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姐夫,陪我去看看那三家廠子,哪一家更合適一點。”
小夭展顏一笑,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轉移了話題。
“嗯!”
丁寧心事重重的啟動了車輛,從小夭那叛逆的行為中,他深刻的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既然已經決定要守護她一輩子,為什么卻不敢勇敢面對呢?他到底在怕什么?是怕他的其他女人知道?還是壓根就沒有勇氣去面對所有人的評判和質疑?
對小夭如是,對葉歡姐妹如是,對潘湘云如是,對藍夢蝶亦如是…
透過現象看本質,丁寧這才發現,自己道貌岸然的整天光嘴上說的漂亮,其實骨子里卻是個極度花心而自私的人渣。
不記得是哪本書上說過這樣一句話,如果給不了她幸福,就不要輕易脫下她的褲子。
他沾花惹草,見一個(愛ài)一個,雖然有些事(情qíng)的發生并非他的本意,就如蕭諾和小夭,葉歡姐妹和潘湘云、藍夢蝶,但他不得不承認,事(情qíng)真正發生以后他其實心里是暗自竊喜的,可見他本來對她們就有著覬覦之心,只是以(陰陰)差陽錯當做自己招蜂引蝶的借口罷了。
可后來發生的一切,卻讓他暴露出來他本質上的虛偽和懦弱,他有膽子和每一個女人暗通款曲,卻沒有膽子面對她們的質疑目光。
丁寧越想越慚愧,越想越覺得自己面目可憎,比起小夭的敢(愛ài)敢恨,自己真是個敢做不敢當的孬種。
做男人要頂天立地,要有敢于承擔一切后果的勇氣和擔當。
當初他因為沈牧陽的不愿意認錯,大義凜然的訓斥他敢做不敢當,可事到臨頭,他發現自己連沈牧陽都不如,這怎么能不讓他羞愧難當。
看著丁寧那(陰陰)晴不定的臉,小夭怯生生的慌亂道:“姐夫,我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
“沒,沒有,是我不好,你是我(愛ài)的女人,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應該跟你一起面對的,我不該拉著你跑掉的,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丁寧有些羞愧的說道,讓小夭愕然的瞪大了眼睛,隨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姐夫,你不會一路上一聲不吭就是在琢磨這個吧?”
“嗯,我反思過了,我覺得自己太沒用擔當了,你是我的女人,無論何時我都應該站在你的(身shēn)后無條件的支持你,我剛才的表現太差勁了,就像個臨陣脫逃的懦夫!”
丁寧經過深刻的反思,決定改變自己,既然是自己惹的禍,那就應該勇敢面對,語氣認真而嚴肅的說道。
“哈哈哈…姐夫,你真好玩,哎呦,不行了,笑死我了,哎呦呦,笑的我肚子疼!”
不料小夭捂著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讓丁寧醞釀出的嚴肅氣氛一掃而空,惱羞成怒的道:“有什么好笑的,不許笑。”
“咯咯…好…我不笑…不笑行了吧…撲哧…不行…對不起姐夫…我…我實在…實在是…忍…忍不住了…咯咯咯…姐夫…你…你太可(愛ài)了…人家…人家(愛ài)死你了!”
小夭見丁寧板臉,慌忙擺手示意,可卻越想越好笑,實在繃不住又捧腹大笑起來,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丁寧額頭上爬滿了黑線:“有那么好笑嗎?”
小夭拼命的點著頭,笑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擦著眼淚道:“姐夫,你怎么能這么可(愛ài),人家都(愛ài)死你了。”
“可(愛ài)?好像不是個褒義詞。”
丁寧一臉幽怨的說道。
“在這里絕對是褒義,咯咯…姐夫,我能采訪一下你的心路歷程嗎?咯咯咯咯…你是在是太逗了!”
小夭很無良的捏著丁寧的臉蛋擰啊擰的,笑的花枝亂顫,(胸胸)前顫巍巍的巨峰一陣陣的波濤洶涌。
丁寧又羞又惱,臉都漲紅了,尼瑪,被調戲了啊,要不是在繁華路段不方便停車,他真想立刻停下車來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小妖精不可,沒好氣的撥開她的手,“別笑了,再笑我生氣了啊!”
“好吧好吧,我不笑了總行了吧,別生氣了,乖!”
小夭嘴上說著不笑,但眼睛里卻全是笑意,扭過頭去看向窗外,肩膀卻一個勁兒的抽搐著,可見憋的有多么辛苦。
“想笑就笑吧,別憋著了!”
丁寧覺得心好累,有氣無力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
小夭得到(允yǔn)許,立刻放聲大笑,笑的眼淚橫流,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笑的肚子疼…
丁寧被她的(情qíng)緒感染,嘴角微微翹起,勾勒出一個微笑的弧度,或許這才是那個真實的小夭,活的自我,活的無憂無慮,活的百無(禁jìn)忌,活的肆無忌憚,活的根本不懂什么是(嬌交)柔做作,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沒心沒肺的卻讓人隱隱心疼。
“姐夫,有你真好!”
“瑤瑤,有你真好!”
或許是心有靈犀,或許是有感而發,兩人不約而同的同時說了一句不是(情qíng)話的(情qíng)話。
兩人相視會心一笑,沒有解釋,也沒有任何語言的交流,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懂了對方的心意,手和手十指相扣,心和心彼此相連!
無聲的沉默并不全是語言的乏味和枯竭,還有一種(情qíng)況叫做此時無聲勝有聲,那是一種感(情qíng)上的升華,心靈上的契合。
無需言語,也無需傾訴,更無需解釋,一個眼神的交匯,一個微不足道的舉止,一個會心的笑容…就能讓彼此明白對方的(情qíng)意。
“姐夫,我感覺自己戀(愛ài)了,這就是戀(愛ài)的感覺嗎?好奇妙!”
小夭臉上帶著陶醉,美麗的大眼睛瞇成了月牙形,沉浸在這種心靈契合的美妙戀(愛ài)感覺中。
“我們算不算是先上車后買票?”
丁寧憋了半天才蹦出來一句,讓小夭笑的妖嬈入骨:“都是老司機了,買不買票都不重要了。”
“咳咳,那我也不能逃票,票還是要補的。”
丁寧心里暖暖的全是幸福,他知道他欠小夭一個戀(愛ài)的過程,應該補償給她。
不僅僅是她,還有蕭諾、葉歡姐妹、潘湘云和藍夢蝶,都是先上車沒買票,呃,還有夜獨行,也不知道她現在回到師門沒有?她現在還好嗎?
當然,還有姐姐和落雪,她們的(情qíng)況又有些不一樣,相當于半買半送,雖然缺少了戀(愛ài)的過程,但之前卻有著感(情qíng)上的鋪墊,現在想起來,對姐姐他也是早有野心的,否則哪里會那么容易就水到渠成,這讓他不由的感到慚愧,似乎,這段時間以來他成了用下半(身shēn)思考問題的野獸。
反倒是喬喬、凌云和晶晶,算是正兒八經的和他有過戀(愛ài)經歷,其他女人似乎都跳過了戀(愛ài)環節,直接進入正題。
那就補給她們吧,丁寧暗自下定了決心,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這一刻,他心結盡去,似乎產生了某種難以言說的心靈蛻變。
仿若洗盡鉛華,返璞歸真,卻少了一份(陰陰)翳,多了一份開朗,恰似一輪驕陽冉冉升起,掃盡所有(陰陰)霾,光明照耀整個人間。
小夭看著他英俊的側臉,看的如醉如癡,美眸中閃過濃濃的迷戀之色,無垢無暇,豐神俊朗,不過如是!
“叮鈴鈴!”
手機突然響起,丁寧看也沒看就接通了藍牙耳機:“喂,哪位!”
“少主,我是無暇,現在你方便說話嗎?”
朱無暇的聲音清冷的說道,她的心(情qíng)很復雜,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她曾經恨之入骨的少主,所以她明明昨天就到了,卻還是拖到今天才打來電話,就是因為她還沒有做好面對他的準備。
她永遠忘不了當她拆開紗布不敢置信的看著鏡子里那張絕美的臉時,老爸和玫瑰姨喜極而泣抱頭痛哭的場景,她也哭的稀里嘩啦的一塌糊涂,真正的認可和接受了玫瑰這個后媽,在老爸的說明下,她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少主。
雖然少主是為了幫她,但不管怎么說還是看光了她的(身shēn)子,從大腿內側和(屁pì)股上取最細嫩白皙的肌膚進行植皮無可厚非,但那可都是女孩家最的部位啊,讓她想一想就羞的無地自容。
這讓她在感激之余又有些羞惱,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qíng)緒在翻涌,但更多的是喜悅,寧丁,如果我們再次相見,你會喜歡上現在的我嗎?
所以她在鼓足勇氣給丁寧打電話時,那種心(情qíng)簡直復雜到了五味雜陳的地步。
“我方便,說吧!”
丁寧一想起調戲朱無暇的(情qíng)景就忍不住想笑,那其實是個善意的玩笑,對治療有著很好的療效。
對于一個長期處于心理自卑狀態下的女孩來說,很容易產生某種心理上的疾病,讓她誤以為自己口味重拿走了她的清白,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一種心理治療手段,這樣做會帶給她一種潛意識的安慰,建立起虛假的自信,她再丑,也不是沒有人要嘛!
這種虛假的自信在她恢復了容貌后,能夠很快的驅散那些并不美好的自卑回憶,隨著她得到更多人的肯定,她能夠更容易建立起真正的信心,變的自信起來,目前這種手段和療效看起來似乎很成功嘛,朱無暇說話時都有些小傲氣了!
“那好,少主,這這號碼是我在寧海剛辦的,回來您存一下方便聯系,近期我就不打擾您了,我會盡快建立起一個(情qíng)報組織為您服務,有需要時給我打電話。”
朱無暇語速極快的把話說完,她實在不想和丁寧多說什么,只想盡快掛斷電話,一想起電話那頭的男人曾經看光了自己,她就面紅耳赤,渾(身shēn)都不自在。
“好,我知道了,就這樣吧!”
丁寧倒是想沒事調戲調戲這個臉皮超薄的姑娘的,可當著小夭的面,他可沒那么厚的臉皮,只能淡定的說完就掛了電話,順手存下了她的號碼。
“掛了?他竟然就這么掛了?”
任憑朱無暇再怎么想盡快結束和丁寧的通話,可當丁寧真的干凈利索的掛斷電話時,朱無暇還是感到一陣的失落和委屈,滿懷幽怨的想著,我就那么不受你待見嗎?你就那么不想聽到我的聲音嗎?不管怎么說我也是你指定的婢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