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國仰光一棟別墅里,秦蒼海躺在血泊之中,感受著生命力在飛快的消逝,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望著天花板,充滿了驚疑、憤怒、不甘和懊悔…
“蘇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解決了秦蒼海!”
上官鶴渾(身shēn)沾滿了血跡,滿臉恭敬的對著電話說道。
“一個屢次失敗的廢物,還是死了干凈,就算是給老陳他們陪葬了。”
電話那頭傳來冰寒刺骨的冷漠聲音,讓上官鶴渾(身shēn)一個哆嗦,臉上露出畏懼之色,諂媚的道:“蘇少英明!”
“上官鶴,收拾干凈立刻撤退,還有,以后你就喊我少爺吧!”
越國某莊園里,一個面目隱藏在黑暗中的男子拿著電話,看著地面上躺著的十具干尸,聲音里帶著一抹凝重之色說道。
“是,少爺!”
電話里傳來上官鶴欣喜若狂的聲音,他知道這個稱呼意味著蘇少徹底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啪!”
電話被干脆利索的掛斷,可見那位蘇少此刻的心(情qíng)并不美麗。
“哈哈哈!”
看著死不瞑目的秦蒼海,上官鶴突然癲狂的大笑起來,笑聲在這空曠的別墅里回((蕩蕩)蕩),顯得是如此的(陰陰)森恐怖。
同樣是給人做狗,他(情qíng)愿把靈魂出賣給魔鬼,也不愿意再做秦家的狗。
上官鶴“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shēn)顫栗著,大笑著呢喃自語:“爺爺、爸爸,你們在天上看到了嗎?秦家完了,秦家終于完了,我們再也不用替他們背黑鍋扛罪了,哈哈…嗚嗚嗚…”
笑著笑著,上官鶴卻淚流滿面:“爺爺、爸爸,若是有下輩子,千萬千萬別再給人做狗了啊…為了報恩,為了所謂的義氣,賠上我們上官家世世代代的(性性)命,真的值得嗎?”
上官家的祖上曾經被秦家祖上相救,為了報恩,上官一家甘愿在秦家為奴。
每一次秦家遭遇政府打擊時,上官家的人都會(挺tǐng)(身shēn)而出為秦家扛罪,上官鶴的爺爺和父親都是因為背上重罪而被槍決,上官鶴心里充滿了不甘,認為上官家欠秦家的早就已經還清,更不愿意走上父輩的老路,所以才和找上門來的蘇少一拍即合,先是背叛了秦蒼瀾假裝投靠秦蒼海,現在又親手殺死了秦蒼海,成為一個令人不齒的三姓家奴。
可這又有什么關系呢,上官鶴認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在背叛秦蒼瀾時就已經提前把自己的老婆孩子悄悄接走安頓下來,就算他死了,他的孩子今后也能夠堂堂正正的活著,不用再向任何人奴顏婢膝。
沒有當過別人的奴仆,永遠不會體會到那種被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別說尊嚴,就連生命都無法保障的痛苦。
他不愿讓自己的子孫后代也過上這種生而為奴永遠看不到希望的生活,所以他寧可背負著一世罵名,也要為家人謀取一個能夠昂首(挺tǐng)(胸胸)活在陽光下的前程,從這一方面來說,他覺得自己是悲壯的,是偉大的,是可歌可泣的。
只是這世上的事(情qíng)又豈是他想的那么簡單,就在他一邊處理著秦蒼海的尸體,一邊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時,蘇少再次打來的電話內容卻讓他整個人如墜冰谷,手足發寒。
“處理好首尾后,想辦法拖住那個丁寧,不要讓他離開緬國,我已經和撣邦軍的甘約蒙談好,他們會對那個小醫生出手,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干掉那個屢次破壞我計劃的家伙。”
蘇少不容置疑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還有,我已經讓人把你的家人接到了澳洲去過新生活,我等著你給我帶回好消息!”
還沒等上官鶴回話,蘇少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上官鶴怔怔的聽著話筒里傳來的盲音,心墜入了谷底,失魂落魄的一(屁pì)股坐在地上,痛苦的揪住了頭發。
撣邦軍主要以撣族為主體所組成,為緬國第三大民族,主要活動于緬國東枝以北的南蘭、板法、孟蓋和賴卡等地區,其頭人就是甘約蒙,控制區人口45萬人,總兵力3200余人,總部設在孟蓋,該部曾先后10多次與緬政府進行談判,但均未能達成和解協議,是一支武裝力量。
蘇少的來歷神秘,在神州國擁有著很強大的人脈和能量,但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連撣邦軍他都能夠聯系上為他賣命,蘇少所擁有的能量讓官鶴感到深深的絕望。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的一間豪華會議室里,四個衣冠楚楚,高鼻梁深眼窩的白人齊聚一堂,坐在奢華的會議桌前吞云吐霧。
一個滿頭銀發,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茍的鷹鼻老者坐在首位,優雅的抽著雪茄,臉上帶著決然之色道:“各位,我收到消息,那個研發出米豆口服液的丁寧現(身shēn)緬國,大家說說看吧,有什么想法?”
“還能有什么想法,尊敬的理查克,我雖然對米豆口服液的(性性)能是否真有那么神奇表示質疑,但神州有句古話說的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米豆口服液的問世,已經對我們各大藥業集團形成了嚴重的威脅,我們必須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穿著銀色西裝打著藍色領帶,長著一頭褐色卷發的大胖子伸出他長滿汗毛的手臂,把雪茄掐滅在煙灰缸里,惡狠狠的說道,他就是米國藥業巨頭輝特公司的總裁古柯里。
“古柯里說的不錯,現在的局勢不容樂觀,米豆口服液的問世將會帶給我們四家藥業巨頭前所未有的沖擊,哪怕藥(性性)有些夸大其詞,但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們也絕不能無動于衷,一定要采取措施阻止這個威脅的來臨,我提議,干掉那個神州小子。”
強森藥業的總裁鮑科爾點頭發表了贊同意見,而一向為人嚴謹的他所用的“威脅”兩個字讓在場之人都為之微微動容。
銀發老者理查克扭頭看向始終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的麥克博藥業的總裁:“威爾遜,你怎么說?”
“我覺得你們還是小覷了米豆口服液的藥效,也小看了那個神州小子的可怕潛力!”
威爾遜見眾人都關注著自己,緩緩的在煙灰缸里摁滅雪茄,面色凝重的說道:“他帶來的已經不僅僅是威脅,而是災難,不錯,你們無須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我,我沒說錯,的確是災難,還是對我們有著毀滅(性性)的災難。”
“不可能!盡管我不得不承認那個神州小子還是有點本事的,但一款新藥而已,最多能帶給我們一些損失,怎么可能會給我們帶來災難,威爾遜,你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古柯里連連搖頭,對威爾遜的判斷予以否認。
鮑科爾也微微搖頭,不覺得米豆口服液能給他們帶來太大的損失。
理查克卻輕嘆了口氣:“我同意威爾遜的說法,確實是災難,我們所有藥業巨頭的災難。”
“理查克,這不可能,您是不是多慮了,我聽說麥克博的亞洲地區總裁在那小子手里栽了跟頭,威爾遜有些夸大其詞想要拉我們下水對付那個神州小子也(情qíng)有可原,怎么您也這么糊涂啊?”
古柯里雖然不敢對有著強硬背景的理查克不敬,但依然對此表示不理解。
“古柯里,你是在懷疑我的智商嗎?不要活在傲慢和自大當中,那會葬送我們所擁有的一切,所以,放下你的那些小心思,這一次如果我們不能齊心協力,我告訴你們,我們統統都要完蛋!”
理查克斜眼看了看一向以莽撞無腦著稱的古柯里,他很清楚,這個大胖子能夠走到現在的地步,怎么可能是莽撞無腦之輩,那只是他故意表現給外人看的偽裝罷了。
古柯里被點明了心思,訕訕的點燃一根雪茄抽著,煙霧繚繞中他那雙綠豆般的小眼睛閃動著思索的光芒。
“理查克先生,有話就直說吧!”
鮑科爾深吸了口氣,大家都是揣著糊涂裝明白,想要坐享漁翁之利,但現在理查克既然已經把話說透了,再遮遮掩掩的就沒有意思了,索(性性)開門見山的談合作就是。
理查克深深的看了鮑科爾一眼,正色說道:“我想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我邀請大家來的目的,我收到消息,米豆口服液已經經過了臨(床床)試驗,很快神州政府就會正式下文,通知指定的藥廠進行生產和銷售,而這種口服液…”
說到這里,理查克臉上露出了苦澀之色:“經過測試,確實如傳言的一樣,能夠全面取代我們代理的各種抗生素,不但沒有任何副作用,它還擁有著調節人體免疫系統,增強人體對病毒抗(性性)的效果,這對我們依靠著抗生素來壟斷市場的藥業公司來說簡直是一場毀滅(性性)的災難。”
“不,這不可能,我承認憑借神州的醫學技術,或許能夠研發出取代某種抗生素的藥物,但要說能夠取代各種抗生素,打死我都不會相信,更不用說還能調節人體免疫系統了,這絕對不可能!”
古柯里跟被電到了似的,以不符合其體型的速度蹦了起來,滿臉不敢置信的喊道。
三個藥業巨頭都沒有搭理他拙劣的表演,而是各自沉默著,思索在接下來的談判中,該給自己爭取什么樣的利益才合適。
古柯里見沒人搭理他,不由訕訕的摸了摸肚子,厚著臉皮坐了下來開門見山的說道:“好吧,我想大家都有著各自的消息渠道,也為此做出了一些布置,那我們就直說吧,米豆口服液我們輝特藥業可以不占份額,我只要那個神州小子。”
“不可能,古柯里,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鮑科爾臉上帶著羞惱之色呵斥道:“米豆口服液的生產權和銷售權都已經交給了神州政府,就算我們抓住了那個神州小子,也最多能夠得到部分國家的代理權,這種口服液注定我們得不到太大的利潤,更不可能壟斷,真正最值錢反而是那個神州小子。”
“古柯里,談判要有誠意,如果你再裝瘋賣傻,玩弄小心思,別怪我們把你排擠出去。”
理查克臉色(陰陰)沉,語氣平靜的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