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式建筑群中某座巨大的宮殿內,金碧輝煌,所有的一切都裹上了黃金,墻壁上和柱子上鑲嵌滿了寶石,在宮殿內的正上方有一座巨大的黃金寶座,寶座的扶手上也布滿了瑪瑙石,五顏六色。隨夢小說w.suimeng.lā
有人坐在這張椅子上,他穿著十分樸素的衣服,頭頂上的皇冠相當耀眼,尤其那顆璀璨奪目的大鉆石,能夠將宮殿內的一切都映照在里面。
他的面色蒼白,十根手指上都帶著璀璨的寶石戒指,宮殿內的兩側有十名紅色斗篷的老者,他們都低著頭,單膝跪在地面上,虔誠的低著頭。
很快宮殿外有人走了進來,來人一頭波浪形的紅發披在肩頭上,身上穿著圣騎士的衣服,胸口一枚金光閃閃的金劍徽章代表他的身份,一名金劍徽章的圣騎士,進入內部之后抬頭看著坐在寶座山的身影,他站在門口,低下頭顱,半跪在地面上,一只手放在了胸口,虔誠的說道:“親愛的陛下,您的忠誠子民約翰·威爾遜聽從您的召喚,前來覲見。”
約翰·威爾遜,他的親人們世世代代居住在這座圣城,當他出生的時候就被選中,成為一名圣騎士,被教廷的人送到了教皇行宮內接受圣騎士的殘酷訓練,他的天賦卓越,當十歲的時候已經掌握了所有的格斗技巧,之后在圣光的學習中又超越了同齡人,當他十六歲的時候成為一名銀劍徽章的圣騎士,如今十年過去,如今他二十六歲,成為了一名金劍徽章的圣騎士,他被稱為最有資格進入天堂的教廷守護者。..
寶座上的人俯視著跪在門口的年輕圣騎士,他伸出蒼老的右手,嘴唇發顫。“忠誠的圣騎士,到前面來,讓我看看你,看看優秀年輕的教廷守護者。”
約翰起身,依舊低著頭,向前走了幾步,到了金色的臺階面前,重新跪了下去,仰起頭注視著座位上的老人,這是他第二次見到教廷中最尊貴的男人,上一次是他六歲的時候,那時候他看到面前的老人還是一位中年男子,但記憶有點模糊了,現在看起來這位圣城中最尊貴的男人老了。
寶座上的老人打量著年輕人,之后起身走到了約翰的面前,伸出手撫摸著年輕人的腦袋,發出慈祥的笑聲。“看看,教廷永垂不朽,我們的新一代如此優秀。”
“約翰將為教廷而戰,殺死一切褻瀆教廷的異端。”約翰威爾遜發出斬釘截鐵的聲音發誓。
“很好,孩子,現在有些可惡的異端在暗中涌動,他們妄圖要顛覆教廷,讓邪惡涌現在永恒大陸上,遵照你剛才的誓言,去吧,將異端和邪惡驅逐,為教廷正名,為你的忠誠正名,我會為你祝福。”
之后老人松開手,回到了座位上,閉上了眼睛,約翰威爾遜頷首示意,之后起身低著頭后退,到了門口的位置他轉身離開了宮殿。
站在教廷外面,約翰威爾遜等待著有人向他說明具體的事情,很快宮殿內一名紅衣大主教走了出來,他將手放在胸口,虔誠向圣騎士行禮。“孩子,有人摧毀了哈瓦那城以及霍克的教廷組織,異端相當強大,甚至殺死了霍克教廷組織的所有人,包括紅衣大主教薩拉赫,我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你得親自前往調查,并將對方繩之以法,俗世的政權會向你提供一切必要的協助。”
約翰的眉頭擰起。“會是什么樣的異端邪惡?難道沒有一點線索?”這件事情他聽說過一點,但只知道教廷在當地的組織受到了重創,并不知道霍克的教廷組織如此慘烈,連紅衣大主教也沒有幸免,這讓他相當震驚。
這名紅衣大主教搖頭。“并沒有,一切都得你自己來調查,我想這對于圣城內目前最年輕出色的圣騎士來說沒有什么難度,你會做到的。”
“我會將他們送回地獄。”約翰·威爾遜決心堅定,他轉身離開了教皇行宮,帶上了一些簡單的東西,離開了圣城,前往事情發生的地方。
坐在宮殿內寶座上的老人安瑞達偏著頭,心想“該死的家伙,跟教廷作對,你唯一的下場只有死亡。”霍克以及哈瓦那城的事情讓他在同伴那里遭到了無情的嘲笑,他憤怒極了,必須教訓那個搗亂的家伙。
圣光加速了圣騎士的恢復,他醒了過來,身體還有點酸痛,能夠感受到自己躺在床上,他的腦袋有些疼,從床上坐起來,觀察著四周。
唐寧有些疲憊,他一夜未睡,照顧著圣騎士,看到圣騎士坐起來,他走上去遞了一杯水。“你醒了。”
賽博坦回過神,看著面前的面孔,還有那一杯水,他的面色變的極為難看,對于這位年輕人,賽博坦討厭極了,不想在看到他的面孔,但現在對方站在他的面前,他伸手推開面前的水杯。“滾開,該死的家伙。”
唐寧將水杯放在了旁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注視著圣騎士,臉上帶著笑意。“看起來你對我有很深的成見,但是現在我又救了你一次,無論如何,你都不該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這樣。”
圣騎士從床上下來,憤怒吼道:“你這該死的惡魔,現在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可以隨時拿走我的性命,我可不想欠你的任何恩情。”
唐寧聳了聳肩,攤開手。“你贏了,我可不想殺死你,這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你活著至少證明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我可不想努力救回來一個死人,歷盡艱苦的失敗非我所愛。”
賽博坦的嘴有些干,但他絕不會接受年輕人的恩情,他坐在位置上,想要回憶怎么回事,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但他的腦海中的記憶停留在他殺死了霍克那些教廷的渣滓,而且還想起了帕格納的死亡,這對于他來說是沉重的打擊,至于后來他好像遭到了霍克教堂薩拉赫的攻擊,再然后他的記憶全部消失了。
當然,想起來前面那些事情,最讓他覺得心痛的事情是教廷真的跟帕格納所說的一樣,不值得信任,那些家伙已經徹底倒向了邪惡,變成了教廷的叛徒,想到這里賽博坦看著坐在那里的年輕人。“告訴我,后來發生了什么,我只記得霍克教堂的薩拉赫攻擊我。”
如果薩拉赫還活著,他一定要處決對方,這是他此刻唯一的念頭,不僅僅是因為薩拉赫是教廷的叛徒,還有帕格納的仇,他必須報,決不能讓對方活著。
看起來賽博坦遺失了一段記憶,他擊殺了霍克教堂的人,之后應該是因為維爾馬倫覺醒讓他的這段記憶缺失,不過那位賞金獵人已經告訴了他教堂內沒有活人,唐寧笑道:“放心吧,那位霍克教堂的紅衣大主教已經死了。”
賽博坦低著頭,他的內心相當痛苦,霍克和哈瓦那城的教廷不值得信任,那后面的那些教廷呢,他是不是還有必要前往。
很快他下定了決心,這些一定都是意外,哪怕是帕格納的死都無法改變他對于教廷的忠誠和信任,他還得繼續下去。
唐寧觀察著圣騎士。“按照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來看,那些家伙似乎不相信你的清白,或者說他們本身邪惡,你還是教廷的通緝犯。”
賽博坦眼神陰冷,他討厭這個話題,起身走到了唐寧面前,腦袋湊上去陰冷說道:“如果你想要嘲笑我,我會將你的頭擰下來,總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死了對于永恒大陸是一件好事。”
唐寧往后挪了挪,癟了癟嘴。“好吧,我不提這個話題,說說你接下來的打算,準備去哪里。”
“你管不著。”圣騎士想要從這里離開,他受夠了面前的年輕人。
唐寧看出了對方的意圖,提醒說道:“我今天早上聽到了對你十分不利的消息,治安廳已經開始追查殺人犯了,形勢對你相當不利。”
這件事情已經傳遍了霍克,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留意點就能夠得到相對準確的消息,治安廳正在進行檢查,甚至封鎖了出城的路口進行安檢。
“那你想怎么樣,舉報我?獲取懸賞金?”賽博坦回頭盯著可惡的家伙,索性回到了床上躺下。“快去吧,你這種人做得出來。”
“沒錯,如果你對于我沒有用處,我會毫不猶豫的前往治安廳舉報。”唐寧心想,他起身走到了圣騎士面前。“現在你得換一身衣服,然后跟著我一塊出城,我們得前往下一個地方,你要證明清白的話,能夠跟我同路,我可以帶你一程。”
“收起你的恩惠吧,我不稀罕。”賽博坦拒絕對方的提議,他下定了決心,絕不會跟面前的年輕人產生半點聯系。
“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我得告訴你,現在只有跟著我你才能夠安全出城,霍克距離下一個地方有點遠,僅憑你兩條腿恐怕需要一段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內你依然是教廷的叛徒,想要快點解除教廷對你的誤會,你只能這樣選擇。”
唐寧將旁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帶上了帽子,走出了房間,賽博坦望著清凈的房間,思索著那個討厭的家伙剛才說的話,對方說的沒錯,霍克距離下一個地方有些距離,他還得繼續前往尋求教廷的證明,他沒有錢,也沒有代步工具,繼續待下去,治安廳應該很快就會追查到蛛絲馬跡,到時候形勢會變得相當危急。
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可以做一些妥協,反正此前他已經妥協過很多次,例如在泰勒那里,還有帕格納那里。原本泰勒作為女巫他應該殺死,但他沒有這么做,帕格納是叛徒,不應該同情,但他已經將帕格納當做自己的朋友。“好吧,再妥協一次也沒有什么關系。”他從床上爬了起來。
突然房門打開,唐寧重新回來,走了進來,圣騎士想要重新躺回去已經來不及了,有點尷尬。
“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已經為房間續費了,你可以住一個月時間。”唐寧說完轉身想要離開。
“我可以跟你同行,反正你是個壞人,救了我也算你為自己的罪孽懺悔,在這件事情上是我幫你,而不是你幫我。”賽博坦看著年輕人后背,不覺得這句話有半點的問題。
唐寧回頭,攤開手。“隨你怎么想,我只是想幫你而已,并不打算在你身上賺取正義和善良這種狗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