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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魯智深與武松

  梁仲寧聞聲回望,正是帳下大將廖化。

  梁仲寧平素雖不待見廖化,那是以為廖化不夠果決聽命,總提出自己見解,但對其武藝,梁仲寧還是認可的。無鹽城內,除了他自己,沒人敢說勝過廖化,無論杜遠還是裴元紹。

  “好罷,廖化你去廝殺一番,注意飛石。”梁仲寧停住戰馬,朝廖化叫道。

  “是。”

  廖化掄起精鋼大刀,抖擻精神,驅馬殺入陣中,直取張清。

  張清正駐馬陣中,橫槍立馬,見得又一將跑進,手起石出,朝廖化面門打將去,勢如飛火流星,急如閃電霹靂。廖化急急舉起精鋼大刀一擋,“當”,正中著刀口,迸出星火。

  廖化大叫:“你打得了別人,怎打中得我?”繼續縱馬逼近。

  兩馬交錯,廖化高舉精鋼大刀,一招新月斬劈出,泛起刀影重重,張清擋都不擋,一個后仰,鐙里藏身,廖化卻是砍了個空。一縱間,兩馬交錯而過,張清乘機又摸出圓卵石,振聲叫道:“看打!”飛石向后急甩而出,攜帶破空之聲襲向廖化身后。

  廖化一刀劈空,內心暗道:“糟糕。”于是毛骨悚然,警惕不已,聽得背后風聲襲來,也是一個借力,俯身馬背急躲,那圓卵石擦著廖化耳朵而過,刮得耳朵生疼。廖化一摸耳朵,幾絲鮮血在手,他登時勃然大怒,猛地一拉馬韁,撥過馬身,高聲叫道:“只憑雕蟲小技,如何算得好漢?有種刀槍對戰。”

  玉面張清也是撥馬轉身,聽得廖化如此叫喚,昂首大笑,說道:“那就讓你這賊逆,見識見識本將的槍法。”

  如此說罷,兩將哪還再說話,俱是振吼一聲,拍馬殺到了一起。張清雙手緊握出白梨花槍,長槍一抖,化作出淵白蛟,吞向對方;廖化高舉精鋼大刀,狠劈而下,勁氣十足,猶如銀麟巨龍,氣流攪動,呼嘯不已。

  “砰”刀槍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廖化肌肉強壯,孔武有力,刀重力沉,又借有下劈之力。張清刺出長槍猛地一蕩,頓覺雙臂發麻,虎口疼痛,暗道:“這黃巾賊將端的是好氣力。”

  兩人繼續纏斗,一個強壯精干,一個槍法嫻熟,兩人廝殺了數十個回合,難分勝負。張清見不是勢頭,右手棄了梨花槍伸向錦囊,口中大叫:“看打!”

  廖化本哪里敢全力施為,眼睛總盯看張清手掌,見得他手伸向錦囊,早已是心生警惕,見得他手一揮,哪里還敢再廝殺,一個俯身就馬,鐙里藏身,以躲飛石。

  “哈哈哈…”張清英眉一挑,露出白皙牙齒大笑,叫道:“本將可沒打你。”大笑間,棄了廖化,跑馬回本方陣營。

  廖化被張清這虛晃一招,氣得七竅生煙,須發俱張,胡亂揮舞大刀,高聲叫罵:“有種別走,再戰三百回合。”

  “有種你追來呀。”張清不理,只遠遠從前方叫喊回應。

  廖化氣得吐血,他正欲一拍馬背,就要追上,心里卻是一個激靈,停了下來,不再惱怒,只朗聲朝前大叫:“有種別走,回來再戰。”

  張清可不回來,只大叫:“有種來追趕。”

  “有種回來再戰!”廖化就是不追。

  兩人隔著數百步遠,只高聲叫喚挑釁著,卻都是不肯前進,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對峙場面。

  張清身后護衛軍齊聲高叫起來:“有種來追,有種來追。…”

  廖化哈哈大笑:“非要我追,莫不是有詐?”他不再斗嘴,撥馬回到陣中。

  梁仲寧早候在陣前,高聲叫道:“廖將軍何不追趕?”

  廖化馬上拱手回話:“官軍如西城一般,不敗而走,恐有埋伏。”

  梁仲寧大是點頭,絡腮胡須一陣搖晃,豪聲連連贊道:“智勇兩全者,廖化也。”

  說話間,見得對面護衛軍緩緩有序退走,梁仲寧傳下號令,不管官軍,自回城內,好生監視。

  話說黃巾軍回了無鹽城,留得千余士卒在南城頭守城,其余將士俱是解散回營短暫休息,勒令不得解甲,必備再戰,梁仲寧與廖化諸多黃巾將佐也自回國相府休息。

  璞一回府,剛一坐下,方持起茶壺,未來得及倒水喝茶。一個黃巾斥候又慌慌張張跑進國相府,高聲報到道:“大帥,大帥,北城外又有數千官軍前來搦戰。”

  “娘的!”梁仲寧氣得把茶壺往地上一砸,“砰”的一聲,碎瓷破片四分五裂,茶水噴濺一地,他暴叫如雷,“官軍奸詐,如此到底有何陰謀?”

  “到底有何陰謀?”他朝下首諸多將佐,各軍小帥問道。

  黃巾將佐們左右顧望,俱搖搖頭。這些個黃巾將佐,本都是下層百姓出身,叫他們沖鋒陷陣倒是可以,怎能夠對官軍所作所為說出個所以然來呢?

  “娘的,到底那官軍打的是何主意?”杜遠含糊不清的叫罵道。他已是用白綾包裹了鼻梁,傷勢在臉,無恙行動,只是仍有血跡滲出,臉上紅白一片,煞是好看。

  裴元紹也是包裹完畢,他傷的是嘴唇,嘴唇腫破如豬,哪里開得了口,只在一旁“嗯嗯”不已,表示惱怒萬分。

廖化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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