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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四喵:亂套

  “這是…是…是夫子們對不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辛夫子那么雞賊,那么惜命一個人,怎么會一點后手都不留就去送死,太好了…太好了…”

  陳出新揮袖甩出一道清風,安撫花九激動的(情qíng)緒。

  “我要感謝你,雖然我也不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么,但是這畫里不但收了他們二人的魂,還收了他們兩人的嬰靈。并且多虧了你用封靈的竹筒將畫封存,才沒有讓他們所剩不多的靈氣外泄。”

  花九坐下來喝了口水,現在想想,是她當時回去,是在她收回尸體的時候,夫子們的魂魄和嬰靈逃入了畫中的吧,當時她腦子太亂根本就沒有留意到。

  還有辛夫子把畫交給她的時候,畫塞不進儲物袋中,就是因為畫上的獻祭密紋已經催動的原因吧。

  辛夫子不想她報幻想,怕這個計策會失敗,所以就沒有告訴她。

  陳出新將畫重新卷好,“按照我的推斷,這畫應當原本就是辛伯為自己準備的,他壽元快到卻又不想去輪回,又(愛ài)畫成癡,甘愿成為畫靈繼續生存,只不過最后關頭正好被用來救命。”

  花九用力點頭,“對,一定是這樣的。”

  “這幅畫我暫時不能交還給你,以你的能力,是沒有辦法將它養成靈物的。”

  花九連連擺手,“不用給我,我想辛夫子費盡心機用賬本騙我去找江山秀,江山秀又叫我來昆吾,就是為了送這幅畫,辛夫子一開始就是打算讓我把畫交給你的。”

  陳出新有些欣慰,“看來你是不知道這幅畫的價值,沒關系,等到我將他們二人養成畫靈之后,我會詢問他們二人的意見,如果他們還是想要跟著你,也請你不要拒絕。”

  “好。”

  花九對陳出新的好感飛速上升,這個消息真的是她這么長時間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至于那副畫的價值,她當然知道,畫圣遺留之物,如果真的養成靈寶,那就是一件洞天靈寶,足以引起整個凌天界的爭搶。

  可對于她來說,再貴重的東西也沒有夫子們活著重要,畫放在她手里,她沒有辦法保護好它,倒不如交給陳出新。

  等她有能力的時候,夫子們若愿意跟著她,她再接管也無不可。

  “還有一事,家父的開云劍可在你(身shēn)上?”

  花九點頭,趕忙從雙魚墜中拿出開云劍交給陳出新。

  陳出新接過劍,神(情qíng)有些恍然,“這劍我也得暫時收回,劍上有家父殘留的意念和氣息,對養靈大有好處。”

  “好,你都拿去,這本來也該交還給你的。”

  陳出新掃了眼花九放在桌上的劍,從袖中取出一面令牌推給花九。

  “作為交換,你拿著我的令牌,去宗門劍冢給你的劍挑一個合適劍鞘,那是把好劍,好好待它。另外,你可還有其他要求,我能力范圍內,可一并滿足你,作為挽救家父(性性)命的感謝。”

  花九捏著令牌,嘴巴張了張,本來想說當昆吾弟子學劍的事(情qíng),可是想想,試練中的選擇是她自己做的,她現在又來走后門,不太合適。

  花九搖頭,“沒有了,我打算去凌云峰,留在昆吾當一個戰醫也(挺tǐng)好的。昆吾劍修厲害,昆吾的戰醫應該也不差。我對我的醫術有信心,所以凌云峰我一定能進。”

  陳出新滿意的微微頷首,又從袖子里拿出一把黃銅鑰匙丟給花九。

  花九接住,“這是什么?”

  陳出新站起(身shēn)來準備離開,“余正則那破房子的鑰匙,昆吾劍修的女兒,天生就是昆吾人。你記住,人的心,是什么規矩都限制不住的。只要有學劍的決心,那么無論人在哪里,一樣可以學劍。”

  花九心中溫(熱rè),見陳出新轉(身shēn)(欲yù)走,趕忙道:“等一下,仙君你明明知道我是碧眼三花貍,為什么還對我這么好?”

  陳出新頓住腳步,背對花九道:“你若是想要一個讓你安心的理由,就當我((蕩蕩)蕩)魔堂需要一個引路人,好徹底鏟除眾天。”

  花九緊握鑰匙,“我會的,我會好好引路,鏟除眾天也是我的目標。”

  陳出新離開之后,花九坐在廂房里看窗外白雪飄飄,昆吾真好,像家一樣溫暖。

  陳出新沒說錯,什么規矩都限制不了她學劍的決心,就算她在凌云峰,就算她是個醫師,也一樣可以學劍。

  “貍花有點喜歡這個地方了。”

  識海中,貍花忽然對花九道,花九問為什么,貍花又搖搖頭,說不知道。

  花九知道,貍花開始變化了,像一開始的她,先開始迷茫,然后才一點點找回自己的道。

  而花九現在的道,就是去凌云峰當一個戰醫,然后在昆吾劍宗當一個拿劍的戰醫。

  最后,和((蕩蕩)蕩)魔堂一起,徹底鏟除眾天。

  花九揣著鑰匙和令牌,背著自己的劍,美滋滋的出門。

  結果一出陳出新的居所,就看到江山秀衣服都沒換,臟兮兮的拎著劍,雙眼噴火瞪著她。

  花九‘咕咚’咽了口唾沫,默默退后一步,“秀秀秀爺,你聽我解釋,其實這都是(套tào)路,就是他們沒按(套tào)路出牌,其實我是算好的,但是…”

  江山秀一劍劈來,花九縮脖子,被劍氣削飛腦袋頂上幾根毛。

  “秀爺的道,還輪不到你來替我做主!你今天要是不能打到我服,我就砍死你!”

  江山秀怒火沖天,提劍殺來,花九左閃右躲,高呼求饒。

  “秀爺饒命,我還沒完全恢復,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啊——”

  江山秀把花九一路從湛盧峰頂砍到湛盧峰下,雞飛狗跳的動靜引得湛盧峰上弟子圍觀。

  “有架打真好啊。”

  “這兩個哪來的?”

  “好像是新來的,聽說前天開了場試練。”

  “居然敢在湛盧峰打架?當我們勸架黨是死的嗎?”

  “新來的不懂規矩,勸架黨,跟我走。”

  一群‘不懷好意’的劍修呼呼啦啦的跟在江山秀和花九(屁pì)股后面意圖‘勸架’,但是跑到一半他們就互相打起來。

  這實在是因為昆吾有宗規,演武場外,不準無理由打架。

  勸架,是個非常好的理由,是為了維護宗門秩序。

  慕凌風胡子刮了一半從屋里出來,看漫山遍野的亂象,嘆了口氣。

  隨后,他摸出一枚傳訊符,“卓文卓武,湛盧峰亂(套tào)了,叫咱二隊的兄弟們速來勸架,晚了可就沒架打了啊。另外,刑堂那邊老規矩,注意隱蔽。”

  放飛傳訊符之后,慕凌風繼續刮胡子,“年輕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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