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淑蘭察言觀色,看著女兒明顯動情的眼神,心里暗自喟嘆。
若沒有趙子龍,若不是生在沈家,丁寧這樣優秀的年輕人,又何嘗不是女兒的良配。
從吃飯時丁寧偶爾看向沈牧晴的寵溺眼神和為她夾菜等一些細節她就能發現,丁寧是個很溫柔很細心的人,和自家老公那個粗心暴躁倔驢似的男人完全是兩個極端。
她相信女兒嫁給丁寧一定會很幸福,就連她都有些動心,如果她現在年輕二十多歲,還沒有嫁為人婦,說不定都會去追他了,女兒喜歡他一點也不奇怪,畢竟這世上醫術好、廚藝好的男人并不少見,但愿意為女人下廚還如此細心溫柔的男人卻并不多見,
只是這個世間沒有那么多如果,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或許他們比一般人生活的更好,但幸福卻根本無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這讓她想起二十多年在燕京圈子里鬧的沸沸揚揚的那樁往事,和當事人比起來,不得不說,她是幸運的,最少她努力爭取過還幸運的成功了。
雖然有人說她攀權附貴,甚至說她是心機婊,但那又如何,當她展示出自己的才能成為沈家商業航母的掌舵人后,那些人不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見了她不也得點頭哈腰露出諂媚的笑容。
“媽,你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吧,我們要開始治療了。”
沈牧晴見老媽毫無回避的跡象,忍不住提醒道。
“你們開始治療就是,我在客廳看電視也不耽誤你們吧?”
沈牧晴提前給葉淑蘭打過預防針,說丁寧治療的時候需要絕對的安靜,絕對不能打擾,本來打算吃完飯出去走走的,可現在吃撐了,她實在是懶得動。
“不行,電視的聲音也會打擾到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每次給我治療都會有很大的消耗,必須全神貫注,不能受到一點騷擾,否則我們都有生命危險。”
見老媽不識趣,沈牧晴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始鬼扯,反正老媽一直以為丁寧用真氣為她治病,會造成很大的消耗,不能受到打擾也很正常。
“那好吧,我出去轉轉,丁醫生,那就辛苦你了。”
葉淑蘭想著在家不看電視,也是無聊之極,干脆出去轉轉消消食也好。
丁寧哭笑不得的看著沈牧晴偷偷沖他做鬼臉,心里不由一熱,這妮子越來越調皮了。
看著葉淑蘭不情不愿的離開,沈牧晴臉色紅紅的,嫵媚的白了丁寧一眼:“大色狼,還等什么?”
“你這妮子,我怎么感覺你不像是在等我治病,反倒跟勾引我似的。”
丁寧跟她已經赤誠相見過了,說話也百無禁忌。
“哼,大色狼徒有虛名,送到你嘴邊你都不敢吃。”
沈牧晴有些幽怨的向樓上走去。
“別逼我,我都禽獸不如了,你非要逼我升級成禽獸不可啊。”
丁寧看著沈牧晴搖曳生姿的倩影,口花花的調戲道。
“有本事你就禽獸一個給我看看啊?有色心沒色膽的家伙。”
誰知道沈牧晴比他還放的開,極為犀利的反擊讓丁寧啞口無言。
今晚的沈牧晴似乎想要把誘惑進行到底,治病時干脆一絲不掛,一直挑逗著他,讓他獸血沸騰沸騰再沸騰。
在治療結束后還和他一起洗了個鴛鴦浴,他終于沒有抵抗住誘惑,也享受了她一回服務。
唯一讓他郁悶的是他的體力超乎常人,葉淑蘭回來開門的聲音把他嚇的跟受驚的兔子似的當時就萎了,惹得沈牧晴咯咯直笑。
葉淑蘭看著丁寧明顯剛在女兒房間洗過澡濕漉漉的頭發,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她是知道女兒有輕微潔癖的,別說男人了,就算是她這個當媽的也不能在她的浴室洗澡。
這讓她心里更加憂慮,決定等丁寧一走立刻跟沈牧晴好好談談。
若是讓她知道自己的寶貝閨女和丁寧的距離只差那最后一層膜了,不知道心里會是什么滋味。
做賊心虛的丁寧不敢久留,連忙把路虎車的鑰匙還給沈牧晴,沈牧晴當著老媽的面也不好多說什么,雖然接下了車鑰匙,但明顯有些不高興。
丁寧跟葉淑蘭匆匆打了個招呼,就逃也似的離開半灣別墅,打了輛車直奔長江醫院,去開中獎得來的卡宴。
“叮鈴鈴!”
車子剛駛出停車場,丁寧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白青,讓他有些莫名其妙。
“白大少,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丁神醫,哈哈,那天我還真是看走眼了,竟然沒認出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丁神醫,真是失敬失敬啊。”
白大少爽朗的笑聲從電話里傳來,換來丁寧沒好氣的一個白眼:“說吧,有什么事?”
“現在有空沒,帶你去個好地方玩玩。”白青神神秘秘的道。
丁寧理所當然的想歪了,義正言辭的道:“我是個很正直的男人,不喜歡那些色/情場合。”
“我去,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我是要帶你去一個刺激的地方玩玩,一句話,去不去吧。”
白大少哭笑不得的說道。
丁寧看了看時間,才八點多,現在回去萬一撞見楚云秀就不好了,反正時間還早,干脆去看看白大少玩什么花樣:“行,說吧,到哪匯合?”
“我發手機定位給你,云頂國際集合。”
白大少干脆利索的掛了電話,發了手機定位過來。
半小時后,丁寧出現在云頂國際門前,白大少在一輛勞斯勞斯幻影車上打開車窗向他擺手示意跟上。
足有十幾輛豪車浩浩蕩蕩跟在他的車后,丁寧一踩油門跟了上去,心里暗自嘀咕著不會讓老子去飆車吧。
不過飆車也好,這些公子哥們都是不差錢的主,飆車也能賺他們一筆,急于買豪宅的他絲毫不介意從這些紈绔們身上大肆的搜刮一把。
大半個小時后,白大少的車駛入一家偏僻的山莊,雖說山莊地勢偏僻,但卻戒備森嚴,光是門外的戒備的警衛就不下五十人。
這些警衛眼神銳利,腳步沉穩,都是身手不凡的練家子,耳邊還佩戴著無線電耳麥,看起來極為專業的樣子。
白大少應該是熟客,搖開車窗露了個臉,警衛們就連忙恭敬的打開大門放行,連檢查都不檢查了。
眾豪車跟在白大少的車后魚貫而入,在一個停滿了豪車的地下停車場里依次停車。
大概是得到了警衛的通報,剛停好車,就有一個掛著經理胸牌的白襯衫男子恭敬的迎了上來:“白少,老板讓我來接您,請隨我來。”
“嗯!”白大少點了點頭,派頭十足的沖下了車的一幫公子哥們擺了擺手。
“白少,這里有什么好玩的啊,大老遠的跑來這里。”
“是啊,白少,你就別賣關子了,我都急死了,到底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我看著就一個破山莊啊,不會是地下賭場吧?”
“不可能是賭場,要賭到哪里不能賭,還眼巴巴的跑到這來。”
“稍安勿躁,白少既然說好玩的地方肯定好玩,想那么多干什么,已經到地方了,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幫紈绔們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白少含笑不語,反倒沖著丁寧走了過來,很是自來熟的摟著他的肩膀:“走,哥哥帶你開開眼界。”
“我去,你當我是土包子啊,不過話說回來,你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再不說我就回去了,很無聊的好不好。”
丁寧滿臉無語的撥拉開他的手,很是不滿的說道。
“反正都來了,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大少也不生氣,依然笑容滿面。
卻不知他這一番做派引得那幫公子哥們膛目結舌,暗自猜測丁寧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讓眼高于頂的白少看起來跟上桿子巴結似的。
要知道白少看起來平易近人,朋友滿天下,但實際上根本沒有幾個人能入他的法眼。
就算是燕京城里來的大少,他也是表面客氣,實則打心眼里根本看不起,至今為止他們還沒有看過白少去主動示好過誰。
最要命的是這個開著兩百多萬卡宴,身上的衣著加起來都不超過三百塊的家伙似乎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竟然毫不留情的甩開白少的友誼之手,而白少 卻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這其中的意義就耐人尋味了。
不過,這些公子哥看起來紈绔,但實際上都是出自非富即貴的家庭,個個都不是傻子,在白少沒有主動介紹前,他們也絕不會去隨意的和丁寧搭訕,以防引起白少的不滿,只是面對丁寧時不自覺的多了一份恭謹的表情。
于是,現場出現了奇葩的一幕,白少一身裁剪合體的名牌和身穿地攤貨的丁寧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最中間,身周簇擁著一大幫公子哥就跟保鏢似的。
等眾人進了電梯,那名白襯衫經理取出一張磁卡,在電梯按鈕旁一刷,本來只到負三層的電梯多出了一個紅色的負四按鈕。
丁寧好奇的看著這一幕,暗暗贊嘆這樣的設置絕對隱秘啊,等以后有了自己的產業,也要搞一個這樣的電梯,一些秘密的東西都可以藏在里面,非自己人無法進入。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沿著一條甬道走了數十米,推開一扇合金大門,眼前豁然開朗,劇烈的嘈雜聲和熱浪撲面而來。
“我去,地下拳場,好地方啊。”
跟在白少身后的一個身穿阿瑪尼的公子哥驚喜的大叫一聲。
“不錯,地下拳場,怎么樣?我沒騙你們吧?絕對刺激。”
白少扭過頭來,得意洋洋的說道。
“那必須的,絕對刺激啊,以前倒是去過幾次地下拳場,可惜都被查封了,沒想到咱寧海還有這樣的地方。”
“特么的,老子就喜歡地下拳場里的氣氛,趕緊的,老子要下注。”
“這可比賭場刺激多了,那拳拳到肉的感覺,看著就舒坦。”
“白少,沒說的,這是你朋友的場子吧,也給弟兄幾個弄幾張會員卡啊。”
“是啊,白少,下次你沒時間,我咱們自己也能來嗨皮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