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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破賊?

  蕭讓急急雙手提著玄色儒裳下擺三步并兩步上了城樓,趴著城垛往下看。見得雷橫一馬當先沖出的城門,身后八百守備營將士魚貫而出,氣勢洶洶。

  蕭讓對著城門隊正大喊:“關上城門,拉起吊橋!關上城門,拉起吊橋!”

  城門隊正奇怪地轉身看蕭讓,問道:“蕭主簿,雷將軍還在城下,就此拉上吊橋?”

  “對!拉起吊橋!”蕭讓堅定地點著頭,頭上幾縷散發隨風飄擺著,說道,“以防黃巾賊有詐。雷將軍若得勝,我等再開城門迎接也不遲。”

  “得令!”城門隊正抱拳回應。“吱個吱個”聲響起,數個城門卒子合力卷動著巨大沉重的轱轆,沉重的原木吊橋一點點緩慢拉起。

  雷橫聽得聲音,轉身看見吊橋緩緩升上城頭,不禁搖頭嚷嚷:“這秀才,忒得是小心。”他四下回望麾下兄弟,振聲大叫:“守備營的將士們,前面可是數千的黃巾賊子,你們可是怕不怕?”

  “怕個鳥!”

  “怕個逑!”麾下守備營將士轟然齊叫。“怕個蛋蛋!去年咱掃蕩了多少黃巾賊,一百里外都跑出去了。若不是被宋指揮使罵停了,咱早把兗州掃個干凈了…”一個粗魯的聲音響起。

  “狗娃!嚷得好像你沒做過黃巾似的,去年要不是俺逮了你,你現如今哪里去都不知曉哩…”一個粗豪的聲音笑罵了起來。

  “屯長,俺不是沒辦法嘛,俺不是就比你晚點加入俺們壽張護衛軍嘛,至于嘛你,老逮著俺那點事不放…”那粗魯聲有點不好意思了,不服氣的嚷道。

  雷橫聽得后面鬧哄哄,卻是不以為意,裂開大嘴,顫抖著那扇形胡須大叫道:“將士們,今兒咱就沖陣,驅趕了那幫不知死活的賊子,再立一回功!殺!”

  “殺!殺!”守備營群情激昂,背負著弓箭,揮舞著號旗,搖晃著刀槍,四曲人馬共八百人在雷橫身后四位軍侯的帶領下來,山呼海嘯著鋪開了隊列。

  “烏那黃巾賊子!速來與爺爺決一死戰!”雷橫橫跨樸刀,身騎勁馬,立于陣前,意氣風發朝對面的黃巾隊列大聲叫陣。

  對面的黃巾陣營好一陣喧嘩,隊列猶如海中藻荇般胡亂擺動著,好半響,陣中讓開一個口子。一個粗壯的漢子沖出了陣營,那漢子身材高大,頭裹黃巾,面目漆黑,滿是歲月留下的蒼桑溝壑,觀他胯下戰馬已是瘦骨嶙峋,觀他身上披掛只是半身皮甲,而且還是破爛不堪。

  那漢子嘶聲咆哮著,端著長槍,策馬就向著雷橫直奔而來。

  “來將報上名來。”雷橫虎吼道。

  那漢子并不答話,策馬繼續沖擊。

  “直娘賊!”雷橫見得對方越來越近,大罵了一聲,重重一拍馬背,兩腿一夾,胯下戰馬也如箭一般沖上去,迎上了對方。

  兩馬對沖,雷橫借著馬勢,樸刀惡狠狠地朝那漢子斬了下去。那漢子急忙忙持槍來擋,可哪里抵擋得住。只聽得“砰”的一聲,緊接著“噗”一聲,那長槍已是斷為兩截,那樸刀已是斬入了那漢子的身軀,鮮血四濺。

  “啊!…”那漢子慘叫一聲,掉下了瘦馬,只留得那瘦馬在陣中倉皇嘶鳴。

  “哈哈…”雷橫駐馬,高舉起樸刀,仰天大笑,“黃巾賊子,來個能打的來。如此不禁殺!不禁殺!”

  “雷將軍威武!雷將軍威武!”身后八百守備營將士士氣大振,號旗揮舞,山呼海嘯起來。

  “好!”城樓上,蕭讓看到了這一幕,他也是興奮地一拍城垛石磚,大聲叫好。

  “蕭讓哥哥也以為黃巾就如此不堪一擊?”突然,旁邊一個沙啞聲音低沉響起。

  蕭讓轉身一看,卻發現不知何時身旁立了一人,這人年約三十,八尺上下,面瘦唇厚,滿臉漆黑,手腳粗大,身著短褐布褂。蕭讓大喜,叫道:“凌振兄弟,你來也。”

  原來此人就是火器爆破營主將轟天雷凌振。此人自得宋時江提拔任命為一營主將起,就率著自家四百兵士無時無刻不呆在自己軍營中或者是跑到荒郊野外去,幾乎沒有個和弟兄們說話見面的時候。這次若不是壽張城中只有梁山兄弟三個,蕭讓和雷橫怕也是想不到叫他一聲。

  凌振抬手遠望著城外氣勢洶涌的守備軍,重復說道:“蕭讓哥哥,莫不是你也以為黃巾逆賊就這般不堪一擊?”

  蕭讓一震,急急說道:“凌振兄弟莫不是看出什么倪端不成?”

  凌振搖搖頭,說道:“沒看出,但有一點,逆賊若如此窩囊,又怎敢來攻我城池?難不成他們就這般愚笨?”

  蕭讓一拍大腿,驚駭叫道:“有詐,我就說過,不可冒然出擊,小心有詐!”

  “鳴金!鳴金!”他急急朝后面城樓里叫喊道。

  “丁丁丁丁…”急促的鳴金聲從城墻上傳下來。雷橫本在大聲叫陣,他不由停了下來,轉身向城樓上望去,見得城上并無異樣。

  雷橫大叫:“直娘賊,回去看看,為何鳴金收兵。”于是,守備營前隊做后隊,有序收縮回到城門口。雷橫立在吊橋下,朝上大吼:“蕭讓兄弟,為何鳴金?”

  蕭讓一面讓城門隊正放下吊橋,一面趴著垛口朝下振聲呼叫著:“雷橫哥哥,速速進城,小心有詐!速速進城!”轱轆聲響起,吊橋緩慢放下。

“有詐個娘!”雷橫瞪著大眼珠子,怒氣沖沖吼道,“蕭讓,你個秀才,為何如此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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