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晚,蕭諾也有些疲倦了,伸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淚光盈盈的說:
“天已經亮了,這屋里也沒多亮堂,我們去吃點早飯吧。”
丁寧聞言眉毛一揚,這句話讓他豁然開朗,興奮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動的說道:“對,我知道哪里不對勁兒了。”
“哪里不對勁兒?”蕭諾精神一振,刻意的無視了他抓著自己手的細節,再丟人的事都做過了,連初吻都沒了,拉拉手又算什么。
“骨妖總是半夜出動,這次又頭也不回的跑回這里,證明這里是他的落腳點,這說明什么?”
丁寧越想思路越清晰,眼中涌動著興奮之色。
“說明什么?”蕭諾嘟著嘴,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茫然的問道。
“說明他畏光!”丁寧沒打算她回答,直接篤定的說道。
“畏光怎么了?”蕭諾此刻明顯智商不在服務區,依然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丁寧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口沫橫飛的說道:“畏光,就說明他因為某種原因不喜歡光,其他的房間都是一盞綠色的吊燈,說明這種程度的光恰好在他的承受范圍內,唯有這里卻多出了一盞壁燈,這說明,這盞燈絕不是為了照明用的。”
蕭諾看著他神采飛揚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異彩,“那這盞燈是干什么用的?”
“一點邏輯推理能力和觀察力都沒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當上特警隊長的。”
丁寧隨口調侃道,余光瞥見蕭諾的臉色越來越黑,銀牙暗咬,眼底閃動著危險的小火苗,連忙嘿嘿一笑,話音一轉進入正題:
“不是照明用,就必然有其他用途,比如說,白天,雖然這房間里還是很陰暗,但肯定比晚上要亮的多,這種程度的光線很有可能已經超過了骨妖的承受范圍。”
蕭諾露出思索之色,似乎想到了什么,美眸為之一亮:“你是說,這里可能有地下室,他白天躲在地下室里?”
“不錯,當然,也未必是地下室,我覺得是一個防空洞或者天然洞窟之類的地下暗道倒是很有可能。”
丁寧眸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為什么這么肯定?這里雖然是郊區,但附近沒有山啊,這么會有山洞?”
蕭諾疑惑的問道,不知道丁寧哪里來的信心做出這樣的推斷。
丁寧耐心的解釋道:“我說的是洞窟,不是山洞,再說防空洞也不是一定要建在山體里的,我之所以這樣推斷,是因為地下室不符合蝙蝠的生存習性,那只蝙蝠除非是人刻意帶來的,否則,這棟樓下面,很有可能會是一個地下洞窟,只是不知道是人工挖掘的,還是天然形成的,我估計天然形成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人工挖掘一個洞窟,那工程量也太大了,雖然這是郊區,但也會引人注目,不符合骨妖他們的作風。”
蕭諾恍然大悟,“那這盞燈就是地下洞窟的入口開關?”
“不錯,我基本上可以肯定,你做好準備了嗎?我們打開暗門看看。”
丁寧目光奕奕的看著她,這才發覺自己還牽著她柔嫩的手,臉色有些不自然的松開。
“我可是特警隊長,時刻準備著。”
蕭諾不甘示弱的挺了挺顫巍巍的胸部,那略帶嬌嗔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冰山女神的冷酷,反而多了一股英姿颯爽的感覺。
媽呀,真的好大,得有d了吧,丁寧心里嘀咕著,連忙扭過頭去,伸手抓住壁燈,但上上下下左擰右擰都紋絲不動,沒有任何沒有反應。
蕭諾蹙著眉頭,上前試了試,也沒有反應,有些喪氣的問:“會不會我們猜錯了?”
“不會錯,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正確的開啟方法罷了!”
丁寧肯定的說道,絕對觸感啟動,壁燈和墻壁的立體影像出現在他腦海中,他立刻發現了這盞壁燈的奧妙。
奶奶的,這開關竟然是需要按下去才能開啟暗門。
這讓他不得不佩服設計開關的人,這是充分的利用人們的心理弱點啊。
畢竟燈泡看起來那么脆弱,人們下意識的不敢用力按燈泡,只要力度達不到,暗門就不會開啟,無法發現其中的秘密。
而且壁燈周圍的墻壁上沒有任何刮痕,真正的開關實際上是在壁燈的燈座里。
丁寧心中有譜后,抓著燈頭用力按了下去。
墻壁毫無聲息的開啟,露出一排向下的臺階,一股陰冷的潮氣撲面而來。
丁寧不由搖頭苦笑,難怪自己敲墻壁聽不到空洞聲,也沒有發現墻壁上有暗門開啟過的痕跡。
原來整面墻都是門,而且全是由厚達將近一米的鋼筋混凝土澆鑄而成,難怪自己敲擊墻面,也聽不出與其他墻壁有什么不同,這也太厚實了。
整個門戶設計最關鍵的部分就是墻門下面的滑動軌道,這么厚重的壁門開啟,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難怪之前那黑貓主人弄只蝙蝠放在畫后面,他都沒有發覺。
滑動軌道不止一條,密密麻麻的幾乎覆蓋了整個壁門的底端,否則承重力不夠,時間長了就會變形。
而且由于山洞的地勢低于地面的水平面,房間里鋪的又是花色地板磚,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跡,這種設計簡直是巧奪天工,讓兩人嘆為觀止。
沿著臺階一路下到底,來到一處堆積著雜物的地下室,丁寧緊皺起了眉頭,仔細的打量著。
地下室不大,只有四五十個平米,簡單的刷了個白墻,地面都是水泥地,顯得極為潮濕陰涼。
四周雜亂無章的堆積著一些老舊的家具和一些雜物,墻壁上鑲嵌有一盞綠色燈泡的壁燈,把整個地下室映照的綠瑩瑩的,顯得極為詭異。
蕭諾有些得意的說道:“看來某人錯了呦,這里哪里來的洞窟,分明是是一個地下室,還是我猜對了吧。”
“笨蛋,長點腦子好不好,這里肯定有洞窟,如果只有一個地下室,之前控制黑貓的那個女人又去了哪里?”
丁寧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駁斥道。
“這…”蕭諾為之氣結,明知道丁寧說的有道理,但出于女人的好勝心,還是不服氣的嘟囔道:“說不定根本沒有什么女人,那只貓就是女鬼附體呢。”
丁寧差點沒被她逗笑了:“你還真當這世界有鬼啊,好,就算那只貓如你所說,是被女鬼附體了,被你消滅了,可是骨妖呢?我是跟著骨妖來到這里的,骨妖去了哪里?”
“既然女鬼都有了,骨妖也有可能是妖怪,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逃掉也沒有什么稀奇的。”
蕭諾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但就是看不慣丁寧那副看不起她的嘴臉,忍不住辯駁道。
丁寧嘿嘿壞笑道:“那我們打個賭敢不敢?”
“打什么賭,賭博是違法的,我從來不賭。”蕭諾目光閃爍,有些心虛的說道。
“切,不敢就不敢,別用賭博違法來做借口,還堂堂特警隊長呢。”
丁寧不屑一顧的撇了撇嘴,一臉鄙夷的表情。
“哼,賭就賭,有什么了不起的,說吧,賭注是什么?”
蕭諾被激將法激到了,臉紅脖子粗的喊道。
丁寧眼珠子一轉,舔了舔嘴唇,笑的很回味的說道:“要是我找到洞窟的入口,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你就再像之前那樣和我接吻。”
“你,流氓…”
蕭諾羞惱的跺了跺腳,想起之前的那個吻,一種異樣的感覺讓她俏臉上布滿了胭脂似的一層緋紅,水汪汪的大眼睛波光流轉,不勝嬌羞。
那艷若桃李的嬌羞模樣和她之前冷若冰霜的氣質截然不同,讓丁寧怦然心動,喉嚨有些發干的咽了口唾沫,裝作不屑一顧的樣子,聲音卻有些發澀的繼續激將道:
“哼,不敢賭就算了,還特警隊長呢,切,也不過如此。”
“有什么不敢的,賭就賭,誰怕誰,要是你輸了怎么辦?”
蕭諾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似的蹦了起來,面紅耳赤的咬著牙恨恨的道。
“要是我輸了,你可以提任何條件!”
丁寧露出信心滿滿的模樣,見蕭諾神色有些遲疑,連忙說道:“要是實在不敢就算了,我也懶得占女人的便宜。”
“女人怎么了?你們男人能做到的事情我們女人也能做到,別看不起人,賭就賭。”
這句話明顯刺痛了蕭諾敏感的神經,不顧一切后果的怒喊道。
“好,那賭約成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丁寧很愉快的笑著和蕭諾擊掌立誓,他早就看出來她性格要強,是個女子不輸男的女權主義者,否則也不會成為特警隊長。
要知道女特警是非常罕見的,而她今年最多二十三四歲,卻能夠成為特警隊長,可見她絕不是個會向男人低頭的女人。
所以他才對癥下藥,很無恥的使用了激將法,逼她立下賭約。
昨晚凌云的吻似乎打開了囚禁在他心里的魔鬼,讓他食髓知味、念念不忘。
而蕭諾又是個身材姿色和氣質絲毫不下于凌云和沈牧晴的絕色美女。
而之前又中了黑貓主人的招,陰差陽錯的吻了她,讓他有些遺憾的是他當時神志不清,還沒體會其中的美好滋味就被打斷。
所以他想重溫舊夢,在清醒狀態下仔細感受一番,畢竟對于她這種等級的美女,丁寧這樣的小處男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最讓丁寧沒有負罪感的是,他現在可不是自己的樣貌,而是一個陌生人,釋放出一些心底的邪惡,他也沒有什么心理負擔。
訂下賭約后,蕭諾看到丁寧那狡詐的笑容,才反應過來自己中了激將法,大腦頓時一片混亂,暗自懊悔自己太沖動。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默默的吞下苦果,抱著膀子冷笑著看著丁寧尋找通道,對他的印象瞬間一落千丈。
原以為他是個頂天立地的奇男子偉丈夫,沒想到也是個口花花,只想著占女人便宜的無恥小人。
“嘩啦”一聲,丁寧仔細查看地面的痕跡后,用力推開一個陳舊的老式廚柜,露出一個足有一米高大半米寬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