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你真好!”
凌云斜靠過來,把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滿臉幸福的低聲呢喃道。
“開車呢,別搗亂!”
丁寧拍了拍她的肩膀,臉上閃過一抹疑慮:“凌云,不是我小心眼,之前我沒想那么多,但聽你說了這些事以后,我總感覺那個劉俊偉有些不對勁兒,好像是在故意在我們之間制造誤會。”
“不可能的,應該都是巧合吧,他人其實挺好的。”
凌云偷看了丁寧的表情一眼,出于虧欠心理還是為劉俊偉辯解了一句,又怕他不高興連忙補充了一句:“不過他再好也和我沒關系,我在乎的是你。”
“好了,都過去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
丁寧搖了搖頭,也不再說什么。
他第一次見劉俊偉時就察覺他對自己的恨意,而不是見到情敵時的敵意。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只是這種直覺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跟凌云說她也不會信反而會認為自己是小心眼,也就不再多說,但心中已經暗自生出了警惕,決定等忙完這兩天讓小金的好好跟蹤一下這個人。
誤會解除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從前有說有笑的日子,但丁寧對凌云的隱瞞,卻讓她卻總有種隱隱的不安,似乎有一道無形的裂痕橫亙在她和丁寧之間,再也無法回到親密無間的當初。
以前的丁寧雖然也有很多秘密,但卻什么都跟她說,他的心思她也一眼就能看透,就像是一汪潭水雖然很深,但卻清澈見底。
可現在的他卻變了,變的更加神秘,更加復雜,雖然還是那汪潭水,但卻已經不再清澈,變得渾濁幽深讓她無法看到底。
回得了過去,回不了當初,這種失控的感覺讓凌云有些慌亂,情緒也為之變的有些低落。
丁寧還以為她是被綁匪嚇壞了,所以用極其溫柔的語氣安慰道:“別擔心都會過去的,你最近別上班了,明天我去幫你辭職。”
“辭職?辭職你養我啊。”凌云沒好氣的說道。
“你是我女朋友,當然我養你啊!”丁寧極其自然的說道。
凌云嘟了嘟嘴,有些好笑的說道:“你現在連個工作都沒有,拿什么養我啊?”
還沒等丁寧這個暴發戶炫耀一下自己現在的身家,凌云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驀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那古怪的眼神讓丁寧渾身發毛,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怎么這樣看著我?”
“丁寧,你還開著沈牧晴的車,你…你…不會被她包養了吧?”
反應遲鈍的凌云剛想起丁寧開的車還是沈牧晴的,一句話就把丁寧雷的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
包養?這詞雖然很難聽,但用在他和沈牧晴之間似乎也不算錯,今晚還幫她服務了一回呢,這讓丁寧莫名的有些底氣不足。
凌云看著他啞口無言的樣子,震驚的指著他:“你…你不會真被她包養了吧?”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是那樣的人嗎?借她的車開兩天就是被包養了啊?真不知道你腦子里整天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
丁寧有些心虛的目視前方,色厲內荏的呵斥道。
“對,也是,你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你幫她治病,別說借她的車開幾天,就算她把車送給你也不為過。”
粗線條的凌云忽視了丁寧泛紅的臉色,把座位往后調了調,伸了個懶腰側身躺了下來,頭頂在車窗上,兩條雪白的大長腿直接搭在了丁寧的懷里,用可愛腳趾在他小腹上摩擦著,媚眼如絲的笑道:“小跟班,晚上陪本大爺樂呵樂呵唄!”
早就被沈牧晴撩撥的一肚子邪火的丁寧立馬靠邊停車,抱著兩條大長腿愛不釋手的撫摸著,一臉悲壯的說道:
“小的可是一向賣藝不賣身的,但既然云大爺說想要車震,小的就算拼了老命也得滿足您啊。”
“討厭,大壞蛋,車震你個頭,我媽還在家等著呢,開車。”
凌云骨子里還是很傳統的,雖然和他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但車震她還接受不了,紅著臉兇巴巴的踹了他一腳。
想起楚云秀,丁寧仿若被當頭潑了一盆涼水頓時欲念全消,苦著臉嘟囔道:“不車震你勾引我干啥,弄的我不上不下的。”
“咯咯咯!”凌云笑的跟只偷到雞的小狐貍似的,翻了個嫵媚的白眼:“小樣,你還食髓知味了呢。”
丁寧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叫苦不迭:“食髓知味個屁啊,我根本就不知道啥味。”
“哼,活該,誰讓你發瘋的。”
凌云皺了皺可愛的鼻子嘲笑道。
丁寧:“…”
見丁寧沉默,凌云大眼睛咕嚕嚕一轉,笑的極為詭異:“晚上想不想要?”
“咕嚕!”丁寧咽了口口水,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
“那馬上到家,你偷偷溜到你房間等著,我把我媽哄睡著就來陪你好不好?”
凌云諄諄善誘道。
“好,我等你!”丁寧心花怒放,立刻答應下來,渾沒有注意凌云眼中閃過的狡黠之色。
半個小時后,丁寧悄悄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間,只是讓他郁悶的是,他的房門經過警察同志的破門而入門鎖已經被破壞,只能虛掩著,房間里也亂七八糟,跟剛遭過賊似的。
好在他的視力無須點燈,很快就把房間又收拾的整整齊齊,還把床單全都換了一遍。
只是看著舊床單中間竟然被剪了個大洞,讓他有些莫名其妙,氣憤的想,警察抓賊就抓賊,剪爛自己的的床單干什么?
舒舒服服的躺著床上,聽著楚云秀打著哈欠,興奮的跟凌云顯擺著她去了賭場,贏了十幾萬。
丁寧這才知道原來楚云秀去的那個高檔會所地下竟然是個規模不小的賭場,在那里手機信號受到屏蔽,難怪她的電話始終打不通。
這讓他隱隱生出擔憂,楚云秀人本質不壞,只是有著本地人特有的精明和勢力,最大的弱點就是貪財,這樣的女人一旦嘗到了甜頭,很容易就會沉迷在賭博當中。
凌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嚴厲的警告她不要再去了,楚云秀心不在焉的答應著,推脫困了先去睡覺,明顯沒有把凌云的話放在心上。
大概是知道丁寧在等著,凌云今天洗澡的速度很快,十幾分鐘完事,就穿著睡衣躡手躡腳的溜了過來。
濕漉漉的秀發,散發著洗發水的香味,溫軟的軀體投懷送抱,激情的熱吻迅速點燃了丁寧心中的火焰。
就在他正準備褪去最后一道防護提槍上馬大殺四方之際,一種名為姨媽巾的物什讓他瞬間呆立當場,心里千萬個草泥馬奔過。
“咯咯咯!”
凌云掩嘴笑的極為歡暢,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是戲謔之色,挑逗的說道:“來吧,可以闖紅燈哦!”
“滾犢子!臥槽,你故意的吧?”
丁寧心都碎了,郁悶得要死,這不上不下的真是要搞死人啊,憋屈的翻身下馬,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哼,大壞蛋,原來和我在一起你就想著那事啊,難怪人家都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凌云狠狠的戳了戳他的額頭,嬌嗔的說道。
丁寧無精打采的打了個哈欠,伸手把她摟在懷里,讓她枕在自己的臂彎上:“跑了一天累死了,睡覺!”
“真累了?”
黑暗中,凌云大眼睛眨巴著,有些心疼的問道。
“用兩條腿跟著豆豆跑路去姑蘇,你說累不累。”丁寧翻了個白眼,還不忘在她胸前揩油。
“小跟班辛苦了,那本大爺侍候你一次,慰勞你一下。”
凌云紅著臉聲音微微顫抖著,像只游魚似的向丁寧腿間鉆去…
好爽,難怪沈牧晴的表情那么舒坦,奶奶的,哪天也讓她伺候哥一回,丁寧滿臉愜意的享受著,心里邪惡的想著!
良久…
“你個牲口,屬驢的吧,都兩個多小時了,本大爺的臉都累麻了,真不是人干的活。”
凌云漱完口,揉著麻木生疼的小嘴抱怨著,讓丁寧一陣心疼,慌忙許下無數不平等條約,才勉強讓凌云答應考慮暫時不取消這種福利。
身心俱爽的丁寧摟著疲倦的凌云又說了很多很多話才沉沉睡去,晚上做了個荒誕不經的夢,夢里有凌云,有蕭諾,有沈牧晴,有穆嫣然,有妖精,還有…白青漣!
天色未亮,丁寧就爬了起來,在酣睡的凌云櫻唇上親了一下躡手躡腳的離去,房間門鎖已壞,萬一楚云秀起來叫凌云吃早飯撞見他們同床而眠,那事情就大條了。
至于凌云的安全,有小金在這里盯著就算是有事他也能及時趕來倒是不足為慮,如果能揪出正主那最好不過。
吃完早飯,丁寧就給小牛打了個電話,得知他昨晚就在醫院看護錢勇進,立刻駕車趕往長江醫院。
路上,接到周院長的電話,通知他碩博連讀的事情已經和寧海大學的陸瀚博校長談妥,但必須要經過考試,這對丁寧來說毫無問題,連連表示感謝。
周院長猶豫了一下問道:“你還記得刑警隊的隊長趙鋼嗎?”
“記得啊,怎么了?”丁寧當初準備偷車時差點被趙鋼攔住,自然對他記憶深刻。
“前幾天的街頭槍戰你聽說了吧?趙隊長當時就在現場,因為車輛爆炸而受到爆震傷,造成多臟器受傷,經過我們及時搶救后,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
周院長頓了頓繼續道:“手術后他卻始終昏迷不醒,于是我們又對他進行了全方位的詳細檢查,結果發現,他的腦部生了個腫瘤。”
丁寧的表情變的凝重起來:“是惡性的還是良性的?”
“是良性,但是生長的位置很不好,而且已經很大了,特別是又受到爆炸的震蕩,導致腦瘤輕微移位已經嚴重壓迫了中樞神經,讓他始終昏迷不醒。”
周院長有些遲疑的說道:“目前他的情況很危險,鑒于他在槍戰中的英勇表現,市領導責令我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挽救他的生命,可是咱們醫院沒有人有把握做這個手術,你看中醫有什么好的方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