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暗自琢磨著是不是也該給自己買套房子了,整天這樣四處飄也不是個事啊。
更何況凌云家很快也要拆遷了,買房子的事情必須要盡快提上日程,可今天這房價讓他意識到幾千萬根本就不算錢啊,看來還得抽空去奇石坊提點款,加快賺錢的步伐。
丁寧不是個小氣的人,但心胸也說不上有多寬廣,楚云秀那晚的難聽話讓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他準備買一套能夠讓她刮目相看的房子,自己也當一回包租公,好好揚眉吐氣一把。
剛把葉歡姐妹送到醫院,電話就突然響起:“喂,丁寧,你在哪?”
“我在醫院,怎么了?”丁寧聽到蕭諾的電話還是很開心的,畢竟那天他們鬧的有些不愉快。
“我們…能見一面嗎?我…我有事跟你說。”
蕭諾的語氣有些吞吞吐吐,和她平時干脆利索的作風截然不同。
“沒問題啊,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沒有,等見面說吧,我把地址發給你。”
“好!”
四十分鐘后,丁寧按照蕭諾發來的地址來到午后陽光咖啡館。
咖啡館就像是一個玻璃花房,整個天花板都是用玻璃打造的,暖暖的陽光透射進來,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
“這里,喝點什么?”
蕭諾站起來招手示意她所在的雙人卡座,等丁寧落座后問道。
“來壺雨前龍井好了?”
丁寧不喜歡喝咖啡,隨口問道。
蕭諾臉色一黑,翻了個大白眼:“這里是咖啡館,哪里來的雨前龍井。”
“那來杯白開水吧。”丁寧無所謂的說道。
“服務員,給他來杯檸檬茶。”
蕭諾等服務員送上一杯檸檬茶后,端起藍山咖啡抿了一口,眸光閃爍的道:“你明天晚上有時間嗎?”
“干嘛?有什么事嗎?”
丁寧每天晚上都要給沈牧晴治病,只有八九點以后才有時間,所以想問清楚點。
“明晚陪我去個地方。”
蕭諾躲避著丁寧的視線,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丁寧皺了皺眉:“我只有九點以后才有時間。”
“可以,明晚九點我跟你聯系。”
蕭諾干脆利索的答應了下來。
“不是,你總得告訴我去哪里吧?”丁寧一頭霧水的問道。
“有人追求我,我不喜歡他,可是又因為某種原因我又不能把他得罪死了,所以想讓你冒充一下我男朋友,讓他死心,這個忙能幫嗎?”
蕭諾美眸中帶著隱隱的一抹期待和緊張,讓本想和她劃清界限的丁寧心中為之一軟:“當擋箭牌是吧,那好吧,誰讓我們曾經是戰友呢。”
蕭諾長長的松了口氣,她還真怕丁寧拒絕她,不愿意冒充她男朋友,那她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雖然這樣有點欺騙他的意思,但總的來說都是真話,確實是戴哲峰追求她嘛,只是隱瞞了決斗的事實罷了。
約定好明晚聯系,丁寧就先行離開,他還要趕去天福公司,給小牛看病。
錢勇進醒來后,只需要一段時間的療養就能夠恢復健康,小牛也放下了心,特別是他同樣殘疾的戰友已經陸續前來報道,他已經回天福公司負責具體招聘。
丁寧已經和他商量過,這些戰友不可能全都進入天福公司,畢竟公司對他再信任,也要顧及公司的形象,整一幫殘疾人當保安,換了哪個老總也不會同意。
所以丁寧決定把這些招進自己的公司,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他要幫這些殘疾軍人治病,幫助他們重新站起來,然后給他們一份安穩的工作和生活。
這也是他成立“關愛殘疾軍人醫療基金會”計劃的第一步,先拿小牛的戰友試試水。
下午四點時分,丁寧來到了天福公司,小牛已經站在大門保安室外翹首以待。
經過錢勇進一事后,小牛對丁寧的醫術已經達到了盲目的崇拜境地。
和他一樣焦灼等待的是他的三位戰友,在聽到小牛繪聲繪色的描述丁寧的神奇醫術后,這些脾氣耿直的家伙們雖然不敢完全相信,但還是對丁寧充滿了期待。
畢竟救治王國良的視屏他們也看到過,對丁寧是充滿著敬意的。
“丁醫生,你可來了。”
丁寧車子剛停下,小牛就激動的湊了上來,熱情的招呼著。
“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了呢,還喊什么丁醫生,也不嫌生分的慌。”
丁寧停好車,有些責怪的埋怨道。
小牛憨笑一聲:“那我以后就喊你寧哥好了。”
“別,我年紀可能還沒有你大呢,我喊你小牛,你喊我名字好了。”
丁寧是打心眼里愿意交他這個性情耿直的朋友。
“那行,我以后就喊你名字了,對了丁寧,我戰友已經來了三個了。”
“走,帶我去看看。”
丁寧大手一揮,在小牛興高采烈的帶領下進了保安室。
“這三位都是我的戰友,丁寧,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叫王陽,這個是馮軍,這個是龔強。”
小牛一進屋就開始介紹。
丁寧凝神看去,王陽是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板寸頭,濃眉大眼,看起來極為精神,只是左腿和小牛一樣,看起來有些不方便。
馮軍和丁寧差不多的年齡,身材消瘦,留著分頭,臉色蒼白,下巴留著一圈胡茬子,看起來略顯憔悴,左臂齊肘而斷。
龔強國字臉,刺猬頭,年齡看起來要大一些,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也是腿部受過傷,走路一瘸一拐,但身軀魁梧,個頭和丁寧差不多。
三人雖然都身有殘疾,但那種軍人的英姿依然沒有被糟心的生活磨平,站如松,坐如鐘,腰桿始終挺的筆直。
見到丁寧,三人熱情的和丁寧一一握手,龔強爽朗的說道:“丁醫生,早就想認識你了,沒想到小牛竟然。”
“呵呵,我和小牛是朋友,你們和小牛是戰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咱們就都是自己家的兄弟,別跟我客氣,什么丁醫生不醫生的,直接喊我名字丁寧就行。”
丁寧發自肺腑的說道,這三名殘疾軍人都是身殘志不殘的鐵血軍人,面容剛毅,身上充滿了浩然正氣,一看就讓人心生好感。
軍人大多喜歡脾氣直爽的家伙,不喜歡虛偽矯情,見丁寧那么隨和直接,他們也放下拘束,很快和他混熟了。
按年紀排論,龔強今年二十九歲,王陽二十七歲,小牛二十四歲,馮軍最小,二十三歲,但都比丁寧大。
為了“關愛殘疾軍人的基金會”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丁寧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為他們開始治療。
除了馮軍他沒有辦法讓他斷臂重生外,連小牛一起,他們三個都是腿部肌肉萎縮,經脈斷裂造成的殘疾。
短短兩個小時不到,他就把小牛三人的腿傷治愈,當然代價是令他的異能量再次大幅度縮水,到了幾乎消耗殆盡的地步。
龔強三人看著自己恢復如初的雙腿激動的熱淚盈眶,因為殘疾而退役之后,這些年在社會上他們可沒少受到冷嘲熱諷,此刻竟然奇跡般的恢復了正常,這讓他們如何能不喜極而泣。
馮軍也是真心的為他們感到高興,帶著羨慕黯然說道:“可惜我沒有早點遇到丁寧兄弟,否則我也不用截肢了。”
丁寧正色說道:“你也別灰心,我現在是沒有能力讓你斷臂重生,但卻能給你做一個假肢,你只要勤加練習,我保證不比真正的手差到哪里去。”
“你說真的?”馮軍眼前大亮。
其實左臂被截肢后,對他的生活影響并不是太大,比起其他戰友,他的情況要好得多,但他的性子暴躁,看不慣一些人戴著有色眼鏡看人,所以經常和人干架,最終被原單位開除,這才在接到小牛的電話后趕來寧海。
本來他倒無所謂,但聽丁寧這么一說,有手和沒手比起來誰不愿意四肢健全呢,當即來了興趣。
“當然,咱們已經是兄弟,我還能騙你不成。”
丁寧佯裝不高興的樣子臉色一板道。
“相信,當然相信,我再不相信誰也不能不相信兄弟你啊。”
馮軍早就被丁寧神乎其神的醫術折服,鬧著后腦勺傻笑著說道。
隨著丁寧對基因圖譜的研究越來越深,心里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
人體軀干是人類出生時先天帶來的,也是受到先天基因的影響,雖然他無法讓斷臂重生,但如果用最貼近人體組織的材料制作假肢,在人工制造出經脈,經過不斷的練習來增強契合性,遲早假肢也能變成和真正的肢體一般無二的軀干。
當然,現在這種想法只是理論上可行,是否真正能行得通還在未知之數,不說別的,想要找到和人體組織契合的材料就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最理想的辦法就是找一個和馮軍血性相同的人的手臂進行移植,這樣移植的成功率能夠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如果那樣做,和那個毫無人道的神秘組織又有什么區別,所以丁寧十大內心里排斥的。
但既然丁寧敢這樣說自然是有著絕對的把握,給他信心的就是九千歲。
太歲這東西至今為止,到底是一種什么生命形態也沒有任何人能夠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更多的是將其歸為真菌類。
它是介于原生物與真菌之間的大型粘菌復合體,其結構不是由單一的細胞構成,而是由細菌、粘菌和真菌三類構成的一個聚合體。
通過吸收有機物和腐殖質可以自身復制,其體內含有迄今為止發現的最強的生物活性成份物質,具有最全的功能性營養元。
眾所周知,人體是由水、蛋白質、脂肪、碳水化合物、礦物質、纖維素等構成。
而醫用硅膠是一種高分子的硅氧烷聚合物,它無臭、無味、無毒、無副作用,溫度可隨體溫變化而變化,同體溫始終保持一致,不會有冰冷的異物感,臨床被廣泛用于美容整形領域。
經過九千年成長期的太歲,其功效有了質上的變化,吸收有機物和腐殖質進行自我復制的能力大幅度增強,從而取代人體細胞的新陳代謝,讓假肢也能夠充滿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