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將軍,別去!”宋時江振聲大叫。
眾人俱望向宋時江,軍官訓練營副將鎮三山黃信嚷嚷:“主公,再不追那孫堅可是遠啦!”
宋時江搖搖頭,冷冷一笑,說道:“別追,豈不聞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傳國玉璽乃是國之重寶,得之唯招禍耳。”
荀攸陳宮躬身作揖,贊道:“主公英明。傳國璽不可奪,奪之生禍。”
燕青一臉悲戚,面目慘白,叫道:“哥哥,難不成我等苦心周劃,數條兄弟性命換來的玉璽就白白給了孫堅不成?”
宋時江嘆了口氣,伸手抓著燕青的肩膀,雙目柔和,真誠說道:“燕青兄弟、時遷兄弟,某明白兄弟們的心意,明白傳國璽的價值。但是,而今我等真不是占得此寶時節。若得此寶,但有一聲一息外傳,我等將成眾矢之的,只能傾巢覆滅罷。如此,得寶又有何益?且看吧,孫堅得此寶,喪命只在旦夕。”
他拍拍燕青和時遷的肩膀,說道:“兄弟們的心意,某收領了。得與不得一樣。唉…只可惜了白勝幾位兄弟的性命,又尋不得他們尸骸…恐怕已遭焚毀了罷。等回軍,為他們立個神牌罷…”
他回首望望眾弟兄,微笑,說道:“救了這洛陽大火吧。這才是我等莫大的功德…等盧副指揮使回軍,我等回壽張。”“是!救洛陽,回壽張。”
卻說那孫堅離了宋時江,急急往江東回趕。誰想軍中有一士卒,是袁紹鄉人,看到孫堅得了傳國玉璽,想借這個作為進身之計,在半路上偷偷的離了隊伍,向袁紹匯報。
袁紹聞報大怒,摔杯叫道:“孫堅小兒,既獲傳國璽,就當交由盟主處,等候誅了董卓再復歸朝廷。怎可以藏匿而去?意欲何為?”
帳下顏良文丑抱拳喊道:“主公,愿率軍追之!”
下首一位身著儒衫,面目清雋者輕輕一笑,說道:“主公,追兵無益,徒增傷亡耳,紀有一計,可奪此寶也。”
袁紹聞言,往下一顧,進言者正是自己麾下謀士逢紀也。逢紀,字元圖。當初袁紹怒斥董卓,逃離洛陽,一路追隨的就是逢紀與許攸,袁紹甚是賞識逢紀而重用于他。
袁紹收住怒火,問道:“元圖,計將安出?速速說來。”
逢紀道:“荊州劉表,雖是董卓任命,然則漢室宗親,剛剛孤身入荊州。主公可修書一封,既可交好劉表,又可中途奪寶也。”
袁紹大笑:“就依元圖所言。”于是寫書一封,連夜快馬送至荊州劉表處,教就路上截住奪之。
當然這些都是外話,與我等主角關系不大,讓我們回到洛陽上來吧。
只說那董卓劫了漢帝后妃、文武群臣、洛陽數百萬百姓往長安逃去,金珠珍玩、糧草布帛無數,牛馬車乘無數,雖是一路誅殺驅趕,然依舊行進不快,擁堵蹣跚。
行好幾日,方才到得滎陽地方。
滎陽太守徐榮出來迎接,這徐榮虎背熊腰,滿臉絡腮,振聲大叫道:“相國,為何行得如此這般緩慢?再慢,追兵將至也。”
董卓大為煩躁,在車駕上咆哮:“關東賊子卑鄙,必趁亂追擊也,如之奈何?”
一旁李儒搖頭,暗自嘆了口氣,岳丈啊,當初你在西涼的驍勇精明哪里去了?你的英勇神武哪里去了?你如此昏聵荒淫殘暴,怎還值得我輔佐?罷罷罷,再幫你出個謀劃罷。等到長安,我也得走了罷。
李儒輕輕說道:“相國勿惱,儒有一計,可退追兵。”
董卓大喜,嚷道:“文優,老夫就知文優智謀百出,速速說來。”
李儒望了望徐榮,說道:“徐榮將軍勇武,可教徐將軍率兵埋伏在滎陽城外山林中,若有追兵,值可放過。我等令呂布將軍率西涼鐵騎斷后,見得追兵,盡可殺敗。待敵軍殺敗潰逃,徐將軍正可截住掩殺。如此布置,敲山震虎,誰敢再追?”
董卓瞇起細目,桀桀而笑:“善,就依文優布置,看誰敢來?”
敢來總有敢來者。曹操率著三萬精兵趕了上來。
呂布領著萬余西涼鐵騎列陣排開,自己身騎赤兔馬,手持方天畫戟,一馬當先,振聲大叫道:“果然不出李儒所料,曹操速來受死!”
曹操也是出了陣列,大聲罵道:“三姓家奴!劫掠天子,流徙百姓,罪該萬死!”
呂布大怒,拍動嘶風赤兔馬,挺起方天畫戟就往陣中疾馳,大叫:“讓你胡亂說話!”
那邊曹操身后一將見得,也是挺槍躍馬,迎了上來。這將軍頭戴青銅獅子盔,身著青銅鎧,肌肉鼓脹,剽悍異常,正是曹操行軍司馬夏侯惇。只見他怒吼一聲,挺起長槍,狠狠就往呂布胸前扎去。
呂布虎目微瞇,在夏侯惇狠刺過來之時,借著馬勢,方天畫戟猛地一揮。
“鏹!”
一聲巨響,夏侯惇的長槍已是被蕩在一旁。兩馬也是一縱而過。
呂布大笑:“就這武藝,別來獻丑!”
夏侯惇大怒,雙眼精光四射,大吼道:“那就再來!”
“來就來!”
兩將回撥馬首,又一次相向對沖起來。
霎時間,陣中倆將沖撞在了一起。夏侯惇槍似虹芒,快若閃電,疾風暴雨,點點刺向呂布。
叮!叮!叮!
呂布運戟如風,猶若烏龍,將破風而刺的槍尖俱一一撞開。
長槍越刺越快,方天畫戟越舞越快。
呂布大笑:“好!好!好!痛快!快!快!快!”
就這般,兩人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