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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二喵:眾怒難平息

  季青沒說錯,仙城大亂了!

  這邊死人坑才被發現,無面那邊就又出了事(情qíng)。

  無面今(日rì)到城中辦事,走到一處人少的地方,突然被人偷襲,對方(身shēn)手敏捷,行動如風,沒跟無面過多糾纏,過了兩招之后就逃了。

  無面脾氣耿直,想也沒想便追上去,結果追到鬧市區的時候,他臉上面具忽然裂開。

  他極力隱藏的臉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鬧市區立刻有幾個陪孩子來參加大考的修士認出了無面。

  龍池雨!

  無面的(身shēn)份再也掩藏不住!

  雖然他第一時間遮住臉逃回大道山,但是他就是嗜血魔修龍池雨的消息還是風一般的席卷全城。

  無面是龍池雨,看過最新凌天榜的人立刻將另一個人和凌云志對上號來。

  無面破裂的面具,一下子成了所有事件爆發的導火索。

  曾經在凌天界做下各種殘忍之事的龍池雨和莫鑒心,原來一直藏在大道山上,還隨時出入仙城,行走在他們(身shēn)邊,跟他們交談,甚至還在教授他們的孩子學武。

  眾人一陣后怕,不到幾個時辰就將龍池雨和莫鑒心早年犯下的大案細節全都挖出。

  這一挖,又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qíng)。

  十里坡死人坑里那些尸體,大都缺少了心臟,全(身shēn)血液被吸干凈,龍池雨當年滅人滿門時,最喜歡的就是吃小孩子的心臟,吸食小孩子的血,因為他是僵尸。

  而莫鑒心作為龍池雨的伙伴,一直幫他掩藏行跡,助紂為孽,那么龍池雨潛伏在大道山上這么多年,是不是就是因為化(身shēn)為凌云志的莫鑒心呢?

  甚至,城中還出現了另外兩個惡意的指控。

  一個,說墨殊寒跟龍池雨他們也是一火的,說墨殊寒曾就就因為殘殺同門被杏林海驅逐,之后雖然一直在仙城中,卻常常切割尸體做研究,他的老道醫術是建立在累累殺戮之上的。

  很多人都說,龍池雨能藏這么多年,肯定有墨殊寒幫他處理尸體,都切成片了,誰還找得到?

  另一個惡意指控,針對的是許大娘,許如清。

  人們都說,既然是血腥屠殺,為何這么多年沒有冤魂出現,想辦法申冤?

  仙城中認識許大娘的人都知道,她是個鬼修,(身shēn)邊常年跟著各種小孩子的魂魄,誰能知道,這些小孩子魂魄里,有沒有被她抽魂滅口的?

  如此一來,所有的事件都被處理得天衣無縫,意料之外,(情qíng)理之中,可信度極高!

  更有甚者,將早些年饕餮館導致的失蹤事件,都追責到龍池雨(身shēn)上。

  一時之間,全城震怒。

  那些死了孩子,死了弟子,死了親友的人,全都怒氣沖沖的殺到大道山,要討一個公道。

  可是當他們趕到時,卻發現大道山上大陣全開,眾人立刻說是因為他們做賊心虛,正在商議著怎么逃跑。

  浩浩((蕩蕩)蕩)((蕩蕩)蕩)上萬人將大道山各處圍得水泄不通,城中執巡院和城外撫仙郡駐扎的易仙盟全部被驚動,紛紛派人前來調查事(情qíng)始末,爭取早(日rì)平息仙城動亂。

  大道山外討伐聲震天,大道山內人心惶惶。

  但是令幾位夫子沒想到的是,他們所有人的學生,此刻都選擇站在他們(身shēn)邊,沒有一個人因為害怕而離開。

  他們游走在仙城各處,努力幫他們辯解。

  可是大道山上總共才一百二十幾個學子,他們根本發不出多大的聲音。

  被怒火燒掉理智的人們,也根本不可能聽他們說。

  五味齋,大雨將至,悶雷聲聲。

  大道山內所有的學子都簇擁在五味齋外,看著那群執巡,和最前方跟幾位夫子交談的大肚和尚金剛焰,以及劍氣凜然,面沉如水的楚荊南。

  花九和呂萌萌擠到眾人前面,想要靠近,卻被季青帶人攔下。

  “花九,你就別過去了,現在過去也是添亂。”

  “你再不走開我揍你了,我們夫子絕對不是壞人,這分明就是有人陷害我們夫子!”呂萌萌大聲辯解。

  花九攔下呂萌萌,“萌萌,現在咱們著急也沒用,先看看夫子他們怎么說吧。”

  五味齋食堂內,墨殊寒、無面和許如清站在一處,坦然的面對金剛焰。

  “…(情qíng)況便是如此,陳敬值和辛世誠去救凌云志,他并非畏罪潛逃,這山上大陣也是陳敬值臨走前囑咐我開啟的,無面他并非惡人,開啟大陣就不存在保護惡人的意思,全都是為了山上這些孩子的安全,今(日rì)之事分明就是有人在針對我們。”墨殊寒解釋道。

  帶著新面具的無面在旁邊悶悶點頭,同時也極為自責,沒早些看出來偷襲之人的用意。

  許大娘面色沉郁,始終不說話。

  “司院長,荊南覺得墨夫子說得有道理,這根本就是(陰陰)謀,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偷襲凌夫子和無面夫子的那個人,而不是來問責墨夫子他們,您即便信不過列位夫子,難道還信不過陳夫子嗎?他曾經可是昆吾執法堂的大長老啊!”楚荊南急聲道。

  金剛焰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眾位所說貧僧如何不明白,貧僧也已經抽調了撫仙郡易仙盟分部的所有人手來幫忙防衛仙城,所以針對仙城的(陰陰)謀之事眾位不必擔心。現在唯一要擔心的,是眾怒難平,恐怕未曾等到眾天的(陰陰)謀起,仙城自己先鬧起內亂來。”

  墨殊寒頷首,“的確,現在外面那群人認定了我們就是歹人,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更何況…”

  墨殊寒回頭看許大娘,許如清拳頭緊握,慍怒道:“老婆子在野外看到孤(身shēn)游走的孩童冤魂,一時心軟就收了,想要替他們化去怨氣。偏偏剛剛被抽魂的孩童冤魂渾渾噩噩不能告知我事(情qíng)原委,否則必然沒有今(日rì)這遭!”

  “阿彌陀佛,許大娘善心貧僧自愧不如,但是大娘您已經被外面那群施主發現(身shēn)上有最近失蹤的孩童冤魂,您也是百口莫辯啊。”金剛焰嘆息道。

  幾個人齊齊沉默下來,墨殊寒死死掐著手指,他和陳敬值他們早都感覺到有(陰陰)謀,卻未曾想到這些看似沒聯系的事(情qíng),因為無面的面容,竟然會爆發到這種程度。

  到了此時,他也可以肯定,抓走凌云志,引陳敬值和辛世誠離開仙城,也是調虎離山之計,現在只能期望陳敬值能夠力挽狂瀾早(日rì)殺回來。

  “阿彌陀佛,各位已經引起眾怒,貧僧(身shēn)為執巡院的司院長,不得不維持仙城穩固,故而貧僧有個提議。”

  “說。”墨殊寒道。

  “各位待在這里,難免被人認為是避禍,或者謀劃逃離。外面那群施主若是鬧起來,對山上這群孩子們也極為不利。故而,貧僧想請各位移步執巡院大牢,唯有各位待在執巡院大牢中,才能彰顯仙城法度,平息眾怒,并且保障山上孩子們的安全和各位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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