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杰森也不得不承認,艾森佛兄弟捕捉戰機的能力和他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這兄弟兩不是打黑拳的,而是殺手出身,單對單或許他還能搏一搏,但只要兩兄弟聯手,那威力絕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就算他和邁克遜加在一起也不是對手。
艾森佛弟弟在殺手界可是有著鐵拳的綽號,只要被他的鐵拳蹭著一點皮毛,就是骨斷筋折的下場,那個神州小子這一次鐵定完蛋了,沒有人能救他。
可惜,杰森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到結尾。
丁寧既然敢主動凌空躍起,豈是易于之輩,看著艾森佛哥哥如同炮彈般襲來,他只是不屑的冷笑一聲。
蠻夷就是蠻夷,只學到了神州功夫的一點皮毛,就敢當做絕招使用,真是可笑。
這一式靠山背使的不倫不類,說白了,就是全靠體重和沖擊力,蠻橫的硬性沖撞。
若是一般人,或許還真會大意下被他們得手,只可惜,二師父趙富貴的絕招就是野蠻沖撞,丁寧七歲時就能以孱弱的身軀撞飛一只三四百斤的野豬。
艾森佛哥哥就算人高馬大,體重也不過二百多斤罷了,和野豬根本沒法比。
所以,丁寧毫不畏懼,連轉換姿勢都沒有,“轟”的一聲迎著艾森佛哥哥撞了上去。
艾森佛哥哥感覺自己就像被狂奔中的大象撞中了似的,五臟六腑都在疼痛,毫無抵抗力的凌空倒飛而出。
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最要命的是丁寧在電光火石間伸出手輕輕一撥,他倒飛出去的路線就產生了微妙的變化,直奔艾森佛弟弟預設的方位而去。
看到這一幕,艾森佛弟弟的臉都青了,連忙想要收回拳頭,可他預設的這一拳已經全力揮出,慣性使然下哪里還能收的住手。
于是,隨著“咔擦”一聲骨折聲,艾森佛弟弟的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哥哥的胸腹之間。
艾森佛哥哥慘叫一聲,口中狂噴鮮血,重重的摔在地上,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這一拳最少打斷了他三根肋骨,還傷及了內臟。
艾森佛弟弟雙眼通紅,怒吼一聲揮舞著鐵拳向丁寧撲去,臉色猙獰的大喊著:“我要你的命。”
“想要我的命也要有本事拿走才行。”
丁寧眸光一冷,對于想殺他的人他可不會這么客氣。
身體剛剛落地,腳尖就一點地面疾若彈丸般再次跳起,一個空中大擺錘,右腳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向艾森佛弟弟的腦袋踢去。
這一腳若是踢實了,艾森佛弟弟的腦袋非得腦漿迸裂死于非命不可。
說時遲那時快,杰森猛然躍起,凌空一腳提前踹在艾森佛弟弟的屁股上,在刻不容緩間將其生生移出丁寧的攻擊范圍,避免了隕落的下場。
丁寧嘴角微翹,在空中一個一百八十度大劈叉,左腿重重的落在艾森佛弟弟的肩膀上,右腳落在杰森的肩膀上。
“咔嚓”兩聲。..
艾森佛弟弟和杰森同時慘叫一聲,捂著肩膀踉蹌倒地,眼中全是驚懼之色。
丁寧身如落葉般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沖著臉色陰沉的古方然挑釁的勾了勾手指:“還有誰?一起上吧。”
“狂妄的小子,以為打敗了幾個黑鬼,就天下無敵了嗎?”
古方然還沒有開口,站在他左側身穿唐裝的中年男子就背負雙手傲然站了出來,不屑的說道。
“那就麻煩于大師親自出手了。”
古方然略帶恭敬的對中年男子抱了抱拳,足以見得他對這于大師的重視。
“食君之祿,為君分憂,于謙師弟是我柳家年輕一輩可以排入前三的高手,有他出手,一個區區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到時候,古老板想要怎么處理都沒有問題,古老板盡管放心便是。”
古方然右側的唐裝男子就淡然說道,仿佛丁寧在他眼里只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根本不值得他出手。
“柳大師所言極是,北河柳家個個都是武道高手,有于大師出手,我自然放心的很。”
古方然恭維的說道,心里暗自慶幸當初花費重金把兩人當祖宗一樣供了起來,關鍵時刻還要靠他們啊。
“竟然是北河柳家,那可是武術世家啊,個個都是高手。”
“我也聽說過北河柳家,據說柳家老爺子有望突破宗師之境,在北河省能夠排入前十之位的大高手啊。”
“這兩人若是柳老爺子的徒弟,那個年輕人可就危險了啊。”
“據說柳家是崩拳傳人,柳老爺子一生只收了八個真傳弟子,好像關門弟子就姓于,不會就是這個于大師吧?”
“估計就是他了,哎,若要真是他,今天那個年輕人恐怕再難幸免了。”
“哎,就算那個年輕人能僥幸打敗于大師,恐怕這個年輕人以后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此話怎講?”
“整個北河誰不知道柳老爺子最要面子,也最是護短,誰敢欺負他的徒弟,他必然要找回面子。”
旁觀之人頓時議論紛紛,北河柳家可是武學世家,祖傳的崩拳在全國都大有名望。
丁寧聽著眾人的議論,嘴角卻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這兩名唐裝男子都是武者,別看他們鼻孔長在腦門上,一副老子天下無敵的樣子,其實最多能有B級實力就不錯了。
A級強者才是大師級,這兩人只有B級實力,還是剛突破不久的,竟然敢自稱大師,可見其臉皮之厚。
至于那什么即將突破宗師的柳老爺子,他還真沒當回事,再厲害他能厲害得過子彈。
若是那老東西不識好歹,敢來找他的麻煩,他也不介意用巴雷特崩了他的腦袋。
當即不屑的沖所謂的于大師勾了勾手指:“來,讓我看看你的崩拳有了幾分火候。”
“豎子狂妄,納命來!”
別看于謙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但真動起手來,卻一點也不含糊,向前一步邁出,氣沉丹田,直直的一拳向丁寧轟出。
在丁寧揮拳迎上之際,于謙低喝一聲,右臂的肌肉陡然隆起,驟然發力,這一拳竟然隱隱帶著風雷之聲。
崩拳是直拳的一種,發力時,蓄勁隱蔽,短距急發,臂不全釗,力由根發,主要借助腕與前臂肌肉來傳導力量,猝然冷動,短促突擊,既快又烈,力透臟腑,是穿透勁力的典型拳法。
丁寧雖然沒練過崩拳,但他有個博古通今的夫子師父,在他七歲時就給他講述過很多傳統武學。
對于崩拳,丁寧還是極為了解的,這就是一種短距離加力,猛然爆發出力量的剛猛拳術,弊端就是極為消耗體力,很難持久戰。
當前最穩妥的做法是暫避其芒,以游動的方式消耗其體力和耐力,等他力量大幅度消耗就能輕而易舉的勝之。
可丁寧一直缺乏切磋的對手,一時興起,偏要和他來硬碰硬的比拼一下力量。
“嘭”的一聲,雙拳相交,恐怖的力量化為無形的聲浪向四周席卷。
于謙“噔噔噔”連退三步,臉色青紅交加,驚疑不定的看著丁寧:“你也會崩拳?”
沒有人注意,他的拳頭在微微顫抖,胳膊上的肌肉也在不斷的抽搐著。
丁寧也連退了三步,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崩拳還真有點門道,他自從骨頭變異后,唯有和暴龍對拳時感受過疼痛。
沒想到這崩拳也能帶給他一些疼痛感,有點意思。
當即一揚拳頭,興致勃勃的道:“有點意思,再來。”
“等一下!”
于謙強忍著疼痛,想要拖延時間:“你也會崩拳?”
“會不會崩拳有什么關系?”丁寧微蹙眉頭,有些不解的問道。
就算到了此時,于謙依然不忘保持他的高人風范,趾高氣昂的道:“天下崩拳莫不出于我北河柳家,若你也會崩拳,那我們也算是師出同門,看你年紀輕輕有如此造詣,只要你給古老板磕頭道歉,我可以放你一馬。”
古方然皺起了眉頭,狐疑的看向柳大師,“于大師這是何意?”
柳大師對這個心高氣傲的師弟極為了解,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看來剛才那一記硬碰硬吃了個悶虧啊,這是在變相的示弱。
但關系到師門名聲,他自然不會揭穿,當即擺手道:“古老板稍安勿躁,你不是武者不懂戰斗之道,武者爭斗也講究個氣勢,于師弟這是在用言語擾亂其心神,消磨他的斗志,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只需這小子斗志減弱,則必敗無疑。”
古方然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但一想到這柳大師乃是柳老爺子的親兒子,身手比于大師還要厲害,懸著的心也踏實了下來。
只是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兒,不是說于大師出手,輕而易舉就能拿下這小子嗎?怎么還需要用言語擾亂其心神?這說明于大師根本沒有把握搞定那小子啊。
想到這里,古方然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柳大師,要不你親自出手可好?于大師雖然肯定能夠拿下那個小子,但是拖延時間過長,于北河柳家的顏面也不好看啊。”
柳中羽聞言有些不悅的道:“古老板稍安勿躁,什么時候出手我自有分寸。”
其實他想的很明白,那小子既然讓于師弟都感覺棘手,實力絕不會差到哪里去,他比于師弟是要強一些,但強也強的有限,所以,他現在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于謙若是能贏那自然是最好,就算不能贏,也能大幅度的消耗那小子的體力,到時候他就能輕而易舉的贏下這場戰斗,奠定他柳家年輕一代第一人的地位。
“是是,柳大師說的是,是我太心急了,柳大師莫要見怪。”
古方然連連賠不是,眼底卻閃過一抹羞惱之色,你們只是我花錢請來的保鏢罷了,卻根本不聽老子的命令,要你們何用。
“跪下磕頭道歉?你給我磕頭道歉還差不多,呵呵,好好意思說放我一馬,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沒練過什么狗屁崩拳,也不可能和你是什么同門,快來受死吧!”
丁寧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悍然揮拳主動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