他傭兵團的處境可想而知,氣的這幾個傭兵團團長狠狠的摔了杯子,發誓一定要讓丁寧付出代價。
這次任務不但損兵折將,而且還沒有完成任務,聲望大跌的同時排名還在下降,最要命的是還惹來四大藥業巨頭的滔天憤怒,大罵他們沒用。
至于他們偷偷布下的后手,連緬國都還沒有來得及進入就任務失敗,導致這次計劃無疾而終,而丁寧卻因此而名揚傭兵界,成為各大傭兵團又愛又恨又懼的存在。
晨曦微露,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硝煙味道。
夏侯等人潛藏在巨鯊幫提供的一個秘密聚點里,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焦灼不安,等待著丁寧的消息。
他們按照丁寧的命令撤退后,一直不敢跟他聯系,唯恐他躲在哪里,手機鈴聲會暴露他的方位被鬼魃盯上。
只是等待的煎熬讓他們煩躁不堪,陸戰眼睛里布滿血絲,煙頭堵滿了煙灰缸,緊皺著眉頭道:“現在那個怪物已經離開市區了,我們還是跟老板聯系一下吧!”
“不行,雖然那怪物離開了市區,但少爺未必能夠脫險,我們只能等他主動聯系,絕不能給他打電話,萬一因為我們的電話讓少爺陷入危險,那么百死也難贖其罪!”
夏侯雖然心里也極為擔心,但還是堅決執行少爺的命令。
“那怎么辦?總不能就這樣干等著吧?”
彭海濤摁滅煙頭,煩躁的說道。
“我去找找大哥吧,這里附近都是山林,我有在山林中的生活經驗。”
葉天狼主動請纓道,眾人頓時眼中一亮,對啊,葉天狼可是在狼群中長大的狼孩,論起在山林中找人,無人能夠比得上他。
“好,二少爺,我跟你一起去,我們的人之前在城東發現那個怪物的腳印,沿著怪物行走的方向找,就算找不到少爺,也能找到那個家伙,MD,現在我們兵強馬壯,帶上重武器,我就不信干不掉那怪物!”
夏侯也不淡定了,作為曾經游走在死亡線上的死亡傭兵,被一個怪物逼的不得不靠著少爺掩護來撤退,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天大的恥辱,當即一拍板決定道。
“我也去,沒有老板的消息,我睡覺都睡不著。”
陸戰狠狠的掐滅煙頭,豁然站起說道。
“還有我,我也要去!”
“我必須得去,老板對我有恩,這個時候我怎么可能休息!”
“別看我,我肯定是要去的,誰也攔不住我!”
王陽、彭海濤等人紛紛站了起來,都要跟著去找丁寧,他們心里都憋著一團火,憋著一股氣。
他們是戰士,是鐵血戰士,卻要靠著老板犧牲自己來掩護大家撤退,這讓他們心里充滿了內疚和直責,所以,找人也好,消滅怪物也好,他們都當仁不讓!
夏侯見群情激涌,知道攔也攔不住,干脆全都去得了,但還是盡心盡責的提醒了一句,唯恐這些家伙沖動之下和怪物直接開戰,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就在夏侯等人分批出城,漫天遍野的尋找丁寧之際,丁寧卻出現在了神緬邊境的原始森林中。
不是鳳翩舞不按照他的說法藏到河里,而是他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到了河邊后,怎么喊都喊不醒他。
鳳翩舞不知道到了河邊下一步又該怎么辦,只能背著他過了河繼續往前跑,能跑多遠是多遠。
只是那鬼魃很鬼畜,跟安裝了追蹤器似的,任由鳳翩舞跑多遠,它都能很快的跟上來。
導致鳳翩舞只能慌不擇路的埋頭狂奔,不顧消耗的用最快的速度逃離,最終一頭扎進了這茫茫的原始森林當中。
好在在進入原始森林后,鬼魃找尋他們的速度變的越來越慢,也讓鳳翩舞稍微的緩了口氣。
看著因為在過河時被河水清洗后露出本來面目的丁寧,鳳翩舞疲憊的臉上露出一抹迷醉之色,人又帥,又有本事,還有情有義,讓她幾十年未曾有絲毫波瀾的心泛起了一絲漣漪。
只可惜,她并不知道眼前這個讓她怦然心動的男人,就是她恨之入骨的殺弟仇人,否則此刻她就該糾結是不是要殺了他了。
被鬼魃追的如同喪家之犬般狼狽,連給他止血療傷的機會都沒有,此刻終于能緩口氣了,她必須立刻幫他療傷。
鳳翩舞雙手顫抖著脫掉丁寧已經和傷口的血痂黏在一起的褲子,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看過男人的身體,臉上紅的跟大柿子似的羞不可抑,只是強烈的好奇心讓她心如鹿撞,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一眼…又一眼…
直到看到丁寧屁股和腿上那猙獰的傷口時,鳳翩舞立刻拋開了所有雜念,眼中閃過一抹心疼之色。
她本想撕開自己的衣袖為丁寧包扎,又唯恐不衛生令他的傷口感染,猶豫了一下后,最終紅著臉把手伸進懷里,悉悉索索的脫掉貼身的肚兜,撕成布條蘸上干凈的清水,坐在地上抱起丁寧,讓他趴在自己的腿上,仔細的為他清洗著傷口。
整個過程鳳翩舞大腦都是一片空白,都不知道是怎么幫他包扎的,那雄渾的男性氣息讓她心跳如雷,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反正丁寧悠悠醒來時,感覺自己被包扎的就跟個紅色木乃伊似的,下半身被纏的是一圈一圈又一圈,還扎了幾個漂亮的蝴蝶結,讓他哭笑不得,又有些莫名的感動。
因為他看到還沒有發現他醒來,正在專心的燒烤野兔肉的鳳翩舞此刻就跟野人似的,上身就圍著某種植物的樹葉遮羞,而她炫目的紅色上衣的去向不言而喻,全都成為了丁寧身上的繃帶。
“你…你醒了!”
察覺到動靜的鳳翩舞轉過頭來,看到丁寧醒來,頓時驚喜的說道,隨即想起自己此刻的模樣,羞的連忙護住胸口,卻不料露出那平坦的小腹和纖細雪白的腰肢,讓丁寧看的眼睛一陣發直。
鳳翩舞羞的無地自容,強作鎮定的慌忙轉過頭去,心卻在噗通噗通亂跳,連晶瑩剔透的耳根都泛起了一層緋紅。
“咳咳,這是哪里?”
丁寧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顧左右而言他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里,那個怪物一直在追我們,我就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就跑到這里來了。”
鳳翩舞說起正事,臉色稍微恢復了一點正常,“我發現在這里,鬼魃追上我們的速度變的越來越慢,剛開始最多一個小時就能追上來,現在要五六個小時才能找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