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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五喵:搞事(1)

  花九環視左右,帶著那人來到一條偏僻的巷子口,才道:“夜紗要告訴我什么?”

  那人整個包在斗篷里,花九看不清楚面容,只是忽然發覺他(身shēn)體緊繃起來,連拳頭都握得青筋暴起,似乎接下里的話十分難以啟齒。

  “冒犯了。”

  花九不明所以,心想傳個信會有什么冒犯的,但是下一刻花九整個僵住,嘴角不自主的抽動。

  “親(愛ài)的小九九,我是你最(愛ài)的小紗紗喲,你這幾年有沒有想我呢,我可是天天都在想念你喲,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那個’的地方嗎?嘿嘿嘿,你懂的”

  一個看起來還(挺tǐng)魁梧的男人在花九面前學著夜紗那副妖媚做派,尖著嗓子學著夜紗的口氣,這畫面簡直辣眼睛。

  花九膛目結舌。

  傳完口信,那人十分明顯的松了口氣,有種從心靈和靈魂都解脫了的感覺。

  他再次朝花九拱手致歉之后,深深的看了花九一眼,那一眼似乎在確定,眼前這個小胖子居然是他們家大人喜歡的類型。

  那人下意識的捂了下(胸胸)口,拱手告辭,留下花九一個在風中凌亂。

  半晌,花九才吞了口唾沫,無奈的扯了下嘴角。

  亡獄的人遍布九洲四海,如果夜紗有心找她,其實并不難。

  想來,夜紗是有什么要緊事要跟她說,所以約在她們兩個第一次坐下來喝酒的地方,說得那么曖昧,平白惹人誤會。

  只是,夜紗明知道她現在的(身shēn)份,也知道她就在昆吾,怎么不直接傳信到昆吾,或者上昆吾找她?

  難道…

  想到某種可能,花九眼睛驀地大睜。

  臨行前,她曾問過陳出新,是否要她想辦法把‘貍花離開昆吾’的消息傳遞出去。

  陳出新卻說不用,說這些自有人會去做…

  “這怎么可能,昆吾居然有眾天的人,或者說,是他們故意放進來的?”

  花九喃喃自語,她知道昆吾的宗主在布局毀滅眾天,可是放眾天的探子進昆吾,也太大膽了吧。

  這些年她竟一點也沒察覺這件事,不過,鴻蒙仙城眾天都能滲透,昆吾又有何難?

  現在也不是她來擔心和考慮這件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趕緊完成大考,然后去找夜紗,看看她究竟要說什么。

  直覺告訴花九,這件事也和眾天脫不開關系。

  接下來的幾天,花九沒有考試的時候就待在客棧里閉門不出,有考試的時候也是直奔考場參加考試。

  花九的運氣不錯,醫修的考核全都集中在頭五天,后五天則是劍修的考核,兩道派的考試絲毫不沖突。

  完成全部醫修五科考試的那天,花九便發現她被人盯上了,而且還是兩股勢力。

  其中一股很明顯,(身shēn)邊都有妖修出沒的痕跡,必是眾天無疑。

  而另一股,讓花九有些搞不明白,看起來很像是亡獄的人。

  眾天和亡獄,都不是好惹的勢力。

  她當即傳信告訴東南希,不過東南希并未回信也并未露面。

  “這不靠譜的家伙,((逼逼)逼)喵搞事(情qíng)嗎?”

  花九在客棧怒吃六十六條麻辣小魚干之后,叼著一節魚尾巴拍桌子,決定在劍道考試中搞事(情qíng)。

  大考第六(日rì),花九孤(身shēn)一人來到劍道考場。

  劍道考核秉承了劍修的信念,便是個‘戰’字,所以整個考核簡單粗暴。

  考場中只設有一個擂臺,每個參加考核的劍修有兩次機會,只要能在擂臺上連贏十場便算是合格,所有的劍修都按照號牌的順序上場挑戰。

  當然,這期間若是敗了,則連勝成績清零,重新來過。

  并且在考核中,除了劍和劍訣,不(允yǔn)許使用其他任何武器以及法術,比斗過程中不(允yǔn)許使用丹藥,每場比斗結束之后可以申請休息一刻鐘。

  花九站在擂臺下邊啃雞腿邊觀摩,此刻站在上面那個姑娘是個筑基初期的劍修,竟然硬生生的連著三場都勝了筑基后期的劍修,生猛得不像話。

  姑娘是某種草木類的妖,修水木兩系劍訣,水木相生,以柔克剛,‘纏’功用得很好,(身shēn)法也足夠輕靈。

  她已經連贏八場,如果后面運氣好點,不再遇到筑基后期的,或者專修火系劍訣的,贏下來不難。

  吃完了雞腿,花九看了眼自己油乎乎的爪子,看向旁邊的劍修,直接一爪子抹上去。

  等那劍修低頭看過來,花九馬上擺出一副純良的樣子,拽拽人家衣服問:“請問現在多少號了?”

  “五百六十七了。”

  “謝謝。”花九瞇眼一笑,爪子也抹干凈了。

  看來她跟這姑娘打不著,也好,這姑娘看著(挺tǐng)順眼的,不欺負她了。

  第九場,姑娘又贏了,只剩最后一場。

  只不過她的好運氣似乎用盡,最后一個是個一頭紅發的壯漢,手持闊劍,火氣澎湃,是一個筑基后期的火系劍修。

  “唉…”

  花九惋惜的嘆氣,姑娘果然只堅持了五十招左右便落敗。

  “啊!!”

  擂臺上忽然一聲尖叫,那壯漢竟然在姑娘認輸之后出招斬斷了姑娘右耳的枝椏。

  草木類的妖化形之后大都沒有耳朵,取而代之的是本體的枝椏出現在耳朵的位置,昭示他們草木類妖的(身shēn)份。

  只見那一小節枝椏落進壯漢手中,壯漢猥瑣一笑,“筑基期的‘清蕊枝’,不錯不錯。”

  姑娘捂著右耳,氣急敗壞,“你!還給我!”

  壯漢將枝椏塞入懷中,無賴道:“你們樹妖多得是這種東西,少一節又要不了命,小氣什么。”

  周圍眾多劍修義憤填膺,在一旁譴責壯漢的行徑,可是這種事(情qíng)擂臺的管事根本不會插手管,只會叫他們私下里自己解決。

  擂臺管事揚聲叫出下一個號碼,他話音剛落,就見一條魚骨風馳電掣沖上擂臺,竟隱隱帶起黑色劍芒。

  “啊呀!”

  壯漢毫無防備,被魚骨擊中面門,當即血流如注。

  “誰偷襲老子!”壯漢抓著魚骨,怒不可遏。

  花九從人群中一躍而起,輕飄飄的落在擂臺上,嘴巴里還‘吧唧吧唧’嚼著魚干,含混不清道:“抱歉,吐骨頭太用力了。”

  花九上了擂臺,樹妖姑娘也被管事請下來,管事當即宣布比斗開始,畢竟后面還有幾百人等著,時間耽擱不起。

  “臭貓妖,你找死!”壯漢把魚骨摔在地上,拔劍便朝花九砍來,氣勢洶洶。

  澎湃的火焰巨劍砍下來,花九整個人驀地消失在壯漢眼前,緊接著壯漢就聽一聲清脆劍鳴在耳邊響起,同時看到自己右耳上飛起一個東西,帶著一串刺目的鮮血。

  花九舉著劍落在壯漢(身shēn)后,劍尖戳著一只耳朵。

  “筑基期的‘豬耳朵’,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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