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嚴格保密和按照董事長的安排,親自檢驗每一臺出廠的制冷設備,確保使用了董事長指定的三個生產車間生產出的零件。
冷凍箱竟然能夠讓儲藏的食物不結冰,還能夠保持食物的低溫保鮮,真正做到了完全沒有噪音,這已經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已經能夠預料到這樣的制冷技術一旦面世,將會給制冷設備行業帶來什么樣的巨大沖擊。
陳克文雖然能力一般,但勝在為人忠誠本分,老實可靠,既然他是這里的負責人,就怎么都繞不過他去,丁牽獵索性把檢驗的任務交給了他。
丁寧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了姐姐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馭下手段。
先是板著臉,如寒冬般冰冷呵斥陳克文不思進取,讓冰海制冷成為龍騰集團的拖后腿企業,把他訓斥的羞愧難當,腦袋都快耷拉到腳脖子上了,恨不得立刻引咎辭職,讓丁寧都看的有些于心不忍。
可隨即姐姐話鋒一轉,語氣溫和的如同春天般溫暖,只要做好她安排的事,保證他能在這個崗位上干到退休,年薪還會給他翻一番,把陳克文激動的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感恩涕零的連連保證一定做好董事長交待的事情。
這一手大棒子一手胡蘿卜的馭下之道是被姐姐玩的出神入化,丁寧估摸著現在就是有人把刀架在陳克文脖子上,他都絕不會泄露這當中的秘密。
當然,他本來也是一知半解,根本不知道其中的核心秘密,最多也就是有所猜測罷了。
“弟弟,明天就是中東考察團舉辦的制冷設備展示招標會了,到時候你也去吧,畢竟我對符文一竅不通,萬一出了什么差錯你也好及時補救。”
丁牽獵眸光似水的看著丁寧請求道,讓丁寧想拒絕都無法開口,只能笑著答應下來。
把丁寧送到家丁牽獵就立刻趕往公司,幾個建筑材料商一大早就在公司門口等著呢,她必須要盡快趕過去洽談,復興路老區的項目不能再拖了。
丁寧一下子又閑了下來,但他一點也不空虛,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做了。
《煉神決》也好,《蠻荒煉體術》也好,《菩提心訣》也好,都需要他勤勉的進行修煉。
特別是《蠻荒煉體術》,他還沒有修煉過一次,回到家就立刻進了健身房,吩咐張伯任何人不要打擾他,脫的只剩下一個大褲衩,開始了第一次的修煉。
動作看起來很簡單,可當丁寧真正打出第一拳時,才體會到夏侯等人的感覺。
渾身的每一塊血肉每一根筋骨甚至每一個細胞都被調動了起來,一股玄而又玄的束縛力將他籠罩,這一拳,必須調動他全身所有的力量才能真正打出。
這讓他周身如陷泥沼,本是霸道絕倫的一拳卻只能慢騰騰的如同太極拳般打出,但當真正打出后,那種酣暢淋漓的痛快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要放聲長嘯。
或許是因為他經過兵煉后身體強度遠超夏侯,他一遍又一遍的堅持著打了九遍才渾身脫力,躺在地上跟快要渴死的魚似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最讓他驚喜的是他本以為已經沒有了多少雜質的肉身,竟然又再次沿著毛細血孔沁出一層污漬,只是沒有夏侯他們那么難聞,也不是黑色,而是灰色罷了,看來他的身體里還是有著雜質沒有淬煉干凈的。
相比起夏侯他們累到一次如果不用藥浴就要休息一兩天才能恢復,丁寧的恢復力就變態的多了,只是躺了半個小時,就又再次生龍活虎起來。
一個凈水符下去連洗澡的時間都省了,丁寧神清氣爽的就開始了第二次修煉。
一遍又一遍,藥浴雖然能夠快速恢復體力,但畢竟每天只能三次,多了藥力就會淤積在體內對身體造成傷害。
所以丁寧能不使用藥物就不使用藥物,全靠自我恢復,也不知道修煉了多久,丁寧發覺自己的力量有了長足的進步,出拳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第一拳的九式已經能夠連貫的打出,身體被淬煉出的雜質也從灰色變成了灰白色。
當他認為這第一拳已經修煉到了極致,差不多可以開始修煉第二拳時,石人突然一陣發燙,傳來一段影像。
洪荒大陸當中,地面在劇烈的震動著,一個身穿樹葉圍裙的原始人面對迎面狂奔而來的一只猛犸巨獸抬手揮拳。
一拳轟出,石破天驚,那頭足有一丈多高的猛犸巨獸竟然被這一拳轟的倒飛出去上百米遠,重重的摔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渾身鮮血翻涌,眼看是活不成了。
丁寧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那原始人使用的正是《蠻荒煉體術》的第一拳,九式合一的一拳,快如閃電,疾如勁風,簡單而直接,粗暴而野蠻,卻能把足有成噸重的猛犸巨獸打出上百米遠,可見這一拳的力量是何等可怖。
這讓他立刻意識到,之前他以為第一拳已經修煉成功是何等可笑,他連入門都算不上,只能算是能夠把九式流暢的打出來罷了,只有瞬間打出九式化為一拳這才算是修煉成功。
于是,丁寧再度開始了周而復始的枯燥修煉,一拳又一拳,不厭其煩的沉浸在其中。
時間悄然流逝,當張伯硬著頭皮敲響健身房的門時,丁寧才喘著粗氣,用凈水符沖洗一下身體,打開門問道:“張伯,有什么事嗎?”
他之前已經叮囑過張伯,沒有什么急事不要打擾自己,張伯既然敲門,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少爺,你快躲一躲吧,外面硬闖進來一幫外國人找你,這群人實在是太野蠻了,我想報警也被他們攔住了。”
張伯慌慌張張的說道,丁寧這才注意到他臉上還有個通紅的巴掌印子,頓時臉色一沉,冷哼道:“駱駝他們呢?”
“駱駝跟二小姐開車一起出去了,夏侯跟大小姐去了公司,家里就黃蜂和野兔在家,也被他們打傷了,我讓春蘭她們暫時穩住他們才偷偷溜上來的,少爺,你趕緊躲躲吧,我怕他們會對你不利。”
張伯一臉焦急的說道。
“沒事,我下去看看,被人欺負到家里來了,我怎么能躲。”
丁寧心頭的怒火熊熊燃燒,眼中閃爍著凌冽的光芒,這群洋鬼子肯定是上次打傷陸戰那幫人,他正愁找不到這些人呢,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私闖民宅還敢打傷黃蜂和野兔,還給了張伯這老人家一巴掌。
黃蜂和野兔雖然也是傭兵出身,卻不擅長格斗,一個是玩槍的高手,一個是電腦高手,打不過洋鬼子也在情理當中。
這也給他敲響了一個警鐘,雖然盛世華庭的安保很不錯,但卻只是對普通人而言,對這些武者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家里的安保因為有夏侯他們,丁寧也沒有在意過,可此刻他意識到,家里的安保問題要重視起來了,畢竟夏侯不可能始終待在家里,他要隨身保護姐姐的安全。
看來,要盡快想辦法弄到陣旗的煉制方法,在別墅里布下大陣,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惡客,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不行啊少爺,那些人來勢洶洶,一看就不懷好意,那些洋人更是跟兇神惡煞似的,好漢不吃眼前虧,你還是快想辦法躲躲吧。”
張伯情真意切的拉著丁寧,死活不讓他下去。
丁寧心中涌出一股暖流,雖然張伯為人刻板,對禮儀有近乎于偏執的執拗,但卻是個盡心盡職知道為主家考慮的好管家。
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張伯,你放心吧,我沒事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再說,我要是不下去,春蘭他們怎么辦?那些人既然敢動人,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
“這…”
張伯似乎沒想到丁寧貴為大少爺,卻如此為下人考慮,這和他以往在歐洲當管家時嗎,那些豪門貴族根本不把下人當人看截然不同,讓他鼻子一酸,感動的差點沒流下淚來,正要再勸時,丁寧已經松開手大步向樓下走去。
一樓大廳,春蘭、夏荷、秋菊、冬梅、春光、夏雨、秋風、冬雪、春天、夏天、秋天、冬天這十二個被張伯的惡趣味起名所摧殘的小保姆,此刻正驚恐的看著黑、白、黃皮膚各異的彪形大漢們一臉的獰笑,嚇的瑟瑟發抖抱成一團。
沙發的正中間大咧咧的端坐著一個白頭發、藍眼睛、高鼻梁,五十多歲的魁梧老外,正翹著二郎腿面無表情的掏出一盒雪茄,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他身旁一個五十多歲、神州面孔的胖男人立刻諂媚的掏出打火機,點頭哈腰的湊上前去給他點燃。
“黃總,你確定那個丁寧在家嗎?”
白頭發老外噴出一口雪茄煙霧,用流利的神州語問道。
“尊敬的羅伯茨先生,我確定他在家,今天我的人一直在門口盯著的,他上午出門一趟后回來,就一直沒有出去過。”
被稱為黃總的胖子欠著半個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跟哈巴狗向主人表功似的得意的道。
“好,黃總,要不是你,我們還找不到他呢,只要這次我們能如愿以償得到米豆口服液的配方和專利,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們麥克博制藥在亞洲區的唯一代理商。”
羅伯茨傲慢的用英語說道,仿佛米豆口服液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似的。
“多謝羅伯茨先生,能為您服務,是我黃書康的最大榮幸。”
黃總喜出望外,笑的小眼睛瞇成了一道縫,也改用英語交流:“不過,話說回來,羅伯茨先生,您怎么能確定那米豆口服液一定能通過臨床檢驗呢?”
“黃總,你也不想想我們麥克博制藥是干什么的,世界上任何國家關于抗生素的消息都在我們的關注當中,根據我的來的消息,那個米豆口服液現階段已經通過了第一期的臨床檢驗,所有被注射了病原體的試驗體生物都已經在米豆口服液的作用下恢復了健康,還沒有任何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