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字文遠,雁門馬邑人。曾隸屬丁原、何進、董卓、呂布。呂布敗亡后,張遼投降曹操。此后隨曹操四處征討,戰功累累。合肥之戰,張遼率800將士沖擊孫權的十萬大軍,打到了孫權的主帥旗下,令孫權聞風喪膽,吳軍披靡潰敗。后又以七千之眾大破十萬大軍,差點活捉孫權。經此一役,張遼威震江東,聲名大噪,“張遼止啼”也成為民間流傳的傳奇典故。張遼為歷代推崇,并成為古今六十四名將之一。
當然,這是正史上的他。現在張遼才二十來歲,雖是名門之后,但也才做得個西涼鐵騎軍司馬一職,正是烈血澎湃、心懷壯志的時節。
宋時江當即決定以張遼為突破口。他不再微笑,正色抱拳對著張遼說道“文遠將軍,宋江知你文武兩全,思慮敏捷慎密。某閑話不多說,唯想與你談談當今天下大勢矣。”張遼劍眉一挑,并不答話。
“桓靈以來,親佞遠賢,先是外戚專權,后有宦官當政,朝政混亂不堪,百姓困苦異常,更有黃巾大亂,使得中原凋敝、國本散失。天下有識之士無不扼腕而息,痛心疾首也。”
宋時江目視張遼,娓娓而說“董卓入京,天下人本愿去除宦官之禍,卻哪知驅豺迎狼也。董卓者,豺狼之性,面善心狠,廢漢帝,弒國君,穢宮禁,把朝政。將軍身出名門,世受國恩,少年便已為吏,后雖顛沛,壯志未酬,亦不改忠義本性。”
“忠義如將軍,智慧如將軍,怎可以屈身為董賊?”宋時江說著說著,激動了起來,大聲嚷了起來,“某不信文遠你只為那區區名利,就屈身為董賊!…你怎可以屈身為董賊?”宋時江不停的嚷著,甚是激動。
見得宋時江激動,張遼年輕白皙的面龐上露出驚訝的神色,而后卻是慢慢變紅,而后收斂了神色卻依稀透出一絲感激理解的味道來。
一會宋時江卻是平靜了下來,拱拱手說道“文遠,抱歉萬分,未能控制情緒,失禮了失禮了。某只是不理解將軍,為將軍不平矣。之前陳公咨問將軍如何看待董卓行事,某以為將軍心中甚是明了,只是不愿談矣。不愿談,內有原因。”“將軍絕對知曉董卓行事暴虐,廢立帝君,穢亂宮禁,必受天下忠義之士群起反對攻擊,必不能富貴久遠。然將軍只因身屬董卓,更與呂布交好,若棄董而去則為不忠,背呂而反則為不義。忠義,天下人皆敬忠義,將軍也是為這忠義所累矣,將軍不愿做那背主而反,不忠不義之人…”宋時江一口氣說了一大番話。
“江只是不吐不快矣,為將軍不忿矣,若話有不歹,望文遠見諒。”宋時江長吁一口氣,拱拱手說道。
半晌,張遼張文遠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終于抬起了手,抱拳行禮了。他低沉著嗓子黯然說道“為人臣者,忠義為先。孔曰:‘臣事君以忠。’…宋將軍…多謝宋將軍替我思量。可我又如何能做得不忠 不義…”
又是一口長嘆,張遼緩緩說道“丞相暴虐,行事天下共憤,遼如何不曉。然丞相待我不薄,我又如何做那背主之臣,人若沒了個忠義,又如何立得這天地間。”
“文遠,某宋江果然沒有看錯你。心中有忠義者,方值得我輩看重。”宋時江微笑說道,“你心中有忠義,這就是某與你溝通的前提。你講忠義,我等弟兄也講個忠義。”
宋時江一指身旁陳宮,面露欽佩之色說道“陳公本為東牟縣令,為忠義而棄了縣令救曹操,后又因忠義而棄曹操,以三百石之身而屈居鄉兵謀臣,無怨無悔,豈不忠義乎?”
又一指盧俊義,說道“俊義兄長,武略文韜遠甚宋江,為擋異族而浴血沙場,不滿朝廷昏聵而舍官為民,豈不忠義乎?”
“那魯達魯智深兄弟,生平最好抱打不平,任俠仗義,舍命救那不識之人難以計數,豈不忠義乎?那典韋亦是如此。”那邊魯智深聽得宋時江說道自己,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還有那趙云!那武松…我等所有人俱是因為忠義而聚于一起,縱橫馳騁。你講忠義,這就是某宋江高看你的原因。”宋時江振聲說道。
張遼朝四方拱手,正容說道“諸位,諸君!得見諸位我張遼三生有幸,見的諸君聚于一處馳騁縱橫,我張遼亦心羨不已…然宋將軍說得好,諸位講忠義,蕩蕩立于天地。我張遼必須也得講個忠義,才能立于天地。如何能做得背主之人。”
宋時江啞然了,幾番話下來居然讓張遼更加要做那忠義之人,更加堅定了忠義的信念。或者說他是不是被張遼繞進去了?他內心更是敬佩不已了,不管是被張遼繞進去,還是張遼堅定忠義信念,這些都更加證明張遼的才思敏銳和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