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蔣漪夢曾經是宿舍幾個兄弟的夢中情人,她的海報貼的滿宿舍都是,否則以他從不關注娛樂八卦的習慣來說,他還真有可能不認識她。
蔣漪夢心里暗自稱奇,白少的眼光果然很毒,這個年輕人確實不同一般。
要是一般人,驟然見到她這樣的國民女神級的大明星,就算不流露出豬哥相,也會情緒激動的難以自抑,不說吵著要合影,也會吵著要簽名。
可丁寧卻只是略微驚訝一下,就絲毫不以為意了,以她的觀察,他這絕不是裝出來的平靜,而是真正的平靜,眼睛里沒有絲毫邪念,仿佛她在他眼里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這足以證明這個年輕人是見過大世面的,自己這樣炙手可熱的大明星在他眼里也只是路人甲罷了。
特別是他的女伴,從始至終都很平靜,沒有流露出絲毫的訝異和見到明星的激動情緒,甚至還有些淡淡的不屑。
這讓蔣漪夢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但卻對這一男一女更加高看了一眼,這絕對是見慣了大明星的頂級家族子弟的做派。
紫星閣的占地面積很廣,足有上萬平米,一樓的大廳里金碧輝煌,兩側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自助糕點和飲料、酒品。
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名媛們,戴著價格昂貴的珠寶首飾,邁著優雅的淑女步,如穿花蝴蝶般在衣冠楚楚、高談闊論的男人間流連忘返,巧笑嫣然,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服務生穿著統一的制服,很專業的端著托盤,在人群中來回穿梭,為這些達官貴人們服務著。
丁寧好奇的看了看,注意力很快被豐富的自助餐吸引,他可是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此刻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
“丁先生,白少在二樓等您,我帶您過去好嗎?”
蔣漪夢沒有注意到丁寧盯著一只澳洲大龍蝦垂涎欲滴的樣子,面色有些歉意的看了丁牽獵一眼,那意思是不方便她跟著。
丁寧臉色有些不快,正要說話時,丁牽獵卻微笑著說道:“你去忙你的吧,我去和幾個商業伙伴聊聊!”
“那好吧,等下我來找你。”
丁寧見姐姐都這樣說了,只能打了聲招呼,跟在蔣漪夢從大廳一角的旋轉樓梯上了二樓。
一到二樓,丁寧就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之處,這里戒備森嚴,充滿著肅殺之氣,數十個戴著耳麥的黑衣大漢不斷的來回巡梭,堪稱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即便是有著蔣漪夢帶路,這些人也上來盤查一番,打電話向白少請示后才放行。
這讓丁寧暗自稱奇,白少所說的朋友到底是什么來頭,這么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隨著越來越接近白青所在的位置,丁寧驚訝的發現,安保的等級再次上升,還出現了不少外國保鏢,目光警惕的看著他們二人,即便有了白青的電話讓他們放行,他們依然堅持要金屬探測儀搜身。
丁寧皺起眉頭,這里是白青的地盤,這些外國人竟然不停他的命令,到底是何人如此神秘?
反正他也沒有心懷歹意,極為配合的讓他們進行檢查,再說,他的武器不是在識海里,就是在人魚空間里,憑這些儀器根本檢測不出來。
白青親自跑出來迎接,離老遠就對丁寧歉意的一笑:“對不住啊兄弟,我朋友的身份有些特殊,你別介意。”
“沒關系!”
丁寧心里還是很不爽的,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讓白青臉色尷尬不已。
蔣漪夢已經悄無聲息的退下,就連她都沒有繼續前進的資格,白青親自為丁寧帶路,來到一間豪華的套房內。
房間里有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眼窩深陷,下巴上留著一圈胡子的英俊年輕人。
在旁邊的沙發上,還端坐著一個褐色卷發,臉上帶著雀斑,三十出頭年紀的白人。
在房間的角落里,還站著四名保鏢打扮的彪悍神州男子,警惕的看著他。
見白青帶著丁寧進來,沙發上的白人男子站起身來,審視著看著丁寧,沒有說話,但丁寧卻察覺到他眼中一抹一閃而逝的失望之色。
床上的英俊男子強撐著坐起身來,用生硬的神州語笑著打招呼:“你就是白青所說的丁寧吧,很抱歉,我身體不舒適,沒能去迎接你。”
丁寧訝異的看了他一眼:“你是阿拉伯人?”
“咦,你能聽出來?”
病床上的英俊男子眉毛一挑,頗為意外的用阿拉伯語說道。
“猜的,阿拉伯人和神州人還是有些區別的。”
丁寧用流利的阿拉伯語回答道,暗自思忖白青今天約自己來的用意。
白青也有些詫異的看著丁寧,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會阿拉伯語。
他哪里知道,丁寧在激發了與鳥獸溝流的異能后,對什么語言都是一學就會,估計現在整個地球上的語種他基本上就沒有不會的。
“噢,安拉在上,你竟然還會阿拉伯語,太好了。”
英俊男子有些興奮的想要坐起身來,卻猛然一皺眉,露出痛苦之色,又躺回了床上,歉意的沖丁寧一笑。
這讓丁寧對他好感大增,比起那個白人青年,這個阿拉伯人才更像是一個紳士。
“白,你的朋友真有你說的那么厲害嗎?”
此時,那名白人青年突然出聲用英語問道,目光中的審視意味也淡了幾分。
“難道你還有什么其他辦法嗎?”
白青有些不悅的看著白人青年用英語道:“丁寧是我的朋友,可你的表現卻讓我很失望,這不應該是一個紳士所為。”
“SRRY,是我太在意了,主要是你的朋友太年輕了,據我所知,中醫好像都是年紀越大醫術才越高明。”
白人青年聳了聳肩,很誠懇的回答道。
“相信我,他絕對不比那些老中醫差,如果說神州國還有人能夠幫上忙的話,恐怕也只有我這個朋友了。”
白青拍了拍白人青年的肩膀:“你應該為你的無禮跟我的朋友道歉。”
“好吧,只要你的朋友能夠治好哈里丹,我很愿意跟他道歉。”..
白人青年明顯對丁寧還有些不信任,很委婉的說道。
“白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寧心里已經有所猜測,但還是想要得到證實。
“我先來介紹一下吧!”
白青拉著丁寧在沙發上坐下,遞給他一杯紅酒后介紹道:“這位躺在床上的是阿聯酋的王儲哈里丹,世界上唯一的七星級酒店迪拜大酒店就是他家的產業。”
哈里丹沖丁寧擠了擠眼,很開朗的笑道:“認識你很高興。”
“你好,哈里丹王子,我也是,認識你很高興。”
丁寧心中一震,頓時恍然,難怪外面的戒備盤查如此森嚴。
阿聯酋雖然是一個由七個阿拉伯部落組成的聯盟國家,但在國際上的地位可不低,畢竟那里可是富的流油的石油國家。
所以,他的手下為了王儲哈里丹的安全,連白青的面子都不給堅持要求搜身也情有可原了。
“這位是英吉利皇室的王子亨利!”
白青一轉身把那個白人青年介紹給他。
英吉利王子亨利?丁寧嚇了一跳,雖然是王子不是王儲,看起來似乎沒有哈里丹的王儲地位尊崇,但實際上卻不然。
畢竟英吉利可是聯合國五大常任理事國之一,而阿聯酋只是中東的一個小國家罷了,從國際地位上來說,亨利王子比哈里丹還要尊貴上不少。
雖然很吃驚,但丁寧并沒有表現在臉上,不卑不亢的跟亨利王子點了點頭。
但隨即納悶的看向白青:“白少,兩位王子殿下來我們神州,不應該是去燕京嗎?怎么跑來寧海了,也沒見有新聞報道啊。”
丁寧所說的乃是實話,在神米關系日趨緊張的敏感時候,以他們兩人的身份來到神州,都能夠代表他們所在國家的態度,新聞媒體必然會大幅度的爭相報道。
阿聯酋還好說,畢竟一直對米國不怎么感冒,但英吉利就不同了,那可是一直跟在米國屁股后面扮演搖旗吶喊助威的小弟角色,雖然現在不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但在這敏感時候亨利王子來到神州,總會讓人浮想聯翩。
白青苦笑一聲:“兄弟,你有所不知,他們這次來神州是秘密的以商務考察團的身份前來…”
隨著白青的訴說,丁寧才逐漸明白,原來,白青曾經在英吉利留學,和哈里曼、亨利王子是一個宿舍的同學,關系相處的很不錯,即使畢業后也保持著聯系。
這一次,他們以阿聯酋商務考察團的名義來神州也是無奈之舉,因為王儲哈里曼得了怪病,在本地醫院查不出來問題,就向亨利王子求助。
亨利王子請英吉利皇室首席御醫前去也無法查出病因,又找了無數世界頂級的醫生會診,診斷結果卻全都是一樣,哈里丹無病。
可哈里丹卻堅持說自己有病,并且病情還在急劇惡化,讓他痛不欲生。
束手無策下,亨利王子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和白青通話時他贊不絕口的夸贊他剛認識的一個中醫,這才靈機一動,自告奮勇的親自陪同哈里曼秘密前來神州就醫。
當然,王子的出行不是那么隨意的,特別是在這個敏感時期,所以,他來神州還肩負著另外一個使命,那就是為英吉利女皇陛下伊麗莎白二世明年四月的九十三歲誕辰準備賀禮,高價請天刀大師為她親手雕刻一件別出心裁的壽禮。
丁寧聽明白事情的原委,臉色變的極為古怪,看著白青那略帶著歉意的笑容,就知道這家伙肯定打包票說能幫他找到天刀大師了。
這世上,除了慕容嫣然,恐怕就只有白青知道他天刀大師的身份了,畢竟當初他用玉雕換別墅,白青就算沒有問過他,也不可能猜不出他的身份。
丁寧雖然心里有些不爽,總覺得被白青算計了,但一想到這家伙明知道他就是天刀大師,卻始終沒有對外透露過,光憑這一點還是讓他比較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