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不懂就不要瞎說,這七星草別看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草,其實卻是比人參還要珍貴的草藥,根本就有價無市,專門作用于腎臟,雖然無法徹底治愈尿毒癥,但配合一些其他藥材,能夠有效抑制尿毒癥的病毒,讓患者不用再受透析之苦,和正常人一樣工作生活,能夠堅持很長一段時間等待腎源。”
一個站在年輕人身旁的藥商有些不悅的跟他解釋道。
年輕人沉默了,臉色陰晴不定,在知道了七星草的作用后,他不得不承認這根破草確實值這個價。
可他年輕氣盛,依然還是有些不服氣的道:“就算這七星草值錢,也不過賣了八十萬,距離三百萬還遠著呢。”
這句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他,沒看那些藥商圍著丁寧熱情的遞名片嗎?沒見那些家伙看著草藥包的眼神都跟狼似的綠油油的嗎?
能拿出一根七星草,誰敢說他不能拿出第二根,第三根…
年輕人立刻反應了過來,羞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特別是在偷看了一眼女王,發現人家根本就不屑于看他,更是讓他心情沮喪到了極點。
丁寧沒有繼續拿出七星草,那東西他也不多,只有三株,還等著留著做種呢。
拿出一塊兒拳頭大小,看起來很肉實跟一塊豬油似的白色東西,只是上面卻帶著九道紅色斑紋,看起來極為詭異。
丁寧笑著說道:“各位,考考大家的眼力,有誰認識這是什么東西?”
“這看起來像是太歲,但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九道紅紋的太歲,這到底是何物?”
眾人紛紛皺眉,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唯有劉老見多識廣,從形狀上判斷像是太歲,但卻不能肯定。
丁寧伸手豎起了大拇指,由衷的稱贊道:“還是劉老見多識廣,這確實是太歲,但卻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太歲,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記載:肉芝狀如肉。附于大石,頭尾具有,乃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澤漆,青者如翠羽,黃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徹如堅冰也。也被人稱之為肉靈芝,可是卻很少有人知道,太歲也是有年限的,太歲每過千年就會多一道紅色斑紋,體積就會變小一些,長滿十道斑紋,就會成為另一種藥材,名為萬歲,我手中的這一塊兒就是九千年以上還未滿萬年的太歲。”
“這個多少錢?怎么賣?”
“是啊,太歲本來就很稀少,這九千年的太歲得值多少錢啊?”
“臥槽,小兄弟,這玩意兒我們加一起恐怕都買不起的。”
…藥商們都激動了,紛紛圍上去端詳,但估摸了一下家底,頓時全都沒有了底氣,打起了退堂鼓。
一是他們不確定丁寧說的是真是假,自然不會冒險買這個自己不認識的東西;二是這太歲就算是真的,但是九千年的太歲,估計砸鍋賣鐵他們也買不起,別說九千年的太歲了,就算九千年的一滴樹脂,到了現在都成琥珀了,那可是絕對的老古董,價值根本無法估量。
丁寧笑著道:“各位想多了,這東西我可沒打算賣,我只是證實一旦我打賭輸了,有著履行賭約的能力。”
在雨林中發現太歲也是丁寧的意外之喜,他草藥包中的珍稀草藥除了七星草和翠薈,其他基本上都是孤本,是留著做種用的,他根本不舍得賣。
本來由于缺錢他迫于無奈,只能忍痛割愛把它們賣掉,但自從發現賭石完全可以解決他目前的困境后,他就不打算再賣掉這些草藥了。
拿出九千年的太歲,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財力,轉移視線,斷絕其他人想要買草藥的心思。
“那是自然,小兄弟,我可以為你做保。”
劉老第一個站出來聲援丁寧,畢竟他賣到了七星草,算是欠了丁寧的一個大人情。
“不就是五百萬嗎?小兄弟,我也可以為你做保。”
“區區五百萬算什么,我也可以做保。”
“盡管賭,要是輸了小兄弟手里錢不湊手,盡管跟哥哥開口。”
一群財大氣粗的藥商紛紛開口為他做保,有的甚至巴不得丁寧輸掉,那他就不得不出售草藥包里的草藥了,實在不行,割一小塊兒九千年的太歲也賺大了。
年輕人本有些心虛,但一想丁寧只是個販藥材的,就算懂點雕刻,也不可能做到把那塊冰種翡翠雕成兩個掛件,那可是頂級玉雕師才能做到的。
玉雕師這行業和中醫有些類似,越是年紀大,經驗越豐富,刀功越深厚,作品才越值錢。
丁寧滿打滿算看起來也不可能超過二十五歲,這么年輕的玉雕師怎么可能做到一點料都不費,雕出兩個掛件。
想到這里,他的底氣立刻又充足了,獰笑一聲說道:“既然你非要送錢給我,那我就不客氣了,還麻煩劉老做個見證,簽訂賭約,免得有人輸了不認賬。”
“小兄弟,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劉老有些擔心的問丁寧,怎么說丁寧也算是他的半個恩人,他自然不想看他輸錢。
“劉老,謝謝好意,麻煩你做個見證,給起草個契約。”
丁寧毫不猶豫的搖頭,開玩笑,他從三歲起就開始練習刀法,能用大鍘刀在豆腐上雕花,雕兩塊玉掛件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那塊翡翠他已經看過了,甚至已經想好了雕成什么才能一點都不浪費。
劉老無奈搖頭,覺得丁寧太過年輕氣盛,但見他態度堅決,也不再勸,這里因為賭石,經常會簽訂賭約,合同文本倒是現成的。
兩人分別拿出身份證簽訂賭約,丁寧這才知道那個年輕人叫做項伯龍。
項伯龍也不墨跡,伸手就把翡翠遞給他,臉上帶著穩操勝券的笑容。
“劉老,有沒有雕刀借我一用?”
丁寧客氣的問道。
“有,我們拍賣行就有玉雕師,我幫你借一套來。”
劉老見丁寧胸有成竹的樣子,立刻讓人拿了一套雕刀過來。
丁寧也不磨蹭,伸手取過雕刀,開始專注的雕琢。
眾人膛目結舌,看著那把雕刀如同活了過來的似的,根本不借助電動工具,一塊兒翡翠在他手里三下五除二就變成了兩塊兒。
女王古井無波般的眼神里終于掀起了一抹波瀾,這刀功好強。
項伯龍臉色已經陰沉了下去,他怎么都沒有想到丁寧竟然真的會雕玉,而且還那么熟練。
一想起這塊翡翠馬上很有可能就不再屬于自己了,雖然三五百萬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但也足夠讓他肉疼了。
畢竟他這段時間賭石可沒少砸錢,賭垮的還是多數,讓他的財政也有些吃緊。
丁寧卻顧不上考慮他的心情,專心致志的進行雕刻,發現和石雕沒有太大的區別,這讓他更加信心百倍。
他之所以要出這個風頭,就是他的女王情結在作祟,他不表現出他的本事,哪里能吸引女王的注意。
隨著時間流逝,細碎的玉屑灑落,項伯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個掛件已經成型。
那是一個圓球狀的掛件,上面雕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鳳凰,凝神看去,竟然給人一種鳳凰展翅撲面而來的錯覺。
眾人紛紛傳閱,驚嘆神乎其技,這雕功圓潤,混若天成,根本不比那兩名聲名遐邇的頂級玉雕師遜色。
有常年擺弄掛件熟悉玉雕的古玩商人,甚至覺得比頂級玉雕師雕的還好。
當女王把玉雕拿在手里仔細觀察,那仿若天然生成的鳳凰讓她波瀾不驚的臉上微微動容,再看向丁寧的眸子里已經泛起了一抹異彩。
圍觀之人小聲的議論著,絲毫不吝嗇贊譽之詞,紛紛期待的看著丁寧,想要看看第二個掛件是什么東西。
丁寧雕刀在手中揮舞,竟然幻化出道道殘影,玉粉不斷灑落,終于,第二個掛件成形。
那是一個晶瑩剔透的月亮,月亮上盤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龍,迎著陽光看去,那條龍仿佛活過來似的在月色中翱翔。
一月一日,一陰一陽,端的是珠聯璧合,龍鳳呈祥。
“小兄弟好刀功,漂亮,光是這雕功就讓這兩個掛件增色不少,我出六百萬。”
張胖子拿著玉雕愛不釋手,激動的說道,光是這毫無瑕疵的雕功,就足以把這一對掛件多賣出一百萬來。
“我出六百壹拾萬,不管張老板出多少,我在他的基礎上多十萬。”
女王清冷的聲音響起,那勢在必得的氣勢毫不掩飾,可見她對著掛件的喜愛。
“姑娘,咱不帶這樣的啊,太磕磣人了。”
張胖子被女王的氣場所攝,苦著臉把兩個掛件都遞給了她:“既然姑娘勢在必得,我也不喊價了,免得說我哄抬物價,就當結個善緣了。”
“那就多謝張老板割愛了。”
女王不卑不亢,也沒有感激涕零的情緒,淡淡的看向丁寧:“賬號給我,我轉賬給你。”
丁寧瞥了一眼憤而離去的項伯龍,臉上浮起一抹戲謔的笑容:“不賣!”
“不賣?”女王似乎被這個回答給震住了,愕然的張開小嘴,那可愛的樣子瞬間讓她的女王范失色不少。
“是啊,我什么時候說我要賣了。”
丁寧毫不客氣的從她手中拿過陽鳳掛件,沖她擠了擠眼笑容很詭異:“不賣,只送,那條龍送給你了,我要這個,咱兩一人一個。”
所有人頓時嘩然,露出一抹原來如此的恍然曖昧。
有人艷羨的看向女王,暗嘆長的漂亮就是好,占據著先天優勢,錢都不用花就有人送。
但看向丁寧的眼神更加火熱,暗自猜測著他的身份,看他一身上下不超過三百塊的地攤貨,竟然如此大方,三百多萬的東西說送就送了,沒有一點猶豫,這么大的手筆,哪里是平常人能夠做到的,這肯定是哪家的豪門大少扮豬吃老虎,拿錢不當錢泡妞來了。
女王的臉色微變,一股寒意透體而出,在身周彌漫,讓她附近的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和她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